接下來的這首歌,真的更貼近整張專輯的名稱;《Fetch the bolt cutters 》直譯就是取得鋼線剪,鋼線剪主要用來剪斷鐵鍊跟拔除螺絲跟鋼釘。
Fiona apple 十二歲時遭到性侵,這件事情對她來說影響很大,傷痕是永遠無法癒合的,而且可能成為一輩子的夢魘。Fiona Apple 一直都是具有爭議的歌手,患有厭食症和躁鬱、創傷後症候群;在媒體場合辛辣直言、吸毒、演唱會的現場和觀眾對罵。
關於厭食症這部分,apple 自己也有說過:「很多人看到我很瘦,覺得我是不是有厭食症;但答案並不是,我只是吃的比較少,以免成為男人的目標。」
整張專輯就是apple 以歌曲的方式,回到那些不堪回首、受辱的回憶。真的覺得要有足夠的勇氣,才有辦法在揭露這些傷疤。而Shameika 這首歌就是她回想起自己在中學時,被一個女孩霸凌的故事。
Photo: Artwork by David Garza
我不記得她當時讀哪個年級。我應該11歲左右。 我不記得她為何跟我說話。 我只是記得在食堂裡,一群女孩坐在桌子的盡頭。我會坐到她們旁邊,然後她們就會開始笑我。 所以我會移開一點,但仍然試圖想融入她們。 莎米卡(Shameika)出現,然後她說:“你為什麼想和那些女孩坐在一起? 你有潛力。” 她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但是我記得她也許是在霸凌我。 —Fiona apple,節自V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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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歌1(Verse 1):
I used to walk down the streets
我以前走在街上
On my way to school
在我去學校的路上
Grinding my teeth to a rhythm invisible
用看不見的節奏磨著我的牙
I used my feet to crush dead leaves like they had fallen from trees
我用腳踩碎了落葉就像他們本該從樹上掉下來一樣
Just for me, just to be crash cymbals
為了我,就像*碎音鈸一樣
apple用右手就彈出那種似乎不協調且快的鋼琴弦律Loop;有一種推著你前進的壓迫感,你可以發現在那同時,左手只加入了一個相同的低音,而Bass Line也是同一個。在到導歌的過門處,也同時是歌詞"just to be crash cymbals"加入了鼓組裡的鈸。
歌詞簡單敘述了apple走在往學校的路上,但又蘊含著她的心裡其實對上學這件事非常的躁動不安;也埋下了後面Shameika對她霸凌的伏筆。
*碎音鈸:
導歌(Pre-Chorus):
In class, I'd pass the time
在課堂上我會打發時間
Drawing a slash for every time
每畫一個斜線
The second hand went by a group of five
秒針就走了五格
Done twelve times was a minute
走了十二次就過了一分鐘
這裡的鋼琴部分轉為了彈奏著輕快的和弦,並加入了吉他的悶切音。在接到副歌的地方,Bass Line 用和弦內音當成了過門。
在課堂上無聊發呆,甚至做一些無意義的事情殺時間,應該是每個人都有的經驗,好像一直重複做了某個事情(apple 不斷畫著斜線的動作)到下課的時間就能近了一點;吉他的悶切音就像時鐘上的秒針的一樣嘎嘎作響,非常有意思。
副歌(Chorus):
But Shameika said I had potential
而Shameika說我很有潛力
Shameika said I had potential
而Shameika說我很有潛力
Shameika said I had potential
而Shameika說我很有潛力
Shameika said I had potential
而Shameika說我很有潛力
這裡的鋼琴近乎斷奏,呃,但又似乎保留了一點力道,讓和弦有著彈跳的感覺;而鼓組也配合著這種彈跳躍動感。在接上Verse2 那種不協調的鋼琴旋律又回來了,伴隨著apple 的呻吟聲,真的有種心裡躁動無法停下來的感覺。
在重複第二、三次的段落中,加入了類似錄音帶回放的唰唰聲響,就好像apple不斷的重複的回憶和思考,Shameika 所說的potential 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對她這麼說?
Shameika 對著apple 說你很有潛力,她認為這應該是種嘲諷的意味;我也有想過如果是用prospective ,是不是就表示Shameika 覺得她有希望加入那群女生呢?而令人玩味的是—Shameika 除了原本想表達的以外,是否也間接預知了apple以後真的會成為一個有潛力的音樂家呢?
主歌2(Verse 2):
I used to march down the windy, windy sidewalks
我曾在壞天氣的人行道上前進
Slapping my leg with a riding crop
用馬鞭拍打我的腿
Thinking it made me come off so tough
思考著這使一切都變得如此艱辛
I didn't smile, because a smile always seemed rehearsed
我沒有笑,因為微笑總是需要練習的
I wasn't afraid of the bullies, and that just made the bullies worse
我不曾害怕過那群惡霸,但那會使惡霸更變本加厲
我的三年級老師Linda Kunhardt是我最喜歡的老師。 我一直都有與她保持聯繫。 她讀了《
紐約客 》的文章後,隔天,她寄了了一封電子郵件給我“我聽說你寫了有關Shameika的歌。 我可以看到她……”隨後寄了一張她的照片給我。
然後我收到了這張她的照片,她是如此可愛-她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一個惡霸。 她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但是在Kunhardt小姐寄給我的紙上,上面寫著Shameika為教會寫得短文。我的天!真的是太奇妙了;她每次都拼錯了單詞或其他東西,每個人都在笑,因為她是如此可愛。 她很生氣;並說"他們利用這點把人帶到教會裡。" 我的感覺就像,這個小孩知道發生了怎麼一回事。—Fiona apple,節自Vulture
橋段(Bridge):
Hurricane *Gloria in excelsis deo
颶風葛樂禮在至高之處
That's my bird in my tree
我的鳥在我的樹裡
My dog and my man and my music is my *holy trinity
我的狗和我的男人和我的音樂是我的三位一體
Hurricane Gloria in excelsis deo
榮耀歸於颶風上帝
That's my bird in my tree
我的鳥還在我的樹窩裡
My dog and my man and my music is my holy trinity
我的狗和我的男人和我的音樂都是我自己
*Gloria in excelsis deo:來自古代天主教拉丁文讚美詩《榮歸主頌》的第一節經文。 它的意思是“榮耀歸於上帝”(也譯作在天上高處,因為接近神)。而前面單看Hurricane Gloria,筆者猜測是發生在1985年嚴重侵襲美國紐約的颶風;但以apple的出生年去計算,當時的她才8歲。沒有錯的話,apple應該是想玩雙關。
*holy trinity:中譯為三位一體;基督教教義中,以為上帝唯一,但有三位格,即聖父、聖子、聖靈;三位無大無小,無先無後,都是一個上帝,故稱為「三位一體」。(解釋來自:教育部國語詞典重編本 )
主歌3(Verse 3)
Tony told me he'd describe me as pissed off, funny, and warm
東尼告訴我他形容我很討人厭、有趣、熱情
Sebastian said *I'm a good man in a storm
賽巴斯汀說我是一個局外人
Back then I didn't know what potential meant
那時候我不知道潛力的意思
And Shameika wasn't gentle and she wasn't my friend but
莎米卡並不和善還有他不是我的朋友但
She got through to me and I'll never see her again
她理解我而我再也沒見過她
She got through to me and I'll never see her again
她理解我而我再也沒見過她
I'm pissed off, funny, and warm
我很討人厭、有趣、熱情
I'm a good man in a storm
我是一個冷靜的人
And when the fall is torrential, I'll recall
每當猛烈的秋天,我就會想起來
*I'm a good man in a storm:這句話是apple的貝斯手–Sebastian(賽巴斯汀)對她講的一句話;起因是有次他們藏有大麻差點被抓,一夥人有皮膚黝黑的大衛、留著長髮蓄鬍的賽巴斯汀和apple,他們被警察臨檢,就把大麻讓apple藏在襪子裡,最後通過了臨檢,因為警察的目光都放在黑皮膚的大衛和一臉嬉皮樣的賽巴斯汀身上。所以才想把這句翻成:你是一個局外人。
我的中學經歷對我來說很重要。 那是我開始與女性的關係變得糟糕的時期。我有好多回憶都是; 只要我跟一個朋友在一起,就會有一個受歡迎的女生對他說:“好吧,你可以選擇fiona跟我其中一個當朋友。” 然而我從沒被選中。—Fiona apple,節自Vul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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