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花了一些時間尋找、觀察人們的生活方式,妳沒有太多錢,無法移動太多,去到不同經緯度的地方,經歷最衝擊的文化差異;島上的人跟妳的語言相同,膚色也相同,你們都是台灣人,雖然有時候關於認同,還有辯論不完的話題。
妳在想記憶。
好比,「把歌唱得大聲,讓祖先聽到」這一句話,不在妳的記憶裡,但在台上歌者的記憶裡,但妳並沒有因此而無法理解和參與,透過想像,妳可以進入那個古老的世界裡。雖然在妳的生命經驗中,妳的家族不愛唱歌也不愛跳舞,可是當音樂響起時妳彷彿被通入電流。
妳覺得也跟著擁有了。
妳自大的活了一些時日,儘管內心仍不斷祈求謙卑,可是找不到;世界吵鬧,妳只好放大音量,好聽得見自己的聲音,確定自己仍是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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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相信烏托邦的,我不相信人性本善的。
可是其實沒有人要創造烏托邦,只是想要有一畝可耕之地,有愛人,有地方得以安居,裡頭幾張椅子可以招待遠道而來的友人。其實大家只是這麼想而已,這麼做而已。
人多了很多時間可以記起山、地、水和海;天上的鳥、地上的獸、水裡的魚。
我想,它們不想被忘記。如果它們被忘記了,它們也會忘記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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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一個學生,所遇過的老師,最好的都不是在學校。
寫於2019年10月29日
有些模糊的東西存在、被記得,找出它,找出它的形狀,找出它之所以存在的原因。攝影: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