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載於 1985年3月15日,青年日報
大度山上的風冷颼颼的吹著,雨下得如豆大,有時連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何要在這種天候裡上山,也許是因為明天就要回台北的,趕著留在台中的最後一刻,來到全省聞名的東海城,為的是尋找一個巧合,有緣才有巧,隻身來在東海城,卻是遇不到那個巧,只因沒有緣。
目的雖沒達成,卻讓我欣賞到大度山的美,踏在霧氣瀰漫的林間小徑上,只覺得身上濕濕涼涼的,水滴無聲無息的潤濕了我的外套,用手輕觸,它又在我手上留下了痕跡,我祈禱太陽別露臉,好讓我多享受一下置身仙境的感覺,猛然抬頭,發現身邊竟是一排排的相思木,「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支,勸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這正是相思木與相思豆最貼切的描述,只可惜台中天氣太冷,相思木無法結豆,要不然,夏天來臨時,樹上結滿豆莢,唾手可得,是多麼令人欣喜。
坐在教堂前聆聽著山風的吹響,它會哭、會笑,會說話,它告訴我一個在大度山上流傳久遠的故事,那不是淒美的愛情故事,而是人們內心的執著,東海城是令人愛慕的,有廣大的草原,浩瀚的湖泊,更有望不盡的樹林,難怪人們愛它,連我這個訪客也心動了,不禁低聲說道:「我會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