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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清朗的早晨,一位氣質空靈的女孩身著灰色衣裳,飄飄然的站在下雪的無人街上;女孩的身旁滿是古樓,矗立在街道兩側,隨著道路向前延伸,無邊無際。白雪遍地臥躺,薄霧四方漫遊,古城被壟罩得蒼白而朦朧,像一首詩,像一幅畫。
在無盡的雪白之中,六角冰晶漫天飄落,透明的結晶輕輕地、慢慢地落在女孩黑亮的長髮上。
女孩睜著靈動的大眼睛,笑著,那笑好清、好甜。
漆黑的帳篷裡,我聽見北風呼嘯而過的颼颼聲,在一片黑暗中,我望著被風吹動而搖晃不已的帳頂。媽的,我又在該死的半夜醒來了,又做了同樣該死的夢,該死的夢……
為什麼這麼冷?我想我最好生個火。
啊……這樣子好多了,沒有什麼是比在寒夜裡烤烤爐火,更能讓孤單的旅人感到安慰的了。
喀,喀。
那是什麼聲音!?我聽見了聲音……
喀,喀。
又一次!又是那個聲音!那聲音聽來像腳步聲,這幾天常有腳步聲在我帳篷附近出沒,但我聽不出那是什麼的腳步聲。難道我被什麼給跟蹤了嗎?我希望不會是什麼猛獸或怨靈之類的,這樣就不大妙了,畢竟這裡可是荒野,而我只有一個人。
但似乎還有另一種聲響……我想我得聽仔細點兒。
喔…原來是我餓了…我想我得煮點麵吃。
第二十一天。
這是我離開城市,離開人群,在荒野裡漫遊的天數。
今天的天空清朗、陽光燦爛,但依然遍地積雪,很不好走。
我很慶幸自己帶了短柄斧來,它是開路和收集柴火的好幫手。可短柄斧終究只是短柄斧,它沒辦法改變太多事情,我依舊冷得要命,眼前的路也依然艱困難行。
天哪……我到底做了什麼傻事? 為什麼我要揹著十幾公斤的東西,在零下二十幾度的荒野裡漫無目的的流浪?
為什麼?我想你知道為什麼。
是啊……但我現在不想提。
你必須提!
我不想。
你是想念的!
我不是……
你是!
閉嘴!
你是想念的!
「我叫你閉嘴!」
狂暴的吼叫聲如怒濤般衝進山谷,在裡頭迴盪不止,那些回聲一次次無情的撞擊著我,無論我如何的摀住耳朵,縮緊身子,它們還是不停的朝我衝撞,像一群暴怒的公牛。我感到自己越來越虛弱,最後終於跪了下去。
我必須看看她…我必須……
我發瘋似的將手機從口袋裡翻找出來,死命的按著開機鍵,好像這樣就可以加速它開啟一般。
然後她出現了。
是她……黑亮的長髮,水靈的大眼睛,清甜的笑容…正對著我…看著我……
她現在在哪兒? 她過的好嗎? 三年了……我…我…
我猛然將手機高舉過頭,然後一把往雪地裡擲去,接著我用力趴了下去,將雙手狠狠砸進鬆軟的雪地裡,我摀著臉,緊緊地咬住牙齒,用力的程度讓我臉上的肌肉都酸痛了起來,我想把體內所有的不快全都發洩出來,因此非常用力的吸氣與呼氣,但說真的,做了這些其實也改變不了什麼……
最終,我還是站起身子,拍了拍手上腳上的雪,走去把手機給撿了回來。
那是一個清朗的早晨,一位氣質空靈的女孩身著灰色衣裳,飄飄然的站在下雪的無人街上;女孩的身旁滿是古樓,矗立在街道兩側,隨著道路向前延伸,無邊無際。白雪遍地臥躺,薄霧四方漫遊,古城被壟罩得蒼白而朦朧,像一首詩,像一幅畫。
在無盡的雪白之中,六角冰晶漫天飄落,透明的結晶輕輕地、慢慢地落在女孩黑亮的長髮上。
女孩睜著靈動的大眼睛,和男孩四目相視,她幽幽的對男孩道了聲再見,轉身走了。
男孩想抓住女孩,但怎麼也抓不住;女孩好快,好快的離開了、消失了,留下男孩獨自跪倒在一片寂寥的霜雪中。
我又在半夜醒來了……這是什麼?
為什麼我的臉是濕的?為什麼我的眼睛如此痠疼?那些灼熱的,正從我眼中滑落的又是什麼東西?
我得趕緊將這些奇怪的東西擦乾淨,我不知道它們是從哪裡來的!
喔不~你知道。
不,我不知道。
你知道。
我不知道。
你知道,而且你比誰都知道。
我不知道!求你不要再說了!
你太想念她了。
我不想聽!不要再說了!
你太想念她了,想的你連生活都沒辦法過了。
我不想聽……求求你……不要再說了!
帳篷被我猛力拉開,我跌跌撞撞地衝進白雪皓皓的林地裡,忘了套上棉襖,也忘了要穿鞋,冰雪刺痛了我赤裸的腳掌,寒風侵襲著我單薄的身子,我冷極了!
但這感覺很好……我感覺到自己活著,而不是像具屍體一樣,每天漫無目的的四處遊走,是真真切切、實實在在的活著。這才是我流浪的目的!為了讓自己清醒過來!為了感覺真實的活著!
無情的北風正在迅速剝奪我的體溫,我開始顫抖,而且越來越劇烈,但我一點也不想轉身回到帳篷裡。就冷吧!就抖吧!這樣很好,這樣我才會清醒,這樣我才不用再一次面對那黑暗的聲音。
突然,一隻白狼出現在我眼前。
這頭漂亮的野獸從小樹叢裡悄悄現身,站在我面前約莫五公尺遠的雪地上。牠用那雙深邃、美麗,但卻可怕至極的眼睛直直盯著我,一秒都不曾移開。
我看著牠,感到背脊發涼。
是北風奪走我太多溫度?還是我真的背脊發涼了?等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我得看著牠,一秒也不能鬆懈,否則我就死定了!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離我最近的可以拿來當武器的東西在哪裡?
我極快的掃視周圍,並立刻回到與這美麗的可怕生物的四目相交之中。不知道為什麼,牠讓我想起了她……
在剛才的掃視中,我確認了附近有武器可以使用,我也清楚知道了它的位置,左後方,兩公尺遠,一棵結實的杉木上,我下午用來劈柴的短柄斧就砍在那兒,用衝的大約三、四步就能拿到。那柄斧頭本來是我買來開路和砍柴用的,但我很確定今天晚上它又會多一個用途了。
那隻白狼,牠開始緩緩的移動腳步,一步,一步地朝我逼近。隨著我們之間距離的收短,牠眼中的殺意也越發的高漲;牠翻開嘴唇,露出白森森的利牙,衝著我發出陣陣兇惡的低吼。
我可以感覺到牠隨時會衝過來。牠會衝到我身上,用牠尖利的牙齒將我開腸剖肚,撕裂我的喉嚨,然後在這雪白如畫的林地裡,用我的血當顏料為這片蒼白的背景上色。
但我不會讓你如願的,你這隻白色的惡魔!
白狼再度低吼,準備朝我攻擊。
我立刻抓起一團雪球,猛力朝牠擲去!
這一下正中牠的臉,太好了!我立刻拚死朝身後的短柄斧衝去,一把將它從樹上拔下,然後猛地轉身準備應戰!
但我還是慢了
第三十天…不,是第三十一天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除了一身單薄的睡衣之外,我什麼都沒帶。我已經在零下二十幾度的雪地裡走了超過六個小時,應該吧……
我好餓…好冷……我幾乎感覺不到我的手腳,尤其是我的左手和我的右腳……它們早就被咬爛了,就在昨天半夜……
但我贏了,我幹掉了那隻野獸,那個披著美麗白色外皮的惡魔!跟蹤我,貪心的想吃我的肉……但牠為此付出了代價!牠永遠都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嘭!
這是什麼聲音?為什麼我跪在地上了?我明明就在前進的不是嗎?
我想…大概是太累了吧……三年了…我都已經忘了好好睡一覺是什麼樣子……
我奮力爬到一棵樹下讓自己能靠著它坐。
啊…多好啊…就這樣,坐著……我好想再跟她說一次話…哪怕…只有一秒都好……
慢慢地,慢慢地,我將快要失去知覺的右手挪向口袋,但由於我的手已經凍僵了,氣力也還沒恢復過來,所以挪動起來十分困難。
我到底有沒有把手機給帶出來?我真的不記得了…但願我有…如果沒有的話……啊…我感覺到了!我感覺到自己僵硬的手指碰觸到了手機,感謝老天!我帶了。
當我用幾乎全無知覺的手,將手機從口袋裡拖出來時,我竟然有那麼一絲成就感……這實在是太可悲了。
我沒辦法…我沒辦法抬起我的手來撥電話!更別說要聽了…我該怎麼辦?想想!想想!我該怎麼辦?
於是,手機被我丟到了地上。我奮力倒在它旁邊,並不停地扭動身子移位,媽的…我的傷口簡直要了我的命!如此一來,我的手指才能順利放到手機上,才可以撥出「她」的號碼。
幾經波折之後,我終於成功了!雖然過程中那該死的傷口一度讓我痛到幾乎暈倒,但最後我還是成功了!
我把臉緊緊地貼在手機上,這樣我就能聽到撥出的電話。
……沒有訊號……項韜,你是白癡嗎?你該不會忘了你人在荒野裡?的確,我幾乎是忘了……
但我要再試一次,如果不行,就再一次,如果還不行,那就再一次,直到成功,或是我沒辦法再撥電話為止。
第二次,沒有訊號。
第三次,沒有訊號。
第四次,沒有訊號。
第十次,沒有訊號。
我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意識也越來越模糊……我幾乎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它們冷的像塊冰,而我正漸漸感覺不到它們。
這是最後一次了吧…我想……
於是,我再一次艱困的移動起身體,用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從哪來的力氣,驅動我那早已硬如鐵塊的右手再一次撥出號碼。值得慶幸的是,傷口不再痛了,其實我早已感覺不到它們了。接著,我拚了命的把身子給移回來,將我那完全麻木的臉貼上手機,好讓我能聽到撥出的內容,我依舊抱持著希望,我還沒放棄,我還能-
您撥的號碼暫停使用。
哈哈…這是…一定的吧…這是…當然的……
那是一個清朗的早晨,一位氣質空靈的女孩身著灰色衣裳,飄飄然的站在下雪的無人街上;女孩的身旁滿是古樓,矗立在街道兩側,隨著道路向前延伸,無邊無際。白雪遍地臥躺,薄霧四方漫遊,古城被壟罩得蒼白而朦朧,像一首詩,像一幅畫。
在無盡的雪白之中,六角冰晶漫天飄落,透明的結晶輕輕地、慢慢地落在女孩黑亮的長髮上。
女孩睜著靈動的大眼睛,和男孩四目相視。
這一次,女孩不走了,她用溫軟白皙的手,緩緩牽起男孩粗糙厚實的手,帶著他,漫步在白雪飄落的古城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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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大頭兵的迷因職場日常, 膽小鬼、機械熊熊、殺人狂還有打不死的笨蛋, 把最危險的任務變成最傻眼的黑人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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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她喪失了所有語言。  沉重的現實感,讓她感覺不到愛。  她不再書寫,不再感受,不在創作。  讓世界奪去了他的翅膀。  每天日復一日的在堆集如山的工作裡,放空靈魂,這樣她就絲毫不會感覺到痛。  但像這樣的陰天,她卻突然渴望起愛情。  她懷念那樣的悸動,那樣的無所畏懼,  曾經那樣暢所欲言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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