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失戀的時候發現即使自己一無所有,在某些人眼中依然是光。
和C分手的那一年,把自己運到柬埔寨的海島,工作、療傷,因為疫情蔓延,比預計回台灣的時間早了一個月,還記得下飛機那天忐忑的心情,在機捷裡的焦躁,回到C的城市,想哭但眼前待處理的現實把我拉了回來。
當時沒有考慮打給C,我知道她會想見我的,或許在那樣的狀態下,我們會脆弱的相擁,but it feels wrong,我總是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不是,而我也總是選擇做對的事,儘管那通常伴隨一系列的麻煩......
總之,我沒有見C,也沒有打給她。
我在台北入住了一間旅館一晚,隔天回到花蓮,幾天後和朋友一起去威利的Bar.
威利,我18歲認識的bar tender. 一直覺得他很親切,有點像我的初戀情人,wich is my cousin......但我後來發現,表哥喜歡男生,大概是這樣,威利從此在我心裡被默認成gay。
有次和當時喜歡的一個男生去喝酒,他後來跟我說他覺得威利有點喜歡我,我覺得超級不可能,但我自己也覺得奇怪,跟威利相處總是莫名的自在,我都會嗝嗝嗝的笑,卻又沒有故作曖昧的氛圍,只是開心單純開心,比朋友多了一點的開心,親切。
這次失著戀,憔悴不堪又比當初胖了10多公斤,真是丟臉,本來不打算見威利的,但我真的想找個自在的地方和朋友喝酒,而且我也想威利,我想有些單純的東西真的不會消失,也不會改變,看著威利,有意無意的聊著天,威利的一位外國朋友說我們倆相處起來很有趣,好像一直在鬥嘴,好像很快樂(他應該有這樣說吧?)或者我自己真的覺得很快樂。
人生有些時候丟給你一顆炸彈,讓你在尋找安全躲藏地的時候,發現原有的那些美麗的陪伴。
威利好像沒有把焦點放在我看起來胖了幾公斤,甚至也沒有追問我的憔悴,只是繼續當威利,請我喝酒、借我抽菸,在旁邊陪我說話,我覺得自己真的非常幸運,能遇見生命中的一個光點,在威利的身邊,儘管失敗憔悴,但我覺得自己依然是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