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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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對一位現代的研究者來說是個"似乎必要"的名詞,這次南下就是為了這件事,與幾位資訊工程的專家。
這些年來我已經很習慣跟工程領域的人談生物的事情,即便我甚麼程式都不會寫。對我來說,這越來越自在,自在到即便我不曉得到底想要合作什麼,也能跟他們談談合作的事情。那種感覺就像是,這幾年我被邀請去口試數學、電子、電機、電信、資訊的碩博士班學生,即便我實在不甚了解那些密密麻麻的公式到底寫對還是寫錯,但總可以問出些問題,至少聽起來算專業,而不是今天天氣如何之類的。
昨天在高鐵車上,距離會談前的一個小時,我還是抓不住我此行的重點,是想談big data呢,還是小腦的simulation?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的小睡了一下,醒過來後,看到身邊坐著一位年紀比我還大的中年男人,油然生出了種小小的失落感,說,又落空了。
我從大學開始了坐長途車的旅程,從國光號、莒光號、自強號到現在的高鐵,除了有兩三次旁邊是坐著年紀比我還大的歐巴桑外,其他的都是男生,大部分還都是年紀比我大的男生。
沒有那種旅途中的豔遇,沒有村上春樹般的遇見百分百女孩,真是件有著小小遺憾的事。
後來進了資工系的會議室,單槍一打開,我還是滔滔的講了一個半小時,之後又相互討論了一個半小時。在加起來三個小時的時間裡,雖然形式上我應該是最知道今天討論重點所在的人,但實際上我一直在暗暗的揣測著自己,我到底要大家合作的東西是什麼?
到最後連我自己都覺得很有趣,三個小時後散會,每個人都好像知道了某些該做的方向,也決定要繼續接下來的「合作」,而那個最先開始發起要合作的人,卻是在會談結束後的回程高鐵車上,才想到具體方向該是如何如何。但是,一起討論「合作」的其他人卻都沒有聽到。
那就,下次談「合作」的時候再說了!
還是有些小小遺憾,回程時,旁邊仍是坐著中年男人,只是年紀應該比我輕些。
連看見百分百女孩的影子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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