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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好好寫文章已經是七月底了。好多事情都散去了，像徒手撈雲，沒有被抓下來，嚶嚶幾聲就讓他們都從指縫間溜走。

我開始不太習慣文字，像是整整齊齊的的數位印刷又回到有時會不小心跑版的活字印刷，字和字之間像是photoshop初學者拉出來的曲線，然後不曉得哪根手指頭不小心按到了鍵盤上哪個怎麼也看不懂的按鍵，又順著手腕壓到的觸控板飛了出去，正要修復曲線的弧度突然還崩解了，飛到別的圖層的那字拉也拉不回來，發現找不到解除鎖定的鍵，過了許久找到他遺落在旁，而那字許是心的字樣。

因為已經好久過著庸碌而平凡的生活，不小心因為摺本上面的幾個數字歡喜、又不小心因為和教授耍賴成功，多了幾個發懶臥床的時光僥倖。再也忘記感官運作時齒輪磨齒輪的體熱，囫圇吞棗了生活。

如果文字組成的區塊是一個屬於特定物種的棲息地，那究竟是自認為身居此地的生物我變化了，還是棲地不再適合我了？前陣子玩的一款動物棲地的遊戲，一旦乾旱了，周邊生物就會發出警示，提醒玩家記得在這塊要嘛乾旱的地方澆水，要嘛潮濕的地方來點陽光。此刻我要來點什麼，才能繼續安穩棲居於此？

時序終於也進入要從大學離開的時刻，有沒有在大學裡面對我好像沒有太大差別。倒是成日窩居的地方潮濕得令人發懶、悶熱讓人發昏，一回神就是幾個上課鐘響過去了，我還坐在一片雜亂的書桌前毫無感知，才令人生怕。

有人說文字不是憑空生成的，而是攀附著人和物而生，就是你和一個人相處，會看到沾附在他身上的文字，或清脆、或粘膩，有些像聖誕樹的裝飾物那樣垂掛，有些溶進了去，像燒炭後的衣物黏在遺體。文字並不是一個新世界，而是像列表機，只是列出來的數據經過新的程式轉碼，顏色也是相異的系統運算。這並不難，程式有設定好的話基本不會出太大的錯，不夠精緻的話也會隨著年齡更新成長，有更好的詞彙和語句庫。最怕是掃描的組件就出了問題，無法辨別人、物的形貌，或是忘記自己是一台列表機，可以看見、也可以用墨水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