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信息

閱讀時間約 10 分鐘
  「你知道李勇浩為何會突然離開嗎?」
  唐寧問到。
  「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最後一次和他商量這件事,他態度很堅決。」
  「真奇怪,只可惜現在人也找不到,他沒有留下什麼話,說他為何要走嗎?」
  「嗯,對啊,可能他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自從那天起,我們誰也再沒見過李勇浩。
  關於李勇浩留給我的信息,至今也沒有和任何人提起過,即便到現在,唐寧也不知情,我也沒有說謊,換個比較婉轉的說法就是,我保留了部分事實沒說罷了。
  他就這樣離開了藍池州,辦了退學,其他人對於他如此突然的不告而別都感到非常意外,就只有那幾個高年級的室友恨不得他早點搬走,而在所有人當中,僅有幾個知道他的離開是因為川康生技的緣故,除了我之外,還包括李教授和他的助教,羅馬林。
  時間久了,大家都漸漸地淡忘李勇浩這個人的存在,唯獨羅馬林一人,經常來試探我的虛實,總是覺得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卻偽裝成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某天在學校餐廳裡,我遇到了羅馬林,她又一次走過來跟我搭訕。
  「黃焦,在吃什麼?」
  「喔,我在吃乾拌麵。」
  說完之後,接著再把一口飯送進嘴裡,果然她下一秒就切入重點。
  「你說,李勇浩就這樣走了,你們的研究怎麼辦?還會繼續嗎?」
  我笑著說。
  「不了,我本來也只是中途加入的新成員,況且核心技術並不在我這,研究下去也沒意思。」
  我嘴裡說的核心技術,其實是說給她聽的,免得她三不五時就來關心「項目」的進展,還不如直接了當地告訴她來的比較乾脆。
  「這項目我一個人是無法繼續下去了。」
  李教授應該有和她提起過這個項目的細節,但他們應該都不知道所謂的核心技術,本質上就是兩個關鍵問題的總合,分別是提取和儲存,他們應該只是知道,這就是從人腦中「提煉」出些什麼,跟黑魔法一般。
  「聽說,你和川康生技的唐寧走在一塊了,是真的嗎?」
  「你還挺八卦的。」
  我嘴上說著臉上就不自主的露出幸福的微笑。
  「那她應該也會來幫忙你一起研究吧?加賀斯可是有名的大份子實驗室。」
  才沒一會我警覺到她只想岔開話題讓我放下防備,待會就旁敲側擊的把焦點放在那個項目上。
  「我們在一起都不聊這些工作的事,你怎麼感覺對這項目挺感興趣的?要不你來幫我?」
  「你別開歡笑,我連元素表都背不出來,還幫什麼忙啊,但如果你需要一個幫忙打掃清潔的,我倒是義不容辭。」
  總而言之,之後跟她對話,我都假裝若無其事,時間久了,她就沒再問了,整個大學期間,我和她還有李教授關係依然密切,常有一些學術交流活動,需要和他們碰面,但大家也沒再提起李勇浩。
  而我對羅馬林這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多年前,留了一頭棕褐色的長髮,可能祖輩是高加索人,她的五官也比一般人深邃,皮膚也顯得比較白皙,因此臉上的雀斑也比較明顯。記得好幾次,我在圖書館遇到她,她獨自一人默默的坐在角落的長椅上,手裡總是拿著同一本仿真書,我對那本書印象深刻,李勇浩也有一本,藍色的封面加上紅色的書邊,和標準仿真書的設計略有不同,一般仿真書厚度約一根拇指般,但她手裡那本如手掌攤開般厚,扎扎實實的,而且一般仿真書的書邊均為黑色,那是一種電磁裝置,作為書本的充電感應區,而她那本則是紅色,好不顯眼,但我對看書沒什麼興趣,所以也不知道那本書的內容實際是什麼。
  有一次,有個慌張的大叔經過她旁邊,碰撞了一下,只見她手上的書和文件散落一地,她一邊忙著道歉,一邊蹲下收拾,大叔也突然覺得不好意思,和她一起撿起地上的東西,而她第一時間撿起那本書並仔細檢查,不就是一本書,難道還怕它摔壞嗎。
  仿真書優點就是跌摔不壞,水淹不破,手拿無痕,火燒不毀,這完全是為了防止文化再次因為戰爭而被摧毀所設計,據說在戰爭時,有許多圖書館因為它建築結構穩固,內部空間足夠,所成了避難所的不二選擇,人們為了生火熬過冰冷的冬日,只好以圖書當作燃料。加上那時候的聯合政府懷疑反抗軍混在圖書館裡掩人耳目,寧靜的圖書館內瞬間就變成人間煉獄,在砲火猛烈轟炸之下,連人帶書一律化為灰燼。
  後半段的事皆為野史,事實是否如傳聞說的那樣就不得而知,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現在到處可見的都是這類仿真書,而真書幾乎被當作收藏品,沒事不會有人帶真書到處溜達,或許羅馬林是個例外。
  離開大學後,我們也沒有什麼聯繫,直到半年前,在一場新聞發佈會上再次看到她。
  羅馬林竟然搖身一變成為傲美嘉科技的執行長。
  傲美嘉,是續川康生技之後,另外一家令人刮目相看的科技新秀。
  無巧不巧,基於同業關係,我經常關注一些業內的消息,當中就有不少和這家神秘公司有關,它之所以被大家稱呼神秘公司,是因為在記者會之前,並沒有人知道它背後的創辦人是誰,就連它公司的位置都是概略的描述,有人說是在馬拉威山腳下,有人說西灣大橋下的灰色建築,便是它們的研究中心,反正沒有一則被他們承認過。
  傲美嘉所發佈的產品類型眾多,包括機器人、食品、交通、能源、醫療,它們的觸手可說是遍佈各行各業,說他們是走著和川康生技一樣的路,也不為過,甚至被不少人看好它再多幾年,便可以超越川康生技,至於這一點,則是有點言過其實,要知道傲美嘉從來就沒有一款明星產品,他們所涉及的領域雖然很多但都是一些輔助性工具,幾乎全部都必須依賴在某個主體下才能發揮作用,這樣做的好處是可以搭個順風車,快速把產品流通出去,缺點也很明顯,那些工具依然是個可有可無的東西,實際上沒有任何的競爭優勢。
  但傲美嘉這公司平常相當低調,他們旗下的產品,都是客戶口耳相傳才被大家熟悉,也從來不做虛張聲勢的宣傳,反而成為他們品牌特質之一。
  傲美嘉沒有獲得聯合政府賦予的任何特權,在這種競爭不平等的環境下,它們彷彿象徵著某種族群的精神,他們依附在特權上,與其共生共存,也許這是最好的策略,也是避免衝突的最佳經營方式,這一切或許也只是他們的表象,他們暗地裡等待時機,時機成熟,便會破繭而出。
  羅馬林也許就是那只蝴蝶,從當年的大學助教,轉身一變成為新一代企業的決策者,伴隨著她出席發佈會的,還有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他低頭沈默不語,瀏海遮擋了他的眼鏡,但絲毫不減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傲氣,如此熟悉的身影,我只能想到一個人。
  那便是失聯多年的李勇浩,我認得他,就算十年沒見我也認得他。
  那次的新聞發佈會,成功的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一直保持低調的傲美嘉突然現身,彷彿一切都是他們精心設計的一樣,吊足了大家的胃口再來舉辦一場記者會,讓那時期的與論焦點都集中他們身上,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你都能從各種管道,聽到關於他們記者會的內容。
  從街道上投影,到無線電散佈的資訊,從仿真書的布告欄,到廣播器中的素人節目,無一不討論這個神秘企業,大家紛紛猜測他們的動機,有些人揚言這就是對不平等企業宣戰,有些人則認為這只是譁眾取寵的宣傳方式,有些人甚至把李勇浩的底細都挖出來了,使得大家對這神秘企業變得更加好奇,難道傲美嘉也只是另外一個科學家後代所建立的公司,這或許和他們期許的有些差距,但也絲毫沒有動搖傲美嘉在一般人心中的地位。
  就在那個炎熱的季節,大家隨口便能說一句口號。
  「十二月,讓我們一起改變世界。」
  那是傲美嘉在產品發佈會上留給大家的標語,而現在這幾個大字有條不紊的整齊排列在中央公園的紀念碑上,雷射光打出來的字足以讓在三個路口以外的我也看得清清楚楚。
  我獨自坐在車上,看著眼前這巨大的廣告看板,心裡越想越不對勁。
  這不是他們一貫的作風,況且離十二月還有足足十個月,要是說是為了造勢,應該多少都會透露一些產品的細節,但他們除了那句話,什麼都沒說,而那句再平凡不過的句子,怎麼就聽起來如此熟悉,好像在什麼地方⋯
  那天晚上,和唐寧在東部餐廳離開,我便獨自一人回到李勇浩的實驗室,一如往常並無察覺什麼異樣,唯獨我在實驗室等了一整晚,李勇浩也沒出現,本打算第二天再來找他,在離開實驗室之前,我在觀察室發現了一個鐵盒,鐵盒一打開,便啟動自動辨識系統,確認是我之後,一封信直接投影在空中。
  信件中的其中一段內容,大致上是這樣寫著:
  「黃焦,先跟你說聲抱歉,我理解,不應該因為我的私人理由,而做出影響其他人利益的事。
  但我無法再和他們合作,那也只是我的個人選擇,或許你代替我和他們合作,會有不一樣的結果。我把實驗日記和分析報告都存進這個數據機裡,密碼是那隻小白鼠的代號和你的識別ID,請好好利用它們,別讓我們的心血白費了。
  相信總有一天,我們可以一起改變世界。」
  那黑色數據機,就是當年我們放在實驗室桌上的小黑盒子,我還經常嘲笑他。
  「都什麼年代了,還會有人用這種東西存資料嗎?」
  他不以為然地笑著。
  「我這個人就是偏愛這種戰前科技,離線的東西,最安全,誰也找不到,摸也摸不著,還可以拿了就走,放在某個不起眼的角落,誰也不懂那是什麼玩意,安全指數比你寫的區塊密碼還高。」
  我本以為那是個玩笑話,殊不知這十年來,放在我實驗室工作間的小黑盒子,一直靜靜的和其他雜物並排著,從沒招惹到什麼麻煩,反倒是我其他的線上資料都被盜了好幾次。
  我打開了數據機,回顧一遍當年他留給我的話,難不成他早已料到會有今天?也許羅馬林和李勇浩一直都用某種方式傳遞訊息,至今我也不知道,他們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當時也從他留給我的這些資料上得到了一些啟發,雖然和川康生技的合作就這樣告吹了,但不到一年的時間,我便藉由其他研究項目,成功加入川康生技。
  這十年來可說如魚得水,一切彷彿夢想成真一般,我和唐寧在畢業後就訂婚,住在東海岸附近,離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點很近,加上我們都在同一個集團下工作,幾乎每天形影不離。
  工作上更加是無往不利,我在這幾年發展了好幾個重點項目,而這些項目也佔了川康生技的百分之二十的收益來源,在市場上幾乎是找不到任何一家可以競爭的對手,也因此我才有了自己的實驗室,現今藍池州最大最先進的實驗室。
  但李勇浩再次出現,我本該高興看到多年失聯的朋友,但當下我顫抖著,可能是心裡恐懼的事情要到來了,辛苦累積了那麼多年的東西,很可能就會毀於一旦,心裏總是有股不想的預感,我突然覺得自己就像觀察室內的小白鼠,一直都被人觀察著,活在別人設計好的迷宮裡,拆解著別人設計好的難題,最後還沾沾自喜的啃食著果實,而那個實驗對象,就是今天自以為名成利就的我。
  我坐在辦公室的正中央,試圖從過去的事情中,找出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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