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城回憶錄029：我的家要榮耀主

「頭先片段入面啲大隻佬，全身搽咗灰色嘅顏料，仲著住黑色底褲…」我定過神來後，驚覺影片中的角色有點似曾相識。「呀！係精靈寶…」
「寶你老夢！！！」魔女顯得有點激動。「你係香城人嘅話，唔該叫番寵物小精靈，唔好用嗰個遷就大亞人口味嘅譯名，一啲taste都無。」
「係嘅係嘅…我細個玩Pokemon Run，記得有隻精靈都係差唔多樣…」我用英文名稱避開譯名的爭論。
「鐵腕嘅進化大力吖嘛，拍片條友應該有參考小藍俾柳伯用精靈拐走咗之後嘅黑暗經歷，仲有寵物小精靈搬運公司啲Pokemon同人妻嘅奇怪本子…」
「咪住，小藍同柳伯係邊個？寵物小精靈嘅主角唔係小智咩？」
「呆頭智就算吧啦。特別篇漫畫先係反映寵物小精靈最真實嘅一面。簡單啲講，就係邪惡勢力真係會用精靈去打人、搞女仔、同殺人，不過依啲咁黑暗嘅情節，梗係上唔到電視啦。」魔女解釋道。「就好似格林童話，本來有好多血腥暴力色情鏡頭嘅，但後來經過重重過濾，就變成人畜無害嘅故仔囉…」
「…」我小時候玩的遊戲，原來藏著如此深沉的黑暗，令我無語，一臉頹喪。

「等我出條題目考吓你啦！」魔女見我深受打擊，就嘗試轉換話題，緩和一下氣氛。「咁多隻寵物小精靈入面，邊一隻係全知全能？」
「Mew？」在北美合眾國時，我記得有朋友曾經提及過這隻精靈能夠學會很多招式。
「唔啱。」
「Arceus？」創世神應該沒錯了吧。
「都唔啱。」魔女搖頭。「係圖圖犬。」
「吓？」我一面疑惑。
「睇嚟你應該淨係玩Pokemon Run，無玩主線遊戲嘞。」魔女笑道。「除咗兩招，圖圖犬能夠利用寫生，學識Pokemon入面所有嘅招式，咁仲唔係全知全能？」
「哦…」我恍然大悟，的確，除了Pokemon Run之外，我沒有玩其他相關的遊戲。

「吹完水嘞，講番啲正經嘢啦！」魔女見我回復一點精神，就進入正題了。
「自從大亞帝國宣佈收番香城之後，有經濟能力，教育程度高嘅信眾相繼離開香城，斷層問題令啲教主收入減少，香城啲教會就開始變得亂七八糟囉…」
「『凱撒嘅歸凱撒，上帝嘅歸上帝』？用嚟氹細路嘅啫，無constant cash flow就乜都假。植堂建堂開分堂，都叫有做吓社會服務，總算情有可原，最不知所謂嗰間叫影陰蒲團，明明攞咗咁多錢，但搞嗰啲活動呀、電影呀、《天使金》呀、滅世電視呀，又低質又無聊，之後傳出財政有困難嗰陣，仲走去叫教友捐錢…」

「我響SAND做嘢嗰陣，接觸過一啲文件，影陰蒲團盤數唔單只亂，仲贊助過349 Disco一啲活動，睇到我都呆咗。」我回想起在之前工作裡，閱讀過的一些財務資料。「明明係十字教嘅組織，點解會同Disco扯上關係…」
「349 Disco背後有好多江湖上嘅恩恩怨怨，亦牽涉唔少香城嘅有錢佬同宗教人士。胡白兒個老豆胡燦都有份㗎，不過佔嘅份額好細，但依啲都係上一代嘅事咯，同2020年香城發生嘅暴行，雖然唔多唔少都有啲關係，例如話，點解搵有組織罪案及三合會調查科高級警司李菊華，亦即係小星尋日講嘅仆街華，去負責新成立嘅國家安全處，349 Disco就係其中一個遠因，但我哋講到咁遠嘅話，講一個月都講唔完呀。我哋都係集中講番靈食堂啦，始終同Hannah嘅遭遇有比較大嘅連繫。」

「靈食堂，全名一生一心靈食堂。響香城十字教歷史入面，靈食堂算係後起之秀，所以傳起教上嚟特別激，響半灣一帶街知巷聞，再加上佢哋屬於靈奀派『愛修皮園』一脈，自然特別多古靈精怪嘢。你響北美合眾國生活咁耐，有無聽過『愛俢皮園』呢？」魔女問我。
「聽就聽過，但我知道嘅唔算多，淨係知合眾國西岸有一堆靈食堂嘅牧師，都係響『愛俢皮園』接受過訓練…」我回答道。
「響合眾國西岸嘅靈食堂同香城靈食堂嘅策略都係差唔多，集中火力向響異鄉讀書或者做嘢嘅大亞人傳教，原因好簡單，因為佢哋賣嗰套信仰，同大亞人相性好夾，亦好接近大亞嘅民情，只要將黨換成聖靈，將氣功療法換成醫治釋放，將『在下一盤很大的棋』換成先知恩賜，將『歌頌祖國歌頌黨』換成琴與爐敬拜，咁就搞掂哂。對身在異鄉嘅大亞人嚟講，人生路不熟，碰到啲似曾相識嘅信念，又遇到同聲同氣嘅人，能夠滿足心靈上嘅需要，自然容易落搭。」

「但係香城嘅靈食堂，唔係源自於福摩沙國嘅北部靈食堂咩？點解會似北美合眾國嗰邊多啲嘅？」我感到疑惑。
「北部靈食堂、『愛俢皮園』都係同一脈嘅，但福摩沙國太少大亞人嘞，玩法就要調整一下，維繫教派方法嘅取材來源，就係福摩沙國戒嚴時期嘅文化。而北部靈食堂最出名嗰一戰，發生響1990年代，將豬屎潑向大嶺森林公園入面個觀心像，睇落好似好勇，實則卻係欺善怕惡，因為公園隔離仲有大大間清巾寺，嗰陣討論區啲人真係講得好呀，咁夠薑咪去清巾寺搗亂囉，包你北部靈食堂三日之內滅頂。」
「但係我睇福摩沙國啲官方資料嗰陣，淨係話『反對民眾』，無提及過北部靈食堂喎…」我回想起在Baltech修讀福摩沙國宗教衝突史一科時，搜集到的歷史資料。
「因為北部靈食堂響福摩沙國勢力龐大丫嘛，政、法、商都有重要人物參加北部靈食堂嘅聚會，咪有能力將件事壓落去囉。」魔女無奈地說道。「講吓講吓又扯遠咗嘞，都係講番香城依邊啦。」

「除咗大亞人，香城依邊嘅靈食堂另一個傳教目標，就係紀律部隊，有constant cash flow，先至能夠永續教主嘅事業。亦都因為咁，佢哋回應香城嘅抗爭運動嗰陣，啲所謂禱文先會亂九咁嚟，最緊要please到米飯班主，乜鬼公義正義林尚義，全部拋諸腦後，穌哥如果在場，分分鐘會走去翻檯，打七教主，潔淨聖殿。」
「因為Hannah嘅老豆係警察，所以佢自細就開始番靈食堂？」我回想起小星昨天談及過的事，作出推測。
「啱咗一半啦，根據我後來調查得嚟嘅資料，Hannah阿媽樂勵桃，讀中學嗰陣開始番香城某間洗信會，讀松立基學院幼兒教育嗰陣，去咗福摩沙國立大學交流，識咗曾羊兒，亦係後來讚美之河嘅主力之一，亦因此開始同靈食堂系統有所連繫。幾年之後，香城依邊嘅靈食堂正式成立，Hannah阿媽就響嗰陣轉教會，而Hannah老豆藍摩境亦響差唔多時間，響上司嘅邀請之下，去靈食堂參加聚會。識咗無耐，就響『聖靈嘅帶領』下決定結婚，而Hannah就響2001年年尾出世。你頭先睇片嗰陣，都聽得出Hannah歌喉好好啦，佢阿媽因為識得曾羊兒，所以由小學開始，就經常帶Hannah去參加讚美之河兒童敬拜讚美嘅訓練同錄影。」

「之但係，所謂嘅『聖靈帶領』，其實都係人為製造出嚟嘅啫。根據我收集到嘅資料，Hannah阿媽的而且確係好好人嘅，佢老豆就真係不敢恭維嘞，Hannah出世無幾年，藍摩境就響大亞包二奶，仲生咗個趴街仔添。」魔女感慨道。「個二奶叫熊愛幗，佢響大亞同胡合歡，亦即係胡白兒個妹，係生意上嘅合作夥伴。」

「至於靈食堂，隨著時間嘅推移，規模日益壯大，就開始討論要搞番間幼稚園，正所謂『從小扣好人生第一粒扣子，傳承紅色基因，立志聽黨話，跟黨走』…」
「吓？」我聽不明白魔女的話。
「哎吔，頭先咪講咗囉，香城靈食堂用大亞帝國嗰種玩法丫嘛，腦由細個開始洗，你嘅生活圈子全部都係黨或者教會嘅人，你想走都要好難先走得甩。不過呢，十字教去辦學，就好常見嘅，但靈食堂做得好樣衰囉，格硬逼走咗本來響海芬花園嗰間幼稚園，搞到本來讀緊間幼稚園嘅學生同家長唔上唔落，單嘢仲上埋報添㗎，靈食堂之後咪唯有俾錢啲公關，響網絡上洗白番間幼稚園囉…」

「咁點解Hannah阿媽會失蹤嘅？」我見魔女又開始離題，就用問題打斷了她的話。
「你係咪諗緊點解我又岔開咗話題呢？我講間幼稚園唔係無原因㗎，因為Hannah阿媽失蹤，就係因為響幼稚園開始招生之後，佢就過咗檔去靈食堂嘅幼稚園幫手，響Hannah小學六年級嗰年，佢阿媽唔小心發現咗靈食堂『醫治』同『聖靈充滿』嘅秘密，結果就被失蹤咯。」魔女無奈搖頭道。「我都係唔好咁多廢話嘞，聽吓茵茵點講啦。」

接著，魔女在手提電腦裡輸入了一些指令，電腦就開始播放茵茵的錄音，一把低沉的女聲開始述說Hannah在魔窟裡的經歷。

我第一次在碧晴新村見到Hannah，是在2020年8月10日。
我能看見她，是因為今天由我負責送她去進行性交機器的實驗。
「嘻嘻…」在床上的Hannah，時而傻笑，時而吸吮著手指。
此時的她，與我在黃磚大學時認識的她，完全是判若兩人。

Hannah在實驗室的情況，暫且按下不表，這裡先接上我找到的幾段錄音，裡面記錄了Hannah在黃磚大學被捕後的遭遇。
第一段錄音，描述了在2020年6月30日晚上，Hannah所受到的折磨。對，就是那個雷電交加的晚上。

「係…係你？」
「係咪覺得好出奇呢，哎吔家姐，尋日老豆響黃磚大學捉你嚟胡生間大宅，胡生就叫細佬我開始準備嘞…」
「你唔係我細佬！我亦無啲咁無人性嘅老豆！」
「家姐你真係不孝呀，你話老豆無人性？佢就係知由今日開始，響黃磚俾警察捉到嘅女曱甴，會送去俾大亞人民軍享用，尋日特登走去黃磚捉你出嚟咋，睇嚟我真係要好好幫老豆教番乖你依個不孝女咯…」
「你…你想點呀？」
「嘿嘿…自從我跟我阿媽響大亞落咗嚟香城之後，你咪成日都睇我唔起嘅？由今日開始，從此以後你就要俾我騎住嘞！」
「行開呀！！！」
「你個八婆竟然夠膽踢我？」「啪！」
「喂健仔，你唔記得我點教你嘅咩？當女人反抗嗰陣，落手打係無用㗎，要諗方法從心底開始馴服佢哋。」
「對唔住呀胡生，我一時衝動就忍唔到手…」
「唔緊要，唔緊要，嗱，而家出面有成班大隻佬，有啲乜嘢方法可以好好咁羞辱你家姐呢？」

「…」
「睇你𢯎爆頭咁嘅樣，等我播番首歌，俾啲提示你啦。」

「無論是住在美麗的高山，或是躺臥在陰暗的幽谷，
當你抬起頭，你將會發現，主已為你我而預備。
雲上太陽，它總不改變，雖然小雨灑在臉上…」
「…我諗到啦！叫班大隻佬一齊對住佢小便！仲要擘大佢個臭口！」
「唔錯唔錯，孺子可教也。」

「噠………………………………」
「唔…嘔…」
「噠………………………………」
「喀…嘔…」
「噠………………………………」

「睇你家姐嘔到手軟腳軟嘞，搵水淋乾淨之後就扑佢啦。」
「係嘅胡生！」
「嘩沙…」
「嘩沙…」

「走…呀！！！」「爽呀！」「轟隆！！」
「嘩出面落緊好大雨喎，等我唱番首應景嘅歌幫健仔你打吓氣啦！」
「天氣Fuck似預期，但要屌，起哂機，
道別必須再扑你，不管有沒有精，
屌你體貼入微，但你手，如明日便要遠離，
願你可以，留下共我曾愉快的憶記，
當世事再沒完美，可遠在歲月塘西中扑你。」

「胡生，乜嘢係歲月塘西呀？」
「香城上個世紀初期，因為政府話要改善衛生，好多雞竇搬咗去藏前區以西，藏前區以前叫岩塘咀，所以當時啲人就叫嗰度做塘西，等我聽日借本小說《塘西西毛痕》過你睇啦。」
「我唔鍾意睇好多字嘅書喎，有無漫畫版呀？」
「睇多啲經典咸書，先學識多啲招式㗎…咦你隊哂入去嘞喎，射得未呢？」
「死開呀！！！！」
「仲咁撚寸嘴？等我射爆你個臭西啦！」
「轟隆！！！！！！！！！！！」

第二段錄音，日期為7月14日。
「你兩個同我死開呀！」
「明明都已經扑咗你兩個禮拜，除咗胡生同我之外，仲有一堆大隻佬，前面後面都開哂花，鞭都用過，蠟又滴過，都仲可以咁寸嘴，家姐你真係好鬼死難搞呀。」
「唔使擔心喎，健仔，照我睇，你家姐佢響度死撐緊嘅啫。」
「我…我無死撐！」
「係呀？咁就收嘢啦！啊！啊！啊！」「呀！！！」
「叫班大隻佬嚟！扑到佢連嗌都無力為止！」

「啊！」「呀！！」
「呵！」「呀！」
「啊！啊！」「呀…」
「呵」「…」

「爸爸…救我…」
「你有今日都係自己攞嚟嘅！」

第三段錄音，日期為7月20日。
「小賤奴！你仲認唔認得佢哋呢？」
「Yancy？！小純？！點解…點解…」
「因為佢哋取代咗你本來嘅位置囉…」
「張…張牧師？你點解會響度？」
「因為我同張牧師係生意上嘅合作夥伴囉，我俾啲貨佢，佢教會啲奉獻我同佢對分，佢八我二，我都有賺啦。」
「係呀，當年你阿媽唔小心響幼稚園發現咗批貨，仲要知道係毒品，咁胡生梗係唔會放佢走啦…」
「本來呢，我就諗住一不做，二不休，嚟個母女丼嘅，點知你阿媽送到嚟我度之後，響度死唉爛唉，又話如果你都失蹤埋，會驚動到警察乜乜物物，最後我就決定等你夠秤先啦，反正你都應該洗哂腦會乖乖聽話…」

「好衰唔衰，你老豆竟然包二奶，搞到你中四開始就唔番，搞到我唔知點同胡生交代…」
「張牧師唔好咁講，佢老豆包嗰個二奶，同我個妹響大亞合作咗好耐，就係因為咁樣，我同你嘅合作先可以更上一層樓。」
「你兩個！仲唔快啲過去服待胡生！」
「係。」「知道。」

「Yancy！小純！唔好過去！」
「無用㗎，自從你唔番之後，我就搵咗佢兩個做你嘅替代品，響佢哋夠秤之後，胡生就幫佢哋開咗苞囉。」
「無可能！風哥哥唔會俾你咁做！」
「啪！啪！啪！」
「Yan…Yancy？」
「你仲有面嗌我哥哥個名？唔係…唔係你，我哥哥就唔使成為實驗品…」
「實…實驗品？」
「係喎，小賤奴你唔知我響見山村有間燒眼實驗室喎，等我打個電話俾有承先…」

「小純，你老豆呢？幫主佢點會由得你俾個衰人搞㗎？」
「…」
「你唔好淨係擰頭啦，究竟發生咗乜嘢事呀？」
「…」
「小純！」
「…」

「好嘞，有承調較好實驗室入面嘅鏡頭嘞，等我攞部平板電腦過嚟，俾你睇吓小賤奴你嘅罪孽啦。」
「…！」
「點呀？睇唔睇得清楚你阿媽個樣呢？佢係間實驗室入面第一個實驗品嚟㗎，佢為咗保護你，唔單只連條命都唔要，仲話死咗之後，條屍可以任我去處置，母愛真係偉大呀…」
「唔好！唔好再講嘞！」
「小賤奴你一路以嚟，都好唔滿意你老豆唔盡力去搵你阿媽嘅？因為你老豆知道，如果佢盡力去搵嘅話，唔單只佢自己會無命，仲會累到你，令你阿媽所做嘅一切都前功盡廢。本來呢，佢係差佬，我其實無乜本錢威脅到佢嘅，點知佢響大亞個二奶同我個妹好熟，咁事情就好辦嘞…」
「你…你呃人！我…我唔想再聽嘞！」

「開始逃避現實嘞？等我俾你欣賞吓實驗室入面一啲經典作品啦！」
「…」
「依幾個細路仔細路女，背脊有啲乜嘢特別呢？」
「點解…點解會有對翼？點解…點解會對腳上面有樹根？」
「無錯，實驗室今年年頭開始一項研究，測試將動植物嘅結構放落人體內嘅反應。但好可惜，依幾個來自夢幻島兒童院嘅細路，年紀太細，啲骨骼唔夠力去撐住對大啲嘅翼。好彩響六月尾嗰陣，有個叫阿采嘅女仔，想放火燒實驗室附近嘅見山村，逃走嗰陣闖入咗實驗室附近嘅樹林，踩中咗個捕獸器，就比有承佢哋捉住咗，自此之後就比有承兩個天才細佬調教，應該無幾耐之後就可以開始進行實驗咯！」
「至於你頭先講嗰個風哥哥，佢響你離開咗靈食堂之後，覺得事有蹊蹺，開始私下調查你阿媽失蹤嘅真相，好彩張牧師醒目，一早安插咗支針響佢個小組，咁就好容易俾有承同佢兩個細佬請君入甕啦。你睇吓，就係因為你，而家佢變成半人半機械嘞，不過你放心，佢仲未死，因為仲有好多實驗等住佢去做㗎，你話你係咪罪孽深重呢？」
「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