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紛亂擾攘的世界(2):身不由己

更新於 2021/04/12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翌日,雖是週六,而因數週後中秋節連假之由,政府選擇提早於本週補班課,導致仍須至學校上課──可桌椅被翻、書本亂丟的情況依舊,同樣是梁馨媗上前幫她,給了她一記定心眼色;接續被莫名飛來的抹布丟個正著、課後偶然路上的推推搡搡,倒比起昨日的惡作劇,緩了些許。
然而此時的喬一澐,同駱北敐、駱擎天,順利抵至國際樽皇祁悅酒店,逕直請櫃檯服務人員通報上層後,已然做好若齊璿拒絕見面,就硬闖上去的心理準備,可不過片刻,一切又是如此風平浪靜,只見名侍者上前,熟稔地領著三人搭上大廳深處左轉後,最為角落的電梯,準備直抵酒店二十五層樓處──
估計那便是巫岷被軟禁著的所在。
一路上莫名地通行無阻,彼此無話,似是齊璿已然知曉他們總歸會找上門的事實,喬一澐回身垂眸俯視全景觀電梯外那不斷逝去的高樓層頂,因而往下縮遠的空景,底心卻是止不住的沉寂──
希望等會見到巫岷時,他仍是好好的。
不過半晌,電梯止於目的地──喬一澐、駱北敐及駱擎天,依序步出電梯,旋映入眼簾地,即是最中央處之噴水池,矗立著隻雄壯威武的獅子,水池旁的雕花,瞬顯酒店主理人別出心裁的裝潢,令人備感富麗堂皇、雕欄玉砌,那名侍者先行向右側櫃檯服務員點頭示意後,即轉身面向三人,一個恭敬俯身,三人順勢止步,聞他接續道:
「歡迎蒞臨國際樽皇祁悅酒店第二十五層樓VIP豪華套房,」他稍地抬手,個別望了三人一眼,隨之又句:「總經理已等候多時,請跟我來。」此語一落,他復是回身,即起步,三人皆是沉默不語,僅有駱北敐於他話語落定時,緩然頷首以示禮貌。
三人亦步亦趨般隨於那名侍者身後,只見他逕直繞過最中央處的噴水池,接續往前,到底後旋是右轉,走至約莫第三個門時,他緩然止住腳步,先行側身叩門作為請示:
「總經理,」他頓了頓,「賓客已到。」此語一落,二秒後,眾人便聞門鎖自動打開的聲音,侍者先行開門,隨之立於房內門側,示意三人入內,他們即不緩不慢地進了房間,侍者則見最後一人駱擎天步入後,即一個欠身,帶上門後,即於門外側邊待命。
方進門,同樣是彌足偌大的房內,可那無處不在的冷色系家具擺飾,襯著此時已然坐於房中央處黑色真皮雕花沙發上,那名男子氣場,倒有幾分說不出的肅穆感蔓延。
只見那名男人──也就是齊璿,一見三人,先是往前俯身,一雙星目卻是動也不動地凝著眾人,默然不語。
駱擎天倒有些意外他身旁並無任何一名保鑣,選擇率先走近,喬一澐和駱北敐隨之跟進,可駱擎天並未打算坐下,而是直截了當地開口:
「巫岷呢?」他們此次前來,無非就是為了帶回巫岷──駱北敐既然拜託了他,他就應該做到,而他卻讓齊璿鑽了個空,悄聲無息地將人從眼皮下帶走──
若此次前來仍是空手而歸,他顏面該置何處去?
「你們今天來,」聞言,齊璿並未正面回答駱擎天之語,反是勾起抹意味深長的笑,慢條斯理地反問著:「是要帶走他嗎?」駱擎天見他開門見山,也不多說廢話,索性應道:
「是,」其眸底之堅定,不容任何人否決,「把他交出來。」
而此時不及齊璿之應,喬一澐接續附和著:
「你,毀約;」說及此,同時不忘此次前來的另一目的,倏地眉頭一擰,繼而道:「還有,傷了我朋友。」聞言,駱擎天及駱北敐雖有些不明所以,可他們皆全然信任喬一澐的為人──他並非那般胡言亂語及未曾有過一言陷人之心,可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而聽畢喬一澐一番話語,齊璿反是挑眉,似是不大認同其此時所說,只見喬一澐旋由外套口袋中掏出手機,尋至某張照片後,即將螢幕面對著他,齊璿從而定睛一瞧──
照片中那人他的確認識,是自己旗下一名組員,而那車他認的出,並不是組裡的,要是是組裡的,那他可真得把這人抓出來興師問罪──
因為他的手段不夠乾脆俐落!
而後,他似是憶起前些天,這名組員上報說要去解決一名囂張的高中生,只因他把其組長及組員打得落花流水,各個傷痕累累甚至骨折,他記得他那時告訴他自己看著辦,別把事情鬧大就好──
結果倒好,現在人家直接找上門了。
可換言之──就是眼前這小子把自己幾名手下各個打到重傷的?
身手倒還真不錯。
齊璿不由得憶起那天於廢棄工廠時,喬一澐同是身手矯健地將自己手下幾名強者迅然完殺,不住歛眸,沉聲一句:
「所以呢?」齊璿反問著,仍是那復淡漠神態,倒與著喬一澐有些時刻極為相似,喬一澐從而道出此行目的:「巫岷,」他緩然收起手機,以著不容任何人否定的語氣道:「作為代價。」
聞言,齊璿僅是不住低笑了幾聲,而後緩然啟唇:
「你們難道沒有想過,」說的話卻是不著邊,隨之起身與著他們平視,駱北敐這才瞬時意識到,那天倒沒仔細注意,而今距離如此之近,原來這齊璿的身高竟還比喬一澐高一些──喬一澐可是有著一米九五,估計他身高至少也有一米九八,打哪來的巨人哪?從而落下了句:「他願不願意跟你們走?」聞言,駱北敐瞬收方才思緒,氣不打一處來,不假思索地頂撞回去:
「說什麼鬼話!他不就是為了從你手下逃離才來向我們求助的嗎?!」思及此,他不禁憶起那天下午,巫岷哭著打電話向他求救的語調,彌足折騰,似是要將他心扭成一塊,「你現在說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他難道不想跟我們走?」
「我說……」而齊璿一語未落,卻被駱擎天逕直打斷:
「所以說,巫岷現在……」他臉一沉,復是一問,情緒貌似已達最後底線,「究竟在哪?」齊璿見眼前人漸趨行峻顏厲之色,仍是雲淡風輕地聳肩,而後應道:
「他在後面的房間睡著呢。」他邊說邊用頭指了指後方,喬一澐則驀然發話:
「我們要見他。」語畢,齊璿先是頓了片刻,這才簡短落下「等著」二字,即回身朝著後頭的房間走,三人則於原地安靜候著。
齊璿進房後,便見抹蜷縮於黑色大床中,僅著一身白襯衣的軀體,露出了雙潔白玉腿,相互交疊,可上頭長度不一、或輕或淺的紅色抓痕,明示著此身軀的主人,昨晚究竟歷經多少激烈的歡愉。
他上前俯身,輕柔地搖了搖其身,巫岷則因睡的不深,立即清醒過來,卻仍未睜眼──
他還處於氣頭上,只因這個男人竟趁著昨晚藥效作用時,藉機將他再次吃抹乾淨!這筆帳他定是要與他算的!可現下的他渾身使不上氣力,毫無反駁資本,因此此時此刻的他裝睡,就是對他最好的報復!
齊璿見眼前人仍是緊閉雙眼,而那微顫著的眼皮,及不知為何起伏有些紊亂的胸膛──他知道他是醒了,卻也深知他定是因昨晚之事,仍正處於氣頭上,所以不願搭理自己,可眼見門外那三人堅定之態,他也無法讓步,逕直抬手撫上其側腰,瞬感身下人一陣微僵,隨之緩然摩娑著之於巫岷,那無可忍受的敏感地帶:
「……你再不起來的話,」他邊啟唇著邊於他耳畔低語,一字一句清晰地落下,似要抵至其內心深處,烙印為永恆,「我可要在這把你給吃了,順便給外頭那三位你的好朋友們觀賞觀賞,如何?」此語一落,果真激到了巫岷,他猛然睜開了眼,隨之發話:
「你敢!」他倏地抬手即要往其胸膛上揍,卻被齊璿眼明手快地一把攫住,巫岷終是不敵那因長年健身致使充滿勁道之力,僅能被他緊緊桎梏。
「乖,」齊璿見眼前人氣紅了眼,雙頰紅撲之態,不禁俯身吻上其側顏,巫岷縱使底心怒火中燒,卻是無能為力地僅能任他擺布,「現在同我出去說你不想回去,你只想待在我的身邊,我……」而他一語未落,巫岷旋是撇頭以示拒絕:
「不要。」他怎麼可能會想待在他的身邊──待在他這頭成天想吃掉自己的「狼」的身邊,他又不是有病,又不是受虐成癮!
聞言,齊璿臉色驀然一沉,氣場瞬時轉變,巫岷則意識到眼前人的變化,不住打了個冷顫,隨之聞他以著過於深然的口吻,一字一句告誡道:
「兩條路──一,現在跟我出去,向他們說你不想走,要待在我身邊;二,我馬上把你做到無法下床,」說及此,他冷不防地露出抹獰笑,不住令巫岷的身軀下意識地微顫著,一剎間喚起先前所有令他懼怕的刻刻回憶,一抹沒由來的涼意瞬時由背脊竄上心頭,「不過現在的你也下不了床,昨晚著實折騰你了。」此語一落,他緩然退身同時放開巫岷,立於床側靜待其下文,巫岷縱使千百個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卻也是更不願連累好友同入這無底深淵中──
既然這深淵起初就是他自己願意跳下去的,事到如今越陷越深又有何差別──
不過都是在痛苦和泥濘中匍匐前進罷了,可喬一澐他們,他不能再繼續拖累他們了,他也知道齊璿定有各式各樣的辦法,足以任意找喬一澐他們的麻煩──
譬如此次由駱北敐口中聽聞之孫然偑的事情。
他想,沉淪就沉倫吧,但願在死之前,他也能將眼前人──一同狠然拖入地獄中,自此萬劫不復!
思及此,巫岷垂眸思忖片刻,這才將目光深鎖眼前人,鄭重其事一句:
「你先答應我兩個條件,」說及此,巫岷見齊璿一副洗耳恭聽之態,繼而道:「我答應……答應留在你身邊不離開,」聞言,齊璿心滿意足地勾起唇角弧度,聞他接續又句:「但是,你得發誓不再去找喬一澐他們任何一人的麻煩──任何麻煩都不行!」聽畢,齊璿旋是頷首以示明瞭,巫岷見狀後,頓了半晌,這才復是啟唇:
「第二,你不許收喬一澐的三十萬,當初喬一澐蓋有手印的那張契約,必須銷毀。」他彌足感激喬一澐當時如此為自己盡心盡力之舉,可這終究是他自己闖的禍,他得負起全責──
他再也不是那名時刻有著家長保護傘的小孩子了,縱使而今他仍未成年,可這段時間所經之事,已然使他不得不於一夜之間,成長為一名被現實狠然擊打著,卻仍堅毅挺住的無畏之人。
此語一落,齊璿挑眉,未應之際,巫岷即是解釋道:
「那三十萬,我會以工作的方式慢慢償還。」聞言,齊璿驀然一問:
「什麼樣的『工作方式』?」巫岷一聽,逕直應答:
「我會回去店裡。」語畢,卻被齊璿一口回絕:「我的店不錄用中途逃跑的人,」他倏地辭色俱厲,令巫岷不住蹙眉,深覺眼前人正策劃著些什麼,是他所不知的,「不如……」他刻意拉長尾音,面顏上的狡黠之色,致使巫岷有些忐忑地從而一問:
「……不如什麼?」隨後則聞齊璿開門見山道:
「你,賣身給我;」一語落下,巫岷即是一愣,卻無從作聲,「先簽一年契約,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你只要乖乖扮演好我的『戀人』的角色──當然包括了一起吃飯、上床、睡覺、出席活動,其餘細項日後再議,」說及此,其雙臂抱胸的愜意態,巫岷倒是有股自己恰似正與著非法買賣禁品之商人對話般的錯覺──那樣地冷心冷面,只是而今的「商品」,正是他自己,「如何?」此語一落,巫岷仍是沉吟不語,齊璿見他思忖之態,知曉他至少有些動搖了,可眼下得趕緊打發走外頭那三個礙事的,於是再次發話:
「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說及此,他二話不說上前抱起巫岷,巫岷一時反應不及,僅能硬生讓他抱著,下意識地勾住其頸,試圖穩住身軀平衡,也同時感至其黑色薄棉T下,那再也熾熱不過之胸膛,和勻稱的呼吸頻率,彼此默然分享著體溫,看似何以親暱,「然而現在,先解決掉外頭那三個人吧。」語畢,巫岷知道現下的自己縱使逞強,也僅能勉強走離房外數步,即須稍作歇息,而今齊璿如此親密之舉,他無從反抗,僅能因羞赧之由,埋首於其頸窩,想到等會得見喬一澐等人,他更是羞愧地紅了面顏,不聲不吭。
齊璿不費吹灰之力地抱著巫岷,逕直走至前廳,等候多時的三人,見眼前之景,紛紛愣了半晌,喬一澐倒是意料中地面不改色,率先找回聲調,發話一句:
「巫岷,」他望著他緩然由齊璿頸窩中抬起的紅顏,及那雙潔白腿上無數紅痕,便知他定又受到如此非人對待,試圖勸退:「跟我們回去。」他邊說邊將存有三十萬的提款卡,置於沙發前的玻璃桌上,巫岷淡然瞥了那卡一眼,隨之望向三人,僅是落下了句:
「我的事,」他頓了頓,似是難以啟齒地吐出接下來的話語:「你們都別管了,還有喬一澐你的三十萬拿回去,我會自己負責的。」此語一落,巫岷旋收回目光,將臉再次埋進齊璿的頸窩中,齊璿見狀十分滿意,對著眼前三人勾唇一笑,正要開口說些什麼時,卻被駱北敐搶先一句:
「巫岷你是不是被威脅了!?你可以跟我們說的!」聞言,巫岷微頓片刻,這才咬緊牙根,邊紅著眼地扭頭狠然對著三人放話:
「你們走吧!」他微顫著的語氣,連他自己都絲毫未覺,「以後我的事我會自己看著辦的!你們別再管了!」唯有他們走了,他獨自留在這兒──
他們才得以真正地安全!
他深知齊璿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瘋子,為了留住他,他是什麼事都能做的出來的──
除了殺了他。
盡聽懷中人一番話語,齊璿好似已得最後勝利般,眸底滿溢著的神采,更是讓他下意識地收緊著他,隨之按下服務鈕,一陣敲門聲響畢後,方才那名侍者旋進了門,齊璿發話一句送客,他即上前迎來,齊璿則忽視眼前三人那落寞之態,從容抱著巫岷再次返身步往房間,不忘落下輕柔一吻於其髮稍,似是已然擁有世上最為貴重的珍寶般,不住憐愛一句:
「做的好。」卻引來巫岷全身不住的雞皮疙瘩,及悄然蔓延於心無垠的惆悵。
他想,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他不知道。
「客人們,請往外走。」侍者一句發話,三人皆是不為所動,直見巫岷眼睜睜地被再次帶回房後,三人這才有些回過神來,卻仍是無法相信幾日前那個求助於他們的男孩,為何會於短短四天時間內,性情大變?
喬一澐拾起桌上的提款卡,駱擎天難掩失落地率先發話,道句「該走了」,三人這才起步復是跟隨侍者,緩然離去。
回到一樓大廳,就在三人即要越過櫃台處,準備離去之際,卻是被其中一名客服人員開口喚住,隨之步出櫃台,將手中一張東西,遞給了離其最近之駱擎天的手中,從而解釋著:
「剛才齊總有打電話下來,特別吩咐我們一定要給您們這張支票,作為賠罪。」聞言,駱擎天不為所動,僅是淡然瞥了眼支票上的數目字──
五十萬──
原來,巫岷在他心裡就值這個數?
要是巫岷當場一見這數,他會不會改變心意從而抵死也要跟他們回去?
他默然思索了會,隨後稍地側身遞給喬一澐,喬一澐卻深感掌心的重量──
分明是輕薄的一張紙,可此時他心,卻怎麼如此沉重地似是要無法呼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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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一個透過各種方式更認識自己──也就是「愛」──亦即「宇宙本質」的安所,而我也仍在誠心學習的路上;就讓我們一齊陪伴彼此,優哉游哉於自我成長之路上,緩然茁壯吧✧*。٩(ˊᗜˋ*)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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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再次醒來,已回到了我原本的房間,腦袋裡還昏昏沉沉的什麼都無法思考,昨晚我不是還在惡魔那裡嗎?我是怎麼回來的?難道是他送我回來的?但他是怎麼知道我住哪裡,不會是偷偷跟蹤我吧。 「怎麼來了?」 他慵懶的躺在樹陰下乘涼,雙眼沒有看向我卻知道是我來了,真不知道是哪來的自信覺得只有我會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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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小調第8號鋼琴奏鳴曲,作品13,別名《悲愴奏鳴曲》(Sonate pathétique),是貝多芬於1798年創作的鋼琴奏鳴曲,於1799年出版。一直是貝多芬最著名的作品之一。筆者在這兒獨取了第三章長約3分鐘。 因為(第三問題)其實是一種假說(Assumption) :
观瞧之下,凌洛只见库房大门洞开,借着楼内灯火,她望见一个矮小的身影正身手敏捷的在往一个牵绳封口的布包之内装塞金条,不是章宴更是何人? 一念到此,凌洛断喝一声: “住手!” 话音未落,她飞身行跳下天梁,三步两步来在章宴身后。 章宴闻听身后有人怒喝,不由一愣,听得竟是女声,更是惊奇。他飞快将手头最后一
“要是顾尘在就好了……”凌洛心中暗道。不知不觉间,她竟有些想念顾尘了。 好一会儿之后,凌洛才意识到这些。她不能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起那个讨厌鬼?凌洛努力把顾尘从自己的头脑中赶出去,稳定心神,继续监视起来。 子时方至,凝兰巷里闪现出一个人影,凌洛精神为之一振。她聚精会神,定睛观瞧。 那人看模样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