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見》第壹卷：校園｜第九章 偶像劇

在葵牙緊張到快翹掉之間，我被送來醫院做全身檢查，醫生很戰戰兢兢，因為丁魯克穿著正式服裝帶著墨鏡一副我會殺你全家的表情跟在我身邊。

到腦波那站，需要進入睡眠才能診斷初步結果。所以要住院一天。

檢查超好，我不想被一個不知是人是鬼的變態偷觀察，我自己也出不起這麼昂貴的檢查費用。

丁魯克去辦住院手續，葵牙牽著我的手說：「廠商那邊唐納說支持度很高，有幾家提出想要合作的方案，妳可以考慮看看。」

「唐納是誰？」

「噢，彩妝師，說妳去當線上遊戲的主打人還是裝嫩立刻一堆宅男會拯救妳的！只要裝可愛就好，其他什麼都不用。」

⋯⋯宅男真好應付。

他們跟我一樣心靈空虛嗎？我也沒什麼朋友。

不對⋯⋯

天坤如果來到這邊，以他那大器量肯定朋友多到可以，但他朋友都死了。

那邊看內在，這邊看外表。

沒有什麼絕對，或許宅男只是別人跟我說的既定印象主觀覺得他們很宅等等，「好，那先這個試試看好了。」

葵牙給我微笑，然後帶著我到一間高級病房。

裡面有冰箱有專業護士照顧那種。

他錢是這樣揮霍的嗎？

護士過來拿著報告跟我說明天檢查流程，順便問了一句讓我嗆到口水的問題：「請問有要順便腹部超音波？」

幹，我看起來有這麼早婚嗎冷靜啊妳！

讓我撞牆的是葵牙給她點頭，「好，檢查。那我看起來有像她老公嗎？」

護士小姐挑逗的挑挑眉毛，「有啊，葵教授我們沒有跟學校那邊講太多，院長叫我們保密。他說你來了要好好招待你，說你要帶著未來準夫人來，沒想到是學妹。」

我訝異的問：「妳是陽光大學畢業的？」

「嘿嘿，對啊，學妹，妳強啊！我是第十七屆的畢業生，在外面還是學校有問題歡迎隨時找我，我可以幫忙就幫忙，我當妳朋友。」學姊很會攀關係，立刻變朋友了。拿出小紙條寫姓名電話給我，她叫蔡庚茲。

這句話真的是經典的交朋友開場白：我當你朋友了，有問題歡迎隨時找我。有禮貌又很得體，完美的漂亮話。

我收下紙條跟她道謝，「學姐妳會玩線上遊戲嗎？」

「會，但是很爛，不常玩，怎啦？」

所以女生都不太玩的嗎？我問過好多女生都不是很喜歡線上遊戲，可能更看重現實，「沒事啦，我想有些心理準備，我沒有接觸過直播網紅不知道在做什麼，怎樣做才有水準我也不太清楚，有幾家廠商說要合作我想打聽看看。」

「哇靠⋯⋯」庚茲學姊瞠目結舌。

「這、這個不好嗎？」我害怕的問，模特兒被騙走的新聞我都有聽過，如果護士這樣說那應該不安全，他們常常要照顧病人。

庚茲學姊激動一百萬的握住我的手，「不不不，學妹，不是，我當妳乾妹的！要當直播是吧？廠商要合作是哪幾家？」

葵牙拿出手機唸長長的一串，我聽到幾家比較有名的。

「好乾妹，姊姊跟妳說，這在現在如果有廠商合作可是前途無量的工作，錢多事少離家近，不對根本不用出門，超夯超好的工作，可惜姊姊就沒有那顏質和機運，妳真的超幸運的！我沒騙妳，去嘗試看看也好，出名機率實在很高，比樂透還好中獎！」

她不是廢話嗎，我從來沒中過樂透啊。不過聽到評語讓我鬆口氣，還好不是風評太差的事情，「謝謝學姊，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

「真是好妹妹、好妹妹。」她不曉得在感動什麼勁的，連連點頭對我稱讚。

只是因檢查要住院，必須等待時間到，我原想溜去逛街，葵牙拉住我說廠商那邊有些人想先過來談合約。蔡庚茲更是激動萬分的問我她能不能順便看看。

我還能說什麼？只好在病房裡面等，下午四點半，唐納帶著三位中年男子出現在病房門口，連院長也跟過來了⋯⋯這到底怎麼回事啊？只是找工作不是嗎？唐納幫雙方做介紹，找來椅子請大家就坐，「就是這位囉，看不出來她大學快畢業了對吧？」

廠商甲經理男配戴精明小圓無框眼鏡，一副精明幹練的模樣，打量著我，點頭同意，「是的妳沒說我真以為她國中畢業而已，真20歲了？」

「我23歲了欸！」我生氣抗議的說，「我有身分證，你們很沒有禮貌。」

廠商乙副理是個脾氣很好的發福叔叔，他呵呵笑，「別生氣啦，唐納傳給我照片我以為她在跟我開玩笑，妳知道小武哥嗎⋯⋯啊，她說妳不注重時尚，我這樣說好了，他50幾歲看起來像快接近30就非常有名，逆齡廣告都找他代言的什麼食品什麼保健有他都賣得嚇嚇叫，這是為什麼？因為他有經驗跟顏質，他比其他人有優勢，用54歲老練的手腕年輕人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我猜妳大不多，出門去大概很多人會用很年輕化的語氣跟妳談話但妳覺得他們虛偽。」

這位才是狠角色是嗎？

院長整個很興奮，「這類人的代謝比較慢，他們家沒有類似病例，我同是第一次遇見。」

所以他在參觀稀有動物嗎他？

「那我看起來幾歲？」我好奇的問。

廠商丙說：「我這樣看如果在打扮一下⋯⋯十二歲是可以的，唐納的技巧很爛。」

唐納挑眉露出有殺意的笑，「皮哥，人我介紹的，別這樣嘴賤！」

「我說她了嗎，說妳那方面呢。」皮哥開黃腔。

「好了你別嘴貧，蓮小姐，妳有意願做這方面的工作嗎？」發福大叔圓融的打斷話題回歸正傳。

我傻笑，「我不知道耶，他們說我可以，但我沒有這方面的相關經驗，你們願意給我學習嗎？」

廠商甲經理腦經動很快，「當然的，妳要是願意試試我這絕對願意給年輕人機會，就怕妳不敢嘗試而已，可最主要是看妳的意願。」

我的意願⋯⋯？

我有點傻了，倒是沒有想過自己的意願、以前父母師長說什麼就是什麼，沒有想過也不可能想『自己的意願』，不過轉念一想，這找廠商如果問到自己的意願，那是能爭取利益的吧？所以才用這禮讓的方式來詢問，以免太躁進。我左思右想，「這個⋯⋯這個⋯⋯我可以假設你們很有這個想法，只是不敢太要求，是怕被剝削還是你們想占便宜？」

皮哥拍手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厲害厲害，真的讓人佩服，哈哈哈哈厲害，葵教授，這可是你追她的原因？」

葵牙微微笑，手交握著，「不是，但不可否認在學校她也相當有手腕，跟學生不同，非常穩重。」

「那我的錢錢可以領到多少？」我笑笑的問。

廠商甲速度很快的開條件，「如果妳來我這，跟我們簽約只代言我這的產品利潤讓妳抽一成。」

「哇靠！」蔡庚茲學姊驚呼。

皮哥不屑撇嘴，「欸老陳，你很不上道，為何要人家小姐做這種選擇啊，可以兩全其美。」

「算了吧小皮，忠誠度才是觀眾的最愛，跳來跳去要別人評頭論足什麼？」

「我有一個好方案，如果我可以很年輕，那就一個『嚐鮮』主題好不好？」我想想這好像不錯，「年輕人就我來說好了，我不會喜歡這個人死板板的，中規中矩很局限，也沒辦法表達什麼，但是如果類似⋯⋯年輕的小妹妹社會新鮮大冒險，有困難有突破有進展有特別，這真的很有看頭。」

老陳笑出來，「蓮小姐，妳胃口有夠大的！那不說場面話了，妳何來自信可以吃下這麼多家？」

「我沒有自信，我挺自卑的我認真的說，但我要考慮我的狀況啊，你看看我現在23歲還有多少年可以讓自己虛渡光陰、嘗試能不能？23歲被人看見我就想要最好的，我有辦法培養自己讓人看見，我也有辦法再讓自己更好，這是我可以保證的事情而已，如果不行、你們沒這意願我絕對不強迫，但我會用別種方式站上世界舞台，到時候你們少了一個潛力股，損失很多錢而已。」

「哎呦呦，會講話喔？」皮哥揶揄道，「妳說妳培養自己，說來聽聽，我看看妳多會培養。」

我眨眨眼微笑，「我嘛，從小實在有夠醜，出生不久就喝到化學物質腸胃變差，從此消化吸收很爛！應該是這樣長不大。我高職的時候是被全班笑的連教官都在嘲笑我醜，大學我以吊車尾的方式考進現在的大學，跟以前霸凌我的王八蛋同班，但她是全班第一名進來我是最後一名；很有趣的事情是，他們以前愛開我玩笑，在全班面前笑我，現在看到我連屁都不敢放，因為我被同學叫姐、我會拉關係、評估好壞，學校說不能的事情，我都自己完成。」

老陳瞇起眼打量起來，沒有立刻回話。

「這是真的？」廠商乙脾氣好大叔問葵牙。

「我不是很清楚她以前的狀況，不過被叫姊這是真的，我還以為她是黑社會出來的帶小弟上課，她成績到現在還是很爛，但她很有方法，跟學霸借筆記打好關係，不作弊但會打聽消息；每次都剛好在及格標準上，啊也用這個去讓人欠她人情，會調停紛爭，我聽一些教官說有時候看見她都要請她多幫忙照顧同學。」葵牙笑著回答。

「哇賽⋯⋯好強⋯⋯」蔡庚茲學姊驚嘆不已。

「妳熟黑社會？」廠商乙大叔認真的問。

「不熟，但有朋友是，就⋯⋯就輟學不讀書變成黑社會⋯⋯」說著我嘆氣。

「不是，我的意思是，若妳知道黑社會的事情，可不可以請妳幫個忙？」

「但我沒有接觸啊？」我傻眼。

「那不要緊，說真的，我們這一直被黑社會找麻煩，要找管道不好找，他們很講義氣和規範，多數聽朋友的話，重視朋友，很少有像妳這樣有朋友是，但繼續升學讀書不去混的，如果有認識的朋友他們會比較好說話。」

「我不是黑社會啊！」

「蓮小姐，妳的一舉一動看起來就是。」皮哥嘴巴超賤，「什麼叫姐、什麼拉關係、什麼打聽消息，這明眼人一看就覺得妳有混過，教官還要請妳多幫忙照顧同學是什麼狀況啊？！」

我抿嘴巴，很難過的說：「你們太過分了吧？這是你們問的，就算我跟朋友在一起接觸過一陣子又怎樣，我沒有殺人放火沒有亂砸店沒有搶劫鬥毆毀人名譽我好好做人的欸！」

「這我相信，不然妳現在不會被人看見。」老陳笑了出來，「吶，蓮小姐，我覺得妳提議很好，我算是接受了，我會去回報的。」

「真的？」我愣了好大一下。

「妳靠山這麼大，不真的要怎樣？」老陳翻我白眼，「真有夠可怕的，就妳說的妳會拉關係培養自己，妳最厲害的大概是妳那張嘴，妳可不可以說說看讓我有個心理準備，妳認識多少混黑社會的？」

喔，這倒是⋯⋯我認真的數手指，數到十幾個去的時候廠商乙大叔心臟病快發作了，「好了好了，我清楚妳的本事了，別再數了！那妳能不能幫忙調停？拜託一下。」

「你們在哪區啊？」我不自覺的說出口。

「還說不是！」皮哥白眼翻到肛門去。

「我！」就說我沒混他們在堅持什麼？「不要了，我拒絕，我不想要你們給的機會了。」

廠商乙大叔打了皮哥一巴掌，狗腿的笑，「都是他亂講話，不要理他，拜託嘛好不好？不然的話，妳要怎樣才願意？」

混黑社會有這麼⋯⋯恐怖嗎在外人眼裡？可我怎麼一點都沒感覺？我問出口，老農哀傷的說：「妳當然不覺得啊，光有一個朋友認識整個黑社會就是罩妳的因為他們把妳當自己人！他們是看人面和關係不是看制度和能力的，妳要是認識很多，那妳在裡面很有說話權，妳說妳不是混，但妳已經可以算幫派大姐了。」

我好像被朋友坑了！

我怎麼會不知覺陷入這種處境啊？「這⋯⋯可是⋯⋯我已經很久沒有連絡他們了欸⋯⋯他們說不定都忘記我了。」

「喔這不要緊，他們記性很好，誰出現過都記得很講情份。」廠商乙大叔笑得很狗腿，「做個人情幫忙引介？我叫做謝楠。」

⋯⋯從頭到尾都誤會了，立場根本反過來的。

後聽他們講，黑社會只有在真正信任條件下才會說出一些內情，而這情況下，他們通常把你當成朋友來看待了，如果沒有破壞信任關係，會越混越大，越混越多人跟著你，到最後可能就變成區黑幫還是市黑幫，要混還要很懂人情世故，要是沒有處理好不小心害朋友被警察抄，其他人會來尋仇砍人。

我打開手機猶豫不知道該找誰，只好找國中認識的，是個女的，叫吳英承，收到消息她回了：『我在附近，立刻過去。』

這是不是很像在叫小弟？問所有人，他們全回答：根本就是。

原來我不知覺變成幫派大姐。

吳英承快速在半小時內趕到，還帶來西瓜，進門很爽快的大笑，「好久不見欸，妳怎麼會來住院啊？」

這是很平民式的質問是嗎？因為他們知道我很認真讀書所以沒搞太血腥是不是？我聳聳肩，「沒有啦，坐啊，我跟妳說我找到男朋友了。」

「誰啊？」

「他。」我指指葵牙，他有禮的微笑示意，「我這樣找妳，妳會不會很困擾啊？」

「不會啦說什麼話。」她一屁股坐在葵牙旁邊，盯著他打量，最後下評語，「不錯，帥！好看！不丟臉！有錢！這人好。」

「⋯⋯」葵牙乾笑幾聲，應該是很難習慣這種直來直往的說話方式。

「我跟妳說我現在要跟他們合作做直播工作。」我眼巴巴盯著她說。

她轉回頭看，抽了下嘴巴，「幹嘛一定要找這些人啊，可以找其他廠商啊我認識很多不錯的，我幫妳介紹！」

「但是他們答應我欸？」我說起合作條件，笑得很開心，「他們答應啊，我想靠自己證明給大家看！」

吳英承抽著嘴角整個快中風的樣子，「這、這樣喔⋯⋯」她拍桌大怒，「所以妳就不顧人命也要去嗎？」

唐納吃驚的問：「什麼人命？」

「哈，告訴你們也無所謂，他們在施工期間有個路人因工人不慎沒放路標被掉下來的鋼筋砸到頭破血流！到現在還在加護病房！」吳英承怒罵，順便把我罵進去，「妳腦殘了是吧，讀這麼多書連這都不知道？妳到底在衝三小！」

我撇嘴巴，「這麼多地方我要怎麼每個地方都顧到啊，我沒有那種官威啊。」

「那妳這樣對待對嗎？那好歹是條人命！」

我皺皺眉毛，「那是一個疏失，我沒有要視而不見，但是不能整個事情都糾結住，我要生活要錢啊，妳說，沒錢要怎麼幫忙？最多就幫到那個份上而已。」

「那幹嘛一定非找他們不可？」

「啊⋯⋯啊就⋯⋯」我無奈的嘆氣，說起剛剛知道的消息，「我就希望妳可以上學讀書，你們每個人都不看好我，我剛剛才知道你們把我當大姊來看欸！你們為什麼——」

「臥槽，誰？！」她轟的踹開椅子站起來，殺氣騰騰的，「哪個智障講的？」

我抓住她的手，急急的說：「不要這樣，英承，我不介意，我說我不介意你們去混社會了，我沒有說誰都不知道，我還是把你們當朋友啊？我只是希望妳不要那麼生氣，我從來沒有介意過的！」

吳英承直直的看著我，「他們笑妳對不對，妳為什麼每次都要這樣委屈自己配合智障？」

「沒有人笑我！」我說，「英承，我說，如果不是你們，我也無法振作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勇敢去接受而已，經歷不同，我只會覺得笑我的人幼稚！我笑他們不懂！」

吳英承怒喘氣，重重踢椅子一腳，鐵椅子就這樣散架了，她力氣超大，「好啊，現在就都這樣了，有愛情沒友情是嗎。」

「妳幹嘛啦？」

「妳覺得他們會懂妳嗎？」她問得非常直接。

我也站起來激動的說：「妳為什麼要逼我，我就不想跟你們一樣，我想嘗試，我想變不一樣的人！我說我不喜歡黑社會！」

其他人是全冷汗的倒抽氣，很怕我們就打起來。

「媽的，幹！&@¥%#。」吳英承怒罵著，「那妳現在是喜歡他們就是了？」

「沒有啊我也沒有喜歡他們。」

她一攤手，「好吧，姑且不找他們麻煩了，看在妳面子上，這一次而已，可以了吧？」

我笑笑點頭，開心拉拉她的手，「我就知道妳對我最好了，好好喔，妳不生氣了嗎？」

「不然我有什麼辦法，妳就不要啊，心軟。」她揉亂我頭髮，然後走過去拍桌說：「說！給個交代！那家人全靠那人維生，你們要怎麼賠？」

老陳挑眉毛，「這似乎不是我們的問題，我們工作職責不在那。」

葵牙微微一笑，「是我我不贊同蓮華去的，你們連那些人命都當作沒看見，這樣相比之下我認為黑社會比你們更值得敬佩！」

皮哥笑幾聲，「葵教授，你怎麼這麼天真啊，你沒有聽到剛剛蓮小姐說生活就是要錢嗎？你糾結一個不重要的人做什麼呢？不如養好自己好好生活遠離那些衰鬼吧！」

蔡庚茲學姊發出憤怒的聲音，怒視著他，這些話對他們醫療人員來說一定相當不尊重。因為院長臉色也很難看。

唐納挑畫很好看的細眉，「呦呦，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真可怕，莫怪黑社會一直找你們麻煩，你們不過沒被警察查清而已，官官相護，體制可真腐爛。」

「欸，那你們又好到哪邊了，一個黑社會、一個醜女？」老農說變就變，尖酸刻薄。

拉住要暴走的人，我無力笑了笑，「我們是談判破裂了，我知道你們不可能接受這事情的，那還真是我的無理取鬧。」

「蓮華，妳做什麼道歉啊？」吳英承不滿大叫。

「沒關係，這樣我不欠他們了，我可以重新找，英承，妳不是說要幫我介紹嗎？」

「馬的，下次！下次就不要被我遇到，我操刀就讓你們死！」吳英承很抓狂的吼叫甩手走出去。

「那不送客了，請自便吧？」葵牙微笑的說，沒變臉，直接下了驅逐令。老農跟皮哥也不打招呼就自行離開，謝楠沒離開留在原位。

他衝著我和善的笑，「蓮小姐，長見識了，我這樣看妳人脈肯定不小，可能比我想像的要驚人。」

「⋯⋯沒有，我沒什麼人脈。」我搖搖頭，都被討厭了哪來的人脈。

「妳說沒有，但我可以肯定有！是妳沒察覺，妳這樣正是大家所想看見的特質，充滿正面正向和平又有點叛逆，直播不適合妳，偶像劇最適合。」

「偶像劇？但是我不是偶像，我不漂亮。」

蔡庚茲噗哧笑，「學妹，如果妳去演我絕對支持！不漂亮沒差，妳有演我就捧場！」

院長點頭微笑，「對啊，我肯定會介紹親朋好友的，絕對不會錯過，別的明星就那樣而已，妳我很支持。」

我眨眨眼很傻眼，怎麼變得這麼詭異？「呃，可是⋯⋯」

唐納勾起漂亮的笑容，「那這樣好，我覺得剛剛那位同學可以找來演戲，她簡直是天生演員，主題就來個幫派角頭？演員都有不用請，也不用訓練什麼的，這部片肯定大賣。」

葵牙笑說：「這很好吶，那就先拍宣傳影片。」

他們的進度快到我跟不上腳步，我錯愕大叫：「我不是偶像啊我拍戲沒人要看的欸你們要看我笑話是嗎？」

「是嗎，那我們打賭，我跟妳賭只要宣傳片一出去，絕對非常多人回應。」謝楠笑得很狡猾。

「騙我！」

「打賭呀？」

我瞇起眼睛，「那⋯⋯那我賭英承的學費，如果都沒人要看你要幫她出學費讓她上學！」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