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的背景定在了上世紀50年代末,準確說是1959年。功成名就的葉問定居香港,自己開武館、老婆當主婦、幼子上小學。儘管彼時的香港社會還是“鬼頭”說了算,但從葉問家的陳設和吃穿用度不難看出,這個城市小資產階級家庭的生活富足,如果葉問不對家庭缺心少肝、老婆也不對此暗生嗔恨的話,這個家庭完全可以稱得上是模範家庭的典範。
隨著劇情的推進,鬼頭和妻子對葉問的矛盾逐漸凸顯,同時,同門爭名的矛盾又在影片半途中浮起。鑒於前兩部已經在販賣民族主義上做足了文章,於是這一次,葉問只打了3分鐘鬼子,與鬼子相關的強拆學校的矛盾線也不了了之。妻子與葉問的情感裂縫在妻子罹患癌症的催化作用下得到還原,並且也因此事,將葉問的一部分情感開始逐步拉回到家庭當中。同門張天志半途中殺出,欲與葉問一爭高下,博取“詠春正宗”的名聲,或許是失去了打鬼子的熱忱,或許是體味到了時代的無奈,也或許是編劇想看觀眾吐血,已經漸漸歸隱的葉問選擇了在影片結尾處,當著妻兒的面跟同門爭名、一決高下,以期在影片結束前釋放掉自己過多的能量。
影片的3D和音響很給力,幾場打戲配以恰到好處的剪輯,讓人如臨其境、酣暢淋漓。葉問的快、張天志的力、弗蘭奇(泰森)的“巨無霸”,群毆或是單挑,都在聲光剪輯的配合下看得人熱血沸騰。
總體而言,影片的故事差強人意,也並未總結出什麼明確的主題;但在情感上,將葉問的民族大情懷拉回了對宗派、家庭的歸屬認同中,使之更加豐滿,人物的境界自然昇華。不再當捍衛民族情懷的英雄,選擇做一個內斂儒雅的武術宗師,大寫的人生境界愈行愈遠。
影片最後,葉問打敗同門張天志,對他說:“其實,最重要的還是身邊的人。”——對這個槽點,不吐不快:能寫出這樣一個長得像“中心思想”的句子,編劇您真的可以去教小學三年級語文了。如果套用同樣的句式回贈給製片方,我很想說:“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影片的編劇”,或者也可以說,“其實,最精彩的只是片中的打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