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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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絲微弱的光,輕輕地刺激著妳的眼瞼,妳瞇出一條縫,看著窗外的天,已然灰白,沒有陽光,沒有藍天,是陰天,妳知道天亮了,又是一天,是星期幾?

枕邊是空的,老爺起床了,刻意地放輕聲量,是一種尊重,是一種體貼,於是你依舊閉眼,享受一個妻子獨有的傲嬌與任性,妳不想起床,被窩裡的溫暖讓妳想要再卷縮一會,放空眼瀏覽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什麼也沒想,也不必想!!

鼻腔的嗅覺開始有了刺激,淡淡的咖啡香,輕輕敲扣空腹,讓妳不得不起身,一個雙臂向上的伸展,灌注了一天當中最初始的能量。

微開窗,清晨沁冷的空氣,迫不及待的向屋內竄,妳的目光只在窗外陽台上幾株盆栽,那株因調皮女婿隨意將種子放置花盆的酪梨樹,長在一個高空陽台上的花盆,倒也自在驕傲,不停地往上竄,應該是社區大樓很獨特的風景,而多肉植物的生命總是能隨遇而安,自己找到可以依靠的方向生長,妳最愛的茉莉花,在初春準備為下一季綻放花苞,嫩綠的新葉,在晨風中輕輕擺動,有種春寒料峭的冷意,妳忽地打了個噴嚏,趕忙的關起窗,今早的清新已經取代一晚悶躁的空氣,夠了!!

老爺已經漱洗完畢,這是每天早晨的SOP,漱洗加上剃鬚,半小時的功夫整理自己,即便已是長輩,儀容仍是不能馬虎,而這半小時的時間,正好讓妳用來像遊魂一樣懶散在房間,決定如何來用這一天。

咖啡的香氣溢滿整屋,不待梳洗,妳便輕啜小口,妳已經沒有身為長輩的規矩,只想任性,便是老爺輕怪妳尚未洗漱,妳也不理,人生已過半百,前半生在框架中不曾造次,每一天的醒來都是恩賜,想著只要心情愉快,不妨礙他人,我便隨意!!

醒來就是美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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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降水返壑,風落木歸山,冉冉歲將宴,物皆復本源。(白居易《歲晚》) 『霜降向人寒』,深秋時節沁骨入裡的寒度,是「歲晚」的序曲,秋天最後一個節氣是霜降,而我日漸班白的鬢髮,亦如寒霜,已進入人生的歲晚。 霜降沁骨,歲晚的人生亦如此,夏日的熱情與躁進,慢慢冷在向人寒,我的霜降滋味是我對人生的體悟與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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