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內容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黃始木坐在一家咖啡廳裡,用著筆電。桌上擺著一杯咖啡。
有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進了咖啡廳,四處環視,黃始木注意到了,抬起頭,認出了來者。
木:「在這裡。」
男子穩步地走到桌邊坐下,侍者過來,點了咖啡。
木:「謝謝你撥出時間來見我,金室長。」
金室長:「幸會。能親自見到大韓民國的全民檢察官,是我的榮幸。況且,這裡的咖啡廳離我也近。你我都是大忙人,我們就直接談重點吧。」
木:「(點點頭)謝謝。關於星月號,雖然已經有過相關調查,但是我還是想直接從你的口中知道消息。」
金室長:「人人都覺得第一手消息最真切,但是,難道當初那些調查都不算數?」
木:「並不是的。」
金室長:「好加在你是私下來約我來談。但是,還是代表不信任。你不信任青瓦台嗎?」
木:「前提是你能否讓我能信任你。」
金室長:「(輕笑了一聲)喂,難道你以前的長官從來沒有教過你禮數嗎?」
木:「有教過。」
金室長:「那怎麼還這麼目中無人呢?小子,你這種態度,就算你別人聰明一百倍,一千倍,以後肯定招禍上身的。」
木:「金室長,你剛剛說的,可以被當作妨礙調查,人身威脅。」
金室長:「(氣)大檢察廳難道就沒有其他人了嗎?就派你這一個半生不熟,禮貌不懂的傢伙?(停頓,微笑)也是啊,你只是他們的一把刀,是可拋棄式的刀。問吧!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木:「謝謝配合。請你描述一下星月號船難發生的當天,你的和車總統的所有行程。從當天第一個行程開始。」
金室長:「要問得這麼細?那我得從檔案裡來查了。(從公事包裡拿出一本薄筆電)我就告訴你星月號發生之前的行程,之後的行程,青瓦台公開的行程就有,你可以依據那個。
當天早上八點到九點半,車總統和國防部長等人開會,針對反導彈系統和防衛武力的議題做討論。我也參與這個會議。然後九點四十五分到十點半,」
木:「(冷冷地打斷)那個時候車總統狀態如何?」
金室長:「(有點煩看了黃始木一眼)和平常一樣,冷靜又充滿活力。九點四十五分到十一點半,和國會議員們開預算審核的會。結束後,總統接了一通電話。」
木:「是誰打的?」
金室長:「私人電話,我當時在旁邊,應該是朋友。十一點四十分。。。」
木:「車總統接電話的時候,他狀態如何?」
金室長:「(煩)你就這麼愛打斷別人說話?」
木:「抱歉。但是車總統當時接電話的狀態如何?」
金室長:「你這小子。。。很平常,有點愉悅吧。」
木:「電話打了多久?」
金室長:「十分鐘吧。」
木:「你有聽到電話內容嗎?」
金室長:「沒有太多,(回想)感覺是個很熟悉的人。總統接了電話後,就走開了,離我和其他侍官們有點距離,所以沒聽太清楚。(停頓)總統的私生活,他。。。我們不過問。」
木:「關於總統的私生活,請你把你所知道的告訴我。」
金室長:「喂,你到底是檢察官還是狗仔隊記者?」
木:「我只是進行我的調查責任。」
金室長:「(輕蔑)呵。」
木:「那麼,請你用一句話,評斷總統吧。」
金室長看了黃始木一眼,目光流轉到窗外,有點不屑般地微笑了一下。黃始木聽到微乎其微的一聲冷哼。
金室長:「有什麼好說的呢?看看現在,他等於是被拉到陰溝裡一回,想拉回來也難了。」
木:「我們繼續車總統當天的行程。車總統在十一點四十分打完電話後呢?」
金室長:「就去用餐了。然後就回去他的住處。我也沒繼續跟著了,因為我後面還有午餐會議。」
木:「侍官們應該有跟著嗎?」
金室長:「(飛快)沒有。」
木:「車總統平常不喜歡侍官跟著嗎?」
金室長:「他平常不太讓別人跟著,堅持自己的生活作息自己親自來。想想當初,也就是因為他這副『平民作風』,給他贏來了高票。(輕笑)」
木:「嗯,請問你是什麼時候接獲星月號船難的消息呢。」
金室長:「(想也沒想)快下午兩點。」
木:「(查看了一下手裡資料)那麼,為什麼要隔了一小時又十九分鐘才報告總統呢?」
金室長沒有回答他的追問,而是招手叫侍應生過來。
侍應生:「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金室長:「我記得你們家的草莓蛋糕不錯,我想點一塊蛋糕。(回頭轉向黃始木)你呢?你要不要也來一塊?很不錯呢。」
木:「不了,謝謝。」
金室長也沒有繼續談話,安靜地等著蛋糕上桌,靜靜地打量著咖啡廳的甜點櫥窗。
木:「金室長喜歡甜點?」
金室長:「嗯。有點稀奇吧?一位中年大叔竟然喜歡甜點,呵呵。你不喜歡嗎?」
木:「我沒什麼偏好。」
金室長:「是人都會有點喜歡的東西吧?啊,蛋糕上來了。」
金室長拿起叉子吃了幾口蛋糕,説:「那天下午,車總統身體突然不適,所以由我和安保室室長先行處理。但是後來事態越來越嚴重,必須啟動緊急應對,才通知車總統的。」
木:「緊急的話,為什麼還是書面報告呢?」
金室長:「因為總統身體非常的不適。」
此時,咖啡廳走進一位窈窕的女士,雖然穿著冬天長大衣,還是能看得出身材不錯。
當那位女士點咖啡的時候,金室長突然認出了她。
金室長:「(輕聲)李秘書!」
那女士馬上回頭,有點驚訝地看見了金室長,當她把目光移到和金室長一起喝咖啡的黃始木的身上時,目光中更是狠狠地吃了一驚。她點完咖啡後,就走到了兩人的桌邊,站著,並沒有坐下。
李秘書:「秘書室室長,你怎麼會在這裡?而這位是?」
金室長:「難得有點空閒,想來這裡吃點蛋糕。這位是特調組的黃始木檢察官。(向黃始木介紹道)這位是李河英侍官秘書。」
黃始木起身和李河英握了手,他注意到她的手上帶了一隻祖母綠的戒指。
李河英短暫打了招呼後,就拿著剛做好的咖啡離開了。
金室長:「看到李秘書,提醒了我等等還有會要開。(起身)」
黃始木也連忙跟著起身,目送金室長離開。
張健拿著筆記本,看著上面寫的住址,在一處住宅區中尋找著。他在一處公寓前停了下來,按了鈴。應門的人聽到是他的名字,馬上開門讓他進去了。
張健坐在椅子上,飛快地四處打量。公寓十分的簡單明亮,櫃子上放了很多照片,都是在航海的時候拍攝的。
一個年約二十幾歲的年輕人端了兩杯熱茶過來,有禮貌地遞給張健一杯茶。
健:「謝謝你,白海俊先生。」
白:「哪裏,哪裏,我也是為國家服務的,當然要盡一份心力。啊(苦笑),現在不是了。」
健:「(關心)自從你辭職離開海巡組後,過得還好嗎?」
白:「(苦笑)有點辛苦也是應該的,年輕嘛。不過我正在努裡準備公務員考試,看看運氣囉。」
健:「啊,準備公務員考試是真的很辛苦的。那我就不浪費你的寶貴時間,直接切入重點吧。可以說說星月號沈船時的情景嗎?」
白:「(陷入回憶)。。。」
星月號沈船當天。海巡組辦公室的氣氛很輕鬆,一點都不知道悲慘的船難即將發生。天氣是陰天,讓夏天的熱氣散掉不少。
白海英拿了一碗泡麵,沖好熱水,在自己的桌上吃麵。崔智泰突然從後面一把勾住白海英的脖子。
白:「啊!是誰?智泰,你幹嘛?我都燙到了啦!」
智泰:「都幾點了,才吃午餐?而且還是吃泡麵?」
白:「那又什麼辦法?我太忙了,夏天到海邊戲水然後溺水的人特別多,忙著救那些人。而且,泡麵很好吃啊!欸,別偷吃我的泡麵!」
智泰:「海俊,你為什麼不去也刺個青啊?你看,我週末時去刺了一個。」
白:「哦,這是船錨。你也挺老套的,我們組的人每個都刺一個船錨,你幹嘛不去刺個不一樣的,美人魚也好。」
智泰:「聽聽,這話還是一個從沒刺青的人嘴裡說出來的。我的船錨和組長還有那四個前輩不一樣,你看。」
白海俊看見組長和那四個要好的前輩們聚在一起聊天,船長的二頭肌露出一個船錨樣的刺青。
白:「好像一樣吧?」
智泰:「不一樣,你看,我的船錨的橫桿在上面,他們的在下面很多。底端的線條也跟我不太一樣。」
白:「講那麼多,你是在羨慕他們的刺青喔?那你也去刺一個啊。你不是一直很想打入他們那ㄧ 群嘛。」
智泰:「我就是問過附近所以的刺青店,那些店家都給他們刺過青,可是從來沒有刺過那樣的船錨。」
白:「嘿嘿。(大口吃泡麵)」
組長的座機突然響了,組長接起電話後,神情凝重,掛了電話後,向全員命令:「立刻整裝出海!船難!」
本來嬉笑的白海俊和崔智泰趕緊收斂了嬉鬧,放下碗筷,趕緊整裝出發。
健:「組長接到電話的時候是幾點?」
白:「兩點多。好像是兩點十五分。」
健:「知道是誰打電話給海巡組組長的嗎?」
白:「金室長。總統的秘書室室長。」
健:「你怎麼知道這麼清楚?」
白:「因為智泰哥問了組長,組長說的。」
救援艇在海上前行著。
智泰:「看到了!就在那裡!星月號就在那裡!」
組長:「不是往濟州島的方向嗎?怎麼船頭的方向和應該航行的方向差了。。。超過四十五度?這船怎麼開的?」
白:「我看到有救生艇,那些應該是逃出來的乘客吧?組長,我可以隨時放小艇下海去救他們。」
組長才要說話,突然手機響了。
組長:「喂?啊,是,是。什麼?可是。。。好,好的。」
組長掛了電話,對白海俊說:「白海俊,先看情勢再說,目前那些人應該不會有立即的危險。」
白:「可是。。。」
組長:「(厲聲)服從命令!」
白:「(困惑)是!」
健:「組長竟然阻止你們去救人?」
白:「是啊,很莫名其妙吧?至今我仍然搞不懂。」
健:「你知道是誰給組長打的電話嗎?」
白海俊搖搖頭:「不知道。智泰哥問了,組長不回答。再問了幾次,組長就開口罵人。可是,組長卻把那四個平常交好的前輩叫過去,低聲說了什麼。」
健:「(忙著做筆記)那四個前輩,還記得是哪幾個人嗎?」
白:「徐永吉,車俊泰,金守勝,金完秀。」
張健翻動了一下手中文件,發現這四個名字和今天他去海巡組做談話的五個人中的四個人,是一模一樣的。
健:「那,你知道張醜金是誰嗎?也是當初到海巡組組員之一嗎?」
白:「對,我們組裡級數最低的。」
白海俊喝了幾口茶,繼續說道:「後來,組長遲遲都不肯發出命令讓我們下艇救人,眼看船越來越斜,沈的越來越深。最後智泰受不了了,不顧組長和其他組員的阻止,他拉了一艘救生艇過去救人,我也跟他一起去。可是當我們划到我們當初看到的救生艇旁邊時,發現上面坐的都是星月號的船員,沒有乘客。智泰哥是個熱心腸的人,他叫我在救生艇待著,自己游到旁邊去看看情況,我們才又救到五個自己跳船的乘客。那時好像快三點,離星月號完全覆沒大概還有二十分鐘。」
光影漸斜,張健在本子上飛快地寫著東西。
健:「不好意思,不知不覺就佔用你這麼多時間。」
白:「沒關係,我本身就對星月號救援這件事就很多疑問,能幫到你們是最好。唉。」
健:「請問你離開海巡組和這件事有關嗎?」
白海俊嘆了一口氣,點點頭。
白:「當時我和智泰哥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組長和前輩組員們遲遲不肯出手相救,拖到船完全沈沒以後才開始搜救,那時根本就是太晚了啊!太晚了。。。事後,智泰哥和我和組長他們槓上,追問原因,想也知道,他們怎麼可能會告訴我。智泰哥更是往上級投訴,可是被壓了下來。雖然組長後來因為星月號的事情被開除,智泰哥和我的日子也不好受。因為留下來的幾個前輩組員,他們開始霸凌我們。智泰哥最先辭職,後來我幹不下去也辭了。」
健:「你和崔智泰還有聯繫嗎?」
白:「我們剛離開海巡組時有出來一起喝過一次酒,可是後來我怎麼樣也聯繫不到他了。不過如果這對你有幫助的話,這是他的電話。」
似乎想到什麼似的,白海俊說:「我記得智泰哥在辭職的前一天,曾經去和金完秀起了很大的衝突,兩個人都打了起來,然後第二天他就離職了。」
健:「那麼船長和那四位前輩組員有什麼共通點嗎?比如他們以前是同梯的。」
白:「他們絕對不是同期的。(回想)真要說的話,好像他們都有一個一樣的特別的船錨刺青。智泰以前一直很想打入他們一群,所以注意到他們都有一樣的刺青,也想要一個,可是從來沒有刺過。」
健:「你還記得刺青的圖案嗎?」
白:「是一個很奇怪的船錨圖案。你等等,我看我有沒有照片。(尋找手機照片)嗯,我沒有。」
張健跟他道謝過後,又聊了一下,離開了白海俊的住所。
韓汝珍進入了情報局辦公室,她撥通了電話給李成宇。
珍:「辛拉麵,我到了,你在哪?」
宇:「我在4006 會議室。」
珍:「好,等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