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頌之舞-6

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旅店本就在市集大道上,空曠的灰磚廣場是數名不同年齡的男子抓住一名少女神官的場面,街道邊的房屋全都亮起了暗黃油燈,市集大道上不再漆黑無光,卻是另一種陰森可怖。
亞莫斯親眼看見幾個壯年男子笑著撕碎了少女神官的長衣袍,少女驚恐地抱住身體,哭花了一張臉苦苦哀求,連話都說不清楚。亞莫斯衝進人群,瘦小的體型靈活地在高壯的男子間竄動,接著從正面抱住少女為她護住最後一件薄內袍。
「呿!哪裡來的臭小子!」帶頭大漢狠甩一掌,拍在亞莫斯後腦。
亞莫斯頓時眼冒金星,卻不敢放開少女。少女在他懷中哭嚎顫抖,抓著他像抓住最後一根浮木。
「滾開!就算她是半神官,也還是個貴族!」亞莫斯大喊。
「哈!神官都該死!」打人的大漢譏笑著。亞莫斯的話引來全廣場的訕笑。
「小子你傻啦?」一個衰老的笑聲從後面傳來:「我們只是在進行獻祭儀式而已啊!神廟被拆了,我們只好在這裡獻祭,神官不就剩她一個嗎?你要是能讓她懷孕,生一個獻祭之子,你就幫她晉升正式神官啦!」
亞莫斯一驚,轉眼觀看圍著他們的男人,猥瑣的眼神和下流的笑聲環伺著他和少女,他強烈知覺到這危機和坦達鎮酒館不同,但一樣致命!
「不然你先上吧小子!還算個男人吧?快點!」周圍一幫人大聲鼓譟著。
咻──
一股黏稠的腥味飄散開來,所有聲音在瞬間隨著風切聲收束靜默。
亞莫斯因著背後的森冷而回頭,進入眼界的是一片殷紅,一名頸子噴血的無頭大漢高舉著刀,疑似作勢要砍殺背對他的亞莫斯;左右兩邊的老人少年都被噴得滿身鮮血。
伊瑟輕輕推倒斷頭男,右手的刀證明了行兇過程,在眾人的驚愕中一手拉走亞莫斯。亞莫斯覺得自己必然是被嚇壞腦子了,否則他不會輕易放開那名等待救援的無辜受害人……
這是他第一次見血。以前學院的同學曾開過玩笑,他人生中書寫所用掉的墨,都比一個人全身的血液還多,但現在他真切地知道,無論他寫盡多少墨水,也遠遠不及一個人流出來的一滴血水,或者一滴淚水。
最後留在他瞳孔深處的街景畫面,是少女半神官滿臉驚慌的哭嚎。
第二天亞莫斯是被陽光刺醒的。以往他在接近日出的清晨就會清醒,已經很久沒睡到竟然覺得累的地步了。
而他睜開雙眼時,一瞬間竟然以為自己回到熟悉的麥葉大宅!
「哇!這是?」亞莫斯瞬間清醒。
那還不夠,兩名女傭熟練地扶亞莫斯坐起身,然後送上盥洗的溫水臉盆杯刷絨巾,細心地協助他梳洗,末了還幫他更衣,整套流程跟在富裕的家宅時一模一樣,絲毫不馬虎。六個傭人塞在一個小旅店的小房間中確實擁擠,但相較之下亞莫斯更無法忽視那個任他家管事如何好言相勸,就是硬要擠在房間裡盯著他梳洗更衣,造成他無比壓力的伊瑟歌文……
待傭人幫亞莫斯和伊瑟送上早餐後,管事終於帶僕人離開,留給亞莫斯一個用餐的私人時間。
「我並不是監視你,而是自保。」伊瑟罕見地咧嘴而笑。
「咦?」
「麥葉商會在宛林連希邦國的權勢你不會不知道,昨天的事他們一直暗中窺伺,在我們離開之後接手後續處理。今天他們也打算在帶你離開之後處理我。」這裡,伊瑟的聲音變得極輕。
「這不可能!麥葉家不做這等齷齪事!」亞莫斯立刻反駁。再怎麼說,無論是坦達鎮或昨夜,伊瑟都向亞莫斯伸予援手,而對待救命恩人的行為態度可關係到貴族名譽。
「但我可是一名逃逸醫官,是通緝犯呢!」伊瑟的笑意還掛在臉上,已經不那麼僵硬冷酷。
「不!我絕不允許這種事發生!」亞莫斯無比堅定,這可在他的權責之下。
伊瑟一反昨日兇悍,難得的讓笑容柔軟整張臉,亞莫斯竟然反而覺得不習慣,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的心意我很感激。」
「對了,昨天那個女神官呢?」亞莫斯搔搔頭趕緊轉移話題,是他十分掛懷的另一件事。
「我不是說被麥葉商會處理掉了嗎?」伊瑟的語氣頗理所當然:「你不打算吃完東西再知道細節?」
「……我已經吃不下了。」想起昨夜血腥那一刻,亞莫斯甚至還感到反胃。
伊瑟又露出一種略帶輕視的微笑,兀自吃著酒果濃湯和千層甜花餅,這是高階貴族家才供得起的奢侈餐點,另外這是她第一次喝藥蜜茶。
「昨晚你看到血,驚嚇過度就昏迷了。我帶你走之後,麥葉商會的城內巡衛上來殺光鬧事的男人們,然後他們和那個女神官行獻祭禮。」伊瑟簡單說明過程。
「等等,什麼獻祭禮?」亞莫斯想起昨晚女神官被撕碎的衣袍。
「你總不會到這歲數了還不懂吧?」伊瑟驚訝地停下餐具,隨後似乎苦惱著該如何解釋。
亞莫斯慢慢皺起臉:「妳是說,信徒與男女神官交合的那種獻祭禮?那已經明令禁止……」
「殺神官也是禁止的。」
有些事情,並不會因為律法禁止就不發生,並不是沒看見就不存在,並不是事後彌補就能清償罪債。
亞莫斯發現伊瑟一路上都在逼他正視某個問題,雖然她鬧脾氣,但該做的事卻沒有停止;他的所見所聞將成為他決定去留的關鍵:一者現在就全盤否認,繼續他在學院裡所相信的,世界和平豐饒、官民守法互信、二者聽伊瑟繼續說,承接這一路親眼見聞的亂象,承認自己對世界的認知大錯特錯;人心似乎不若他原本所認知的真摯良善,不是他在學院中被教導的,擁有足以熬過任何巨大災難的美德與耐性。
現實與他所認知,相差太大。
「那種事情都還持續著,而且在中央神官下令再辦獻血祭之後更盛,女神官從信徒懷孕生下的孩子,就是最好的血祭品,雖說邦聯政府規定只能用牲畜和死囚來獻血,但神官無法阻擋人民,恢復了百年以前用少年男女和嬰孩來獻血祭的舊規,多少無辜生命在這荒謬的慾望中被犧牲了?邦聯政府知道,但從未干涉,其後神官被難民屠殺,也毫不過問。
「不要停止思想和辨別,雖然和貴族學院所教授的不同,但你親眼見識,必定能推斷前因後果。」
而亞莫斯正如伊瑟所言,長年的訓練使之無法停止思考,但一瞬間陌生的訊息太多,他顯得難以消化。
伊瑟走到亞莫斯身旁,幫他倒滿一杯藥蜜茶醒神:「邦聯政體和六百年前的貴族院政體並無不同。」
是的,亞莫斯其實知道。
平民出身的神官行分權統治,只為安撫日漸不滿貴族腐化的民怨,實際上血緣還是具有絕對主導權,就等一日貴族重新覽握政經大權,屆時神官也到了末路。神官從來不是真正的貴族,只是一種工具,轉移民怨仇恨的工具。
「貴族的冷血暴虐你清楚,但你清楚歷年歷代已經有多少無辜人犧牲了嗎?在天災之前,他們的鮮血和哭聲已經遍滿全地,仇恨在土地裡已經生根。你以為新學派能改革貴族的腐壞,但你不知道新學派成立的目的並不是推動和平改革。」是要把根從地裡拔起。伊瑟咬咬嘴唇,最後一句並沒對亞莫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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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浮出水面一次,只是想再貼篇文章證明本人沒有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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