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頌之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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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各位,請稍安勿躁,請聽我解釋,請把刀劍飛鏢都收起來,請給我一點點時間簡介我自己……對對對,請把危險的武器都收起來,敝人感激不盡……
「呃,是這樣的,我們都知道,索沃荷邦聯的版圖內,識字的階層分別為王室或統治者家族、神官、公務官、醫官,以及負責紀錄王室生活和時代事件的史官,而這五種階層都非常容易辨別;王族有寶石權杖、公務官配碧璽紋章、史官帶羊皮卷書、醫官提草藥箱、神官手臂肩頸紋圖騰……」
「呸!你小子再囉嗦,我就先把你舌頭割下來!」半邊身體長出刺狀灰硬角質的鬍子大漢向被逼到角落的青年大吼。
「啊啊!請息怒、息怒!我、我是史官、索沃荷邦聯的中央史官,隸屬南新威邦國,亞莫斯麥葉!麥葉家族第六代史官!請不要殺我!真的!」臉色發白又瑟瑟發抖的瘦弱青年靠在牆角,用乾澀顫抖的聲音向眾人解說。隨後想起了什麼似的,趕緊從腰兜內抽出一張羊皮卷,手忙腳亂地展示在眾人面前。
「這是我工作的證據!是北方上古聖殿的廢墟裡挖出來的預、呃不!邦國諭令!這是史官考察工作的成果之一!」亞莫斯睜大雙眼巡視眾人,期待從裡面找出哪怕只有一個信任者。
站在人群最前方,酒館的老闆盯著青年,慢慢放下手中的殺牛刀,把鼻子湊上去,靠近亞莫斯麥葉用力吸了幾口氣。老闆臉上一塊綠色疙瘩讓亞莫斯感到害怕,它似乎在分泌某種黏液。
「嗯?」老闆直起腰來,兇惡地踹了亞莫斯一腳,大吼:「這人身上有燃香的味道!明明就是神官!」
瘦弱的亞莫斯被這麼一踢,痛苦地抱著肚子縮進角落裡,咿咿呀呀地還想為自己辯白,然而圍堵的眾人卻已拔出自己的刀,大聲喧嘩且蓄勢待發,就等這地盤的主人一聲令下,眾人一起活宰了這個逃亡神官。
「噢!」
酒館老闆突然痛呼一聲,長滿苔狀疙瘩的右手摀著疼痛的額角。
眾人循聲靜默,紛紛看向老闆,老闆順著那撞擊的來處,抬頭往上查看,不意竟是邦聯政府派駐的女醫官。就像病人得認命聽從醫囑一般,鎮民從不敢得罪醫官,尤其在突然受到怪病衝擊的這個時期更是如此。
女醫官站在樓梯上,俯視著眾人。
「看看這個!」女醫官手裡拿著一條亮晃晃的墜鍊,就是這塊硬金屬直直砸中老闆額角。
但老闆對神官的仇恨更高漲:「看什麼看!看我今天宰了這臭小子……」
「你就死定了。」醫官截斷老闆的話,晃著手上的墜鍊:「這是從亞莫斯麥葉的行李裡面找出來的,麥葉家的家徽。」
一枚在陽光照耀下發出奪目銀光的圓形徽章,擺盪於睽睽眾目之上。
「銀葉金穗,是邦聯中央政府最高貴族麥葉家族的標記,你們竟敢聚眾謀殺他?」醫官的表情轉為嚴厲,這是她在此地四十天診療期以來,最嚴肅的一次。
亞莫斯抬頭,想仔細看看那位救命恩人的臉,他先看見自己那枚黑碧璽為底,兩片銀質長葉和雙桿飽實金質麥穗為圖的圓形家徽,正垂吊在他與眾民中間,上頭拎著徽章金掛鍊的細長手指相當完整,而且潔淨白皙,那隻手的主人背著陽光,臉龐的肌膚被照耀得宛如陽光化身,眼眸一點受光的部分正散發著明月般的睿智光輝,堅毅而威嚴。這是一雙他從未見過的眼睛!
「你們討厭貴族帶的侍衛隨意欺凌你們,但你們卻打算殺害這個不帶侍衛的貴族,這種恃強凌弱、濫殺無辜的卑鄙行徑,跟你們厭惡的貴族有何不同?」
依照索沃荷邦聯的中央法律規定,平民謀殺貴族的罪,是可以不經審判而將罪犯家族就地處決的重大罪行。自索沃荷邦聯創立以來,沒有人敢對貴族的性命動一點歪腦筋。但這種畏懼權勢的心態如今卻不適用於一切被視為神官的人。
「呸!醫官,我們是看妳手上有藥,否則連妳一起殺!」人群中一名尚未成年的男孩,拿著可能是他母親的菜刀,惡狠狠地揮舞著。
醫官皺了一下眉頭,那孩子的後腦馬上被旁邊的大叔狠狠敲了一記。
酒館老闆立刻換上了一張笑臉,恭恭敬敬地扶起地上的亞莫斯麥葉,斥退了左右人群,為亞莫斯開出一條路來,扶著他到店內最乾淨最明亮的座位上。
「喂!麥葉家的孩子!」醫官扔出手中的家徽:「這是你唯一的護身符,不要命就繼續藏在包袱裡!」
醫官說完便快速離開酒館,亞莫斯抓住家徽,眼神隨著醫官而去,身體卻被人群簇擁著,甚至被迫接受老闆的款待,群眾又開始積極討好這名經過醫官保證的貴族,盼望待他的侍衛到達時,他們不會被追討方才意圖謀殺的惡行。
亞莫斯好不容易才擺脫人群,從低級喧鬧和酒渣臭味的酒鬼群中掙脫出來,慌忙地逃到大街上。
街道比起前年,顯得冷清且滿佈塵埃,全是因為附近的庫庫特火山小噴發的緣故,使得原本市集繁榮、商旅匯聚的主要城鎮一夕沒落,商會和投資者完全撤出,只剩走不掉、不肯走的居民,全鎮幾乎是火山灰和硝煙物質遍布的荒涼地區。
似乎是火山噴發帶出了有毒物質,火山附近的居民都出現病徵及程度不一的怪病,大多從皮膚變異開始,體質較弱的人發病幾個月後便在百般疼痛中死亡,體質強健的人熬過最初的過敏症狀,身體才開始長出奇怪的東西,醫官也無法解釋,但千真萬確是人體上生出了魚才有的鱗片、鳥才有的羽毛、蜥才有的角質,或蛙才有的黏液……
應對庫庫特火山的噴發,中央政府原以為只是地區小事而隨意打發,卻不料邦聯境內陸續傳出洪災、震災、旱災、雪災等重大地理氣候之災變,四十天之內災情不斷,除人命財產的災損之外,各地人民也染上庫庫特火山周邊村鎮的怪病,大量醫官疲於奔命,甚至因此染病致死。這場不明疫病可謂索沃荷邦聯成立以來最嚴重的國家災害。
因此,陷入恐慌,又無法對執政者抱怨的情緒,使人民將矛頭對準當初發出天災預言的神官們,人民視原本崇敬的神官為下咒者,大肆掠捕殺戮,各邦國政府一方面懶怠處理災損,一方面擔心民怨燒到自己頭上,遂對人民屠殺神官一事不加理會,儘管神官階級尚未廢除,仍位列貴族。
各邦國內的神官幾乎被屠殺殆盡,神廟也多半被劫掠破壞,更甚者有糾眾滋事為樂者,蔚為風潮無法遏止。過去邦國及中央政府供養神官管制民心的熱衷,其實被貴族自己諷為推卸責任的指標,及至如今慘況,仍是他們佐餐酒之間的笑談,絲毫不與他們相干。
貴族們從來不管民間如何處理神廟祭祀,畢竟那是管理上一種方便而有效的技倆,更何況他們也從中得著利益。
神官遴選是平民晉身為貴族的唯一機會,各家父母莫不巴望著自己兒女天生聰慧美麗,且符合甄選書中「能與山川、土石、鳥獸溝通,或預知天候、人事變更,善解夢、觀兆或占卜等」條件,讓年幼兒女有資格在肩、頸上紋刺神祇的圖騰,全家都會在邦國內受盡禮遇,並帶來財富尊貴。遴選官也負責將大量無知而貌美的少年男女送入貴族家,名義上是私人祝禱官,實則做盡不可告人之私密事,更有貴族子弟糾集擅闖中央祭壇,以撲捉神官並汙穢祭祀為試膽,其父執雖知卻無人加以處置。這等差異普遍存在各邦國之間,僅少數高階貴族冷眼旁觀,甚至數百年從不收取神殿繳納的年稅。
亞莫斯小心翼翼走在街道上,開始懷疑沒帶半個侍衛出門的正確性;他也許沒有自己想的勇敢,或者如今世道不如他想的和平安樂。雖說他本來就反對貴族以權勢欺壓平民,但目前的情況畢竟不同以往;現今民怨未消,對逃逸神官的追殺仍未停止,他只是接獲通報,在坦達鎮的神廟中可能有他想要的文物,而他也親身進入考察,身上才沾染神官用的焚香,沒想到投宿的酒館老闆也沒檢查他是否紋身、有無貴族家徽,便一口咬定他是神官,生活安逸的他從來不曾受過者種誣陷和委屈,那個當下他實在恐懼欲死。
眾神發了怒,欲將大地撕裂,欲叫山峰噴出恨火,欲敲堅石吐出惡水,欲攪亂四界風向,出暴雪摧毀田產,欲打散雲朵不積聚,使天地乾旱永不降雨,懲處人與獸不獻上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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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浮出水面一次,只是想再貼篇文章證明本人沒有憑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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