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禁忌（gl） 18 刺殺始末

碼頭的風光確實很好。站在碼頭向前看去，兩側岸邊是看不到頭的樹林，夾著一條清澈見底的碧波河水。花汐顏伸出頭，在水面上看到自己的臉頰，憔悴了許多。

只是花汐顏聽說過的是，這裡每天都停靠著很多漁船和一些遊輪，今天什麼都沒有。這樣風平浪靜的日子，居然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慕容冰淩依然在堅持不懈地追問，花汐顏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你那天看到了吧。”慕容冰淩還不肯放棄，“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只想你跟我說句實話。你其實都知道的對麼？你知道我是誰，你知道我對你有意。你想等我愛上你，然後把一切心甘情願地交給你對不對？”

花汐顏沒有說不是。其實慕容冰淩說的每句話基本都對，除了最後一句。花汐顏曾經想讓慕容冰淩愛自己，像自己愛她那樣。慕容冰淩那樣完美的人，愚蠢懦弱的自己怎麼配得上。人、心還有剩下的這輩子，花汐顏覺得自己都要不起了。

“回答我！”慕容冰淩的聲音已經透露出隱忍的哭腔，“難道要我求你麼？”

其實在殺出禁湮的時候，花汐顏已經想好，一定要把慕容冰淩送到安全的地方。因為花汐顏和靈消，必然無法同活。其實花汐顏不是最好的護送人員呢。可是她就是那麼自私地，想陪在慕容冰淩身邊一次，一次就好。接下來，還是不要做慕容冰淩的累贅了吧。所以答案什麼的，算了吧。

不過慕容冰淩說對自己有意，花汐顏猜自己可以笑著死。

花汐顏依然沒有回答慕容冰淩，而是望著長長的河流：“今天怎麼沒有船，好奇怪。走不了了嗎？”

慕容冰淩的聲音再次黯淡了：“是啊，沒有船，為什麼呢？因為這裡，已經被禁湮買下來了。”

聽到慕容冰淩的話花汐顏迅速轉身，看到慕容冰淩面對自己，身後幾十米開外呈半圓形圍著幾個人。最中間的那個，是赤焰，手中拿著一把火紅色的靈力弓；不僅箭已上弦，還拉到了滿弓的樣子。

一眨眼的功夫，慕容冰淩眼前的花汐顏消失，自身後抱住她。不過這一次，沒有夏天琪，所以箭矢準確無誤地射中花汐顏的背脊。

那一刻，花汐顏推開慕容冰淩，喊了一聲：“走。”

箭矢完全沒入花汐顏背脊消失不見，花汐顏倒在地上。

慕容冰淩被推得走了好一段距離，最後還是站定在那裡，沒有動也沒有回頭，仿佛還在回味剛才發生的事。

花汐顏看不到的後方，有腳步聲越來越近。

“走啊。”花汐顏用盡全力又喊了一聲。

慕容冰淩還是沒有動，赤焰已經走過花汐顏躺倒的位置。

花汐顏側著身體，用力拉赤焰的褲腿，被赤焰一腳踢開。

“你們要殺的是我，”花汐顏絕望地喊出了聲，“不要動她。你們放她走，放她走！靈消要的是我。放她走，我跟你們回去，要殺要剮都可以，你們放她走。”

花汐顏到最後幾乎喊不出聲來，眼淚潰不成軍地順著眼角滴了下來。

赤焰在慕容冰淩身後站定，做了個拱手的姿態：“靈消大人。”

慕容冰淩轉過身來，臉上已經戴好了白色的面具。

“烈焰，”混響聲如泣如訴，“到底為什麼？”

花汐顏一瞬間無法理解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呆在那裡。

“你看到了不是麼？”慕容冰淩走近花汐顏，半跪下摸著她的臉，“為什麼還要這樣對我？我那麼痛苦，都不想去吸你的靈力，也不敢讓你知道我是誰。我怕你知道我是靈消，因為我的身份才愛我；我又怕你知道我是靈消，一瞬間厭惡我，不再愛我。你要麼就別靠過來，靠過來就不要隨便離開。”

赤焰快走幾步，幾乎要擠到慕容冰淩和花汐顏之間。慕容冰淩伸手攔住她。赤焰遲疑了一下，還是站定了沒再擠過來。

“汐顏，你知道麼，”慕容冰淩的動作越來越溫柔，“我都打算給你次機會讓你跑了，你怎麼又回來找我了，還要帶我走。我真的不懂你在想什麼，有時候恨不得掀開你的小腦瓜看看。可是我已經把你放在心上了，就快要嘗試著愛你了呢，能不能給我一句真話。”

“汐顏，我體內有你的靈力，我感受得到。”慕容冰淩還在求這個答案。

“我看到了，”花汐顏看了眼赤焰，終究沒有說出口，目光轉向地面，“可是……”

“嗯？說出來啊，可是什麼？”

花汐顏伸出手拉住慕容冰淩，輕輕地說：“別問了，為了老師好。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殺了我吧，不然沒辦法服眾。”

慕容冰淩愣在那裡，好像明白了什麼。

“那你……”半晌，慕容冰淩才又開口，“就沒什麼想說的。”

花汐顏躺平在地上，吐出一口氣，好像整個人都放鬆了：“他們只是來殺我的，真好。靈消大人，動手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不值得。”

“靈消大人，”赤焰怕花汐顏不死，急忙加把火，還聲音大得就怕周圍的人聽不見，“烈焰背叛您背叛禁湮在先，還拔出了您的控制閥。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烈焰是被湮滅招安了。如果不是想加入超靈，您對烈焰這麼寬厚，烈焰沒理由拼死也要離開禁湮。”

“我不認識什麼湮滅，也沒有被超靈招安。”花汐顏能用的最後一點靈力，全施在這次的擴音上了，“我純粹是看赤焰噁心。”

慕容冰淩放開花汐顏，站起身整了整衣服。

“赤焰，”慕容冰淩冷冷地說，“交給你了。”

赤焰聞言驚喜，一步跨過來。

慕容冰淩的手附在赤焰的臉上，轉瞬就擰下了她的頭。

“都給我聽好了！”慕容冰淩大聲宣佈，“傳話回總部，赤焰污蔑烈焰謀反，已被處決。再有居心不良陷害上級者，處九級大罪。”

九級，禁湮內部最重的罪，沒有進入組織的家人都會被波及。

花汐顏失去意識前，被慕容冰淩抱在了懷裡。

（連載中）

白鹿青涯 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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