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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談伊拉克自由行動的航空力量運用

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正如標題,這裡先簡單陳列一些伊拉克自由行動(OIF)的數據:一如上一場戰爭,美國主導下的聯軍集結了龐大空中武力,聯軍共有1801架飛機參與過行動,其中美國空軍就有863架。聯軍共飛行41404架次,其中美國空軍有24196架次,海軍陸戰隊有4948架次,海軍有8948架次,英國有2481架次,澳大利亞有565架次。其中有大約20700架次是攻擊機會戰鬥機的,總計對超過19000個目標點投射29199發空射彈藥,其中高達19948發是導引武器。
伊拉克自由行動中聯軍航空器總佈署型號、數量與飛行架次統計。
在聯軍總飛行架次中,15592架次(79%)的空中行動目標是直接壓制與摧毀伊拉克地面部隊,1441(7%)的飛行架次目標是確保空域安全,832(4%)的飛行架次用於壓制與摧毀伊拉克戰區飛彈和可投送WMD的長程武器,1799(9%)的用於壓制與摧毀伊拉克政治中心對軍隊的指揮與聯繫能力,234(1%)架次則用於壓制伊拉克非一線戰鬥單位的參戰能力,並促使其投降。

和沙漠風暴行動(ODS)時期相比,OIF時期攻擊機和戰鬥機總出勤架次只有ODS的1/3,空射彈藥投放量只有13%。但其中制導彈藥使用比例從ODS的6.5%大幅上升到67%,同時考慮到從空襲開始算起到戰爭結束的話,OIF行動時間比ODS短得多(42天對21天),單論單日投射量OIF實際投射強度是略高於ODS的。

乍看之下與上一場戰爭間隔不久,但在許多方面美軍的進步都是飛躍性的。比如91年時由於缺乏和空軍同規格的計算機輔助部隊管理系統(CAFMS)設備,美軍隔日空襲清單尚需要以直升機直接分發實體資料到航母上,而到了03年由於引入了SIPRNet,完全通過網路實現跨軍種資料分享與傳遞終於成為現實。又比如91年時戰斧飛彈發射前需要耗時2-3天輸入路徑影像以辨識別與引導,03年時只需2-3小時就能完成同樣的編程定位。導引套件價格僅20000美金(不含彈體)的JDAM的大量投入不僅提供美軍更廉價且龐大的導引武器選項,也極大改善過往惡劣氣候環境下的作戰能力。

而雖然制導武器使用量大幅提升,但伊拉克地面人員傷亡比例提升不大,個別高級軍官俘虜給出1/3人員在空襲中死亡的報告,但難以證實真偽;而一項針對7個戰場的醫院、墓地、共和衛隊俘虜進行的調查則給出陣亡率低於1%的數據。作為片面參考,伊拉克共和衛隊集結了2000人保衛Kut地區,根據報告共有150人在持續數天的空襲中陣亡,比率約7.5%;巴格達東部的一個防空單位報告是250中有25人死亡;一個地對地飛彈單位則報告他們在一次空襲中就損失6%人手。

然而這不意味著空襲成效不佳,他們見識到聯軍空襲的準確,因此他們做任何事都沒有安全感,特別是部隊移動時。而且也因此更容易被心戰傳單動搖。以戰後對伊拉 克共和衛隊 Al-Nida師師長的訪問為例,他表示戰前他的部隊有13000人,這部隊移師到巴格達時只剩2000人,就位時只剩了1000不到,其他人不堪壓力已經潰散---甚至他們根本還沒和美軍地面部隊接觸過。

雖然AlNida師師長在戰後訪問中指出他的主要通訊設備與指揮所由於已經先分散掩蔽了,所以沒受太大損害;而所屬的41和42旅在第一周時也沒太大損失,但從第二周起可能因為聯軍空軍注意力轉向他們,這2個旅在這第二周蒙受不小的損失,且對士氣造成致命打擊,在戰前就減損7成左右人員,多數是逃跑。而43旅比較慘,擁有3個機械化營和一個戰車營的他們僅僅遭受一次高強度空襲就幾乎完全潰散,最後幾乎拋棄所有所屬車輛,且仍舊有大量逃散人員後,他們才勉強在4月1日抵達巴格達附近的預定駐地 - 雖然此時他們也稱不上一支可用力量了。
伊拉克自由行動中的空中加油編隊,編隊兩側有澳大利亞空軍的F/A-18和英國皇家空軍的龍捲風戰鬥機。
而AlNida師師長在訪問中也指出空襲讓他對部隊的掌控能力大幅降低。他不得不在遠離大部隊的偏僻地帶設置指揮所,先不說伊拉克軍本來就沒有電腦顯示這類高科技手段,他們也不願使用任何高效但可能被追蹤的通訊手段,如衛星電話和無線電,而只能依靠有線線路。然而有線線路本來就不是種高效通訊手段,他還必須常常花時間直接到訪各部隊駐地了解現況。

儘管如此,包含共和衛隊第2軍軍長在內的一些指揮官仍舊認為聯軍早期空襲並不算成功,只要部隊停在原地且貫徹保持分散且有多處掩蔽點的原則,一般還是可確保安全。

這些紀錄表明多數空襲傷亡是在單次高效襲擊中產生,而非在連續轟炸中逐漸累積,分析評估是伊拉克地面單位如果在移動中就特別脆弱且容易暴露,而容易因空襲造成重大死傷,這和ODS的狀態也很相似,地面部隊憑藉有效的掩蔽,空襲會因為難以確定目標所在而無法帶來巨大的物質毀傷;但如果伊拉克地面部隊不得不移動,那他們通常就會被單方面爆打,而在OIF中,伊拉克在3月25日後由於錯判聯軍地面攻擊方向與路線,3支共和衛隊師被迫轉移重新防禦,結果在這過程中被聯軍空軍重創。也就是說這些相對於總數來說算是少部份暴露的部隊很可能[貢獻]了多數空襲造成傷亡數字,相較之下其他原地不動的單位通常不會有太大損失。

美軍對此也有差不多的結論,聯軍認為和ODS相比,伊拉克部隊非但沒有吸取上次的經驗教訓,反而表現的更差,他們更晚疏散和隱蔽,也更容易在空襲中動搖而產生大量逃兵;一些評估更表明伊拉克地面單位的損失原因高達90%是源自擅離職守,相較之下ODS時期更長的佈署與作戰時間和異地作戰的狀況下也只有42%。根據日後對伊拉克人的訪談,除了上一場戰爭帶來的陰影外,伊拉克不穩的經濟和政治狀態也造成基層心理承受能力大幅減低,而聯軍精準導引武器與全天候作戰能力的提升也放大了他們對美軍的恐懼。

相對的,個別狂熱或利益與政權聯繫緊密的單位如復興黨Fedayeen(狂熱支持海珊的民兵組織、政治安全單位等,他們具備更高的承受力,大致在空襲第二周後才達到臨界點;但許多資料也表明,他們儘管具備心理承受力,但惡劣的裝備、不相容於軍隊的指揮體系以及極度缺乏的現代化軍事訓練,讓這些單位在地面戰場上也難以發揮大用。

然而,以美軍角度來看,伊拉克自由行動中聯軍航空力量的運用和發揮仍未到完美的境界。除了空對地與地對空誤擊事件仍時有發生外,運用與管制上也發現許多待改進的問題。

航空力量的活躍首先的問題是壓縮了陸軍長距離打擊手段的發揮。由於彈藥飛行時有和航空器撞擊導致損失的風險,正常來說兩者不被允許在同一時間出現在同一處空域;而對空軍而言,如果他們不能可靠確認地面部隊的所在就有很大可能誤擊友軍,然而伊拉克自由行動中,戰線的變動速度往往超過協調極限,部隊也經常直接衝刺到通訊與指揮單位覆蓋不了的區域。
為了解決以上難題,美軍發展出火力支援協調線(FSCL)的概念,這條線是用於劃分陸軍火力與航空打擊火力範圍,越過FSCL的地區空域理論上沒有友軍地面單位活動,因而完全歸屬聯合空中作戰中心管理;而FSCL以內區域則是地面部隊主要活動範圍,空域受地面部隊管理,航空器須經過許可和確認才能進入和打擊,但地面部隊較不易因為被誤判為敵軍而受到友軍空襲,且地面部隊的長程打擊武力的使用也較不需要擔心誤傷航空單位。
伊拉克自由行動中的聯合航空行動中心,該中心經歷多次升級至今仍在使用。
在地面戰爭爆發時,出於對推進進度的樂觀,聯軍的FSCL線被設置在地面部隊前方84英里,比通常情況要遠,這可以避免地面部隊推進速度超過FSCL前移速度。而在3月24那場災難般的阿帕契遠程奔襲之前,FSCL又被暫時往前推移數十英里以便配合行動打擊範圍。FSCL地存在固然方便識別並減少誤傷風險,但也導致火力運用可能無法最佳化,在沙漠風暴行動中便出現這樣一個案例:地面戰爭第三天時指揮官為了更好的發揮陸軍火炮與戰鬥直升機效能,下令將FSCL往前大幅推進,代價就是航空單位在之後17小時內幾乎無法攔截科威特到巴格的主要補給線,並導致大量伊拉克高級軍官與共和衛隊得以逃離。同樣的問題在伊拉克自由行動中也未能徹底根除,最初幾天地面部隊對於FSCL線內航空活動給予很大的限制,也不允許空基前進航空控制員接管線內殺戮箱管理。

空軍對此頗有怨言,FSCL設置得太遠了,陸軍扣掉直升機就只有ATACMS這種昂貴的選項具備打擊84英里外目標的能力,其他打擊手段通常距離不超過20英里,因此離前線20英里開始到FSCL線這段區域內會是比較嚴重的真空區,陸軍打不到,空軍受限空域管制規定又難以最大效率的打擊。不過陸軍也反擊指出FSCL只有在極少數時候被拉得過遠,超過8成時間裡FSCL距離前線都只有20英里 - 當然這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部隊的推進速度會讓前線迅速向FSCL靠攏。

空軍的活躍直接導致陸軍大部分時候也無須發揮建制火力,總計僅僅2次阿帕契長距離空襲,只消耗了414發ATACMS,雖然後者的使用侷限不僅僅是很難有空域供其飛行,另一個問題是它的殺傷範圍太大以致於很多時候不能滿足低附帶殺傷要求。

陸戰隊在這方面做得更好,他們通常將FSCL設置在離前線僅有18海里的距離外。而到了伊拉克自由行動時,即便與陸軍共同作戰而不得不接受FSCL的存在,但卻他們又設置了一條比FSCL更靠近地面部隊的戰場協調線(BCL),對陸戰隊而言BCL以內的航空作戰才受到FSCL等級的控管,這讓他們的協調與運用效率要比陸軍更高。但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們有陸戰隊航空隊這樣一個直接歸屬於自己的航空支援力量,同時陸戰隊的建置火力也比陸軍要差,一方面迫使他們更加依賴航空支援,另一方面也導致他們更熟悉如何協調運作。

另一個差異則是組織,陸戰隊的直接航空支援中心(DASC)在每個師都有;相較之下,陸軍的陸空協調單位空中支援協調中心(ASOC)只配屬軍級,需要在後方同時協調好幾個師支援申請。而當陸戰隊同樣出現推進速度超過地面DASA指揮通訊範圍時,陸戰隊會用KC-130攜帶空載直接航空支援中心(DASCA)彌補。

除此之外,ASOC是空軍組建的,但空軍對該單位缺乏重視,職員訓練和背景缺乏專業性,設備上無線電管制、目標坐標生成系統、與陸軍的互聯互通目標系統也都較為不足,且ASOC和CAOC在開戰前都極度缺乏合作經驗。而陸戰隊在這些方面都做得更好,有著更專業且訓練有素的人員以及經過嚴謹配合訓練並改善的流程。

就效率來看,戰爭初期ASOC每小時平均只能協調和整合6個對地支援架次,但DASC能夠在更小的區域內協調和整合兩倍的架次,空軍飛行員也對DASC的效率評價很高。從誤傷問題來看,空軍至少一次在FSCL線內因為聯繫不上第5軍而誤炸陸軍砲兵,還有至少14起幾乎發生誤炸但被及時阻止的案例;而陸軍除了愛國者的多次誤擊外,還發生3起ATACMS與航空器處於同一空域的情況,陸戰隊則未有類似案例。儘管如此,隨著經驗的累積和流程的改善,ASOC在戰爭接近尾聲時效率也在逐步提高。

不過即便有前述的缺憾,美軍在伊拉克自由行動中的CAS效率與反應速度仍然令人滿意,平均響應時間可以保持在5-10分鐘的水準,僅在有高優先級CAS申請擠佔時低優先級申請會被推遲到約30分鐘響應時間,同時如果天候極端惡劣,響應時間有時也會拉長到45分

空襲的強度過高導致的另一個問題就是戰鬥損害評估速度完全跟不上。美軍組織了作戰評估小組,他們負責評估空中任務對伊拉克領導層級與作戰部隊的實際影響,並據此修正下一個空中任務指令(Air tasking order)週期。戰鬥損害評估通常在空襲後就會開始,首先是飛行員直接觀測和回報,隨後是返航後的簡報,同時通常結合衛星、無人機或對地吊艙的影像紀錄,或者後續的電磁監測。判斷一個目標是否摧毀的最常見指標就是觀看打擊後影像確定損壞程度,當然停止電磁訊號排放或不再移動也可以作為參考指標。

雖然一開始還沒出什麼問題,但聯軍空襲強度迅速超越評估小組的效率,同時新目標搜尋、識別與定位的需求也壓過了BDA,導致人員與ISR資源都更加吃緊。BDA速度跟不上又拖慢了基於BDA結論擬定的彈藥有效性評估和目標再攻擊建議,並更進一步地導致行動中的戰鬥性能評估作業也隨之拖延,最終影響美軍航空打擊根據情勢調整、適應和優化的速度。就改進建議來說,規劃人員建議是停止對打擊後影像的過度依賴,更重要的是不能以純粹的摧毀數字分析效果,而是以後續成效展現,然而當時美軍尚無這樣一種足夠複雜和成熟的方法從系統的角度快速評估成效。

另一個隱憂是導引彈藥的補充問題。從1997到2003年,美軍共接收了87000枚JDAM系列炸彈,並在1993-2003年間接收了JDAM以外的60000枚各類型精準導引武器(包含11000枚GBU-10、32000枚GBU-12、13000枚GBU-24、300枚GBU-28等)。在2004財年時,彈藥採購費用約為100億美金,佔當時國防總預算的7%,其中大約12億美金用於採購精準導引武器,以空軍為例他們共採購了40000枚精準導引武器和9000枚無導引武器。
美軍投放的彈藥型號與總數,其中英國投放了27發風暴之影巡弋飛彈和數量不明的戰斧,以及394發增強型Paveway II、10發Paveway III、256發Paveway II 、38發小牛飛彈、47發ALARM反輻射飛彈。
在911事件後,查覺到戰火將近的美軍立即開始加大採購導引武器並扶持廠商增產,在生產線擴大、更新機具並引入新的承包商後,伊拉克自由行動展開前各大軍火商都已經大幅擴展自身生產規模,911事件前美國全國軍火企業每月產量為500組JDAM套件和400組雷導引武器套件,2003年春季時JDAM每月產能接近3000組,雷射導引武器也有1700組。這些措施確保美軍能夠以相對充裕的儲備迎接伊拉克戰場。
然而,雖然美國最主要的彈藥生產基地麥卡萊特陸軍彈藥發言人否定美軍彈藥庫存短缺的說法,但一些媒體仍然指出戰區存在導引武器數量短缺的問題,比如衛報在2003年4月1日便指出戰區5艘航母都已經幾乎耗盡了JDAM庫存,而當時美軍剩餘庫存也僅剩13000枚,同時也指出美國海軍送往戰區的戰斧飛彈約為1200枚,當時已經消耗725枚,全國儲備僅剩2300枚。此後導引武器補充跟不上消耗的爭議仍會在未來十幾年中反覆出現。
準備裝備到戰鬥機上的JDAM炸彈,照片攝於林肯號航母。超級航母的意義遠不止於更多的飛機,還有龐大的彈藥與燃料儲備。
同時這也是美軍第一次實際面對GPS干擾技術的威脅。根據美軍說法,他們總計定位並摧毀已知全部6組GPS干擾設備,美軍未說明這些干擾設備的實際影響程度與案例,只是強調影響不大,並指出至少一個干擾器是被GPS導引武器摧毀的,而且美軍有足夠多的替代手段可在無GPS支援環境下使用,比如雷射導引炸彈。然而美軍此後也積極發展無GPS支援環境下的替代定位設備與概念,或許即便伊拉克有限的運用與技術能力不足以在這場戰爭中發揮足夠大的效果,但這類干擾技術在美軍眼中也不是可忽視的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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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imon Sh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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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易宏
    2019-0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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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易宏
    2019-02-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