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一首曲子,只消一顆音符便能讓你濕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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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時候,旋律,會似有所感般的契合心境,然後一直反覆,永無止盡...
2010年時,蕭邦200歲。那年,我瘋狂聽了無數的蕭邦作品與版本,甚至是演出。
  2010年,蕭邦200歲。那年,因工作之便,瘋狂聽了無數蕭邦作品與版本,還有音樂會。
  我,永遠記得「20X10蕭邦鋼琴音樂節」啟動時,單獨一人尋訪散落在台灣各地的蕭邦音樂會
  首場就在3月18日。
  那天,我走進了中山堂。不是期待,而是想要知道,我最愛的鋼琴作品,是否能給上一點安慰?還是能讓我的心對愛情有所感知?因為,那時心裡面是空的狀態,也可說是依然沉沒在無底深淵不得而出的窘境!因為我答應了她,在其生日2月23日那天對彼此放手。
  時隔23天,我進了音樂廳,尋找蕭邦的op.23。
  是巧合?
只是,自那天起,我的心,就死了。
  經歷過大悲所呈現出虛脫乾涸的心靈,堪比當兵時父喪消息所帶給我的悲痛與震撼。也因為尚未得到任何養分澆灌,就算最愛的音樂24小時不停給予,到底能帶給一個甫經歷過近乎死亡感受、強行被抽離靈魂般的痛苦掙扎的人,有多少幫助呢?
  希望透過現場音樂洗禮,再給我一些抵抗那排山倒海而來的壓力。
  是,我期待奇蹟。

3月18日那天的音樂會,曲目如下:
Chopin:12 valses
Bach:Italian concerto
Chopin:Contredanse in G flat major
Largo in E flat major
Mazurkas Op. 17 No.2, No.4;Op.7
No.2 Ballade in g minor, Op. 23
安可曲 2首
蕭邦:夜曲 Op.9
庫普蘭:Tic-toc-choc 滴答震盪

  這天,乾涸的內心被蕭邦的音樂拯救、逐漸豐潤了。這首蕭邦op.23的敘事曲,就是關鍵。
  現在,耳機裡傳來我最愛的版本,回頭敘述這段往事。我喜歡齊瑪曼,我知道他也是好友最愛的鋼琴家之一。
  打開了腦袋裡的記憶體,回溯了過往,心情突然好低落,不過深呼吸幾次,稍稍可以正常一點說話了。
  這首蕭邦的第一號敘事曲,是一開始聆聽蕭邦時最早接觸到的作品之一,那時無論是夜曲、馬厝卡舞曲、圓舞曲、波蘭舞曲、練習曲等等,無一不聽,雖然不是每首作品都喜歡,但從各種類型裡無差別的地毯式收聽之下,終也找到了最適合我,甚至是可以讓我越聽越愛的作品。

這首第一號敘事曲就是其中之一。


  在被無情推入逆流深淵的日子裡,我天天用音樂修補。那時,才真正理解何謂"杯水車薪"、"無底洞"之感!但也就是在那個階段,我瘋也似的尋找那麼一首足以讓我感受到自己還存在世上的音樂,不斷的聽、不斷地給予。而內心的缺憾,就是不停地渴求接收,但還是完全無法輸出...
  這到底是種甚麼樣的失落?
  慶幸的,我在上班時可以短暫的回覆理智,因此期待的蕭邦音樂節,便鎖定曲目,希望在音樂廳現場接收到奇蹟。
  318那天,入席坐定,聆聽著薩洛的琴音,內心無生息的聽著上、下半場。直到壓軸的敘事曲,第一顆音符一下,空氣中的氣氛瞬間凝結,私心以為這根本是為我彈奏啊!雙眼逐漸模糊,隨著音樂起落,隱約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聲!好久好久,那時,真的活了過來!早已記不清當時的安可曲是甚麼,甚至樂曲結束後有多大的掌聲,我只閉著眼睛坐到散場,等週邊的人都離開了,我才慢慢睜開眼,拿下眼鏡,大把的拭去潰堤防線外的水漬,深吸一口氣,昂首步出了音樂廳大門。
  因為,蕭邦敘事曲,讓我內心再起波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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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一位喜歡做菜給家人享用的一介煮夫,靠聲音就能接案配音的穩重男聲,卻在料理中誤打誤撞領悟出人生的另番哲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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