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火車的時候我一定要坐靠窗邊的位子。窗框像螢幕,景色被電線桿切割成一格一格底片,於是有了幻燈片,火車的震動像是復古特效。那是專屬海線的電影,天色的搖滾樂。只有在那裡我才覺得自己能夠放肆,世界代表我,並向著世界怒吼。我清楚自己是沒有未來的人,睜開眼睛的每個早上都慶幸自己還活著,但活著以外的事都讓我覺得痛苦,讓我覺得悲傷,讓我覺得格格不入。只有火車,是這個時代的救贖,只有那裡不會指責快要或已經壞掉的人們。 2021/3/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