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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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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又把聖誕樹點起來了,大樓前面一座,廣場上也一座,某一年在課堂上不過學了很些許資本主義的概念,就再也不能把這些節日平和地與浪漫連在一起,商人把戲之類的說法如云。浪漫逐漸淡解之後,節日就慢慢變成了一條僅僅是必得經過的長廊:閒逛時留意百貨公司何時換上耳熟能詳的 Jingle Bells,或是在月初就開始苦惱起交換禮物的選擇。也約莫是從那時開始,閃爍的 LED 燈像火一樣,慢慢地擴及各個商圈與公園,裝飾逐漸變成一種照明,總要亮到隔年才被農曆新年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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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對年尾的印象反而是明亮的,常會莫名想起言叔夏某篇散文寫的一句話:「我們的城市開始著火了。」不過那些火並不真確有溫度。有時候我總會忍不住走近,用食指與拇指指腹將燈泡夾在其中滾揉,再用指背的指甲去輕敲它,讓它發出很微小但清脆的回應。那些清脆彷彿不屬於十二月。彷彿把這個台灣最接近冬天意義的月份,變得有一些無法理清的矛盾。

記得在失去使命感前的最後一年,我仍短暫是個執著於度過這矛盾月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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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開玩笑說,這應該是最適合整形的時機吧,因為我們無論在哪裡都得戴著口罩,就像是暫時失去原本的臉孔一樣,那麼時間一長,大家都會忘記你舊的模樣吧,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發現你去整形。就如同昨日隨手瀏覽起兩年前的舊照片...
想起第一次聽到陳的歌是在高中社團的迎新茶會裡,燙著大波浪的學姊在講台上自彈自唱。那是夏末的早晨,所有未知的事物都像蟬鳴一樣盛開。後來聽了原曲才發現學姊的聲音厚實許多,學姊唱完副歌的最後一句「小心不跌入你流失的回憶」時...
我瞇著眼睛看煙霧,看他們翹著腳在那抽著,大概五分鐘,像一只慢慢燒起來的花瓶。他們問,你要試一口嗎。我接了,才明白苦澀和粉紅色是怎麼樣都沒辦法搭在一起......
忘記是哪一年,我沒什麼猶豫地就把高中制服放進回收箱,回過神來,收納著舊衣的那層櫃裡僅剩下一條不明所以的深色制服褲,原本有著不太明顯的直條紋襯衫早不見蹤影。 在大學制服日,有人會問你你是什麼高中的?你就得機械式地回答一些不會有人真的記得的答案,回答久了會發現那問題比「你是哪裡人?」還要來得粗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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