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l> <li>一條清澈的河流旁,一名女孩牽著黑柴犬在散步。女孩大約25.26,身穿一件淡藍色連身洋裝,簡單優雅,俏麗的中短髮隨風飄起,水靈的眼眸配上親切的微笑,路過的人不禁會多看一眼。女孩帶著愛犬輕鬆的散步著,溫暖的陽光輕撫的微風,享受著午後的美好,柴犬跟平常一樣,喜歡嗅一嗅地上,探索著新奇的味道。突然,柴犬像是發現什麼東西,看向一旁的河流,吠了幾聲,然後跑了過去,女孩被牽繩的力道拽著走,一臉莫名其妙的也跟了過去。跑到河岸邊,女孩看見,清澈的水面上竟漂流過一絲血色,略顯驚恐的女孩看向血色飄過來的方向,看見有個人倒在一旁,女孩本想離開報警,誰知道柴犬硬生生又將她拉了過去。女孩看著倒在地上的人,身穿黑色西裝,白色的襯衫下血跡斑斑,連身後的草地也被染了一片,剩下虛弱些微的氣息才讓女孩知道原來這人還活著。怵目驚心的畫面嚇壞了女孩,仔細一看,這人的五官倒是俊俏,頗有明星的風範,眉宇間透露著不凡的氣質,殘破的襯衫些微露出男子的身材,健壯的體魄看得出來千錘百鍊的體態,哪怕身上看起來嚇人嚴重的傷,女孩看到這臉和身材,還是微露春色到臉紅。沒錯,他就是逃過追殺來到人間的黑煞,也不知道是正義感,還是真的著了魂,女孩還是通知了救護車將黑煞送往醫院。急診室外,救護車急煞在門口,三五個醫生護士趕緊衝過來,看到傷成這樣的黑煞,誰也不敢接手,深怕這人就這樣絕命在自己手上。此時,一名中年醫生喊了一聲:「都在幹嘛?救人要緊,你們不敢,我來,送手術室,快!」幾名人員手忙腳亂的趕緊將黑煞推進手術室,整個急診間鬧哄哄了一會,誰也沒注意到女孩默默的帶著愛犬站在門口,不安且憂心的看著黑煞被推入手術室,她在想自己是救了這人一命,還是碰上了什麼麻煩風暴。憂心忡忡的女孩面有難色的站著,感應到主人的不安,柴犬溫柔的把臉貼在女孩腳邊,女孩看了看,柴犬將頭整個靠了上去,注視著女孩,彷彿在說不管怎樣都會陪著主人渡過。一名護士小姐走了過來,對著女孩問到:「剛剛那位是你的男朋友嗎?」女孩腦中浮現出黑煞的臉以及若影若現的體魄,頓時紅了臉,「不是,不是,我跟黑皮在散步時發現他的,然後就通知救護車了。」護士姊姊果然是姊姊,看到女孩的表情忍不住揶揄:「是哦?長得帥身材好,在一起應該每天都很幸福。」女孩雖然感情經驗不豐富,還是能聽出話外之音,瞬間臉紅,而護士看到也不繼續鬧玩笑了。「目前還無法確認這男子的身分,既然你是第一個發現的人,要麻煩你填寫一些資料。」女孩這才回過神,接過筆開始填寫,寫到後面女孩傻了,一張放棄急救同意書攤在眼前,女孩不敢想像,第一次救人便是生死關頭搶人,慌張的看向護士姊姊,護士收起剛剛嬉笑的表情,面有難色說道:「我們會盡力搶救,但是,你也看到他身上的傷勢,所以……」女孩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只是個陌生人,自己也只是幫忙通知而已,但是在知道這個消息時,莫名的眼前一片模糊,眼角落下了淚水,或許是因為恐懼,又或者是一絲絲憐憫,難道這陌生人她就這麼在乎嗎?「你也不是家屬,這張給妳好像也不能簽,還給我吧。」護士看到女孩流淚,趕緊緩頰並將通知書收走。在女孩寫好相關資料後,護士姊姊帶她到手術室門前,「你要等他嗎?」護士擔心的問,「嗯嗯」女孩點了點頭,然後坐到一旁的椅子,黑皮則在剛剛被託管在門口的警衛處,懶洋洋的趴在地上,和警衛大眼瞪小眼,隨後然後打了哈欠轉過頭去瞇上了眼。手術室的燈也不知道亮了多久,每每有人進出手術室,女孩都擔心的看了看,有時甚至站起來想過去了解。終於,在傍晚時,手術室的燈暗了,門緩緩的打開,病床上黑煞插著呼吸管,像是睡著般的安詳,女孩想過去看看,卻被一道聲音叫住,「瑀芯,你怎麼在這裡?」原來是剛剛自告奮勇替黑煞急救的醫生,哪怕是經歷了一場手術,依然目光如炬,威嚴的走了過來。「爸,我發現他倒在河岸旁就通知救護車了,是你救了他嗎?」醫生低頭,沈思了一下,呢喃了一聲「是我救了他嗎?」瑀芯看了看父親的表情,好像發生了什麼事,趕緊問道「手術不是結束了嗎?應該很順利吧?他沒事了對吧?」醫生抬了頭看看女兒,露出疑惑的表情,自己女兒平常也沒看她對哪個男生有過關注,竟然會因為他心急如焚,而且還是陌生的男人。瑀芯察覺到父親的疑惑,改口說「畢竟是我發現的,我希望他可以順利康復,不然我心裡也不好受。」醫生沒有多做懷疑,說了剛剛自己呢喃的那句話所代表的意思「其實雖然是我主動搶救的,但他的傷勢真的很嚴重,手術中曾經一度以為不行了,可他卻打破了我的認知,好像體內有種能量,漸漸修復身體,特別是致命傷,當我要處理傷口時,有股力量硬是排斥我接觸傷口,隨後自己慢慢的恢復,我們在場的醫生全都覺得不可思議,然而我們能做的卻是觀察他的生命現象跟簡單的傷口處理、輸血,可以說他根本就是自己救了自己。」「所以他現在沒事了?」瑀芯興喜的問,「不,雖然他能自癒,但是有些地方還是留有傷,斷掉的骨頭也只是簡單的接回去,並沒有完全恢復,只是致命傷沒有大礙,但還要再觀察觀察」說罷父女兩邊走向黑煞的病房。 病房內來了三名警察,帶頭的是一名約30多歲的隊長,像這類重傷案件往往伴隨著更大的案件,早就想升官的隊長當然不會放過機會。「你們是他的親朋好友?」父女兩互相看了看,不知道要怎麼回答,「這一看不是黑道就是恐怖份子,後面肯定還有更大的集團,我們警察要將他帶走。」瑀芯聽到有點慌張,而她父親拍了拍瑀芯的肩膀,讓她安心,隨後便走向前說:「病人剛手術完,還很虛弱,身為醫生我反對你把他帶走。」其他兩名警察也認同醫生所說,點了點頭,正想建議隊長時,隊長激動的開口說:「如果他是窮凶惡極的罪犯,背後又是黑幫勢力,你能保證他醒來不會做什麼壞事嗎?」兩名隊員頓時將原本想建議的話收了回去,誰想在隊長發火時說潑冷水的話,保不好連自己也被迫遭殃。「我身為醫生,不管身分如何,只要是我的病人,我就要義務要救,在他醒來之前,誰也不准動他。」醫生一身正氣的回嘴,隊長雖然想使用硬手段,但這裡是醫院,而且也有不少高官達貴在這裡看病,即便自己邀功心切,一旦鬧出去也只會影響升官,迫於無奈只能收隊走人,並交代手下定時過來巡視,一旦醒來便將人帶走。瑀芯看到警察準備收隊,心中也送了一口氣,露出了平常時的笑容,隊長臨走前看到了瑀芯的笑容,上下打量一番,露出一臉歹笑後便轉身離去。「唐醫生,這樣對他們,不怕遭小人對待嗎?」一旁的護士擔心的問,唐醫生看了看瑀芯,轉身回答:「醫生有醫生的尊嚴,小人?會怕的話尊嚴要放哪?我只是盡我的職業道德罷了。」護士們露出敬佩的眼神,彷彿被唐醫生散發的魄力深深吸引,唐醫生輕咳一下,提醒護士,護士們這才簡單處理完後便回到自己的崗位,瑀芯坐在病床旁看著黑煞平靜的臉,彷彿又再一次被吸引,唐醫生輕咳一聲打破瑀芯的幻想,接著認真的說:「既然決定要收這名病患了,首先,他的身分不明,沒辦法做住院登記,這我會想辦法,而且確實難保他不是個壞人,所以等他醒來後醫院便不再留他。」瑀芯點了點頭,唐醫生接著說:「你說你是跟黑皮散步的時候遇到他的,那黑皮呢?」瑀芯瞬間想起來,自己還把黑皮託管在警衛室,趕緊跑了下去,等到了警衛室,只見黑皮慵懶的躺在地上,旁邊還有幾包狗零食,享受的表情好像牠就是知道會沒事一樣,一旁的警衛逗弄牠也只是懶散的回應。瑀芯向警衛道謝後帶著黑皮走向大門,唐醫生過來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會照顧他的。」瑀芯點了點頭後便帶著黑皮回去。病房內,黑煞吊著點滴,一滴一滴緩緩的低落,透過白皙的窗簾,月光灑落病房內,映照在黑煞的臉上,窗外的夜色卻比平常漆黑不少,雖然是普通病房,卻只有黑煞一個人住,當月光再次照到黑煞的臉時,黑煞緩緩睜開了眼,輕輕的說了一個名字:「夜風」。而遠在一處城市的街道上,一名男子在路上閒晃,穿著休閒襯衫,袖子摺到手肘上,手臂上露出骷髏造型的刺青,搭配簡單合身的牛仔褲,輕鬆的打扮卻看得出來充滿男性魅力的身材曲線,一路上時不時的搭訕女孩子,口齒伶俐的逗得女孩心花怒放,隨後留下聯絡方式便轉身道別,接著尋找下一個獵物,也沒特別的目的,就單純只是閒逛搭訕而已,突然一陣風吹過,男子的耳邊聽到了一聲:「夜風」。對,這看似吊兒郎當的男子,就是黑煞口中呼喊的夜風,而夜風也聽出來了這聲音的主人,「黑煞!」夜風瞬時臉色沉了下來,因為他知道黑煞呼喊他時,就代表他出事了,夜風此時必須過去黑煞身邊,但是茫茫人海找一個人,哪裡會這麼容易呢~</li> </o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