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醫郎》招穢 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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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和阿素兩人閒坐在追蝶居裡的沁芳亭中,悠哉地享用著糕點,烹著茶。追蝶居是魚珠郎在離恨城中精心打造的居所。

「姐姐,假若這沁芳亭附近多栽點花有多好,也方便你我修煉,吸收精氣。偏偏城主要在城邊那麼遠的地方種花。」小青咕噥道,往嘴裡塞了一塊糕,晃著兩隻小腳。

「你也不是不知道為什麼。」阿素看著水沸了,沖了一壺茶,「你雖然晚我修煉成人形,但是也該知曉城主為了誰ㄅ而建這座離恨城,又是為了什麼緣故命名這些亭台樓閣。」

「姐姐,我們是蝶精,如果居住的地方有許多花兒,就舒服太多啦!哎,當我沒說吧。」

兩人閒談間,看見沈歆背著魚珠郎急匆匆地從轉角處過來。

「城主!」小青和阿素不約而同地一起叫出了聲,一個丟下一壺熱茶,一個丟下一盤糕點,紛紛跑向了沈歆和魚珠郎。

「怎麼一回事?」阿素忙查看緊閉雙眼的魚珠郎,焦急地問沈歆。

「你們城主有『解魂症』,才剛發作完沒多久,現在人正虛弱。我的藥箱裡有藥石專門緩解這種病症,快些把他扶到房裡,我趕緊給他治治。」沈歆道,小青和阿素分別接過了魚珠郎,兩人一起架托起魚珠郎,沈歆就急忙拔腿跑回自己的客房。

「怎麼會這樣呢?城主有『解魂症』也不是一兩百年的事了,每當發作時,不是都在花谷那裡養息嗎?怎麼這回沒去花谷,反而被郎中給帶回來了?」小青問阿素。

「這我也不清楚了。不過,過去城主約莫每十年發作一次,後來變成每五六年發作一次,近十年來,每年發作一次。可是這次卻是今年第二次了。這實在不太妙啊。」阿素憂慮道。

「沒事,我沒事。」緊閉雙眼的魚珠郎幽幽地吐出這麼一句。

「城主!」小青和阿素鬆了一口氣。阿素問道:「城主,既然沒事,怎麼這次發作後,沒有去花谷休養幾天呢?」

魚珠郎被阿素和小青移到房裡,緩慢地躺到自己的床上。魚珠郎感覺自己全身只剩下一口氣還吊著。不錯,昨晚他陪伴完沈歆後,太多過去的往事浮上心頭,攪得他神崩魂析,一時沒控制好自己的心緒,解魂症就發作了。偏偏才剛發作完,正要一路踉蹌地摸去平常休養的花谷時,聽到了沈歆跌落山谷的聲音。

「哎,不是叫你們告訴他。。。」一陣狂咳,魚珠郎感覺自己的精氣都快要枯竭了。

「城主快些歇息吧,別說話。我去後頭煮些百花湯給你先頂上,今夜我們姐妹倆揹你去花谷。」阿素忙止住魚珠郎。

「魚郎,你可還好?」沈歆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魚珠郎艱難地轉頭看了一眼。「我身上有塊藥石,可以補點你的精氣。」沈歆說著,從手上囊裡拿出一塊暗紅的石頭。

「這是什麼?不是毒藥吧?」小青看著那塊石頭,心裡有點懷疑。

「這是九陽石,在迎日山上取得的。自開天闢地,那山上的石頭日日吸收東昇至天頂的日光,飽含日精月華之氣,雖然不能治癒解魂症,但是能夠減緩症狀,幫助恢復自身精氣。」沈歆一邊說著,一邊把九陽石放在魚珠郎的心口上,嘴裡喃喃唸著什麼咒語,一手在空中畫著什麼符咒。

「沈兄,你大可不必。。。」魚珠郎本想阻止,突然感到一陣溫暖的熱流穿過心臟,全身立刻暖洋洋地,就像冬天曬過太陽一樣。接著,一陣睏意襲上來,魚珠郎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


一日歇學午後,尹魚獨自一人在後山找了個僻靜處,撿了不少又細又長的草,坐在樹杈上專心地編織著。近日來,沈歆忙於準備六學煉試,有些日子沒來指導尹魚了。按照尹魚的脾氣,早就樂得天天翹學,玩得不知思蜀了。可是他沒有。他反而更加努力聽學。可是越加努力,也就越加對自己洩氣。蓬萊六學,一竅不通。


「哈!這隻草蜢是我編得最好的一次!」尹魚編完了手上的東西,自己得意地舉起端詳。

雖然六門仙學不盡如意,尹魚還是挺會自己找樂子的。

「你編的是隻蚱蜢啊。」尹魚聽見有人在下面說話,歪下身去打量。原來是姜朧。

「姜朧,你要不要也上來坐坐?」尹魚招呼道。這裡除了沈歆,也就是姜朧和他交好。至於一起帶過來的甄乙嘛,這幾日不知混哪裡去了。順帶一提,甄乙對於蓬萊六學,比尹魚更加一竅不通。姜朧縱身嗖的一下,坐到尹魚身旁。


姜朧比尹魚小個一兩歲,由於和姊姊姜朣孿生,模樣神似,個兒比一般男孩兒瘦小許多。「這蚱蜢好精巧呀,跟真的一樣,給我好不好?」姜朧目不轉睛地看著草編蚱蜢。

「你要,再編一隻給你。」

「這隻你要給誰?」

「沈小聖人。」

「小聖人?哈哈,」姜朧意會過來,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對於仙學六門比我精通太多了,你能不能給這隻蚱蜢施點法術,讓它變成活的?」

「我試試。」姜朧閉眼,嘴中唸了幾句,又在空中畫了個符,往草蜢身上一罩。

「咦,不會動呀。」尹魚有點心急。突然草編蚱蜢的攪動了起了。

「動了動了!」尹魚興奮地嚷道,可是那草蜢後腳搓了搓,騰的一下就從樹幹上跳到草叢裡不見了。

「哎呀!跑了。」尹魚嘆氣道。

「你再做幾個,我都給你施法,然後你做個籠子,怎麼樣?這樣牠們就跑不了,你也可以穩穩當當地放到沈歆的桌上。」

「好主意。你要不要學著編一個?我來教你。」


兩人忙著編著蚱蜢,尹魚瞧了一眼姜朧斯斯文文的樣子,隨口道:「姜朧,你姊姊呢?」

「還能在哪呢。哪裡有霍淒,哪裡就有她。」

「你姊姊當真就這麼喜歡霍淒?那傢伙到底有哪裡好的。」

「我姐說,這世上,這蓬萊仙源裡,誰都比不上霍殿下。在她眼裡,就霍殿下最瀟灑,最精通仙門六學。她還說,這世上只有最好的姑娘才能配得上霍殿下。整天開口閉口霍殿下,聽得我快煩死了。」

「要我說,我還覺得沈歆比霍淒強呢!通天悟地,長得俊,人又好,要算胸懷,霍淒還比不上沈歆呢!」

「這話我可不同意。論修學,二人不分高下,那份精通仙學的資質,咱們誰也比不上。論慈悲,沈歆的確胸懷萬物,慈仁念憐;但要是論到殺伐立斷,霍淒有那份果決,沈歆還差他那麼一小截。日後仙師輪換一班,指不定霍淒被舉上仙首呢!」

「唷,聽你這麼一番長篇大論,原來你和你姐姐一樣,早就對霍淒有了私心。」尹魚撇了撇嘴,不以為然。

「噓!」姜朧突然制止尹魚出聲:「先別說話,那兒好像是我姊和霍殿下。」

尹魚側耳輕聽,果然有一男一女朝他們走了過來,他趕緊和姜朧往枝葉茂盛處挪了挪,隱身起來。

走來的果然是姜朣和霍淒。霍淒面色自在淡然,在前面慢慢地走著,姜朣則亦步亦趨。姜朣是個美人胚子,鵝蛋臉,不笑的時候冷若冰霜,一副能拿主意的幹練模樣;可是跟在霍淒身後的她,兩眼秋水多情,冰霜全然無蹤,只有淺靨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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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 我是小莫, 我是水深火熱中的化學研究員。 實驗室生活不易,想乘文字的翅膀浪一把,能浪多久是多久。 《畫下你的飛揚》入圍2024Kadokado角角者百萬小說大賽複選;方格子上檔中,角角者已完結。 《梁祝》重新解讀耳熟能詳的浪漫故事,請您來方格子一起笑笑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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