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冤家不結親（3）：金殿對決（花無謝×齊衡／《桃花債》番外）

齊衡！？

一直低頭專注傾聽雙方言語對峙的司馬光宗赫然抬頭。

「齊大人？你為何反對？」梁皇不解。

齊國公府在朝上一向保持中立，並加入任何派閥，且齊衡與花無謝交好，怎會無故反對好友的婚事？

「啟稟皇上，花將軍和離前便與人有染，對妻子不忠在先，遺棄髮妻在後，如今又說傾慕公主已久，著實令人懷疑，如此用情不專、心口不一之人，實非公主良配，請皇上三思。」齊衡道。

梁皇蹙眉：「齊大人，你是言官，雖可風聞奏事，但僅限於朝政，不可無故對朝臣人身攻擊。」

花無謝更是氣結：「齊大人，你指控下官與人有染，請問下官何時與人有染？又是與誰有染？」

齊衡直視梁皇，並不看花無謝：「回皇上，花將軍于三月初八已時，與微臣於齊國公府有過肌膚之親，確實於和離前與人有染。」

此言一出，群臣譁然，花正坤的身子晃了晃，花無謝更是差點掉下巴，梁皇則驚詫不已，沒想到一向儒雅的齊衡竟在此時語出驚人。

「齊衡！你瘋了吧？我何時與你……」花無謝驚訝得都說不出「有染」二字了。

「齊大人，」梁皇扶額：「事關你與花將軍的聲譽，你要……慎言。」

「臣只是實話實說。」齊衡一臉嚴肅道。

司馬光宗一看阻擋婚事有譜了，立刻添了柴火：「事關重大，齊大人可有證據證明此事？」

「我齊國公府全府上下皆是人證，他們當日都看見花將軍進了齊國公府。」齊衡道。

花無謝都氣笑了：「這算什麼人證？當日下官只是去找齊大人喝酒，什麼時候跟齊大人做那種事了？」

梁皇鬆了一口氣：「只是喝酒啊？那就好。」

「花將軍難道沒聽說過『酒後亂性』？」齊衡冷笑。

「酒後亂性？」花無謝差點吐血：「我跟你？我能對你『酒後亂性』？齊大人說笑了吧？」

「不信嗎？」齊衡微微一笑，轉頭對梁皇道：「皇上，微臣有證據。」

「什麼證據？」

「這……微臣不方便當眾說。」齊衡故做神祕。

「齊大人這是拿不出證據吧？」花無謝冷哼，「也是，子虛烏有的事，哪來的證據？」

梁皇不耐：「齊大人有什麼證據就說出來，朕賜你無罪！」

「那微臣就說了。」

「儘管說！」梁皇保證道。

「微臣自那夜後，得知花大人右臀有一顆黑痣，左腿根有三顆小紅痣，還排列得整齊劃一，皇上如若不信，可問花將軍他身上的記號是否如臣所說。」

此言一出，舉朝譁然，竟連對方身上如此隱密之處的記號都一清二楚，要說這兩人清清白白、從未那啥，未免太過牽強。

花無謝驚得嘴巴合不攏：「這種事……你怎麼會知道？」

其實是兩人從小一起長大，幾個奶娘偶爾會讓兩小孩一起洗澡，幾回下來，齊衡看到便記住了。可花無謝並不知情，齊衡也從未提起。

「唉～花將軍，」齊衡邪魅一笑：「可不就是那夜你我那啥時，您『展示』給下官看的嗎？」

「你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齊衡睥睨道。

「齊衡！你造謠抹黑，欺人太甚！」花無謝指著齊衡鼻子吼道。

「誰造謠了？你花無謝就是個喜新厭舊的風流鬼！連城璧真是瞎了狗眼才會嫁給你！」齊衡也火了。

「你說誰風流？說誰是狗？」說他花無謝風流也就罷了，可連城璧是花無謝的逆鱗，如今齊衡不只罵連城璧是狗，還說他所托非人，這教花無謝如何能忍？

「就說你花無謝！就說他連城璧！」齊衡像是故意激怒花無謝似的，愈說愈過分。

花無謝氣得兩眼都能噴出火了：「放屁！你齊衡才是個心口不一的偽君子！人前一個樣子，人後又是一個樣子，老子忍你很久了！」

花無謝二話不說，衝過去抓起齊衡衣領就揮上一拳，齊衡閃避不及，轉瞬間便已被打破了嘴角。

可他也不甘示弱，立刻踹上一腳還擊，花無謝下盤雖穩，但沒料到齊衡有此反擊，被踹退了好幾步，齊衡則因反彈力跌跤在地。

花無謝身為虎威營大將，幾時受過這種被人當眾踹腳的侮辱？他漲紅了臉地撲向齊衡，往他身上一坐就是一頓痛揍。

可齊衡也不是吃素的，阻止不了花無謝下拳，乾脆抓起他的拳頭死命一咬，硬是將花無謝的鐵拳咬出血來，花無謝氣得大叫：「你這混蛋！」

滿朝文武不敢置信，著名的「京城雙傑」平日裡溫文爾雅、斯文有禮，沒想到為了賜婚一事竟當眾口吐穢言，還在殿前打了起來。

群臣皆愣在當場，龍椅上的梁皇更是瞪大了眼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齊衡趁著花無謝察看手傷時，用力掀倒花無謝翻身而起，花無謝倒地後一個鯉魚打挺躍起，身手矯捷地抓向齊衡。

齊衡自知打不過花無謝，只能不戰而逃，他手腳俐落地東躲西閃，一邊還回頭朝花無謝做鬼臉：「來呀！來抓我呀！」

齊衡滿殿亂跑，朝臣全成了他閃避攻擊的人形沙包，把一群老臣繞得頭昏腦脹，挨個兒跌在地上哀哀叫。

司馬光宗見狀，立刻召來不遠處發愣的小太監：「殿前有人鬥毆，快傳殿外禁軍進來護駕！」

「是！是！」小太監慌慌張張地往殿外跑。

司馬光宗悄悄走到了一大圓柱後，暗中觀察全場，心道：「愈亂愈好，花無謝，我看你還怎麼娶公主！」

殿外禁軍很快地就沖進金殿，幾個救駕心切的禁軍一心往前衝，沒注意到地上有人，紛紛被絆倒跌跤。

後面又壓上前面的，眾人全摔成了一團，底下被壓住的朝臣更是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聲。

「齊衡！有種別跑！」花無謝已殺紅了眼，哪裡還顧得了亂局，一心只追著齊衡跑。

「不跑的是傻子！」齊衡則是哪裡人多往哪裡跑，咒駡聲、哀嚎聲、求救聲，吵得整個金殿都快沸騰起來了！

此時臉黑如鍋底的梁皇，氣得朝著金殿大喝一聲：「住手！都給朕住手！！」

對正傳《桃花債》連載小說有興趣的小夥伴，可從頭看起：桃花債（1）：誰是負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