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為我的小說《桃花債》中的男二花無謝寫的番外篇,文中的花無謝深情大度,最終以自毁聲譽的方式,保全了妻子連城璧的性命與名聲,並成全了連城璧與傅紅雪。
我覺得這樣的好男兒孤寂一生實在太可憐,於是幫他配了cp,為他寫了一段雞飛狗跳的故事……
「喂!花無謝!」齊衡走在花無謝身後,看著花府外院角落裡吱吱喳喳耳語的下人,問道:「他們又在說你什麼啊?」
「沒什麼。」花無謝氣定神閒道。
進了正廳後,齊衡打趣道:「是不是你跟城璧又怎麼了?不會又上演哭哭啼啼的十八相送吧?嘻嘻~」
他知道花無謝和連城璧聚少離多,每次花無謝要回軍營時,總是與連城璧「離情依依」。
他好幾回來花府,都聽到下人說花無謝又哭成什麼樣兒了、連城璧又送花無謝一路送到軍營裡了云云……。
「不會再有這種事了。」花無謝心中一片淒苦。
齊衡不屑地睨了他一眼:「省省吧,你從小就是個妻奴,活該被城璧吃得死死的。」
花無謝不想再提此事,只道:「說吧,今天來想練什麼兵器?」
齊衡一屁股坐下,身子隨即往後一靠,整個人幾乎癱在椅子上,一邊熟練地蹺起了二郎腿:「都想練,我想想先練哪個?」
齊衡從小就活潑好動,在人前是個循規蹈矩的謙謙君子,私底下卻十分好武,經常要花無謝教他武功。
齊國公府是書香門第,除了騎馬射箭,平寧郡主從不許齊衡練武,一直要他好好讀書,日後為官報效國家,簡直把他悶壞了。
見齊衡坐得歪七扭八,活像個市井無賴,花無謝嘴角不禁抽了抽:「你這坐相要是讓人看見了,誰會信你是『京城雙傑』之一啊?還是文的那一個?」
人稱的「京城雙傑」指的便是齊衡與花無謝,一個是文狀元,一個是武狀元,兩人皆以美男子著稱。
「這是花府,又不是齊國公府,我坐得正經八百給誰看啊?」齊衡冷哼道。
「你爹娘就真不知道你的真面目?」花無謝很懷疑,一個人怎麼能從小裝到大都不露出破綻?
齊衡早就聽慣了花無謝的嘲諷,不在意地掏了掏耳朵:「唉,我就是生錯了人家,應該生在你花府,成天舞刀動槍的多好,說不定現在也是個將軍了,再不濟也能仗劍江湖,哪像現在得天天上朝,聽那些老古董文縐縐地互相抬槓,唉~」
「行了行了!別發牢騷了,想好今天練什麼了?」花無謝現在聽不得「江湖」二字,急忙轉移話題。
此時兩名丫鬟一前一後地端茶進屋,齊衡眼尖,竟瞥見兩人暗瞪著花無謝,還一臉的不忿。
端茶給花無謝的丫鬟,將茶盞啪的一聲拍在桌上,口氣凶巴巴的:「二少爺,請用茶!」
「嗯,放著就好。」花無謝卻好像什麼都沒感覺到。
齊衡心道:「這兩丫頭怎麼這麼沒規矩?」
正想出聲責備幾句,兩丫鬟已火速退出屋。
「跑這麼快的嗎?」齊衡隨後看去,只見兩丫鬟交頭接耳地快步離去,心下十分狐疑。
雖知花家待下人一向寛厚,可齊衡從沒見過下人這麼毫不遮掩的放肆。
這個花無謝又幹了什麼事?怎麼讓兩個小丫頭如此無狀?
為了一探究竟,齊衡隨便喝了兩口茶便道:「我上個茅廁。」
「你真是……」花無謝嘖了一聲:「行行行,快去快回!」
齊衡當然沒上茅房,而是偷偷溜到外院的廚房,不聲不響地蹲到了一群摘菜洗菜的下人身後,豎起耳朵聽他們說些什麼。
沒想到齊衡聽著聽著,眼睛愈瞪愈大,忍不住就叫了出來:「什麼!和離了?」
眾人被齊衡的吼聲嚇了一跳,齊刷刷回頭看他:「你誰啊?」
齊衡身分高貴,花府裡不是每個下人都有機會見到他,不識得他的下人很多。
「不重要,妳剛剛說的和離是怎麼回事?」齊衡急道。
「就二少爺和少君和離了,你沒聽說嗎?」吳媽媽道。
「哼!說得好聽,還不是二少爺喜新厭舊,有了新人,就甩了少君!」小丫鬟氣呼呼道。
「什麼意思、什麼意思?」齊衡都快傻眼了。
沒人理會齊衡的問話,一群人你來我往地搶著說話:「聽說連夫人氣得跟夫人絕了交!少君真是太可憐了……」
「更悲慘的還在後頭,少君跟二少爺和離後,被一個叫……叫傅綠什麼的給看上了,當場就把人給強娶豪奪了!」
「喂,你聽錯了吧?是連夫人為了打臉花家,和離沒多久,立馬將少君嫁給了傅綠什麼的。」
「什麼!嫁人了?」齊衡二度傻眼:「你說他嫁給誰了?」
這麼重要的事,花無謝這小子居然都沒跟我說!?
「聽說嫁給了關外一個年老色衰、腦滿腸肥的富商,少君真是太可憐了,那種人怎麼跟我們家二少爺比啊?」張媽媽拭淚。
「哼!一把年紀了也敢覬覦少君?不要臉的老色胚!」小廝怒駡。
「胡說八道!什麼年老色衰?明明就是個年輕力壯、腦滿腸肥的富商好嗎?」
「是這樣嗎?怎麼跟我聽說不一樣?」
「才不是!明明就是……」
齊衡已經聽不下去了,轉頭飛奔回正廳,對著花無謝喝道:
「花無謝!到底怎麼回事?他們說你跟城璧和離了,連夫人氣得把城璧嫁給了傅綠。」
「傅綠?」花無謝一頭霧水:「那是什麼人?」
「一個年老色衰、腦滿腸肥的色胚富商,你不知道嗎?」
「不知道。」花無謝蹙眉。
城璧不是嫁給斑衣教的傅紅雪嗎?怎麼成了色胚富商?
莫非我的情報有誤?
虎威營那幫孫子真是太久沒收拾了!
花無謝的兩拳嘎嘎作響。
「為什麼要跟城璧和離?就因為他說心裡有了別人嗎?不是說還沒查清楚嗎?沒有實質的證據證明城璧出軌,怎能隨隨便便將他離棄?」
「這是我們夫妻間的事,你別多管。」花無謝不想再提此事,那是他心中難言的傷痛,每談一次,就是在傷口上撒鹽一次。
「怎麼會是你夫妻間的事?事關花連兩家的未來,皇上要是知道了,定會龍顏大怒的!」齊衡深知皇帝性情,心下很是緊張。
花無謝卻道:「我自有辦法安撫皇上。」
「你能有什麼辦法?」
「我不日便會奏請皇上賜婚我與傾城公主。」
「那又怎麼樣?賜婚跟這有……什麼!?你要娶傾城?」
「怎麼?不行嗎?」花無謝抬頭睨了齊衡一眼。
「不是,你什麼時候喜歡上傾城了?」齊衡追根究底。
花無謝沒料到他會這麼問,當下有些支吾其詞:「什麼時候……就……就最近啊。」
「最近!?你最近才因為城璧說他愛上別人,到我那兒哭哭啼啼,還醉酒鬧了一整夜,現在你跟我說你愛上了傾城,騙鬼啊你?」
見齊衡出言不遜,花無謝也火了:「我什麼時候喜歡上誰,用得著你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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