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喜歡這對兄弟?你很少主動跟人自我介紹啊。」
上車之後江承方忍不住問他,「還有他未婚妻是怎麼回事啊?」
面對江承方的連三問,哀莫心回答他,「弟弟很可愛,我也想要一個,高成願有種特別的氣質,能成為紙人堂第一個客人總是不一樣的,他未婚妻嘛……應該是我生父的大女兒。」
「什麼???」江承方大叫了一聲,差點在路上緊急剎車,索性停在路邊問他。「你是說你遇到……他現任太太的女兒?」
「嗯,我六歲的時候,阿娘帶我離家前去見過他一面,他太太感覺跟阿娘差不多大,身邊那個小女孩大約兩、三歲,沒想到……也長這麼大了。」
哀莫心不記得生父的長相,卻牢牢記得那個小女孩,小小的,穿著一身紅色的連身身裙,手上抱著一隻跟她差不多大的鯊魚布偶。
他對那一天的印象是既模糊又清楚。
模糊的是大人的臉,清楚的是眼前那個女孩,和生父穿的那條米色家居褲。
他後來發覺那是視角的問題,那時候他還不到生父的腰間,在那個距離下,他微低著頭只能看見那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