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微的過敏可能就是流流鼻涕或是身上某個地方癢癢的,嚴重的過敏就是種可怕的折磨了,不停止的噴嚏,身上癢痛無比等等,有時候過敏可能會要了人命。
「老婆,拿我的過敏藥給我。」王成對著廚房的老婆叫著,他不停止的流著鼻涕,鼻子紅通通的,眼珠也是癢到不行,真是太奇怪了,該不會又是因為季節變換吧?
「老婆!我的藥幫我拿一下,我好不舒服喔!」他又叫了一次,「哈啾~哈啾~哈啾!」然後連續打了三個噴嚏,「喔~天啊!」他看見自己摀住口鼻的右手上都是鮮血,他打噴嚏打出了鼻血,「老婆!」他又叫了一聲,然後摀住口鼻走向浴室,把自己的頭低下,用洗手台的水流沖洗自己的口鼻與手,他知道流鼻血不能低頭,但是他想先把大部分的血漬洗掉,再來處理他的流鼻血,正當冷水流過他的嘴巴上唇與鼻子時,他又大大的打了個噴嚏,這個強力由鼻子深處傳來的搔癢感急遽的轉變成器官間巨大的爆炸,這個莫名的噴嚏讓他全身肌肉用力一緊縮,他的臉重重的撞向水龍頭,這是他無法控制的,有時候噴嚏來的很突然又很強烈,身體就會產生劇烈的大運動,這樣劇烈的運動是無法控制的,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噴嚏所產生的運動,把他的臉強力的撞向水龍頭,他失去意識幾秒鐘,然後滿臉是血的癱坐浴室的在地上,白色的衛浴設備上頭有紅色的小斑點,那是他因為撞擊噴濺出的鮮血,接著他虛弱的勾住放在浴缸旁的毛巾,往自己臉部一蓋,一陣劇烈的疼痛從他鼻樑的位置傳來,剛才的撞擊讓他的鼻樑斷裂了,他忍著痛慢慢起身,然後對著廚房的方向又吼叫了一聲:「我的藥!」一陣沉默被打破,另外一頭傳來一位女子的回應:「我再找了!」
王成喘著氣攙扶著浴室兩旁的壁面,然後試圖用一些冷水來減輕自己臉上的疼痛,他心想只要藥來了就好了,通常吃了藥後不出半個鐘頭症狀都會消失,所以他等著他的藥,他小心的用弄濕的毛巾擦拭自己臉上的傷口與血漬,一邊照著鏡子一邊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突然又一個巨大的噴嚏衝上來,他身體不由自主地朝後方一折,接著大大力地衝向前方,「哈啾~」巨大的噴嚏聲在浴室迴響,他拿著毛巾的手因為剛才的噴嚏一時反應不過來,用力的推撞到他那個已經斷裂的鼻樑,他發出一聲巨大的嘶吼,鼻血還是在流,隨著他的上下唇流的整個下巴都是,他大聲的對空氣怒罵一聲,然後咬緊牙關忍著劇痛把變形的鼻子推回去,接著用毛巾壓住自己的臉好止血。
自從他結婚後搬進這間新家就開始出現過敏的反應,他認為這棟房子有些問題,不過因為剛開始幾年,他都只是流流鼻水之類的小毛病,他也就沒有想太多,不過近幾年因為工作的關係他比較少回家,反倒這樣過敏的情況卻不停加劇,時常一過敏就是連續不停打噴嚏,一直到打出了血,眼球癢到難以不揉它,一揉,時常揉到眼睛腫脹,看過許多醫生也不知道病因為何,只能定期哪些抗過敏的藥物來防範,說也奇怪通常別人都是在季節變換時過敏情況會比較嚴重,但是他卻是只要在家裡就會變嚴重,也因此他更加懷疑他買的這棟房子有些問題,這棟房子建設的位子不太好,採光相當不足,每逢下雨天家裡也時常陰陰濕濕的,好在他的妻子賢慧時常打掃家裡,也準備了很多除溼器具,才沒有讓整個家長出香菇,不然他真的覺得他們家會發霉,他所住的房子會發霉,誰能想像整棟房子發霉的樣子,真是太噁心了,一棟佈滿綠色黴菌的房子,想到就讓人不舒服。
用毛巾壓住自己的臉部一陣子後,血液是止住了,不過他覺得很奇怪怎麼他的妻子還沒出現,他的藥呢?正當他想要走去廚房找他的妻子時,他這才驚覺到他的眼睛看不太清楚,他往鏡子裏頭看了看,模模糊糊的什麼也看不見,就是模糊中看見鏡子裏頭有個人影,這個人影當然是他自己,他把臉湊近了鏡子,仔細地看看他的眼睛怎麼了,他兩隻眼睛都腫脹到不行,用手扳開他的右邊眼皮,他看見眼球前是一層薄薄的薄膜,一層淡黃色的薄模,他用手指慢慢地輕推,把這層薄膜弄掉,好像他的眼睛腫脹後產生了一大堆的眼屎或是什麼的髒東西,把他的眼球都遮蔽住了,所以才會看不清楚,不過如果他沒有照鏡子他也不會發現他的眼睛現在那麼腫,因為他只是感覺到雙眼熱熱脹脹的。
天啊!還能有什麼症狀?他心想。然後慢慢走出浴室往客廳的方向走去,他所在的浴室在他自己的書房裡,因為他是在書房看書到一半突然不停地打噴嚏,最後打到出血才會走到書房的浴室裡頭,現在他必須要自己去客廳看看到底他的妻子在搞什麼鬼,到現在還沒幫他拿到藥。他小心翼翼的走著,因為臉上鼻樑斷裂所產生的疼痛讓他頭昏腦脹的,加上他的雙眼視線其實不是很清楚,因為腫脹厚重的眼皮讓他只看的到一點點,他一邊攙扶著牆一邊緩緩走到客廳,他看見客廳的電視,然後朝下一看是他放藥的抽屜,那個抽屜是緊緊關好的,不向有人曾打開過尋找什麼,他心中有些納悶,但是他還是慢慢走向電視然後慢慢地彎下腰,他慢慢打開櫃子,接著背後傳來:
「藥在這!我剛剛去書房找你,你不在。」他妻子慢慢地說。
「什麼?藥呢?」他傳過身來朝自己的背後一看,邊說。
「在我這,你鼻子撞傷了。」他妻子說。
「快把藥給我我快過敏死了!」他伸出手來然後一屁股坐到地上,等待他妻子給他藥包與水。
「我拿水,你等等。」然後妻子又走向廚房留下他一人。
「藥呢?先給我啊!」他朝著妻子背影叫了一聲,他妻子自顧自地走向廚房。
他倒在地上輕喘著氣背後靠著電視下方的櫃子,鼻子好痛,眼睛好癢,他覺得他的氣管有些熱脹,這樣的熱脹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來,然後他的視線模糊地看見他妻子人影緩緩走向他。
「快給我藥跟水。」他有些喘不過氣得說。
「恩,你拿去。」他妻子彎下腰拿了一個紙袋給他。
他打開一看,裏頭是幾張照片,
「這什麼?」他又虛弱的說。
「你做的好事。」他妻子緩緩平靜的說。
他把裏頭的照片湊近眼前一看,是一張張他與他情婦的幽會照片。他先是愣了一下,然後說:「先把藥給我。」「先給我,我跟妳解釋。」他逐漸喘不過氣來。
「藥?」他妻子說,「你的藥一向是我,你當真以為醫生的藥有用?」他妻子音調提高地說。
他的妻子把臉湊近他疼痛不已的臉龐,在鼻子上輕輕的,就是輕輕地呼出一口氣,一口充滿著女人魅惑香味與唇蜜味道的氣體,這一口氣慢慢的在他臉龐上擴散開來,然後透過他奮力的呼吸進了他的氣管中,起初他感覺到這是一陣香氣,然後他覺得氣管突然緊縮,他呼吸不過來了!他用力將身子一轉,想轉到身到背後,他用手胡亂地拍打著抽屜,想要打開它,拿出那些抗過敏的藥物,沒水也要把它們吞下去,他覺得整個腦袋快要爆炸了,他無法呼吸,就好像憋著氣到了不得不呼吸的時候,他死命地想要打開抽屜,但是他看不清楚所以手一直抓不到抽屜的把手,他就這樣在地上翻滾掙扎著,然後發出:「痾~痾~痾~」喘不過氣來的聲音。他的妻子慢慢蹲下,然後用纖細的手輕鬆拉開她丈夫死前最想拉開的抽屜,抽屜裡空空蕩蕩,什麼也沒有,沒有一點灰塵,沒有一點東西,當然也沒有丈夫所要的藥品,然後她的丈夫就在他眼前斷了氣。
她笑了一下站起身子來,深深的吸一口氣在呼出,二十多歲的她很迷人,玲瓏有緻的肉體,還有身上特有的那種香味,鮮紅色的嘴唇白皙的膚色,每個男人對會對她有所渴望,她優雅地走向客廳桌上,拿起一封紅色的信件。
劉于心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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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負心的丈夫不要也罷,不是嗎?
她看了看信件,然後摸摸自己的嘴唇,用舌頭輕舔一下,整間屋子裡瀰漫著她身上的氣味,一種讓男人神魂顛倒的氣味,一股致人於死的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