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片來源:http://ksm.ksml.edu.tw/Web_Cht/activity_msg/TopicExhibitionForm?sn_id=89&gd_id=7847)
《重翻照相簿子》攝影展是表書展是裡。黑白攝影作品掛滿展覽室,卻沒標示題名介紹。想知道更多資訊?請翻閱《重翻照相簿子》陳輝龍,2021,允晨文化。
陳輝龍舉辦攝影巡迴展,高雄的布展場地挑在「高雄文學館」其來有自:陳輝龍於1980年獲得第一部相機,原本立志成為一位攝影師,早在1986年便於臺北爵士藝廊舉辦生平首場攝影展《照相簿子》,然而陳輝龍在1988年出版第一本小說《單人翹翹板》後,截至2020年已出版15本小說,3本散文集,攝影展只辦過兩場、攝影集只出版1冊《照相簿子》,真要拿一個職業身分定義現在的陳輝龍,小說家顯然比攝影師更貼近一般人對職業的概念與認知。雖然陳輝龍至今寫作不輟也持續攝影。雖然陳輝龍自1990年後,不再以底片相機攝影。
展區A,小說家的鏡頭:陳輝龍《重翻照相簿子》下集
甫進展覽室即見巨幅作品--臺中神岡筱雲山莊篤慶堂及1985年居住其中的呂氏族人。該山莊1866年由族長呂炳南建成,藏書兩萬餘卷,呼應展場「高雄文學館」。
距離陳輝龍首場攝影展整整35個年頭,《重翻照相簿子》自2021年於臺中、臺南、高雄及臺北4城6展場巡迴展出。除了高雄文學館,其他展場都不大,因此,每個展場布展內容與方式並不相同,完整作品展只在高雄文學館,共展示73件作品,分為上集及下集。
透過館方專訪可知,攝影展之所以名為「重翻」照片簿子,只因事隔35年,歷經時空心境改變,陳輝龍審視1980年至1990年間拍攝的底片,深感挑出來出版攝影集並布展的照片,與1986年當時參展作品差異不大,自認自己想要的構圖與作品給自己的感受多年未變,反而透過審視作品,數位沖印,更看清許多細節,更深層認識自己。
旗津,1982。
展覽現場全無文字標示與說明。陳輝龍認為不該受文字左右,應該要直接感受照片的小說感、故事感、未完成感與動態感,這些才是陳輝龍挑這些作品參展的理由。
另方面,陳輝龍在翻閱第一本攝影集《照相簿子》,並出版第二本攝影集《重翻照相簿子》的過程中,意識到圖片旁附上的文字,深刻影響欣賞者觀賞照片作品的角度。
第一次舉辦攝影展時,照例在圖片旁標示標題、地點、時間,並附上簡短說明。攝影集《照相簿子》文字完全來自攝影展說明。這次《重翻照片簿子》先有攝影集後辦攝影展,攝影集呈現散文、照片相間,文字量大增,陳述看到照片的主觀感受、個人經歷感懷、與他人的書信往返,甚至是他人的評論,不只是攝影作品的創作理念、時地人物介紹。《照相簿子》與《重翻照片簿子》雖然收錄的攝影作品重疊性很高,因為文字量與文字內容完全不同,加上編排差異,成為完全不同的兩本書。
旗津,1982。
陳輝龍第一本攝影集《照相簿子》1992,東潤發行,亦有收錄同一幀攝影作品,並配上簡短、詩化說明文字。
攝影展《重翻照片簿子》也完全不同於同名攝影集,現場只展示攝影作品,全無文字解說。陳輝龍希望參觀者透過直觀感受體驗這些作品,諸如構圖、分鏡、人物動態、整體荒繆感,而不是透過年分、地點、時間、解說文字等這些強加的資料、對時空既有成見來理解他的攝影作品。
個人最喜歡小孩子們在河灘上大水管間玩耍的作品。忠實展現發展中國家一切尚待建設,希望、機會、垃圾、汙染並存狂飆的狀態。
新店,1986。
這幀照片是我個人最喜歡的作品,民國70年到80年間臺北縣市競相整治河川,既建設河灘也隨意棄置建材廢棄物。(圖片來源:https://www.huilongchen.com/)
展場入口左側長桌,置有「照相簿子特別報導」供參觀者取閱,報導中特別提及此次攝影展與高雄有關的作品,分別是1幀高雄與4幀旗津。雖然日期標示「中華民國八十一年十一月十三日星期五」由右而左且內文直書,乍看有如1980年代單色印刷的報紙版形,但刊頭位置、各版次序及摺疊樣式卻使用了橫書左翻的版式,不知是刻意或是失誤?
桌上除了專刊,還有明信片和留言本。在《重翻照相簿子》攝影展展場中找不到攝影集《重翻照相簿子》,「『眼見為憑』這種話,其實並不怎麼誠實。」,展場只有攝影作品、沒有干擾的補充文字,這是陳輝龍的堅持。
展區B,小說家的文字a room: mega-stories
讀書椅右側陳列陳輝龍歷年著作,左側則併列展示攝影集《照相簿子》及《重翻照相簿子》2021,允晨文化。《重翻照相簿子》的書腰刻意上移,遮蔽書名,尊重陳輝龍不想於展場展示攝影集《重翻照相簿子》的意願。
高雄文學館一樓主題展覽室裡隔了一間小房間,門上不明顯地標示《小說家的文字a room: mega-stories》,這是一場由高雄文學館策劃的展中展,展示陳輝龍歷年出版的小說、散文以及手稿。
高雄文學館的策展人蔡宜家很貼心地在這個展區設置讀書角落,放置兩張適合閱讀、舒適的把手椅,椅子旁架設光線柔和的閱讀燈,讓參觀者可以隨意拿取陳輝龍的著作放鬆地閱讀。
旅館模型位在展區入口左側,同時展示了《目的地南方旅館》2012,聯合文學、《多出來的那個人》2018,聯合文學及《69號線的離開》2020,木馬文化。
陳輝龍與高雄的緣分,除了母親是高雄旗津人之外,高雄形象不時出現在陳輝龍的小說裡,如〈再度來到K城〉K城即是高雄,而〈南方旅館〉即指涉高雄某座小賓館。
現在,陳輝龍帶著他的攝影作品「回」到高雄,高雄文學館則依〈南方旅館〉的描繪,配合《目的地南方旅館》書封插畫,回贈陳輝龍一角南方旅館模型。
「有好多年了,我不曾想起過這個叫做『K』的城市。」牆面上引用陳輝龍〈再度來到K城〉的文字。《小說家的文字a room: mega-stories》是K城迎向陳輝龍展開的雙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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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區B:《小說家的文字a room: mega-stories》
企劃執行|高雄文學館蔡宜家
布展協力|陳柯杰、高雄文學館藍念初
手稿提供|陳輝龍
模型製作|陳柯杰
聲音設計|Hsiao-Peng Su
設備協力|巴多池塘唱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