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0515 《全心愛神,熱切愛人》

2022/06/01閱讀時間約 6 分鐘
[前情提要]
原本本堂講道筆記的主筆S今天有事沒來,另一位主筆U表示他要寫傳道封牧禮拜的筆記,推坑我寫今天的筆記;(我原本看他也沒有要動筆的意思XD自己有點怠惰),但我逃避做月底個案報告的心實在太過強烈,於是這篇流水帳般的混亂筆記就這麼誕生了。
本文內容僅為個人想法與解讀,並不代表講者原意,特此聲明。
[以下正文]
講題:全心愛神,熱切愛人
經文:馬可福音12:28-34
講者:陳致均 牧師
今天是玉山神學院奉獻主日,由高松教會的陳致均牧師代表玉山神學院前來羅雅教會進行請安報告。
講道的開頭,陳牧師便提到目前神學教育所面臨的一個重大問題──那就是神學教育的著重點,經常會與神學生畢業後牧會實務上遭遇的困難脫鉤,因而使得這些失望的牧者產生了「神學無用論」的想法,讓他們覺得讀神學書籍沒有用,學習怎麼牧會、講道與和會友打交道才相對務實重要。
牧師由日前網路上沸沸揚揚的「大學無用科系」的爭議討論切入,提及了美國國家粒子加速器實驗室第一任所長Robert Wilson的故事──當時正值美蘇冷戰時期,在研究預算遭受審核時,面對參議員對於粒子加速器之建造是否對國防有直接幫助的質疑,Wilson直接坦承這項發明「對於國防沒有幫助,他只代表了我們人類的文化,以及文明的進程」──雙方在對話過程中,展現出了截然不同的價值觀。
藉由這個小故事,牧師進而點出,很多時候,人們往往因為一昧地追求功利主義,而看不見、甚至去貶低某些學問的價值。以神學為例,便像是有些牧者會認為,與其研讀系統神學,不如把三福、屬靈四律背熟去傳福音。
但事實上,每一個學科背後都有美好的價值。牧師提到張文亮老師的《因為有愛,才有這個學系》這本書,講到每個學科、每道學問背後的起源,都是出於愛,而神學的起源當然也是因為愛──從這裡開始,便切入了今日的講題與經文,當時儘管有六百多條的律法,但卻忘了這一切背後最重要的價值,並藉由文士對耶穌的提問,重新釐清了最重要的價值,也就是「最大的誡命」是什麼──那就是盡心、盡力、盡意愛主你的上帝,以及愛人如己。
經文後續顯示了文士欣賞、喜歡耶穌的答案,但卻未明講文士後來是否有跟隨耶穌。因此,牧師緊接著提到,不論是我們或身邊的人,我們往往會像是那個文士,也許喜歡耶穌的真理,但卻基於一些原因,沒有辦法真正把這些信仰的價值活出來。
那麼,要怎麼活出來呢?牧師引用了約翰一書4:10「不是我們愛神,乃是神愛我們」,說明是因為上帝的愛,讓我們擁有了愛的力量,因此才可以透過行動來活出神的愛。
牧師進而分享自己領受愛的經驗──除了在敬拜讚美中獲得感動,也在閱讀中獲得。他分享了諾貝爾和平獎得主Elie Wiesel的《Night》這本描寫其當年在納粹集中營經歷的著作,當中的一個故事──一個十歲的猶太小男孩被吊在絞刑台上,因為體重較輕,沒有立刻死亡,而是在眾人的面前邊掙扎著邊慢慢地死去,一名猶太拉比在一旁絕望地哀嘆「上帝究竟在哪」,作者卻在當時產生了一個想法:「上帝就在那位被懸吊、掙扎的男孩身上。」
牧師指出,這段話讓他相當震撼,並意識到耶穌的愛不是高高在上的愛,而是與我們一同受苦的愛。
而正是這樣的愛,使我們所領受的恩典,可以叫我們活出上帝的愛。
[我的反思]
※神學無用論vs牧會實務?
過去的我會毫不猶豫地大力地去批判「幸福小組」、「一領一新倍加」等一昧追求人數增長的膚淺、但卻不怎麼追求信徒造就的牧會方式。
可是,在我實際走訪過一些偏鄉教會,及一些牧者朋友談過之後,我也看見了他們所面臨的困境──那就是沒有人。如果沒有人,事工都推不起來了,談什麼神學與信徒造就啊?
我深信,這就是一個現代教會牧者,所要面對非常真實的困境,不難理解在這樣充滿挫折感的環境之下,會有神學無用論的誕生。
儘管能夠理解這樣的軟弱,但我認為,正如同處在挑戰之下我們要更學會倚靠上帝,我也認為,正因為處在這樣的困境中,我們才更應該要重視神學,因為唯有透過神學,我們才能認識上帝,並時刻提醒我們信仰的核心價值,並不是功利主義。
而關於偏鄉教會「沒有人」的問題,我也想起最近,和朋友談到的一個議題,那就是人們的需求,究竟是這些需求本身就存在,又或者是教會刻意去「創造」出來的呢?
※欣賞、喜歡基督的「真理」,卻未能接受福音?
牧師在講道過程中,有提到在現代,我們或者很多我們身邊的人,像這個文士一樣,喜歡基督教、覺得基督教不錯,但卻不一定有成為基督徒。
我當下心想,這個我再清楚不過了,我身邊的確有很多這樣的人,包含我自己也常常在然自然神論、不可知論與緊抓基督信仰的邊界之間來回跳舞。前陣子也一直在思考我為何「留下來」的原因,當理性上對於信仰的認識都已經如此支離破碎、分崩離析的情況下,是什麼樣的力量把我留在信仰裡?而我當時的答案,正符合此次牧師所分享的──是神的愛。
因為剛好在我人生遭逢低谷的時候,都剛好有上帝的「門徒」在我身邊陪伴我,讓我從他們身上感受到神的愛,而正是這樣的感動,會讓我想要身體力行,把這份愛活出來、繼續傳下去。
不過其實,在今天一開始聽到牧師以約翰一書的那段經文來回應「如何活出來」時,我個人會覺得邏輯上有點怪怪的,只是結合了我自己的感性經驗,我好像稍微可以理解那個脈絡了。
於是,我也在思考,假如今天在我人生低潮的時候,給我溫暖的人不是基督徒,也許,我就不一定會還待在這個信仰裡了──這就真的非常倚賴個體被建構過程的差異性,而我想,這正解釋了為什麼會有覺得基督教不錯,但始終觀望的人,又或者曾經浸淫其中,卻下定決心離開的人。
最後,我想要回應一下關於那個猶太小男孩的故事。
如果是在最一開始信主初期,「上帝就在那位被懸吊、掙扎的男孩身上。」也會讓我深受感動;但到後來,我會因著神義論的矛盾,對於這樣的文字無感,甚至是感到憤怒與生氣,認為上帝祢不是全知全能嗎?你幹嘛只會在那邊跟著我們一起受苦?我才不管祢什麼奧秘不奧秘,請祢為現在世界上所在發生的所有苦難給我一個解釋。
至於現在,我則是傾向於放棄相信上帝是全知全能,因為,比起相信一位明明全知全能卻對世間冷眼旁觀的神,我寧願相信祂不是全知全能,但是是跟我們一同面對、一同受苦,一同藉由苦難的陣痛,帶領世界往一個更接近善、或者說接近所謂「上帝國」的境地。
而這也是目前,我與我的信仰共存的現況。
Cherice
Cher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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