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竹科工程師,是鄉民,在交友軟體認識,有人「在批踢踢約砲,在交友軟體找真愛」是現代人的不可思議,我對此沒有意見,因為在兩者種平台,兩種人都有。
坦白說我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看到前男友,靦腆、幽默、身高160、黑框眼鏡、四大碩、喜歡不說話看著你笑,與前男友不同的是,他更擅長撩和開玩笑,常說要來滾床單。
我們聊了一週,他都叫我學妹,每天道早安,交換早午晚餐,有天他在美食沙漠吃鬆餅,我猜他吃卡拉雞,他說猜對了要請我吃飯,於是那週他回台北時我們去中山站吃青花驕,那是疫情後首次開放內用,在店裡我們驕傲的把口罩拿下來,重新回到人與人之間真誠的模樣。
那天,他是盯著我吃飯的,所以火鍋沒吃完,外帶還可以讓我吃一週。吃完後我們去逛街,又去吃鬆餅,對我而言,這是一場完整的約會。
「學妹,你知道工具人都想變陽具人嗎?」他在誠品南西時靠近我身旁說。
「你覺得自己是什麼,你就只會是什麼。」
由於我看他像一見如故,如前男友的意思是他說什麼就是好和可以,包括他的家庭與疾病,我說假日要去找他,但都被婉拒,他會趁回台北的時候,陪我去我想去的地方,東北角、貓空、石門水庫。那時候,我幾乎覺得我們在一起了,然而有些話我想聽,他卻沒有說,我也慢慢明白他的意思了。
他時常問我,有沒有繼續和別人聊天,我問他這是否是他的心願,所以有一次我安排白天見面,和他說我晚上和其他人有約,在捷運上,他笑著說「有種父親送女兒出嫁的感覺。」那晚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那天早晨,我們在瑞芳漫步,我問他
「學長你在等怎樣的人」
他說
「我在觀察你啊」
「學長你不是說過,希望我去找其他人,這樣你就不會有虧欠感。」
「.......我不想勉強你,卻也不希望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