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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者之歌:在人海中載浮載沉的背後,不為人知的真相》

更新於 發佈於 閱讀時間約 12 分鐘
通勤生活日復一日,茫茫人海中,我的眼神不自覺飄向街友們,他們骯髒的指尖叼著紙菸,在街邊的石磚上席地而坐,久未修剪的鬢角與蓄鬍連成了詭異的弧線,我仿佛能看見唾液從他們佈滿鬍渣的嘴不斷噴出。
他們不懂我眼底的懼怕,而我不懂他們的頹廢。我漸漸改變方向,換了條路,以避開我認為是「潛在危險」的他們。


【無法靠近的距離】

在採訪小組勇敢跨出第一步後,忽然有了令人恐懼的打攪,他嘴裡唸著令人不解的破碎語句,腳步毫不遲疑地向我們衝來。

突如其來的驚嚇也讓後續的街友採訪被迫取消。或許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正是因為每次的親身經歷和口耳相傳才變得遙遠;如此的隔閡也加深了社會中各族群間的誤解。

然而一再被報導的襲擊事件並非子虛烏有;民眾增長的懼怕更不是無限上綱。大家都想防患未然而對陌生人提高防備。

在廣大的陌生面孔中,衣物襤褸坐在街邊的無家者更是成為首要防範對象——即使街友攻擊民眾的事實已攤在眼前,他們的行為會因發生在公眾場合,無法遮掩而被放大;甚至我們很難探究無家者實際的攻擊動機,且攻擊對象的隨機性會使民眾更加恐慌。

但此時真正的解決辦法是提供更多關懷資源,而不是重蹈覆徹、加深誤會,讓個案永遠代表整個族群——他們不應就這樣背負所有罪名,一再被污名化。

街道的狹小使我們和無家者之間相距不遠,但大多數民眾和街友之間卻因為隔了一層層的誤會而無法靠近。

不可否認的是,若想解決無家者的問題,必定得先知悉他們的真實情形,才能給予街友最適切的幫助。


【過度嚴苛的標準與好好生活的門檻】

一提到街友,你的感受為何?根據實際街訪和線上表單的調查,許多民眾都有相同的疑惑:

一、他們明明好手好腳,卻選擇呆坐在路邊,毫無生產力。

二、他們都是被財團控制的傀儡,即使是好意捐獻,那些捐助最終也會進到不肖人士的口袋裡。(這點令我們較為意外)

而事實上,七成的街友是有工作的,儘管不穩定,但依然能讓他們賺取些微收入;而回應財團的傳言——通常街友透過乞討獲得的收入非常低,財團又怎麼會在意這點小錢?

除了上述因不了解而產生的誤會,你或許也曾看過街友聚集吞雲吐霧、露天睡舖旁散滿了玻璃酒瓶。菸、酒這類物資與飢餓無比時的麵包相較之下,就顯得不那麼必要,然而我們時常看見那些所謂「身無分文」的街友手上卻叼著煙——因此認為「他們其實沒那麼需要幫助」,更甚有了「他們不配當街友」的想法。

我們經常使用太嚴苛的標準看待街友,認為街友必定得衣衫襤褸、在街邊飢餓地不成人形,才需要對他們產生同情、憐憫。這時若看見他們輕鬆的叼著煙——那肯定是很衝擊的畫面。

但正如前方所述,街友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的,內容大多是類似工地工人或舉廣告牌這種體力活,僅以時薪計,但「需要工作的人」與「工作機會」的數量還是有差距。也因為這類工作非常不穩定,即便拿到了幾份薪水依然很拮据。

顯然,這些收入並不足以應付每月的房屋租金,更何況是在寸土寸金的台灣。當每日生活只剩下勞累的工作、每晚因安全需求無法被滿足而難以入眠時(甚至街友被襲擊的案件也層出不窮)——尼古丁和酒精能成為他們分散注意力的方式、扮演部分寄託的角色。

除此之外,無家者依然一無所有。

因此,我們時常因為他們是街友,就認為無家者理當過得渾渾噩噩、窮苦悲慘,甚至認為要實際的「身無分文」才有資格接受我們給予的幫助。

我們忘記了他們的收入與「好好生活」的門檻還有極大的差距,忘記了當初偶然掉出社會安全網的他們,要再次回歸社會有多麼困難——他們依然需要幫助。

▲  或許他們抽的不是菸,而是僅有的快樂。

▲ 或許他們抽的不是菸,而是僅有的快樂。

【政策的乾與坤——政府與民間團體】

「其實我們都知道政府有在做事,但是街友的問題並沒有真正獲得改善!」

也許你曾經有看過警察驅趕街友,也許有看到政府的施政方案,但根據線上調查的表單數據顯示,高達七成民眾認為,政府應祭出更多措施以因應遊民問題,由此可知,目前政策成效還無法讓民眾看見明顯變化,究竟政策對街友們是否有實質幫助?

政府在制定、施行政策時,除了以幫助街友為主要目的,也要顧及民眾的期待,並在決議時將民意列入考量。

然而那些提出方法的民眾未必了解實情,反而無法針對根本解決問題,但政府確實有責任滿足民意,在為難、矛盾的情形下,不適切的援助就可能被施行。

在這個結論下,民眾對於街友的了解之重要性再次被強調。

而政府的施政比起民間團體,受到的規範也較多。此種情形也造成政府與民間團體雖然宗旨皆是幫助街友,但政策的導向卻不同,這時便需要互相補足:

我們實際訪問社團法人台灣芒草心慈善協會的張允瀚社工得知:政府原先提供的盥洗資源也因配合公家機關的上班時間而有所限制,導致有上班的街友,下班後反而無法使用盥洗資源;又加上疫情緣故,能夠梳洗的場所被迫關閉,資源變得少之又少。

所以社團法人台灣芒草心慈善協會在2022年成立「香香澡堂」, 以補足被壓縮的資源以及原先資源使用時間的漏洞。由此可知民間團體與政府方的合作是有必要、也更能讓街友獲得實質幫助的。

不僅如此,政府自身提出的政策對現況來說也是不足的。

以街友的身心狀況為例,大部分民眾對街友感到懼怕的原因是其身心狀態的不穩定,而部分街友的確存在著這樣的問題。

此時需提供的幫助是「更多的心理輔導資源」,即使不是能直接輔導街友回歸社會的政策,但從兩個方面來看,政府都應挹注更多資源:以滿足民意來看,解決街友身心狀態不穩定做出攻擊、騷擾的行為,讓民眾的安全更有保障;以對街友有幫助的情形來看,更深入輔導每個個案顯然是一有直接幫助的政策。

有時民間團體和政府需要扮演不同角色、也會有不同立場,造成不同的政策導向,但若想讓現況有更好的提升,勢必兩方都要顧及。民間團體的資金來源雖然較多樣,不過政府的補助也十分重要。

在疫情下,原先民間團體能讓民眾參加體驗活動,讓街友親自導覽賺取些微收入,但在疫情肆虐下,預約數量大幅下降。且有些原先已回歸社會的「前街友」再度搖搖欲墜。此時政府的補助相比之下顯得更穩定且真切被需要。

因此,在政策提升方面,不僅是需要給經濟吃緊的民間團體有更多補助,對於自身政策也勢必要有所提升。若兩方能攜手合作,補助更多資源,便是一種雙贏。


【失足跌出社會安全網】

除此之外,若從街友問題的根本面來看,社會安全網[1]也出現了未修補的破洞。

若要從根本解決街友的問題,不僅是給予他們生活物資,更要積極輔導他們回歸社會。而這是項難度極高的任務:

第一,街友的污名標籤還未被撕下。污名依然普遍存在於社會中,在租房過程中便極有可能遭到房東刁難,甚至是鄰近居民不希望與一名「前街友」住在同個區域。

其二,先以「將街友輔導回歸社會」論,雖然街友是社會中的弱勢族群,卻有很大比例的街友未具有任何福利資格。已與家人分離的街友在申請補助時仍然要將家人的收入納入考量,抑或是僅僅因為戶籍地不符,無法領到補助。沒有任何援助的情況下,租金太過高昂,令人難以負擔,很難憑一己之力就成功租到房子。

當在街頭生活初期依然積極於回歸社會時,首要的關卡(租到房子)就已如此困難,再經年歲增長,體力變差、身體出現問題,甚至最終無法再做那些體力活,成功回歸社會的可能性當然也就變得微渺。

再以「預防弱勢人口掉出社會安全網」論,在訪談中,張允瀚社工表示:「街友離一般人並不遠。」有許多個案僅僅因為一場變故、車禍便淪落街頭。

他們曾經也過著和常人一樣的生活,只是相較之下,他們的人生多了些潛在弱勢因素(例如健康或家庭關係失調),導致突然的一場意外,會讓他們別無選擇、毫無退路。」

以車禍為例:發生車禍必定得負擔龐大醫藥費,若傷口得以痊癒,便還有重回工作崗位的可能;但若傷口帶來永久的行動不便,那更是雪上加霜。

弱勢族群太容易掉出社會安全網,卻難以重回。」政府不應讓弱勢族群輕易掉出安全網,也不該讓重回安全網在街友眼中是那麼遙不可及的存在。

政府應強化、補足社會安全網的機制,對於隨時可能掉出社會安全網的脆弱家庭以及街友有更多關懷。因應目前社工人手不足,增加更多人力,並且更深入輔導每個個案,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之道。

[1] 社會安全網:一張綿密的安全防護網,扶持社會中的每一個團體,在生活或所處環境出現危機時,仍能保有生存的基本能力。


【是強迫給予還是善意援助?】

從新竹火車站的站務員口中得知,曾經有民眾拿牛肉麵給街友卻被拒絕⋯⋯一般人都認為,只要是我們的「施捨」,他們沒理由不接受,但他們可能吃飽了、沒有冰箱怕會壞掉、不希望浪費人們的好心⋯⋯等。或許最初的我們都被社會觀感所塑成的既定印象給蒙蔽了雙眼,沒能看清真相。

而「施捨」這兩個字本身就是個枷鎖,確切地指出給予者和受惠者的階級之分;無家者依然有自尊和意識,他們並非劣等,也同為是人,反之,我們應該學會接受「被拒絕」,才能與他們一同從「施捨」中解脫。

▲  這種上對下的不良關係,總有一天會耗盡街友們的自尊。

▲ 這種上對下的不良關係,總有一天會耗盡街友們的自尊。

【撕下誤會的標籤】

從上述牛肉麵的例子可以得知,大部分的人對於街友依然會有些許成見,且根據線上表單統計,仍有將近一半的人會下意識地刻意迴避街友。其實那些汙名和標籤並非毫無根據,廣大的街友組成中,難免良莠不齊。

張允瀚社工強調:「他們其實就是整個社會下的弱勢。」無論是因為家庭背景、成長過程、健康因素甚至是遭人陷害,都很有可能影響他們每個行為和判斷的正當性,但生活環境的優劣確實是很大的變因。

不可否認每位街友會淪落街頭的原因除了大環境使然,還有不可規避的個人因素。但既然他們已掉出了社會網,基本權無法受到保障,社工們必定要給予協助。這番話並不是呼籲大眾要特別關懷他們、刻意靠近,只要能理解他們的苦衷便足夠了!

儘管有些人知道他們其實沒那麼糟,但當身旁的人露出嫌惡的表情時,也未必能夠勇敢的為他們發聲,還是會因為害怕變得和他們一樣孤獨而選擇沉默。

或許口袋裡的硬幣是最快速且最有效果的幫忙,但這僅是緩兵之計,若能讓整個社會眼光能再友善一點,對他們來說才是最溫暖的幫助。替他們除去汙名、撕下標籤,正是一項很有價值的協助方式;倘若你仍然沒有膽量直接給予金錢援助,這時將原先的那份心意捐給民間團體,也是一個很好的協助管道。

也許民眾們仍會與他們保持距離,但將那些埋藏已久的真相公諸於世是必要的,就算無法大幅度地改善現況,只要能藉由那些因了解實情而逐漸放下的既定,來減緩多餘的恐懼和擔憂,無論對街友或是民眾,都是非常有利的。

最無價的,是那一份可貴的同理。


【後記——人海引退後】

出了車站後,我不再繞遠路,看著他們愉快哼歌的樣子,我不禁莞爾——因為我知道,就算現在是俯視著他們,但其實距離並不遙遠,僅僅是一場意外的差距,並沒有什麼不同,他們也能哼著屬於他們的歌,而我會在那旋律裡傾聽每位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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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衷感謝:社團法人台灣芒草心慈善協會的張允瀚社工、袁詩堯攝影師、接受街訪的民眾們、幫忙填寫線上表單的人、亮語文創。

【文字/ 高一亮孩記者:劉思妤、孟辰芳、李俐諴、葉芸甄;攝影/ 袁詩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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