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了!?」
維朗妮卡聞言心中頓覺不妙,連忙追問下去。
「人什麼時候不見?有沒有可能是外出辦公或訪友?」
中年看護頭搖得很厲害,斬釘截鐵的道:「言小姐......言小姐現在的精神狀況已經不太好,生活起居幾乎都由我在照顧,辦公和訪友都不太可能,她是剛剛我要請她起床吃早餐時發現不見的。」
維朗妮卡想了想,便先要求中年看護讓她與坂井真一進去屋內,畢竟電梯梯廳也是公共空間,事情鬧大就麻煩了。
中年看護不疑有他,連忙讓兩人進到屋內,自己隨後立刻打電話通知黃立諭議員。
維朗妮卡和坂井真一趁對方電話期間,兩人開始在屋內四處檢視觀察。
這是一間將近百坪房子,寬廣客廳、大氣擺設、牆掛名畫、豪華家電,多處地方都鋪了軟綿地毯,看起來相當整潔乾淨,顯然有定時請人打掃。
維朗妮卡不是什麼名偵探,對於靈的存在因為強大拒靈體質平時也看不見,從客廳到房間全都檢查過也沒有看出任何異常,只能低聲問了問身旁夥伴。
「坂井,怎麼樣,你有看出什麼嗎?」
坂井真一緊盯主臥室方向,幽幽綠瞳像是在看著什麼,眉頭微皺、神色陰沉,表情相當難看。
「有靈的痕跡,在指責她瘋了、有病,我只能大概看出這些。」
維朗妮卡聽完有些愣住,這才知道為什麼坂井真一臉色難看,因為看到情形與他過往經歷類似。
「嗯,我們還是去問問黃議員吧,或許他會知道言小姐去向。」
兩人正商量間,中年看護也神色焦急的拿著手機跑了過來,臉上表情看起來像快哭出來似,隱隱露出十分害怕神色,甚至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兩......兩位,黃議員想要和你們通話,不知道......」
沒有時間理會對方異樣,維朗妮卡直接伸出手將手機拿過來,道:「議員您好,我是維朗妮卡。」
「維朗妮卡小姐,事情緊急我就直接問了,你們在那裡有發現什麼問題嗎?」
「我們......」
才剛要說出坂井真一看到的靈異現象,猛然間,看到中年看護在一旁害怕模樣,維朗妮卡頓時下意識的改了口。
「我們在屋內看過一遍,但是一切正常,也沒有任何被強迫帶走跡象,應該是言小姐自行離開,在中邪情況下獨自一人很危險,黃議員知道她會去那裡嗎?」
沒想到,剛問完就聽到手機對面傳來咆嘯怒吼!
「我怎麼會知道那個蠢女人去那裡!混帳東西!花這麼多錢請人來照顧,居然可以照顧到人都不見!」
喝斥聲音之大,就連旁邊的坂井真一和中年看護都聽的見,不過坂井真一神情未變,因為事不關己所以不發一語,中年看護則是明顯更加害怕,連眼淚都忍不住流下來了。
滿臉嫌棄的將手機拿遠一些,維朗妮卡建議道:「黃議員,靈異方面我們能夠幫忙解決,但是尋人就沒有辦法了,或許您可以考慮報警?」
「報警?妳是希望將事情鬧大嗎!通知了警察,那些敵對派的媒體雜誌記者還不加油添醋的亂寫一通!」
「議員請先冷靜,這只是我個人建議,沒有見到言小姐的情況下,不要說是驅靈委託,我們就連發生什麼事都無法弄清楚,決定權在您手上。」
手機對面沉默一下子,最後黃立諭傳來的聲音變得相當低沉。
「接下來事情我會處理,你們先回去吧,找到人會再通知。」
「好,再麻煩黃議員通知了。」
結束通話,維朗妮卡將手機還給中年看護,不過對方並沒有接過去,因為她早已經跪在地上哭的不成人形了。
知道黃立諭議員根本不像電視上的和善,這名中年看護將會受到嚴厲懲罰,光是走正道控訴護理失職就能斷她生路,更不用說邪道暗地手段更是可以讓人走投無門。
不過不管坂井真一還是維朗妮卡都沒有插手意思,領了高薪自然就會有相應代價要付出,言似圓的失蹤確實是她失職,縱使他們再討厭黃立諭議員,也不會讓這基本是非混淆。
將手機放在桌上,兩人不發一語走出這間小豪宅,很快來到樓下與薩卡露露匯合,維朗妮卡將剛剛發生的事情都說給她聽,包含坂井真一所見與自己的對話。
三人離開豪華社區,邊走邊談。
薩卡露露分析道:「言似圓的事情不太對勁,黃立諭一直不肯說她是為什麼中邪,而且在她失蹤後居然連平常樣子都不裝了,恐怕她還牽扯一些不小事情。」
維朗妮卡微微點頭,認同這個說法。
「應該是與政治有關,只是不知道什麼事情居然會讓黃立諭這麼失態,他身為自由派的前鋒打手,難道又是與老闆有關?」
聽到這個推論,薩卡露露有些頭痛的捂著額角,嘆氣道:「希望不會,妳的意外不說,上一次五代諭吉和梁心慧已經引起對方注意,老爹難得給了我警告。」
「嗯,柏特萊姆也叫我小心一點,有些人斑塞特家也惹不起。」
兩女交談之間,冷不防,坂井真一突然開口。
「如果很麻煩,這件委託就放棄,我會親自去跟那位議員說明。」
維朗妮卡聽了,第一時間反應是大為驚訝,道:「你?去說明?該不會說沒兩句就打起來吧?」
搖搖頭,坂井真一既認真也嚴肅的道:「我說過,對就是對錯就是錯,不管對方是什麼人都一樣,接下委託又取消是我們不對,到時候我會誠懇致歉。」
這一點,維朗妮卡當然知道,三人也相處過好一陣子,她怎麼會不清楚對方個性,只是黃立諭肯定不接受這樣的愚弄和道歉,到時候隨便一個過激的言語或行為,只怕坂井真一就會掏槍拔刀的直接上了。
「行了,我們不用著急下結論,這個委託先看看狀況,至少等言似圓的人找到後再說,或許黃立諭接下來都不會再聯絡也不一定。」
薩卡露露直接下定論,至於為什麼不會再聯絡,三人沒有說下去。
政治需求大於一切,任何阻攔路上的障礙都應該消失,正常消失、意外消失、自己消失、被消失都是有可能事情。
懷著沉重心情和想法,三人驅車離開喬爾市市區回到布魯斯凱山,當遠離那繁華又迷失人心的都市後,各自都不約而同暗中鬆了口氣。
不過,放鬆時間沒有太久。
太陽剛下山後的夜晚,麻煩電話也跟著打來。
薩卡露露看著來電名稱,黃立諭議員,也只能皺眉接起。
「人找到了,在赫爾沙醫院,我希望你們去將人帶回來並完成委託,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