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老電影

找到個一直播小眾電影的台
看著被刻意安排的情節

有潔癖的人在清理壞掉的馬桶
地上滿是咖啡色的糞水
他直視馬桶
好像這樣馬桶就會自己好起來
他嘗試自己動手
更多的糞水從管道湧出
他終於倒在自己製造的廢水裡面
撥通老水電工的電話

他沈迷於拼圖
有幅美式足球員的拼圖缺少最後一塊
他衝著自己喜歡畫畫的兄弟胡亂罵著
說如果是兄弟動了他摯愛的拼圖
他將會殺了他就地埋葬

老舊皮衣的男子牽著兩個幼女走在草地上
-If the way nobody walk,
 it's no road here.
-Why choosing us?
幼女同聲問著
- That's why we here.
鏡頭越過男人肩膀
沒有一雙幼女
男人提著扁平的皮箱走著

水電工曾經是足球教練
於年輕時侵犯了三兄弟的其中一人
不是有潔癖的大哥
不是喜歡畫畫的二哥
而是富有運動天賦的三弟
從此以後
三弟只出現在有賭錢的街頭籃球

皮衣男人半夜走至三兄弟的家
說服他們把水電工騙到家中
皮衣男人將在深夜替在場的所有人驅魔
火光之中
老水電工綁在椅子上面對火焰不語
皮衣男人的吼叫隨著溫度上升
面對想把自己燒死的陌生人
老水電工先思念起在卡車上的少女
且崩潰的說她還是純潔的
他沒有碰過她
皮衣男人剪開繩索
把老水電工帶走

有潔癖的大哥穿起母親生前的洋裝
會畫畫的二哥畫著三弟夢想中的冠軍戰
三弟則是尖叫著他是完整的他不是瑕疵品

天光亮起

血在水裏
泥在地上
骷髏在樹林裏
邪惡遍地
悶死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