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望中的希望 ——《夏日色放》、《安眠書店》、《聖經》

前段時間，特地在網上找了《夏日色放》來看。這是一部韓國限制級電影，有些日子了，故事背景是在光州事件發生的大時代下。為什麼會特地找它來看？因為在YouTube上看到這部電影的重述，被這部電影突出的絕望吸引住了，這部電影很有死亡的味道。一個已婚的女人對關係絕望的話會做什麼事？可能有三種，其一偷人，其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兒子身上，其一去死。女主角三樣都做了，所有可能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是絕望就是去死。為何有這麼深的絕望呢？問問你自己，你自己有時候不也感到對人深深的絕望嗎？感到絕望不快樂的人很多，或者我們多少都會有共鳴，所以美劇《安眠書店》才會有那麼多的粉絲吧！“絕望、不快樂、孤單，對親密關係的建立感到無能為力”是《安眠書店》在我們這個大時代流行的背景。《安眠書店》的男主演剛開始是拒絕出演的，因為他看了劇本之後覺得不對勁——劇本美化了主角偷窺、跟蹤、殺人的行為，男主角Joe完全就是一個變態，是一個對女人非常危險的人物。後來導演說服了他，說這是一個反派視角的劇本。偷窺、跟蹤、殺人，讀者可千萬別以為這是可以跟隨的人生路啊！這麼變態的劇本，怎麼會引起我們這麼多人的共鳴呢？首先，偷窺，什麼樣的人才會去偷窺呢？孤單。我們對孤單會感到陌生嗎？但是能理解偷窺、想偷窺、偷窺，三者還是不同的，不同的在於絕望的度數不同，每沉淪一次，絕望的度數相應加增。偷窺是人很渴望親密關係但又無能為力而想走的捷徑，但世上沒有捷徑這回事。偷窺帶來死亡，絕望地開始，絕望地結束，看過《安眠書店》的人可能特別有共鳴。《夏日色放》也是一樣的，故事的開頭是住在樓上青年大學生偷窺樓下的年輕夫婦做愛，結果呢？大學生居然登堂入室與妻子做愛，憤怒的丈夫擊殺了妻子的情人然後自殺，妻子生下私生子後臥軌自殺。《夏日色放》是女人視角的孤單——對親密關係不抱希望的瘋狂，《安眠書店》是男人視角的孤單——也是對親密關係不抱希望的瘋狂但又不接納自己的無能而大開殺戮。希望在哪裡呢？

偷窺、跟蹤、殺人，有沒有人三樣都做盡了，還有希望的呢？還真有一個，那就是著名的聖經人物大衛！《聖經》是這樣描述的：過了一年，正是諸王出戰的時候，大衛派約押率領臣僕和以色列眾人出去。他們打敗亞捫人，圍攻拉巴。大衛仍然留在耶路撒冷。黃昏的時候，大衛從床上起來，在王宮的平頂上散步。他從平頂上看見一個婦人沐浴，這婦人容貌非常美麗。大衛派人打聽那婦人是誰。有人說：「她不是以連的女兒，赫人烏利亞的妻子拔示巴嗎？」大衛派使者去把婦人接來；她來到大衛那裏，那時她的月經剛潔淨，大衛與她同寢。她就回家去了。那婦人懷了孕，派人去告訴大衛說：「我懷孕了。」大衛派人告訴約押：「你派赫人烏利亞到我這裏來。」約押就派烏利亞到大衛那裏。烏利亞來到大衛那裏，大衛問約押好，也問士兵好，又問戰爭的情況。大衛對烏利亞說：「下到你家去，洗洗腳吧！」烏利亞出了王宮，隨後王送他一份禮物。烏利亞卻和他主人所有的僕人一同睡在王宮門口，沒有下到他家去。有人告訴大衛說：「烏利亞沒有下到他的家。」大衛就對烏利亞說：「你不是從遠路上來嗎？為甚麼不下到你家去呢？」烏利亞對大衛說：「約櫃，以色列和猶大都留在棚裏，我主約押和我主的僕人都在田野安營，我豈可回家吃喝，與妻子同房呢？我指著王和王的性命起誓：『我絕不做這事！』」大衛對烏利亞說：「你今日仍留在這裏，明日我打發你去。」於是烏利亞那日留在耶路撒冷。次日，大衛召了烏利亞來，叫他在自己面前吃喝，使他喝醉。黃昏的時候，烏利亞出去，躺臥在自己的床上；與他主的僕人在一起，並沒有下到他的家去。早晨，大衛寫信給約押，交烏利亞親手帶去。他在信內寫著說：「要派烏利亞到戰爭激烈的前線去，然後你們撤退離開他，使他被擊殺而死。」約押偵察城的時候，知道敵人哪裏有勇士，就派烏利亞到那地方。城裏的人出來和約押打仗，大衛的僕人中有幾個士兵被殺，赫人烏利亞也死了。於是，約押派人去將戰爭的一切事奏告大衛，又吩咐使者說：「你把戰爭的一切事對王說完了，王若發怒，對你說：『你們打仗為甚麼挨近城呢？豈不知敵人會從城牆上射箭嗎？從前擊殺耶路比設的兒子亞比米勒的是誰呢？豈不是一個婦人從城牆上拋下一塊上磨石來，打在他身上，他就死在提備斯嗎？你們為甚麼挨近城牆呢？』你就說：『你的僕人赫人烏利亞也死了。』」使者就去，照著約押所吩咐的一切話來奏告大衛。使者對大衛說：「敵人強過我們，出到郊外攻打我們，我們把他們趕回到城門口。弓箭手從城牆上射你的僕人，射死幾個王的僕人，你的僕人赫人烏利亞也死了。」大衛向使者說：「你對約押這樣說：『不要為這事難過，因為刀劍可能吞滅這人或那人。你只管竭力攻城，將城傾覆。』你要勉勵約押。」烏利亞的妻聽見丈夫烏利亞死了，就為丈夫哀哭。居喪的日子過了，大衛派人把她接到宮裏，她就作了大衛的妻子，給大衛生了一個兒子。但大衛做的這事，耶和華的眼中看為惡。

這個故事記載在《聖經》的《撒母耳記下》11章。從故事裡我們看到大衛是把三樣事情都做盡了：你在平台上走，為什麼要偷看婦人洗澡？不是應該一看到就應該掩面不看的嗎？就像《夏日色放》裡的大學生第一次看到地板上有縫可以看到樓下夫婦做愛，不是應該立刻把縫堵起來的嗎？不是，他把縫弄得更大一些，好讓自己看得更清楚。跟蹤？人家是王，叫個兵過去跟就能把人帶來了。愛情嗎？這個婦人在王的面前沒有寧死不從，可是這麼大的權力，不像是強姦嗎？殺人？對，大衛甚至非常聰明地借刀殺人。為什麼要借刀殺人呢？他要保護自己的名聲就不能明著殺了烏利亞。這個人好像不比《安眠書店》裡的變態Joe好啊！可是他在《聖經》裡的結局是好的，憑什麼他有希望？因為神有憐憫，有愛，我們是靠著神的愛活著不是靠著自己的義。而且大衛也是一個在先知直斥其非之後向神認錯的猶大君王。我們可以很錯，但向神認錯就有希望，他必讓我們活著。這就是救恩，救恩就是絕望中的希望。“主耶和華，我沒救了，求你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