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特獨白】藍色大門:十七歲的夏天,是孟克柔與張士豪,在輕快的午後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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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大門 blue gate crossing by Chin Yen Yee 2022

藍色大門 blue gate crossing by Chin Yen Yee 2022

私心自作計畫|平靜度過餘生的成長歲月,只待少年成熟時

後青春詩篇與我們的歌,漫步在錯誤中練習

十七歲的夏天是平靜的午後,慵懶的太陽羞澀的對我點點頭,依稀記得初中談的第一場戀愛,但也隨著時間渦旋的攪和,變得模糊,在這記憶光軌的輪廓,變得不再清晰可見,比較印象深刻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沒有大雨澆灌、沒有濕熱沾黏,大多時候是浪費在不怎麼特別的午後,期待會像電影場景一般,為了約會特別梳妝打扮,卻因為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在喜歡的人面前出糗,而當他看著我的樣子時,我們都笑嘻嘻,只是那年夏天什麼都沒有,就這樣讓時間溜過去。

他盧莽而愚蠢,卻是你我年少輕狂的日常

《藍色大門》好似是不久前才發生的事,不怎麼熟悉、卻也不令人感到陌生,清晰可見的印記,就讓它停留在這裡,現在想想,當時竟然會喜歡上那個傻乎乎的樣子、不怎麼討人喜歡,也還是那麼令人生氣,而且總是無法忘記他在我臉頰上輕輕略過、又馬上縮了回去,於是就這樣佔據了我三年的時間。電影裡頭將學生時期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刻意的倒映出來:和煦的微風穿過男生們制服裡頭的身子,有些涼快,然後是外頭凌亂的隊伍在教室的外頭,伴隨著同學們喧嘩的嘻笑,把老師的聲音蓋了過去,不過就算來不及抄下黑板上的內容,也沒關係;午覺起來的第一堂,大家都還沒醒,浮躁的天空也有些不快活,好想要鐘聲能快一點,這樣就可以待到下一節體育課時,看著他不由自主雀躍的樣子,一等鐘聲響起時,那些男生就一股頭熱地,朝操場的方向跑去。

藏不住的熅火,只待一時綻放

對比孟克柔的張士豪,他直接、不掩飾,太過天真、還有些爛漫,猜想孟克柔大概是認為張士豪太沒意思,因為這時候的她,已經想了很多,很多成長的煩惱、青春的焦慮、瓶頸,還要面對身份下的自我認同;但在這裡,一切就好像輕描淡寫,電影有些想說的觀點,但又將它們保留了下來,就好像是楚浮電影那樣的純真、年少時代的輕狂,但越不刻意掩飾、或特別避免,卻難以忽視電影故事掀起一陣好大的文學現象:是羞澀、稚嫩的青春時,各種成長的考驗,包括自我、也還是認同的議題,然後又不得避免的把這種後殖民文化的認同感,被記憶淺淺的植入在我們的心頭,又在某些特別時刻,將過分的思緒,有如春潮一般,湧現在對你身上的成長故事,成為台灣特別文化下,所發生類似的一場文學現象。

“留下什麼,我們就成為怎樣的大人”

走過台灣輝煌的電影榮景之後,從《藍色大門》至到《盛夏光年》,將華語市場帶入台灣的小去小愛電影史,其中,陳柏霖的青澀,也為影迷們造就了一句一字的經典對白:留下之後,盼望在17歲的結束帶來一些成長或是改變,而這樣的懞懞懂懂,也為我們的青春寫了多少的淚水呀!用力踩著腳踏板前進,乘載著汗與淚交織的道路,好想要趕快長大的聲音,卻在離開校園之後,喚起一陣回憶的共鳴,結果經歷至多的成長,可還是想要和妳一起走過的每一次,新鮮的、特別的故事,然後把好的不好的回憶,都當作是自己的一部分,希望之後我們都好好的,最好是被保好好保存下來最好是就這樣都不變;那時的張士豪,好不刻意的呆萌,既單純卻又有些笨拙,但回過頭來,又好希望他停留在電影時的模樣。

“如果有一天,或許一年後,或許三年,如果你開始喜歡男生,你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

張士豪的傻氣真的不適合成年的戀愛了,就這樣讓莽撞的青春,直奔到盡頭,沒有結束,但是在他和孟克柔發生的故事:當下錯過,就是永遠,高中三年難免遇上一輩子的朋友、而有些卻是畢業的分手、於是就這樣半句再見也不必,到時候,各自奔向前程的路上,沒有回頭的揮手,也不再是熟悉相見彼此的模樣,只是處在平行世界的陌生人;提及陌生人,張士豪與孟克柔的邂逅,並不是曾經與最熟悉的陌生人,在這樣學生時期的天真視角,也很難去體驗轟轟烈烈的愛情,只是體驗一段無邪的樂趣,喜歡兩人相處時光的感覺,但哪怕只是他的天真,愚蠢的浪漫卻也是也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了。

“如果,你十七歲,你想的只是能不能上大學,不再是處男,尿尿可以一直線的話,你該是多麼幸福的小朋友啊”

這時的孟克柔已經比同齡的同學們還更成熟了些,在本分課業之餘,還要兼顧著姊妹情誼,除此之外,為了閨蜜的暗戀對象,還要隨他到處奔波,結果到頭來沒幫忙做沒成功,還差點跟張士豪湊成一對,但這裡說的並不是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儘管張士豪有意追求,大力猛攻,但對於男生的頻頻示意,卻不有產生一點火花,之後的回應是,孟克柔因為對於閨蜜的喜歡,無法接受張士豪的邀請,不過,真的要面對內心自己想要的時候,對於情感邊界的摸索,就算嘗試去對張士豪的喜歡,這樣的不確定感,還包括著性別意識的徬徨,成為一種陌生而悸動的不安感,透過孟克柔那段帶有期待、膽怯的對白,話語中稍稍帶著遺憾的情緒,卻將她心底的不安份,吐露了多一些。

搭上老片回顧的列車,和你一同重返青春的美好時光,儘管在如此犯傻的年紀,十七歲的你卻依然淘氣可愛。無論你嚮往何處,或許是藍色大門裡的愚蠢浪漫、熟女鳥追求喜歡的好不勇敢,或壁花男孩和三兩朋友相聚時鬥嘴的模樣,卻總是在錯誤中和自己共處、學習,並成為現在的你啊!看著電影和他們的故事,卻總像是青澀時的交換手札,就小心翼翼的藏在心底不明說,於是為了放課後和同學漫步回家的耽誤時間、因為在大考前拼命惡補,在圖書館的假日下午和喜歡的人待著,卻什麼也沒發生,而你其實早就和青春浸淫在一塊,只是這些在日常不過的瑣碎,都被你遺落在角落,等著某日悠閒時光被你找到。

既使就算過了十幾年之後,張士豪一樣是張士豪,孟克柔仍然會是孟克柔,只不過記憶會隨著我們的狀態改變,於是他們就漸漸變成了我們陌生的樣子;而電影台詞那段:「如果有一天,或許一年後,或許三年,如果你開始喜歡男生,你一定要第一個告訴我。」,既使張士豪的念想、也無法阻止他們的改變,或一年、或三年,就算過了好久好久,那時可能發生的事,隨著時間的流動,也無法阻止這段美好過往的擦肩而過啊。張士豪在劇中的稚氣、傻萌還有成長時期的青澀, 都把自己的成長經驗連結在一塊了,然後是孟克柔清純外表無法掩飾的焦慮,那樣對於青春的徬徨,其中更夾雜了一些複雜的想法,而在她內心的轉變,都成了記憶無法忘懷的一塊;對於克柔來說,可能是喜歡吧,但還有許多青春的點滴,都清晰的被烙印在我們的心頭,成為《藍色大門》與大眾共感之間,至微脆弱的那片。

把稚嫩留給自己,儘管青春會不斷向我遠去

張士豪就是簡單的大男孩,所謂的臭男生而已嗎,如果說:留下什麼,我們就我們就成為怎樣的大人,其實這樣喚起我心底的對白,又將電影這段簡單的故事,提交一份屬於成長稚嫩的詩;於是,在我每次回顧作品時,又不經意的問了自己,成為大人的十年後,早已不是小孩的我,是否又成長了多一些了呢。

“我閉著眼睛也看不見自己,但是我卻可以看見你”

不同於故事腳本的安排,張士豪動靜的頻繁的瑣碎,在他們的關係中,是屬於在友誼大於愛情的平凡,或說是他沒有男女距離的普通,同樣生在簡單的故事中,校園背景的加乘作用,並不是要闡述複雜的社會事件,其他關於愛恨交織的寫實情景,這裡只有最單純的生活點滴,加了些酸澀的微妙變化,因為共同的喜歡,對於對方的保留,也相互作為祝福對方的支持,就這樣看著彼此的他/她,踏上這趟名為未知的旅程,在往後的成長變成自己喜歡的樣子。

那時,看著鏡頭裡的兩人穿過街頭,來到公園:屬於他們熟悉的角落,但在夏日將盡之時,也更離分別靠近了一點;那些想說的、沒來得及說的,就留給過去,不過,當他們再次穿過校園、走在城市的某處,或許會想起那時的張士豪、孟克柔,在不遠的未來之後,想起那段邂逅時,看著張士豪、還有自己的樣子。 如果,你十七歲,你想的只是能不能上大學,不再是處男,尿尿可以一直線的話,你該是多麼幸福的小朋友啊。 有些話聽著聽著,眼淚就流了下來,而當不再感到悲傷時,卻又不知自己為何哭泣了,心裡不自覺得的感到委屈,但還是想要擁有美好的生活呀,而或許張士豪永遠也不會明白為何孟克柔的說,只得等到有一天,他也成長了許多,也不曾想起那時孟克柔的話,而我們能不能永遠不要長大、像個小孩,不用承受世界的一切,只要快快樂樂的活著呢。 其實這部電影會成為我心中不能忘卻的事,因為陳綺貞為他們演唱的歌:【小步舞曲】,就讓這首個,帶著讀者一同回到那時的小小校園,感受青春那樣天真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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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哭悲與無常,就用一杯酒水惜別你的的放蕩時光,今天的你還好嗎?本專題是由所製作的【哭悲無常】專題,以廣播及短文集形式,重新詮釋電影中的文化符碼;包括文化與公共的討論範疇,藉由影像語言的解構,提出我們對當代文化的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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