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見的部分:擬仿積體電路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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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電路板圖法,我說即是腦,亦為是所寫,亦是行動義
(等待解壓縮與拼裝完成)
那天,一個午後,少年,翻開小說。他讀,讀得盡興,後來他母親叫他,他下樓。下樓,他母親交代瑣事便出門。門關了,家中只剩他一人。然後時間來到傍晚。他上樓,開了燈,繼續讀。
他納悶,這是什麼奇怪的書他心想,爛死了笑死。他傻笑。但他收起笑容,覺得這行為對書無禮,必下地獄。
他嘗試想要理解作者的思路,但他無法。
母親回到家,叫了他的名字,他便下樓。
「今天做什麼?」母親問到
「讀了一本書」少年回答。
「好看嗎?」
「蠻有趣的,但看不太懂」他說
「那肯定是你太笨」他母親調侃道
「是嗎?不然我唸一段給妳聽,妳再下這結論」少年有點脾氣
「好,我一邊煮飯,你一邊唸」
「好。」少年回答。他緩慢開口,開始說:
這則短篇的作者不得已只好這樣向大家說:
反正這故事本身,會生成它自己,它作為故事存在的目的,就是誕生自己;如果不信,就把這當作一個玩笑也罷。
反正沒有寫完的地方讀者會自行去補全,如果他們補全不了,不明白,這頂多是失敗的作品。
————但如果很久以後某天我提起興致,或這樣類作品被世界肯認他的形式因而可以是小說,那麼或許我就成功的在某種認知思維當中,創造了一種新的知覺方式。
————只有在作品失敗的時候,作者可能才會被指認。不負責任的書寫,毫無責任感。這可能就是書寫的起點,小說的起點。
————或許可以這樣說,用社群平台發表小說(無止盡的編輯可能性從未被阻止),文本有可能在此獲得他的確定性嗎?還是因什麼都能講,導致一個人寧願放棄成績等待書寫的時機點呢?且慢,其實我曾上傳過一次期中了,但那文本竟然莫名地消失(此時,我能說因為不滿意所以我刪了他嗎?)。
他,面臨一個難題,為了期中書寫,抑或是為了書寫而選擇失憶性地迴避期中那篇貼文「消失」的事實;總之,若我不承認那則貼文是被我刪除的,讀者們,你們是否願意相信我的小說是被祖克柏祖掉了?只因我提到「自殺」兩個詞(哪怕我根本沒說多少)。
但小說回歸,重新被上傳,彷彿他是那本在圖書館珍藏區被偷走的古書,暫時性遺失,所謂暫時是指:只是還沒回到原位。
在這之前,我最需要的就是說服自己停止書寫,作品早已完成。夠了。
————話說,這話你不是前一秒才說嗎?為何說完後,你卻坐在那又補上這些字呢?難道你迫不得已(還是自戀)必須向讀者表示你真的存在嗎?你明知道的,文本沒有你能鑽入的空間,它的空間就那麼大,只夠文字進駐,有時情節與故事等,都還必須優先禮讓那些不壅擠的區域給逗點。一個點誒!竟然可以把繁複如「龍」這個字所能佔用的空間擠掉,你看,一個蝌蚪跟一隻龍沒兩樣。
(我滾出自己的文本,也好,這樣說了什麼危險的話我才能閃避假裝那是虛構的。(或許我們該如此理解小說家的生活:他們的肉身是文本!其實他們真真實實地活在小說當中,所以小說不是他們虛構的,反倒他們現實的肉體,才是被他們自行虛構出來好裝載那些文本假裝他們是個人似的(這是一種新型的外星人:文本星球來的文本人,旨在以各種文本前將人類運用其理性的能力)))
難道這是後設小說嗎?你可能,對就是我,我可能會說:「這絕不是後設小說!但我也堅決否認這是後後設小說,因為一定會有個庸俗但追求不凡的小丑會說:『既然你的是後後設小說,那我這個是後後後設小說。』」
(小丑跑出來了!但這絕對不是劇本對吧!那條線還在,那條線阻止這些文字散開,所以,我的確仍在小說內部。)
「等等等等!這什麼爛書」他母親停下手邊的事活,面向少年
「我也不知道,圖書館借的」少年停下,順勢喝了水
「書名叫什麼?」
「沒有書名」少年回答
「你是說這本書的書名叫沒有書名還是這本書沒有書名?」
「我是說這 本 書 沒 有 書 名。」少年字正腔圓,確保他母親聽懂
「這書該不會是你自己寫的?」
他母親繼續切菜。
「不是,我怎麼寫得出這種書!」少年急忙澄清
「那你有沒有自己加入一些內容還有不小心唸錯字?」
「有」少年回答
「這樣你就不忠於原作了」
「但忠於原作他就勢必是一本爛書了吧?」
「問題是你為何要花一整天讀這種書?」他母親回頭,顯得有些不悅
「我開心啊」
「好喔,你開心就好,不要花時間讀爛書」
少年低頭,他母親總這樣。
「那你還有興趣聽嗎?」少年問
「你講啊,我沒差,我一邊做飯」他母親答道
接著她又說:「我只是怕你唸太久喉嚨痛,不會就好」
「好」少年說
「那我繼續念」
他花了些時間,但找不到自己方才讀到的段落,後來他隨意翻開一頁,也不管文本的連貫性,就唸。他清清嗓子,以充滿精神的口吻,在充滿食物香味與炒菜聲的空間內,繼續替她母親說一個故事。
他,就是我,我稱我為少年,但不是在閱讀的你,所以等等你若讀到少年,我指的是我好嗎?就這麼說定了。
少年翻開劇本,裡頭的少年在讀著一本書。
停!此時我向我描述的那位小丑如此咆哮。
「不爽嗎?」
「對」我說
「不爽什麼?」
「不爽你講話」我說
「但是你讓我說話的」
「嚴格來說不是」我說
「那是誰讓我說話?」
「你自己」我說
「好吧?你說的算」他說。
小丑顯得有些無奈,他沈默好一陣子,似乎提不起勁在與我爭辯。但他還是開口了。
「我覺得你把我說的太糟,描述的不精確」
我沒有回答,他說的沒錯。
「而且我覺得你說太多話了,很多其實也無關緊要不是嗎?」
(是啊我心想)但我實際上說:「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那你到底想說什麼?你說話其實一直傷害到人」
「可能吧」
小丑嘆了大大一口氣,我其實此時很想哭,但我假裝無所謂。
「你不能這樣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這樣一切話都會沒有意義」他說
「而且到最後,你也只會變成跟我一樣的小丑」他說
「小丑其實不講話,但之所以,是因為他者在講話,小丑用沈默回覆,還有笨拙」
後來他沈默。我一直都沒有說話。
過了很久,我說:「你剛剛有說話嗎?」
他說:「你沒必要這樣」
他轉身就走。
我還在原地思考。然後我聽到一個聲音,我對自己說:「他說的沒錯,我就是小丑。」
逃生路線:讀者,當你想要從文本逃出去時,請你遵循我的指示(括號內的不要唸出來,這是我跟你的秘密溝通途徑),你只要造我說的做,你就能從閱讀的狀態離開,回到你所在的世界歇息喝杯水,再繼續回來好嗎?
(我知道這不可能,但請你盡量做到)誒!我唸好久了喔
「其實這故事還蠻精彩的,我蠻喜歡小丑那一段」母親上了菜,回去準備料理最後一道主食。
(無論如何,既然你要逃生,就不能只是把文本闔起來,因為書關上你的腦子還沒跟上,你只會當機懂嗎?千 萬 不 要 這 樣 做!)嗯哼
「你去拿碗筷,準備要吃飯了」
(我現在幫你設定的這幾個詞,應該夠你應付大部分日常對話,所以不用擔心)你說什麼?
「我說,你去拿碗筷,準備要吃飯了」母親顯得有些不耐煩
(好,你現在假裝你沒在看書了,閉上眼睛然後唱一首快樂的歌,之後就不要再想故事了好嗎?先回去現實做你要做的事)
「我有一隻小毛驢啊我從來也不騎~」少年開始唱歌。
這源於一場可能的災異,一名少年,其實就是我,在床上,放軟身子,打算替自己辦場招魂儀式。他沒學過任何招魂方式,他只是,胡亂地開始滿口胡言,帶著哭腔然後唱歌,燃燒一本書,在有煙的房間內被嗆傷,在紫煙色的窗簾前,看著詭譎的窗前色,假裝自己的魂能被招回來。但什麼也沒發生,因為魂一直都在。
(到這表現還不錯,好像有一點小說感跟吊人胃口,明明我什麼功夫也沒下,為何就有故事感了呢?)
我已經連續多天沒睡好,所以,如果要我使用文學的語言,嘗試說出最美的句子,我沒那個耐心。或許此時此刻我能做的就是如實地向你們陳述我如何寫出一篇小說,雖然,這可能不是一部小說,我們或許可以承認,關於一個書寫者論書寫的小說,所有遭逢危機的書寫者,最終都會在生命中的某一刻談論自己的論書寫,論自己、論寫作,等。如果我有那麼一點勇氣,欺瞞自己這是一篇小說的話,如果我嘗試開始說謊,說這不是一份紀實,也絕非個人日記,而如實地就是小說的話,你們是否願意被我欺騙,不詢問其真假,挖掘虛構處,就僅,讓故事發生,或沒有故事的這個當下,讓話語發生,或沒有話語的棲居,讓事件發生,或沒有事件的發生,讓聲響發生。讓發生發生,讓聲音臨在。
首先,請容許我以作者,如果你願意也可稱我為先知,的角度,向你說明我的處境。我困在我的屋內,屋內有我前女友。我和女友同住的原因,是因為他朋友在一場世界級的病毒傳播中染病了。我因此接到來自衛生局的電話,那一頭的指令不明確,但政府機關請我待在家。我在昨日晚間(先說明,這篇小說不是線性書寫的,因此很多內容,甚至是我從過往的現實動態發文中鑿下來的,在下面出現的文字你們得明白,為了某種文學需求它們必須安排在視野的下方,儘管他們在時間上永遠在前。)莫名被拋入帶原者的處境,所以,我回不了我家,如今與前女友尷尬的困在孤島上,而新女友(我們不能在一起)一直打電話給我要求講電話與視訊(但她媽不同意我們交往,同時說在上帝面前我這不信基督的最好不要在接近她女兒,以上帝之名。)
另一方面,我的母親快死了。他的死當然與我無關,但也有關。我身上可能帶有病毒的幾天,我更巧與我母親和解。我擁抱她,他脆弱的身子因此可能已經染疫了。如果她死,雖然醫生原本預計是在年底死亡,但可能被我拉進,可能,對,她月底就會死。
讓我們確切先確定這故事發生在哪裡。當然在我女友家,但我女友,就其實是我前女友。之所以稱為女友有不得的苦衷。
啊,請容我自我介紹下。我其實一直都在,或許,稱我為我是再恰當不過的了。當你讀到我這個詞,而不知何人所寫之時,你得明白,我要不缺乏意義,要不,是多義的。你可能可以如此意識到我,我是分音節,過分地區別我說話,這一切顯然不再是聲響,而是聲音,一直存在著的異質入侵。你問我是誰?我就是我啊。
現在麻煩的來了,我的新女友,但他不是我「真正的」女友,她以為我住在「我」家。嚴格說來我沒說謊。視訊的時候,我巧妙的只讓「我的臉」出現,準確貼齊螢幕的邊,所以他看不見背景。我跟他說「我」在「我房間」裡。寫到這,我開始咳嗽。想染疫的人,在很大一個層面上,會把自己所有的身體反應看作疾病的徵候。
我在我前女友的屋內和我女友講話。甚至我在現實生活中說了「一點小謊」,結果她以為我前女友「死了」。我只不過說了一點小謊,如今在世界活動的步伐卻被我曾經說過的話語詛咒,我異常興奮,因為我明白這場書寫離我的修學日不遠矣,我正在計時,一場關於爆炸的歷史。如果有幸你們將成為見證者,看我的審判大紀實,關於我是如何走到今天,不得不放棄原先的短篇書寫,優先跟你們以我的口吻重述一個聽起來不像虛構的故事。相信我,這故事必須先說,這也是我毅然決然拋棄我原先繳交作品的原因。
總之,這篇書寫在多方的監察下,包括你們,也就是我的同學們,還有我前女友、女友與衛生局與老師們的眼睛底下,我首先得創造一種敘事,讓大家明白「我真的受困」在我家中,而絕非「不想上課」所捏造的事由。
現在或許我們可以說這個凌亂的故事了。
一個男孩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不是癲顯發作,亦不是鬧脾氣。他原本計畫要躺在市警局前裸體,微笑不講話,他想,這樣警察就會拿他沒辦法,因為他沒武器,只有裸露的生殖器。很可能出來處理的會是男警官。他們可能會以為我是精神病,最好不要有圍觀的群眾。之所以不要,是因為我的生殖器很小,拍我的裸體我沒差,但我不希望未來的人生中,那些可能成為我愛人的人可以透過網路搜尋發現我那微小的陰莖。即便我們最後都得裸體做愛。
我在騎車回家的路上這樣想,我快活不下去了,啟動方案三:不休學但存活下去計劃。
(我停好車,走上樓回前女友家。醫生
醫師
圍觀
他必須克制自己移動與說話的四望
其實這故事倒折就結束了。
斗大聳動的腥聞霉體:植物人少年躺在路邊,原來是
底下聽說烏克蘭輸了,但不重要,這是關於男孩的故事,所以他是新聞的主角。天底下無新事嗎?也不知
那男孩沒有被問診,大家都把它當白痴了,以為他不會說話,自然不需提出問題,比如:今天過得好嗎
說話
表達
與被理解的責任
溝通
話語
存在)
故事到這就可以結束了,新聞給他的篇幅也不長,反正在沒有說話的背後,這故事看起來也沒有更多能被說的了,畢竟主角不講話,這故事怎麼能被說呢。
問題是,這男孩在成為不講話的人之前,就是我,阿不拉什德爾宮略斯煩鋝克辛多莫維斯拉夫斯基,他在最後放手一博打算一輩子不講話前,他嘗試說出這輩子最重要的話:我的名字叫阿不拉什德爾宮略斯煩鋝克辛多莫維斯拉夫斯基。如此堅定地說出名字,很難。畢竟我是鄭堪崎,才不是什麼:阿不拉什德爾宮略斯煩鋝克辛多莫維斯拉夫斯基。
以下就是在我躺在地上之前的自白。當然,也包含我躺在地上之後的想像。即便我現在還沒有躺下,跟放棄講話。的確當我躺在地上之後,那還辦著我的,我還是無法停止對我自己說話:自言自語,瘋子
世界上唯一美的就是迪士尼的配樂,太多書了,這是這時代的問題。我其實
我覺得我要寫出巔峰之作了,這是這作品的起源,我生命我對理想自我的期待,然而力一方面我深感殘愧,關於人如何被神選中,作為傳播者,傳播非言語、非思想的對象。開口講話就有病毒,這就是這時代的特徵。
他甚至不敢自殺,他想說,自己死的時候,病毒會活得比他久。所以死後的他人有傳染力,透過死亡的方式,
我甚至開始懷疑,的確我有些興奮,我渴望,但又可不自己成為帶原者。如今我承受的不是一個事實,而是一個可設想的事實,我「可能」成為帶原者這一事實,正提供我生存的闢護。我要為生存而戰,存活下來的我是新人,而我正也在這可能的區間,因而被他人視為一個為了逃離我生活痛楚的說謊者。說謊與曖昧不清的言語是為了存活下去,可能,對吧?
我開始,一則則訊息傳給我那少的可憐的朋友。告知後,我竟竊笑起來,只因我發現稀罕經驗的降臨,我終於能真正地,把一種罪名掛在自己身上。我的所有通報與告知如今不是真誠的誠實,而是表演的宣告。內容是一個人如何把自己的內心狀態以染疫的方式染成現實具有殺傷力的狀態。
為什麼是我?關於疾病的質問,正如同對出生的探問一般。與另一種獲喜的態度截然有別,對於幸福人的態度總是,終於我的努力被看見了。
我開始傳訊息,給我那少的可憐的朋友。我回想自己一整天的步伐,沒有。有不明顯的痕跡,我不知道那些與我接觸的人為何人,畢竟,在人數眾多的世界當中,我只希望自己是個鬼魂。如今我卻被疾病召喚回現場,鬼的雙重否定,我因而,意識到自己有一具身體,會移動,被要求表達,並令令,欲求著。
父親跟我說沒事不要想太多,老天自有安排。他接著又說,今天面對病毒,誰都可能被傳染,也可能傳染給別人。我於是意識到自己的暴力,我始終是能言說的人,即便我幾番從所有已知的語言表達結構中嘗試脫離一種關於線性或詩性的·表述,嘗試還原話語回一連串與經驗世界僅存微弱連結,我思想的抽象性,如今卻成為毫無意義,或看似表演,口沫橫飛,乾癟至極限,界線的話語殘留物。對的,思維一直不是藉以話語表達出來,而是,思維一直是話語詐取後,被視為牙垢般,進入不了耳蝸,ˋˋˋˋ寄生在牙縫間係的殘餘。
我感受到快感,在我經驗匱乏時,我開始歡欣死亡的來到。我無罪,因我是病人,可能的傳播者,
我是無辜的。但我以口就食,必要的,我以口言說,必要的,嗎?至少,以口就食是必要的,我需要先填飽肚子,才能娓娓道來,以機器的方式向世界說明,在我可能說謊以後我竟然以疾病開起玩笑,假裝自己有病的左家中。
獨居的生活,這或許是寫作者必須的。我坐在房內,倒也不必再關燈,燈火通明的當下我持續書寫,我在瀕臨崩潰前,反而領會來自上帝的施予,成為病者,施為者。我思維,自己的這般不匱乏需要加以壓抑嗎?或許,關在家裡就是對自己最好的處置方式。隔離,並把自己棄置在人類社會中,文明的外邊,我坐在自己的房內,是我自願,但一方卻也是不自願地,以保護他人之名排除自己。
存在即是疾病,疾病存在。死亡或許是對人的快篩與去除,人在揀選與試煉當中驅離罪惡的我。有趣的是,在疾病的世界中,積極的陽性卻指向人類的悲傷,而陰性的,為我們赦免一種,我身為無辜者的罪惡感。
我後來把寫完的文章,唸給我女友聽。他耐不住性子閱讀,甚至,我必須在播放音樂的情況下,如同我招魂儀式那般添加了燈光、音樂與香氛機瀰漫的煙霧後,他才終於有那麼一點興致承受我朗讀我自己的話語。
我念完後望向他。他好像沒在聽。你有在聽嗎我說。他說沒有。
這段很適合寫作。我說。
對不起,他說
很簡短,這句話很適合放入文本中我說。
他沈默,沒有然後。其實有,但太無關緊要了,你如果有勇氣聽,我就跟你說。
事實是,他打死了一隻蚊子後,說:好癢。
然後在很久以後,睡前,我跟他說:
我可以繼續說了嗎?
後來他笑,因我朗讀了我的文章。原來這一切真實發生的都令人可笑,對吧?
他說他只想笑,哪有人的小說是這樣寫當下的事的?更不用說,這能稱作小說嗎?連稱為期中作品,都失格了。
是啊我說。
「現在是2022年5月20日,我要趕在生日前完成期中作業」我說出口把這句話打下。
「明天我再也不能以這種口吻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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