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剛下班的時候,我的一個同事總是會說:「待會他男友會來接他!」,我會說:「那路上小心。」。說完之後,我有好一陣子會想,「被男友接下班的感覺是什麼?」
其實離我真正陪伴著一個男人的時刻,好像也已經離我有段距離,不管是雙十一還是聖誕節,我早就很習慣吃晚餐的時候,自己搜尋著最喜歡的福州乾拌麵,並且略過那些蜂湧而至的 google 佳節廣告,趕緊查看能撫慰我疲憊心靈的店家資訊,直到坐在店裡,爆點完大碗的乾拌麵和好幾道小菜後,才在這佳節的氛圍裡,不感到一絲孤獨與無力,畢竟乾拌麵的油香和豆乾的滷汁,可能能讓我忘掉,跟另一個人共進晚餐,那種口腹之慾以外的陪伴經驗。是的,也許這個經驗,也只是個假設罷了,因為記得自己一個人吃著喜歡的食物,可能比兩個人要簡單一些,也甚或更重要。
沒有想過原來喜歡別人的感覺,也可以被忘記,乾拌麵是吃完了,但下班的我,在回家的路上,總覺得還有一些事情可以做,之前的我太忙碌了,每分每秒好像都在為自己的充實做努力,google 日曆上的管理通知甚至是以 15 分鐘為單位,來提醒我積極的人生,需要往下一個里程邁進,切勿為自己的偷懶找藉口,不過今天的我,似乎在為自己缺乏情感的努力找台階下,我給你一至兩個小時,晚點回家,也許你能在這個街上,遇上交友軟體上不曾有過的奇蹟,雖然從不保證,但卻有期待。結果到頭來,在回家的捷運上,我忘記「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卻總是記得「期待遇見一個人的理解」。
對的,我的 iPhone 電池壞了,而我的戀愛精神續航力,因為接下來手機沒電,無法開啟交友軟體,正持續下降至我無法承受的情緒冰點,畢竟前方的高中情侶,男女依偎的畫面,不由得我這個男同志欽羨,剩或不禁想問那高中弟弟,褲襠下的青春荷爾蒙,肯定超乎想像的在翻滾了吧,可惡,我以為自己也會忘記荷爾蒙的高漲,結果反倒是這對互相依偎的異性戀情侶,提醒著我,你並沒有想像中的不需要,親密接觸後的愉悅體驗,你在某些時侯一直都深深地記得。
陪伴,我可能覺得會煩,喜歡,我以為總是記得,愉悅,我卻相信沒那麼需要,但這些經驗也許正是我同事,她下班後被男友接回家的路上,總能有的一些體驗,這時我才恍然,對的,面對這些事情,三年了,我早已熟能生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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