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子成婚１３歲　第１０篇　父母的性教育，遲說總比不說好：兒啊，保險套才是你的性伴侶

本書是以台灣社會為背景進行創作，但並非完全一模一樣，可以看成是一個平行世界的台灣社會，一些社會風俗和法律條文和現實台灣有部分差異，謝謝。

大家開心吃過晚餐。

爸爸（岳父）面無表情用牙籤剔牙。

媽媽（岳母）和小月依然和碗中的魚丸湯熱戰。

我不太怕熱，一口氣把碗裡的熱湯喝完，記起老媽的叮嚀，因此想著：是不是該幫忙收拾餐桌？

果斷站起來，伸手要拿爸爸放在桌上的空碗筷。

同時吃飽的媽媽，立刻笑咪咪的說：「沒關係，放著我收就好。」

既然媽媽這樣說，我乾脆乖乖坐下，轉而想：『那麼接著要作什麼？回家嗎？』

身邊的小月也把熱湯喝完，放下空碗問我：「阿明，要來我房間？昨晚睡覺前，我在網路發現一個很好笑的卡通，你看過之後一定也會大笑。」

反正我沒事：「好啊。」

開始收拾餐桌的媽媽取笑：「還這麼喜歡看卡通？這樣還想當媽媽？」

小月回嘴：「誰說當媽媽就不能看卡通？只要卡通好看，我以後也要和自己的小孩一起看！」

媽媽笑著說：「還是個孩子呢……」

小月離開餐椅，走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臂：「走吧，去我房間看卡通？」

剔牙到一半的林爸爸，忽然叫我：「小明啊？」

我趕緊應答：「有？」

林爸爸放下牙籤，平靜和我說：「爸爸這樣說，可能你會覺得太多事？因為小月現在懷孕，所以沒有關係。不過小月生產之後，你們記得要用避孕用品，知不知道？你們終究還小……」

這表示什麼！

這表示什麼！

表示我可以盡情推倒小月嗎？

我要怎麼回答？『親愛的爸爸，我一定努力推倒小月！』這樣說好嗎？不會被從窗戶丟下樓吧？

小月笑起來：「討厭啦，爸爸說什麼啊？」

爸爸平淡回答：「討厭什麼？我和你媽會不知道現在的你們正在蜜中攪糖？再說，就算我們開口禁止你們不能作那件事，你們能聽進去？看看你們現在不是都弄到訂婚？再說世上夫妻哪對沒有性生活？所以讓你們今後懂的作避孕保護，才是最重要的事。」

小月直率笑著：「呵呵……爸爸真討厭！」

媽媽把所有人的空碗筷拿在手中，前往走廊盡頭的廚房：「爸爸是為妳和小明好，才說這些話。等妳和小明也到我們這個年紀，回想今天，一定會瞭解這些話一點都不討厭，我們不說才真的不行。小孩的養育和照顧，真的沒有那麼簡單。沒有好好想過就決定生下孩子，是最不理智的行為，不管是對父母或是孩子都不會是好事。要是你們以後真的想再生孩子，還是等到真正長大再說，到時任誰都不會再對你們說一句話了。」

頗有被媽媽責備的感覺，小月只能：「呵呵……」

在場的我，反而又覺得難為情起來。

另外，這時的我也深切體會到，林爸爸林媽媽對女兒的教育真的就像小月曾經和我說的，好開放……

爸爸轉頭看我：「小明，你也有沒有聽到？」

我木訥的趕緊點頭。

我本來以為就此結束，沒想到爸爸又問：「小明，爸爸再問你一件事，你覺得性愛是什麼？」

忽然被這樣問，我還能想到什麼？

性愛，不就是男生進入女生的那裡，開槍發射？

也因此，我再次想起，自己和小月在公園廁所一起享受性愛的那些時光，親密，舒服，又快樂……

爸爸不等我回答，再問：「我們人類，吃飯是為活下去。上廁所是要把內臟器官處理過的廢物排出體外。睡覺是讓全身和細胞獲得休息和重整的時間。現在你和小月都要當父母了，你覺得，我們人類做愛的意義是什麼？只是享樂？」

十三歲的我、的確完全沒想過，只能：「…………」

爸爸拿著牙籤站起來，走向客廳沙發：「小月也好好想想這件事吧，我看電視新聞去了。」

小月終於開心的把我拉往房間：「走吧，看卡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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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小月的房間，我來她家找她玩的時候都會進入，一點都不神秘。

是個和我的房間一樣狹小的單人房。

淡粉紅色的牆壁，卡通圖案的燈罩，花樣華麗的床單和窗簾，地板的布玩偶堆……簡單說，就是平凡女孩的房間。

因為小月的電腦主要是用來上網看卡通，所以螢幕選用四十二吋平板電視，直接掛在床尾牆壁上，方便躺在床上看。

我乖乖在小月的床上坐著，等她啟動電腦。

這段等待，很自然左右張望起來。

發現床邊地板上的布偶堆，出現一群以前沒有見過的新玩意，真是太有趣了。

會有趣，在於小月總是和我在一起活動，一起去逛街，買新布偶我不可能不知道，自然很好奇這是哪來的？

我伸手一隻：「喔？什麼時候買的小熊布偶？」

電腦前的小月回頭看來：「那隻我取名哥哥熊，喜歡呼嚕呼嚕叫，雖然熱心善良但是很會闖禍。麗雲姑姑知道我有在收集動物布偶，就在訂婚那天說要給我當作訂婚禮物。」

原來如此，是姑姑送的啊。

這麼說，我應該在訂婚那天也有和這位姑姑見面才對？

但是……我實在想不起是誰。

因為小月這邊的到場親戚也不少，所以大多報上名字之後很快就忘記……

說到這，我是知道小月都會給布偶取名字……不過，哥哥熊？這什麼怪名字？熱心善良呼嚕叫又闖禍？角色扮演？

我放回哥哥熊，看著另一個布偶：「這個身體中間有張臉的綠色海星又是什麼？」

小月開心的說：「那是夏美大海星，也是姑姑送的，很可愛吧？」

我吐嘈：「可愛？海星沒大腦，會可愛？」

小月笑著罵我：「好過份！不要這樣說夏美大海星，人家很聰明的！」

還真給布偶角色扮演啦？

我再問：「這隻銀色長髮的大章魚？」

小月開心介紹：「是勇敢又堅強的莉貝亞大章魚。」

「…………」我看向其他同樣沒見過的布玩偶，母袋鼠，金絲貓，黑眼圈小狗，小白兔，和另外幾隻……真是不敢問這所有新布偶到底叫什麼名字。

小月說：「這些都是姑姑送的，現在都是布偶大家庭的成員，要不要我介紹？」

我乾脆直接吐嘈：「八成都是些怪名字。」

小月對我吐舌頭：「你管我！」

我直接在小月的床上躺平：「卡通還沒好啊？」

她很困惑，看看牆上的大電視，再看看主機：「電腦怪怪的，開機二次都當機，不知道是不是中毒？」

「是喔……」我又感覺睏起來，打個大呵欠。

「啊，又當機了，第三次……好奇怪……我的電腦都只用來上網看卡通，沒有裝什麼檔案啊，怎麼會中毒？」

我故意問：「是不是妳偷偷去看色情網站，被下毒？」

小月大聲否認：「我才不會逛色情網站！」

我再說：「天知道咧？想想吃掉我的那個早上，妳有多性飢渴？」

小月又氣又笑的大聲說：「我吃掉你？是阿明你吃掉我吧！」

我也笑著大聲起來：「是妳！純潔的我，可是被妳主動拉進公園廁所吃掉啊！」

小月乾脆丟下電腦，笑著向我撲上來，直接跨坐在我肚子上壓著，拿枕頭拍打：「真討厭！人家才是被你拉進廁所吃掉的受害者！」

被壓在床上的我，邊抵抗小月的枕頭攻擊，邊笑著說：「妳受害？那可是我的處男耶！根本沒想到那天早上會那樣就失身！到底是誰被吃啊！」

小月也邊打我，邊笑著說：「你是處男失身，我就不是處女失身啊？第一次耶！女孩子最寶貴的第一次耶！還是在那種沒有氣氛的公園廁所失身給你！看你要怎麼賠我啦！」

我正要抗辯……

關上的房門被從外敲響，下一秒推開。

是媽媽，左手拿著一大盤哈密瓜切塊，安靜走進房間，放到小月的書桌。

雖然媽媽不動聲色，不過我和小月都知道，剛才的打鬧笑罵，只隔一扇房門的媽媽一定有聽到！

至少最後一段話不可能錯過，必定聽到我們在公園廁所的第一次！

跨坐在我肚子上打我的小月，臉一紅，趕緊拋下枕頭離開。

我也趕緊從床上坐起，不敢再躺著。

放下哈密瓜的媽媽轉身：「廚房還有一壺奶茶，我去拿來。」

雖然媽媽這樣說，不過就像在表示：『我回來再收拾你們，現在就讓你們多活一會，』因此我的背脊開始發涼。

「我去拿！」小月明顯以逃離案發現場的心情，把媽媽牽制給我，快步往外走去，留下我。

看著小月逃跑消失，被獨自留下的我，和媽媽相處一室，真是尷尬又擔心到無以復加。

這時的我，一直擔心想著：媽媽會不會罵我啊？會不會把我趕出去啊？

但是書桌前的媽媽只是看著我，溫柔微笑好一會，然後推推長方形眼鏡，安靜轉過身，細心整理起小月的房間。

我也不敢獨坐，趕緊一起整理小月的房間。

其實小月不是會亂丟東西的女孩，房間內的東西都擺放的很整齊，所以這張床的四周根本找不到什麼能整理的地方，我只能東摸西摸，焦慮的如坐針氈：小月啊，妳怎麼還不回來，這樣的氣氛好可怕啊！

不過我也發現：這麼說，媽媽也是勉強找事做，故意留下來？

但是，我根本完全不敢看媽媽確認……

這時，我注意到客廳傳來的電視聲，想到另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小月的房間門，隔音效果到底怎樣啊？該不會我們的對話都被聽到了吧？畢竟跟隔壁的我家一樣是國民住宅，裡面的空間又不是高級豪宅那麼大，總空間只有二十多坪而已……

我真的越想越發毛，很想就這樣直接逃回家。

大約三分鐘之後，媽媽終於停下動作，看著敞開的房間門：「小月這孩子……只是拿壺茶，怎麼這麼慢？」

媽媽這樣說，五秒鐘之後，一直躲在走廊的小月現身：「拿回來了啦。」

她低著頭，跟我一樣不敢看媽媽，趕緊把奶茶和茶杯放在書桌上，然後快步走向衣櫃：「我要洗澡了。」

我再次大驚：妳要躲去洗澡，那我又要怎辦？至少先幫忙讓我躲回家吧？

幸好，媽媽不讓小月逃走：「把小茶桌搬過來，和阿明一起坐下來吃哈密瓜，喝杯茶，再去洗澡。」

單純吃哈密瓜喝茶？我才不相信咧！媽媽一定準備進入說教模式了！

我都察覺，小月一定也知道。

小月只好把擺在牆邊的小茶桌放到房間中央：「嗯……」

媽媽也把哈密瓜和奶茶放到桌上：「小明過來吃啊？」

我只得硬起頭皮：「好……」

我們三人一起坐在柔軟的地毯上，沉默喝茶，吃哈密瓜。

真的是好幾分鐘的沉默，都沒有任何人說話。

好不容易，媽媽終於開口。

果然，媽媽開口就是說教的態度……

「唉……雖說你們都是才十三歲的孩子，明顯很多事不懂，一定要教才行……但是你們這樣，都正式訂婚也懷有孩子了，我責備你們不對，我放任不管也不對……真傷腦筋呢……呵呵呵……」

至少不是激動責罵……不過我和小月還是無言以對。

媽媽自問也是向我們反問：「對你們這對孩子，到底該怎麼辦才好呢？」

我再次想起出門過來之前，老媽的百般叮嚀交代：小明，要是發現自己做錯事，趕快先和爸爸媽媽道歉，有沒有聽到？

『所以我道歉吧？』

我正這樣想……

客廳傳來爸爸的聲音：「不知道該怎麼做，就別做啦。歐美對孩子的教育，盡量把孩子當大人來看待和交談，彼此只溝通想法，還是有它的道理。我們該說的話說過就好，剩下就讓孩子自己成長思考了。孩子終究是獨立的個體，不是父母的線控木偶，有自己的漫長人生。」

我內心又是發毛：果然是和我家一樣的小房子，加上防音效果不是很好，應該都被聽光了吧？

客廳的爸爸繼續大聲說：「父母和孩子，究竟有多少差別？孩子是人類，我們父母也是同樣的人類。想想剛結婚的我們，這樣真的還會有什麼需要和孩子說？我只希望他們避孕措施一定要做好，這樣而已了。不然我們又多能阻擋禁止？整天跟著孩子監視？到時我們說一套，孩子私下偷偷作一套，年紀輕輕懷第二胎，第三胎，甚至是第四胎，有什麼意義？比較起來，讓他們懂的要避孕，才是真正重要的事。」

媽媽又沉默一會，終於決定不再多說：「小月，哈密瓜吃剩一定要記得放進冰箱，房間放到明天可能會壞掉，知不知道？」

小月趕緊點頭：「嗯！」

媽媽就此站起來，默默離開小月的房間，順手帶上門。

只是，媽媽竟然在關上門的那幾秒，忽然停下動作，深感趣味的含蓄笑著：「是公園廁所啊……嘻嘻……小月的確有點可憐呢……」

就此，我和小月一起看著離開的媽媽，正式關上的房門……

我們終於在地毯上癱在一起，親密笑成一團。

小月縮在我懷裡，很小聲的說：「討厭，嚇死我！真的都被爸爸媽媽知道了啦！」

我也心有餘悸：「我也被嚇到，就像作壞事被抓到，好想逃回家！」

「還想逃啊？都是你故意說那種話！」

我趕緊申訴無辜：「我哪知道會變成這樣啊？」

小月赤手拍打我：「你看啦！媽媽也說我在公園廁所失身很可憐，你要怎麼賠我！」

我乾脆笑著求饒：「別打我了啦……」

忽然，我懷裡的小月輕聲細語起來，就連表情也改變，就像隻狐狸精，開始進入所謂的誘惑（捉弄）模式：「我說啊……阿明，怎麼樣？」

我笑著提防這丫頭，擺明想整我：「什麼怎樣？」

小月繼續逗我：「今晚要不要在我的房間一起睡覺？看這樣，爸爸媽媽不會反對喔？」

「呵呵……我才不敢……」

小月故意問：「真的害怕爸爸媽媽啦？」

我決定不再理她，重新爬起來，拿起叉子，開始猛吃香香甜甜的哈密瓜。

小月也知道我不會為她的逗弄上勾，立刻笑著罵：「啊！過分！三分之二是我的啦！我還要幫肚子裡的寶寶一起吃耶！」

然後，我們邊搶吃一盤哈密瓜，再次親密笑成一團……

………………

…………

……

晶晶再次爽朗大笑。

英偉和芊貞也笑著。

「爸爸啊……其實我也覺得媽媽真的好可憐耶！既然是你和媽媽的寶貴第一次，當時你真的該另外找個燈光優美、氣氛佳的地點嘛？你這麼沒有情趣，媽媽還這麼喜歡你，真的是奇蹟啊！哈哈哈哈！」

「我是無辜的。再說是妳媽忽然主動，又不是我。」

「然後咧？外公外婆都已經知道，也那樣表示，有沒有乾脆在媽媽的房間過夜？」

「真的沒有那個膽量，吃完哈密瓜就逃回去。」

「真可惜，外公外婆明明已經接受爸爸和媽媽的親密關係……」

「可惜？嚇都嚇死，沒力氣可惜。」

「當時的爸爸果然還只是孩子。不過也是啦，這種事總會感覺很難面對父母……只是外公外婆真開放，你們才十三歲啊，竟然真的給你們作那件事的免死金牌？」

我反問女兒：「那麼如果妳是外公外婆，妳真的有辦法阻擋我和妳媽私下繼續偷作？所以妳外公才會說教我們避孕才是唯一重要的事。」

晶晶無話可說：「呵呵呵……那麼這之後你和媽媽又發生什麼事？」

我平淡的說：「還能有什麼事？懷孕二個月，正式訂婚，學校也知道，該是時候面對法律問題吧？」

說到這，英偉和芊貞都專注看著我了。

畢竟這也跟他們相關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