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32-因果果因夢如新

韜鬼
發佈於
2023/01/28閱讀時間約 15 分鐘
上回笑非厄說書正說到女孩失明,元生幾人也聽的津津有味,竟不知不覺的開始拿起食糧吃了起來,笑非厄也繼續說道:「失明的女孩心中又驚又慌,只得憑藉印象拔腿就跑,沒想到卻直直撞上身前人,慌亂之中,女孩開口就罵,但才說沒幾句就被對方罵了回去,女孩也委屈的哭了起來,就在哭泣中,女孩也發現自己正逐漸恢復視力,抬頭就看到對方正試圖安慰自己,而這也是女孩生平第一次被他人關愛,不知該如何應對的女孩便找了藉口,約定下次見面,隨後便藉著天象尋路而回。」說到這裡,元生默默的看了一眼無芳,而無芳卻早就在看著元生,兩人相視一笑後,又繼續看向笑非厄,笑非厄繼續說道:「話說女孩離開後是一路奔波,又餓又累,萬幸最後還是有驚無險地回到家中,走進門的女孩本以為家人也會像剛才那樣關愛自己,但進入後女孩卻只看見自己的父親仍是嚴肅的坐在房內,對自己不聞不問,就好像自己從來沒有走丟過,女孩失落的轉身離去回到自己房中,本以為事情就此過去,但萬萬沒想到,次日女孩的父親卻對著家中所有人大發雷霆,但生氣的原因竟不是女孩走丟,反而是因為女孩沒有完成安排的事情,女孩隔著房門聽著外面的訓話,心中百感交集,就在父親離去後,女孩才緩緩推開房門,準備前去吃早飯,但女孩前腳才剛走,先生們後腳就追了上來,抓著女孩就要他把昨日沒做完的功課完成,女孩氣的甩開先生的手,繼續走向食堂,就看一路上,教書的、教畫的、交音律的,各式各樣的先生爭先恐後的跟在女孩身後,女孩憤怒的推開食堂大門,就看到自己的父親正在內中,惡狠狠地瞪著自己說到:『是誰教你這樣開門的?門是這樣開的嗎?』女孩只得低下頭不敢回話,而後便罰女孩跪在門前一個時辰,時間沒到不准起身吃飯,女孩只能在一群先生面前跪在門邊,先生見此情景還在那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女孩煩躁地回頭對先生們說到:『閉上你們的狗嘴!』殊不知這句發洩的話卻讓父親聽到了,父親重重的放下手中碗筷,站起身對女孩說道:『你是愈活愈回去了,對先生可以這樣說話嘛!啊?回答我!』女孩只得不情原地回到:『不行』,而父親此時也對後面的先生說到:『各位別閒著,小女一時片刻也不能離開,你們就趁此時機多教教他。』說完又回頭對下人說道:『在這些先生滿意前,不准給他飯吃!聽見沒有!』說完就離開食堂,只留下女孩跪在門旁聽著先生們的酸言酸語,很快的一個時辰過去,先生們也離開了大半,女孩艱難的扶著門站了起來,緩緩走到桌前,正要坐下,一個先生卻刻意踢開椅子,酸溜溜地說到:『我的東西你還沒學就想著吃飯?』女孩生氣的抬手就要打向先生,這時女孩的二哥正好路過,看到此情景連忙上前阻止,仔細問了來龍去脈後,二哥才替女孩將先生們勸走,隨後替女孩端來一碗熱粥,叮囑女孩到:『在這家裡就得守規矩,我知道有時候很不合理,但忍一時就過了,乖,哥哥我也要出門了,你慢慢吃,別燙到。』說完就匆匆離開,女孩看著二哥離去的背影,淚水不爭氣的滴落碗中。」元生聽到這裡不自覺地說道:「這是甚麼父親,自己的女兒走失了不聞不問就算了,還這樣對待一個小孩,真是瘋了!」少天蕙也說到:「那個故意踢開椅子的傢伙是憑甚麼當先生的,根本是誤人子弟。」笑非厄也順勢喝了口水說道:「是阿,這家子確實很奇怪,但更奇怪的還在後頭呢,且聽我說來!」「話說女孩吃完飯後,又開始了日復一日的學習,很快的也到了約定的那一天,女孩一早便換上華麗的衣服,支開下人溜了出去,只是女孩溜出去這件事沒多久便被發現,更傳到了女孩嚴厲的父親耳中,就看老父親把屋內所有人通通叫來,當著所有人的面前,命人用木棍把女孩的貼身隨從雙腿打斷,畫面怵目驚心,有些教書先生更是直接昏了過去,用刑完,老父親又說到:『這就是這個家門的規矩,有錯就要罰,有功,我也會賞,看清楚了。』說完就看老父親讓人搬出一箱價值十手的金磚賞給隨從,又接著說到:『這是他及時上報應有的賞賜,更是我要獎他不懼受刑的也要上報的勇氣,送他下去治療。』其餘人等看這老父親這手恩威並施,更是不敢造次,一群人就這樣從白天守到傍晚,隨著天色轉暗,女孩也躡手躡腳地推開大門,一進門就看到家中所有人都在前廳等著,女孩也識相的走道父親面前跪著,老父親這次卻是既沒罵也沒打,只是揮揮手,讓人把女孩的貼身隨從帶上來,女孩看著雙腳裹藥,被人用輪椅推出來的隨從,心理那是一個震撼,老父親指著隨從說道:『這就是因你而生的失職,你可要好好記著。』說完就拍拍女孩的肩膀,轉身離去,其餘人也隨後散去,只留下滴著淚跟隨從道歉的女孩。」話說到這裡,少天蕙對著玉兒說到:「這老父親怕不是個變態吧?這種手段都用得出來,況且還是自己的孩子。」玉兒則回到:「殺人誅心,也是個狠人,但這也是因為女孩自己過於任性才造成的。」這時無芳卻開口說道:「這不是孩子的天性嗎?怎麼就任性了?」笑非厄看了看三人,說道:「任性也好,天性也罷,但你們可別忘了女孩與生俱來的能力阿!」笑非厄又繼續說到:「女孩其實早在進門時就知道老父親的盤算,也清楚隨從的怨恨,但女孩更傷心的是這偌大的宅子中,竟無一人肯為自己出聲,連個念想也沒有。好在隨著時間過去,女孩也用真誠化解了自己與隨從之間的心結,就在某一日,斷腿的隨從突然對與女孩說到:『主子,明日我會跟老爺說您病了,你就放心去吧。』女孩聽到這句話一時不解其意,反而問到:『你說這是甚麼話?我沒事啊?』隨從這時才說到:『我想...去年您冒險外出必然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而且我其實有發現您帶回來的錦囊。』隨從這才慢慢拿出女孩藏起來的錦囊,女孩接過錦囊,含著淚擁抱了隨從,隨從拍了拍女孩的背說到:『主子,明日你就放心地去吧,這裡我會處裡好的。』而後更是自己撐著輪椅從外面拿回一件私下為女孩訂製的衣服,女孩看著這一幕,感動的哭了出來,隨從又說到:『如果那天你累了,跟我說一聲,就別回來了知道嗎?』女孩聽完更是淚如雨下,隨從連忙擦去女孩的眼淚要女孩早些休息,就退出房內,女孩也抱著期待早早睡去,次日一早,隨從便匆匆叫醒女孩,還拿來熱騰騰的包子,並迅速地幫女孩換上新衣,送女孩出門,看著女孩既期待又興奮的跑向遠處,隨從才放心的把門關上,但誰知道蒼天弄人,女孩這次卻遲遲沒等到那人,從日出等到日落,女孩的期待也逐漸落空,直到明月高掛,女孩才傷心離去,但女孩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去,不但沒看到心上人,更連自己的隨從也為此送了命。」話說到此,無芳潸然淚下,少天蕙跟池歡荷也低著頭位女孩感到婉惜,笑非厄嘆了口氣後繼續說道:「哀,隨著女孩逐漸接近家中,本來傷心的情緒也因想起家中隨從而逐漸平復,可當女孩默默地推開大門,映入眼簾的卻是那隨從正被灌下毒酒,痛苦非常,看到這一幕的女孩不顧一切的跑上前去,一把抱住痛苦掙扎的隨從,只見隨從掙扎間認出女孩,責備到:『主..主子!你不該回來..的..我..我..這條命..不值得你回..回來這受苦。』話說完,隨從便已經口吐白沫,抽搐不止,這時就看女孩的父親帶著一人走來,對著女孩說到:『你想救他可以,只要你願意讓他把你的血元封入宗令牌,我便給他解藥。』女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就看見那人將手上玉牌刺入女孩心口,隨後誦唸異咒,頃刻間帶著濃厚血腥味的血霧瀰散四周,女孩也開始感到四肢無力,隨著異咒結束,玉牌也從女孩心口被抽出,隨後老父親帶人轉身就要離開,女孩用盡餘力喊到:『解藥呢?』就看女孩的父親從懷中拿出一小藥瓶,隨手丟了出去,此時氣空力盡的女孩根本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藥瓶摔落地上,內中解藥也隨著碎片四濺,奄奄一息的隨從也在此時迴光返照艱難說到:『主子..別..別傷心,我..從沒後悔過,你.也.不要被這世道給綁架了。』說完便徹底沒了呼吸,魂歸離恨天。」說到此處,顏鎮也醒了過來,池歡荷連忙上前扶起顏鎮,笑非厄也停下說書,看著顏鎮,隨後對顏鎮說道:「唷!醒來了阿!比我預計的還久,不過正好沒錯過。」顏鎮看著所有人都圍在笑非厄旁,便問池歡荷發生何事,池歡荷正要解釋卻被笑非厄打斷說到:「沒事沒事,重點還沒錯過,你們接著聽就是了。」笑非厄接著說到:「要說這女孩此後是徹底沒了心中倚靠,日日任由他人安排差遣,如同行屍走肉,又加上失去九成血元,女孩想做任何事都是難上加難,過去輕而易舉能做到的是,如今卻需要數十倍的努力,但這些對早已心死的女孩根本無所謂,倒不如說這種反覆的練習更能打發時間,轉眼又是數月,一天夜裡女孩正收拾著書本,卻恰巧看到被放在角落的輪椅,女孩默默地走到輪椅旁,撫摸著輪椅想像著隨從還在的情景,不經意間竟從握把上的縫隙中抽出一張紙條,女孩確認四下無人後便默默打開紙條,沒想到這是自己隨從早早留下的遺囑,原來隨從心知女孩此去,自己是必死無疑,但長期相處,隨從早已將女孩視如己出,實在是不願意看著女孩被困在這廟堂。讀到此處,女孩視線早已模糊,遺囑後半更是被淚水滴濕已經幾乎無法辨識了,只能依稀看出隨從對女孩的期許,希望女孩能勇敢做自己。女孩看完也立刻擦乾淚水,將遺囑收了起來,整理了情緒後,女孩走回自己的房間拿出錦囊,暗暗下定決心要再見那人一面。」顏鎮聽到此處竟忍不住開始打瞌睡,笑非厄看著打瞌睡的顏鎮,難得的露出了不悅的臉色,元生本想叫醒顏鎮,笑非厄卻說到:「不用,時機到了我自會讓他醒來。」說完又喝了口水,平復心情繼續說道:「女孩拿定主意後,變悄悄闖入庫房,選了一把小刀跟一些盤纏乾糧,又再次溜了出去,但沒了血元的女孩體力是大不如前,先前一個時辰就能到的地方,如今卻花了半天才免強到達,女孩也累的靠著樹就沉沉睡去,直到次日。就在次日清晨時分,女孩半夢半醒間就聽到有人靠近,女孩生怕是父親派人追來,便立刻起身躲了起來,但好在逐漸靠近的並不是追兵,是女孩千辛萬苦想見到的人,看清對方後,女孩也立刻跟了上前,抽刀質問對方為何不告而別,更將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宣洩而出,沒想到那人卻自顧自的繼續向前走去,女孩憤怒地抓住那人,質問到:『你為甚麼那天沒出現!』只見那人卻摀住女孩的嘴,片刻後手上長矛猛然射出,才說到:『我為了生活只得跟著獵物四處輾轉,過著有一餐沒一餐的日子,無暇他顧,若是因此讓你感到不滿,我很抱歉。』女孩聽完才猛然意識到自己認為的不幸,卻已經是他人求之不得的事物,女孩又說道:『那..以後你要常常來這裡,一定會有吃的。』不等對方回應,說完的女孩就已經默默地朝家走去,但這次回去,女孩心中已經沒了擔心,更多了一份堅定。」故事說到此處,笑非厄卻突然拿出了一把布滿鏽跡的小刀把玩著,池歡荷凝神看著小刀片刻後說道:「這..這是..皇..皇室用品,但..怎..怎麼可能會..會生鏽?」顏鎮一聽到皇室,那是立刻驚醒,四處張望,笑非厄對著顏鎮揮動著手上小刀說道:「唷!看這呢!在這裡!」顏鎮看著笑非厄手上小刀,正要起身質問,笑非厄便刻意放大音量說道:「咱們故事接著說!」池歡荷便拉住顏鎮,顏鎮無奈只能坐下繼續聽,笑非厄看了看坐下的顏鎮繼續說道:「話說女孩回家後,不吵不鬧,直直朝著父親書房走去,進門後便默默跪在一旁等待父親責罵,而這次女孩的父親看著女孩一反常態,反倒沒有一句責罵,而是問道:『你是不是在外頭闖了什麼禍了?』女孩搖搖頭說道:『女兒這次是要向父親致歉。』老父親一聽這話起了興趣,放下手邊文書說道:『喔?那我可要好好聽聽你是為了何事致歉了。』女孩說道:『過去女兒年幼無知,不知生在家中是何等尊榮,更因一時任性多次逃家,讓父親費心。』老父親聽完哈哈大笑說到:『你有這等心思甚好,但此次逃家仍是觸犯家規,念在你有心悔過,我便網開一面,罰你將藏書閣內第七層第四閣上魔心法-迴唄卷、束心卷、牟尼卷、避寒卷、邪心卷、謁心卷抄寫百遍,第八層第二閣昊天鎮山海冊全冊抄寫三十遍,最上層末閣九極皇天辯書全冊、附錄、註譯三本抄寫十遍,限你十日內抄寫完畢,且不得耽誤每日課業。』女孩聽完一時間不知所措,畢竟光是九極皇天辯書全冊、附錄、註譯三本就已近百萬字,這些零零總總加起來已是上千萬字,但女孩還是忍了下來,老父親等了片刻,發現女孩並未回嘴,又刻意說到:『連個答復都沒有,那只好再罰你抄寫最上層第三閣訣天烽雲卷三遍,聽到沒有!』就見女孩嘟著嘴心不甘情不願地說道:『知道了。』老父親這才滿意地讓女孩離開,自己又開始整理桌上文書,女孩離開後,轉身就進了廚房,交代完下人,就獨自進入了藏書閣。」笑非厄說到這裡又再次停頓,眾人也隨著笑非厄的視線看去,就看到後頭的顏鎮壓低音量,激動的跟池歡荷比手畫腳,池歡荷只是看著顏鎮連連點頭,笑非厄看著激動的顏鎮說道:「不要激動,這世界上還沒幾件事情我不知道的,你就當我矇對就行,是說很快就要到精彩的部分了,你可要聽好了。」說完就將手上小刀丟向顏鎮,繼續說到:「話說女孩進了藏書閣後,持續了七天七夜不曾出入,內中也毫無動靜,隨著時間過去,女孩的父親也好奇的走進藏書閣,就看藏書閣內堆滿抄寫的紙張,端坐其中的女孩兩手同時持筆抄寫截然不同的內容,更用口含木棍專注地翻閱著九極皇天辯書,老父親看著眼前情景,滿意的點了點頭就要離開藏書閣,就在老父親離開藏書閣後,就看到兩個下人來報,說是女孩的二哥正在大街上跟一名男孩爭執,老父親聽完當場讓下人帶路,只見其中一個下人看著藏書閣不知所措,另一個則迅速領著老父親來到街上,就看街上一個骨瘦如柴,臉色慘白的小夥子正在據理力爭,老父親聽著男孩言論頗有幾分道理,遍坐在一旁旁觀,殊不知這一坐就是三天,巧的是三天後,正好是女孩抄寫的期限,此時藏書閣內女孩也正抄寫著最後一遍的訣天烽雲卷,但女孩是怎樣也沒想到自己這十天的努力,竟然因為一個來路不明的人而功虧一簣。」話說到這裡,少天蕙也悄悄對玉兒說到:「該不會是老父親沒回來,導致女孩沒準時交出,又要受什麼折磨了吧...」玉兒也回到:「要照這個父親的個性還真有這可能。」就在兩人竊竊私語時,笑非厄指著少天蕙說到:「唉!沒錯!還真讓你猜到了,就是這樣,話說女孩抄寫完畢,正整理著,本來站在外頭的下人這才探頭進來說到:『大小姐,您交代的事情出了一點小意外,老爺他...』不等下人說完,女孩便命令下人將自己抄寫的內容移交到父親的書房,自己則快速向門口走去,走到半路就看老父親正好推門而入,身後還帶著一個瘦弱男子,女孩本想告知父親抄寫完畢,卻看父親正吩咐著其他人,自己便沒有多說,默默的站在一旁,誰知這一站就是半個時辰,半個時辰過去,女孩的二哥也從外頭緩緩走了進來,並將一個籃子塞給女孩,自己則不悅的走回房間,而女孩的父親卻匆匆換上衣服離去,隨著月亮落下,守在門口的女孩仍是沒等到父親歸來,便打算將手上籃子放回原處,這時女孩的二哥也正巧要想去廚房拿酒喝,兩人便同行片刻,就聽二哥說到:『沒想到一個小毛頭能讓她如此勞師動眾,有時候我還真不知道他生我們這幾個兒子做甚。』女孩也回到:『哥,你說過,在這家門就得守規矩,知道有時候很不合理,但忍一時就過了。』二哥聽完嘆了一口氣拿起酒壺就往嘴裡灌,女孩也在一旁陪著,時光推移,轉眼又見天色轉亮,女孩跟二哥也各自起身準回房,卻聽見大門被推開的聲音,果不其然,正是手拿聖喻的老父親,老父親剛進門,看了眼兩人,便又匆匆走到客房內,女孩也只能跟了上去,但此時的老父親除了眼前少年,是什麼也不管,女孩也只能作罷,回到自己房中,可萬萬沒想到,女孩才剛躺下,就被父親差人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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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環繞元生的故事,原先簡單平凡的日常卻在日復一日的過去才知道原來世界並不是如他所想,更在一次次的旅程中漸漸還原這世界的真實樣貌,同時也在旅程中漸漸撥開元生記憶中的真相,究竟元生的過往是如何,而未來又將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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