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30－宿野星披稀事多

上回說到，少天蕙將箱子斜放洞口開始生火，池歡荷則在一旁哄著疲憊的蓮末子入睡，但蓮末子卻一直看著無芳，池歡荷回想這一路上蓮末子貌似想說甚麼但又遲遲不敢開口，就對著無芳說到：「艷．．．姑娘．．．蓮．．蓮末子好．．．好像想．．有．．有話要跟你．．說，這．．一路上．他．．都．．都這．．這樣看．．看著你。」無芳這時才轉過身看著蓮末子，但蓮末子看無芳轉過頭來，自己又撇過頭，不敢直視，無芳緩緩坐到蓮末子身邊，試探性的摸了摸蓮末子的頭，蓮末子才緩緩轉過頭看著無芳，小聲地說道：「母．．母親．．真的好漂亮。」說完又馬上躲到池歡荷懷中，無芳聽完不知該作何反應，反倒是池歡荷說道：「那．．那你．．要．．要多．．跟．．跟母親相．．處阿。」蓮末子聽完又鑽進池歡荷懷中說到：「可是姊姊比較溫柔。」雖說童言無忌，但這句話還是讓現場的氣氛逐漸微妙了起來，剛從外頭撿柴火回來的元生也發現了這個奇妙氛圍，悄悄的走去玉兒身旁詢問狀況，玉兒看了一眼元生，故意豪不避諱地說到：「你女兒說爹爹很漂亮，可是池妹妹比較溫柔！」這句話也讓其他人注意到回來的元生，元生只能捧著手中柴火尷尬的看著其他人，少天蕙倒是不在乎現場氛圍，直接從元生手中接過柴火，這時本來已經躺平的鬃哞跟猽吼猛然起身，謹慎的靠近洞口，這時就聽到洞口外一個孰悉的聲音傳來，順著聲音看去，竟然是顏鎮身穿便服站在洞外左右張望，自言自語道：「應該是這裡了，順著痕跡來看．．．」眾人一看到顏鎮，立刻開始找地方要把鬃哞跟猽吼藏起來，就在大夥手忙腳亂時，顏鎮就對著洞口說道：「池．．恩咳．．歡荷，你在裡面嗎？」池歡荷看著洞口，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回答還是不回答，就聽顏鎮接著說道：「我．．我痾．．．那個．．我想見你一面。」無芳聽完差點笑出來，對著池歡荷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出去，池歡荷忐忑的走到洞口，而元生幾人也靠在洞口箱子旁偷看，就看到顏鎮背著洞口正嘟嚷著：「過幾日我有差事要去．．．不對，是不是要順路一起．．．恩．．也不對。」顏鎮自言自語混然不知道池歡荷已經站在身後許久，池歡荷看著自言自語的顏鎮，本想伸手，但又猛然握住自己痊癒的手臂，看兩人都沒動作，玉兒終於沉不住氣，咳了一生，顏鎮猛然回頭，就看到低著頭握著自己手臂的池歡荷，顏鎮連忙又整理了自己的衣服說到：「歡．．歡荷，那個．．．我．．我隔幾日就要從解刀岩到盤山鎮，那個．．．我想．．．你們也是要過去吧？剛好有順路，所以，我想．．是不是．．那個．．可以一起．．順路一起過去。」元生聽完忍不住竊笑起來，無芳倒是疑惑的說到：「這傢伙．．還會結巴阿．．．看樣子也不像是裝的，希望不是心理在盤算甚麼才好。」這時池歡荷也開口說道：「謝．．．謝．．你．．．」顏鎮聽到這裡臉色都沉了一大半，但池歡荷又繼續說到：「在．．．客棧．．時相．．．信．．我。」聽到這裡顏鎮臉色才又恢復，連忙說到：「我不是說了嗎，是你說的我都相信。」池歡荷又繼續說到：「可．．可．．一起．．去．．去盤山鎮．．沒．．沒辦法。」顏鎮聽完頓時眼神無光，但又故作鎮定的說到：「為什麼？解刀岩過去也只有盤山鎮一個地方，這是一定會順路的阿。」池歡荷下意識的看了看洞中，顏鎮立馬握住池歡荷的手說到：「我希望你也能相信我，此時此刻的我就只是一介平民而已，好嗎?」在洞口偷看的幾人看池歡荷低著頭不發一語，也是十分猶豫，就看到無芳拿出小鈴鐺，先是敲了幾下讓池歡荷注意到，池歡荷隨後便把頭靠向手臂，就在池歡荷把頭靠上時，顏鎮本來冷白的臉竟然透出一絲淺紅，就在顏鎮不知所措眼神飄忽時，無芳透過鈴鐺小聲說到：「池小妹，我們都支持你的任何決定，如果是擔心鬃哞跟猽吼，我跟元生會晚些再帶他們出發的。」池歡荷聽完點了點頭，不知實情的顏鎮還以為池歡荷是答應了，就直接把池歡荷抱入懷中，池歡荷被突如其來的擁抱下了一跳，不自覺地叫了出來，顏鎮才連忙鬆開手，池歡荷後退了幾步說到：「那．．那個．．．同．．同行．．可以．．但．．元生．．我要．．跟他．．」顏鎮聽到這裡臉色略顯陰沉，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完，池歡荷繼續說道：「要跟．．他們分．．．開．．行動，你．．．不能去．．．．去找他。」顏鎮聽完就問到：「為甚麼？是有什麼事情嗎？」池歡荷緊張的說到：「我．．我就是不．．．不想讓你出．．出現在他面．．面前！」顏鎮聽完也只能無奈答應，隨後就牽起池歡荷的手，要走進洞裡，洞裡幾人看到是緊張的又開始準備各種藏身的東西，好在外頭的池歡荷仍站在原地，顏鎮才回頭說到：「痾．．對．．．對不起，我好像不應該進去的，是說元生也在裡面嗎？在裡面安全嗎？」池歡荷看著顏鎮想了想，一時之間不知道說在還是不在，說在或不在那顏鎮會不會藉機說到也要進入，沉思之際，顏鎮看池歡荷面有難色就說到：「那個．．我在洞口過夜就可以了，你不用擔心，我不會闖進去的，至於元生．．他．．」顏鎮話沒說完，池歡荷就搖頭說道：「不．．不在裡面。」顏鎮這時才鬆一口氣，隨後跟著緊張的池歡荷一起走到洞口，到洞口後顏鎮果真就坐在入口旁，也沒有要探頭看洞內的意思，池歡荷則是在洞口旁盯著顏鎮好一陣子才慢慢走回洞中，在池歡荷轉身走入洞中時，顏鎮又說到：「今夜就好好休息吧，我會在洞口，很安全的。」池歡荷這時才驚覺原來顏鎮一直都知道自己根本沒走進洞中，便停下腳步，這時顏鎮用說到：「我說過我會相信你的，快進去休息吧。」池歡荷聽完，便從行囊中拿出一卷皮草，走回洞口，悄悄放在顏鎮身邊，隨後便回洞中休息，由於顏鎮守在洞口，這一夜幾人也都不敢說話，一早就各自睡去了，直到次日清晨，洞中露水滴落，打醒了元生，元生才緩緩坐起身，就看到所有人都趴在自己身邊，在環顧四週，原來洞穴中的營火不知在何時已經被水滴打熄，洞中還有多處地方在滴水，正好元生附近相對乾燥一些，無芳也跟在元生後面醒來，元生本想說話，無芳卻立刻摀住元生的嘴，在耳旁小聲說到：「別忘了外頭還有人。」元生才猛然想起守在洞口的顏鎮，無芳輕輕地拍醒池歡荷，小聲說到：「池小妹，洞口的顏鎮不知道是不是還守著，等下我們一起過去看看。」池歡荷揉了揉眼睛點了點頭，就見三人躡手躡腳的緩緩靠近洞口，只見洞外三具猛獸屍體，而顏鎮則是抱著皮草正在打盹，池歡荷見狀，本想拿起皮草替顏鎮蓋上，但就在池歡荷小心的拿起皮草時，顏鎮猛然驚醒說到：「這是歡荷的東西！誰也不准動！」隨著驚呼，顏鎮一手緊抓皮草，另一手就掐了過來，但很快迷糊的顏鎮就發現眼前的人是池歡荷，顏鎮才慌忙收手，池歡荷被嚇得眼淚都滴了下來，顏鎮慌忙站了起來，手忙腳亂的替池歡荷擦去淚水，池歡荷揮開顏鎮的手，拿起皮草就快步走回洞中，眼看顏鎮就要追過來，元生跟無芳也連忙退回洞中，好在池歡荷一看到兩人，就停下腳步，轉頭對顏鎮說：「你．．不要．．．過來，我．．要．整理，等．．等我出來。」看顏鎮慌亂的答應了下來，池歡荷才走回洞中，一回到洞中，玉兒就湊了過來關心池歡荷，但池歡荷卻一言不發，一股腦地把東西塞回書笈，元生忍不住說到：「池姑娘，你還好嗎？」此話一出，池歡荷便哭了出來，玉兒也連忙上前安撫，就聽池歡荷哭著說到：「為．．為甚麼．．我要．．跟他．．．先出發，明明．．跟大家．．．一起比．．比較輕鬆．．．。」蓮末子聽完就給了池歡荷一個擁抱，轉頭對元生說到：「那我可以陪姊姊一起出發嗎？」元生點頭說道：「當然可以啊！你們都可以先陪池姑娘出發，鬃哞跟猽吼的事情有我跟無芳就夠了。」池歡荷聽完眼淚還是沒停下來，說到：「明．．明．．可．．可以大家一．．一起的。」話說到此，外頭突然穿來顏鎮的聲音說到：「對．．對不起，好．．好像是我造成歡荷的困擾，如果是這樣，那．．那我先．．先離去，就不打擾你們了。」這時玉兒立刻回到：「所以你根本就知道我們在洞中對吧？」顏鎮冷冷地恩了一聲，池歡荷擦了擦眼淚對著洞外說到：「騙子！」但卻沒有回應，看著外頭沒有回應，少天蕙謹慎地走到洞外確認情況，就看到顏鎮落寞的站在洞口，顏鎮一看到少天蕙就說到：「對．．對不起，我稍後就離開，但．．我想再．．算了，我晚點就會離開，不用在意我。」而池歡荷這時也走了出來，顏鎮看著池歡荷是欲言又止，池歡荷卻開口說到：「你．．．保證．．不會．．抓．．抓他們？」顏鎮聽完卻低著頭不回答，池歡荷則走到顏鎮面前蹲下身看著顏鎮的臉說到：「你．．保證．．我．．我們就可．．可以一起．．出發。」顏鎮思考片刻後，竟然回到：「我．．我保證。」池歡荷聽完就開心的了顏鎮一個擁抱，隨後就開心地跑回洞中，少天蕙也跟在後面把箱子拿了起來，顏鎮看著在門口等候的少天蕙，就上前搭話說到：「請．．請問你是．．歡荷的．．朋友嗎？」少天蕙警戒的看著顏鎮說到：「是。」顏鎮又問道：「那．．那你．．知道歡荷平常都．．喜歡甚麼東西嗎？」少天蕙想了想回到：「恩．．東西應該是甚麼都不缺吧」顏鎮又問到：「那做甚麼會讓他開心？」少天蕙回到：「這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這段時間，就是跟元生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最開心吧。」聽到這裡顏鎮又緊張地問到：「他們都在一起做什麼？都是元生在場的時候嗎？」少天蕙聽到這裡說到：「你問這些要做什麼？元生當然都在場阿。」就在此時，幾人也才洞中緩緩走出，就看蓮末子牽著元生跟池歡荷，走在最前面，顏鎮就蹲下身，對著蓮末子說到：「讓叔叔牽著你好不好？」蓮末子聽完緊張的看像元生跟池歡荷，元生看了看顏鎮說到：「你．．是不是想．．」話還沒說完，顏鎮就說到：「我只是想．．想知道以後有小孩會是甚麼感覺而已。」元生就摸了摸蓮末子的頭說道：「如果這叔叔讓你不舒服，你就隨時跟池姐姐說，知道嗎？」蓮末子點了點頭，隨後就伸起小手牽起顏鎮，顏鎮則是緊張的不知所措，小心翼翼的抓著蓮末子的手，池歡荷看著動作僵硬的顏鎮說到：「你．．你．．可．．以．．放輕鬆．．鬆．一．．一點。」而這時，其他幾人也都陸續走出洞中，只剩無芳、鬃哞跟猽吼遲遲沒有出來，玉兒便叫元生回去洞中查看，池歡荷也在此時停下腳步，回頭看著洞口，就在洞口人影逐漸清晰，池歡荷就抓著顏鎮的手說到：「你．．你有．．有答應．．我喔！」顏鎮點了點頭，但看鬃哞跟猽吼走出洞口，顏鎮還是不自覺的握緊雙手，蓮末子痛的說到：「叔．．叔叔，很．．很痛，手很痛！」但顏鎮卻好像沒聽到，隨後元生牽著無芳走出洞口，顏鎮看完手又握得更緊，蓮末子痛得哭了出來，用力地捶打顏鎮，試圖掙脫，但顏鎮卻渾然沒注意到，池歡荷生氣的吼到：「你還．．還不撒開！蓮末子．．他的手都．．都快讓你捏碎了！」同時用力扳開顏鎮的手，顏鎮這時才回過神，趕緊鬆手，但蓮末子的手已經多處瘀青，有些地方更是已經流血了，顏鎮看著池歡荷在書笈中翻找藥膏，連忙蹲下身要幫忙，池歡荷一把推開顏鎮，說到：「你．．你走開．．我．．在忙。」顏鎮轉而想關心蓮末子，但一靠近蓮末子卻嚇得哭了出來，本來在後頭的元生，聽到蓮末子的哭聲是連忙跑上前，跟池歡荷一起細心的幫蓮末子上藥，並反覆確認蓮末子的手有沒有其他異常，而這時玉兒跟少天蕙把顏鎮叫到一旁，少天蕙率先說到：「大將軍，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玉兒也說到：「蓮末子就像我們的女兒，這件事我想你應該很清楚才是。」顏鎮回到：「我．．我是無心的．．我．．」少天蕙聽到這裡就直接打斷說到：「你要有心我們也不會放過你，就算你是大將軍。」玉兒也說到：「你如果想跟池妹妹在一起，那我勸你先放下大將軍的身分與職責，池妹妹這次可是出來遊歷的。」顏鎮點點頭，元生此時也走了過來，拍了拍顏鎮的肩膀說到：「放輕鬆，這段時間，你可是平民百姓喔！」說完就走回無芳身邊，而無芳在看完蓮末子的手後說到：「蓮末子的手應該是沒什麼大礙，但短時間內不能畫圖。」蓮末子淚眼汪汪的問道：「那我要多久才能開始畫圖？」無芳輕輕柔了柔蓮末子的手說到：「快則三天，慢的話可能要十天，就看你有沒有好好休息了喔！」蓮末子聽完點點頭說到：「我好好休息的。」說完幾人便收拾東西繼續出發，這時顏鎮突然走了過來，指向鬃哞跟猽吼對著無芳問到：「這兩位是你的．．．？」無芳冷回到：「寵物、隨從、僕人、保鑣，隨你怎麼解釋。」顏鎮又說到：「那也就是我．．．」話沒說完，無芳就吼到：「住嘴！這沒你說話的餘地！你膽敢再隻字片語，我會讓你從人間消失。」其他人被無芳突如其來的憤怒嚇到，都愣在原地，只有元生溫柔的握著無芳的手，但顏鎮這時又對著元生說到：「小子，你真的知道你眼前這個人是誰嗎？他可是．．．」不等顏鎮說完元生就說到：「他是我的妻子，是我的愛人，這樣就足夠了，就算他過去是江洋大盜，是通緝要犯我都不在乎。」顏鎮卻笑著說到：「哈，你的妻子？那我．．．」沒等顏鎮說完，池歡荷便走了過來，顏鎮一看到池歡荷，話又吞了回去，就看池歡荷從幾人面前走過，牽起蓮末子繼續出發，顏鎮也隨後跟上，此時池歡荷冷冷地說：「你．．不適合．．跟我們．．一起。」顏鎮聽完卻回到：「我也只希望跟你一起而已。」此話一出，池歡荷頓時停下腳步，轉過身對顏鎮說：「是．因為．我．．我．．好欺負．好騙．騙嗎？｣顏鎮不敢置信地看著池歡荷，池歡荷又說到：「我．我知道．．我．．很．遲鈍．．不．不像別的．別的姑娘．．那．．．那樣，你．．你能相信．．我．．很高．．高興．．但．．真．．真的不．．不需要這．．這樣．．騙我。」顏鎮問到：「我怎麼騙你了？我不是．．．」不等顏鎮說完，池歡荷就說到：「你．．．你喜．．．喜歡．．的．．是．．無芳．．．吧？那．．那種．．美人．．你．．你從．．．一開始．．就是吧？你．．．幾乎．．都．．在關注．．．他。」顏鎮連忙解釋說：「不！不是這樣的，我是．．」沒想到池歡荷卻不打算聽，轉身就要離開，顏鎮立刻上前抱住池歡荷，說到：「他．．只是．．不對！從現在開始，我的世界只有你。」說完就走到池歡荷面前，對著池歡荷的嘴就親了下去，池歡荷瞪的大眼看著顏鎮，顏鎮又接著說到：「我曾經有一個未婚妻，但那都不重要了。」說完顏鎮便將手上隨身玉牌摔碎，隨後牽起池歡荷的手問到：「你．．你可．．可願意做．．做我的妻子。」池歡荷聽完是左顧右盼，看向眾人不知所措，元生對著池歡荷說到：「如果你也喜歡他就答應吧！」玉兒也說到：「這種事情要你自己決定，不用考慮我們。」池歡荷聽完後，緩緩開口說到：「你．．．你不．．不覺得．．．我．．我會．．會拖．．拖累你．．嗎？」顏鎮回到：「不覺得，你不能做的，交給我做就好了，這是我的承諾。」池歡荷又指著碎掉的玉牌問到：「那．．．那你．．．怎．．怎麼．．．交．．交代？」顏鎮說到：「我想對方也不會反對，畢竟我知道她也已經有她的如意郎君了，而我除了養父外沒有家人，不需要跟誰交代，所以．．．你．．．你願．．願意嗎？」池歡荷看著顏鎮默默的點了點頭，元生看到後便開始帶頭歡呼，就看顏鎮默默拿出婚契，婚契上頭早已寫好了兩人的名字，只差女方簽章確認，元生指著婚契問到：「這是什麼啊？」少天蕙回到：「你不知道婚契嗎？這是正常夫妻結婚都要有的，夫妻兩人都要在契約上留下自己的血元，以此證明兩人同甘共苦，據說身上有一份婚契的人是沒辦法獨自去簽署其他的婚契的。」元生聽完又問到：「沒辦法獨自？這是什麼意思？」玉兒回到：「也就是說原本的婚契雙方任何一人不同意，就不可能去簽署第二份，換句話說，你要嫁娶幾個人理論上都可以，只要先前的婚契對象同意就沒問題，就好比取第三任就需要一、二任都同意，第五任，就要一到四任都同意。」元生又問到：「那如果其中有人死了，不就沒辦法了？」玉兒笑著說到：「要是人死了，婚契效力就會消失了。」元生這時又看向無芳，問到：「那我們是不是也需要？」無芳則看著元生說到：「你是不信任我嗎？」元生回到：「我當然是相信你，但．．．你這麼漂亮又博學．．根本就是所有男人心中的典範，要是哪天．．．」無芳果斷地說到：「不會有那一天的，如果你想，我現在也可以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