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3６－盤山風雨不入山

上回說到無芳帶頭調戲閔環後又說到飾品，閔環這才拿出數十個飾品陳列在箱子上，自信地說到：「這幾件，是我的自信之作，其中這三個手鐲是可以稍做調整的，調整過後面那兩位夫人就可以配戴了，這幾件則是只有這兩位夫人能夠配戴，另外這一件，是我覺得可以考慮的，隨然用料並非上選，但您看這雕工，也是一絕，這邊則是戒指，翡翠、瑪瑙一應俱全，夫人，您意下如何？」這時就看無芳簡單看了幾眼，拿起一個翡翠戒指端詳，閔環立刻介紹到：「夫人好眼力，這翡翠戒指，紅的紅，綠的綠，您在看，這裡的作工，正好搭配著雙色變化，有著天地一體的寓意。」就看閔環指著戒指說的頭頭是道，這時無芳突然抓住閔環的手，揮手叫元生過來把戒指對在閔環手指旁問到：「你看，這戒指是不是很適合？」元生也回到：「確實，比起他手上那個金戒指好看多了。」無芳又說到：「那你要幫他戴上嗎？」元生回到：「我可只會幫你戴戒指，其他人我不會。」無芳聽完滿意的笑著說到：「不愧是我的相公。」說完就把閔環的手跟手上戒指放了下來，閔環也立刻把手收了回去，低著頭一言不發，也不繼續介紹，元生看著一動不動的閔環，小聲問無芳：「他還好嗎？」無芳也小聲回到：「不～知～道～」兩人竊竊私語片刻，閔環突然抬起頭對著無芳，說到：「姊姊，您不介意多一個小妹服侍相公吧？」無芳笑著回到：「當然不會啊，但我可要先說清楚，相公他是我的喔！」閔環聽完回到：「那．．那妹妹我．．那個．．怎麼．．．」不等閔環說完，無芳就說到：「傻妹妹，你可以跟我借阿！」就看元生聽完一臉驚恐的對著無芳說到：「借？借什麼？不是你我可甚麼都不做啊！」看著略顯失落的閔環，無芳又說到：「大不了姐姐我陪你一起，相公這樣沒問題吧？」元生只能無奈地看著無芳說到：「你開心就好，我配合就是了。」閔環聽完就抱向無芳說到：「姊姊，你人太好了，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無芳也抱著閔環輕拍她的背說到：「進了這家門，你就不姓閔了知道嗎？」閔環激動的問到：「那．．那我以後？」無芳回到：「那就改姓艷吧，我幫你名字也一起改了吧！就叫艷妃如何？」閔環聽完淚如雨下，說到：「艷妃，我以後就叫艷妃了，謝謝姐姐。」無芳又接著說到：「艷妃阿，相公名喚元生，而這幾位也不是他的小妾，這位是我的女兒玉兒，這兩位．．．恩，是我們的家人，有獠牙的是猽吼，另一個是鬃哞。」就看艷妃依序跟眾人打過招呼，無芳又接著說到：「妹妹，你想不想嫁給元生我都不勉強，但是我知道你需要這個。」說完無芳就把一張價值三十手的錢票給了艷妃，繼續說道：「妹妹，抓緊時間還去吧，免得拖過十日，又讓他們給你變著法的加倍上去，到時可贖不回來了。」艷妃一邊擦拭眼淚一邊收下錢票，說到：「姊姊．．．嗚嗚．．我．．我去去就會．．你要．．要等我喔！」話說完，艷妃轉身就向遠處跑去，元生看艷妃跑遠，問到：「這是怎麼一回事？」無芳回到：「黑市的閔家你應該不陌生吧？」元生回到：「先前有聽他人提到。」無芳接著說到：「閔家是黑市中專門做借貸的，也是黑市中最精通奇門器械的，暗器更是看家本領，如果一般人向閔家借貸，逾期無法償還，大多會遭遇橫禍死亡，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死於暗殺，而死者的家屬，就會被閔家抓回抵押，必須想辦法賺錢還債，閔家其中一個特色就是，會在欠債人家屬身上配戴等同欠債價值的飾品，而這些飾品都被動過手腳，只要超時未歸或是試圖摘下，就會觸發機關，將人當場毒殺，只有清償債務，才能摘下飾品離開。」元生又問到：「所以她姓閔也是跟傑家的概念一樣嗎？被迫改姓？」無芳回到：「這倒不是，他應該是閔家人沒錯，這附近也確實是閔家人的地盤，但閔家人也是有可能要借錢的阿！」玉兒這時也問到：「那爹爹是如何判出那閔環是負債的呢？」無芳回到：「因為它並沒有摘下手上飾品跟我們介紹，反倒讓人去拿別的東西，這不是很奇怪嗎？」元生又問到：「那．．那你又為何要讓我去摸她？」無芳回到：「因為我不確定是否如我推測，閔家的暗器技術可是首屈一指的，向我們這種有功元的很容易觸發反制機關，隨意接觸反而會受傷，而你與我們不同，你沒有功元並不會觸發機關，所以才讓你代替我去搜身，不過閔環的身材還真不錯，算你賺到了。」元生聽完回到：「甚麼賺到，這才是賺到！」就看元生邊說邊摟住無芳的腰，玉兒看到後，不屑的說到：「這種事等晚上關上房門在做好嗎？」就在幾人說笑時，就看艷妃喘著氣，跑了過來，身上黑袍更是多處撕裂，手上腿上更有好幾處刀傷，元生看到後連忙指著遠處對幾人說到：「閔環．．不是，艷妃，艷妃他好像．．」幾人順著元生指的方向看去，果然遠處艷妃手腳正滴著血，拖命往此處跑來，玉兒、猽吼、鬃哞三人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元生也抱起蓮末子跟著無芳跑上前去，才跑沒幾步，就看到一柄奇特長槍從半空射出，艷妃察覺後，立刻往一旁躲去，但這長槍卻從側邊射出帶著倒勾的鐵勾，鐵鉤上接著鎖鏈，直直射像艷妃，艷妃只得抽出靴上小刀擋住鐵鉤但小刀也因此被彈飛出去，好在這段時間，玉兒等人也已經趕上，幾人一照面，就看到艷妃身後跟著四個蒙面人，蒙面人身上還印著孔鬼印，蒙面人看見玉兒等人將艷妃護在身後，就指著玉兒說到：「哪來的閒人，勸你哪邊涼快哪邊去，別妨礙我們抓人！」話才剛說完，就看那人袖中三把小刀飛射而出，玉兒眼疾手快，立刻接住兩把飛刀，第三把飛刀則直直插在鬃哞腹部，蒙面人笑著說到：「這就是多管閒事的下場。」話才剛說完，鬃哞就抽出卡在毛上的短刀丟到一旁，順便拍了拍肚子，蒙面人自覺受辱，手上長槍猛襲而來，玉兒也不甘示弱，五指成爪，與對方纏鬥起來，雖說玉兒武藝高強，但無奈對方長槍中暗藏機關，玉兒好幾次都險些被長槍的機關暗算，就看那長槍忽伸忽縮，槍頭更是變化多端，更能無端伸出勾爪利刃，不過鬃哞猽吼那邊就不同了，鬃哞猽吼仗著身上毛皮刀槍難損加上手中利爪，三兩下就抓住長槍，並把長槍一把折斷，與之對戰的兩個蒙面人看情況不妙，轉身就跑，鬃哞猽吼也立刻追了上去，就在鬃哞猽吼追擊的同時，本來觀望的蒙面人也加入戰鬥，就看兩個蒙面人手持長槍合攻玉兒，若要說兩人都用普通長槍，玉兒尚可應付，但兩人手中長槍在機關作用下，詭譎非常，是碰不得卻又閃不開，就在玉兒陷入苦戰時，鬃哞猽吼也終於追上蒙面人，兩人一把撲倒蒙面人，就在撲倒瞬間，玉兒腳下兩把短刀破地而出，玉兒免強閃躲，卻仍是被劃傷腳跟，一時之間難以動彈，鬃哞猽吼也在撲倒剎那發現原來奔跑的竟然只是機關人偶，而人偶也在被撲倒時，射出許多鐵環，牢牢鎖住兩人，千鈞一髮之際，元生跟無芳總算趕到，元生緊張地喊到：「住手！」就看蒙面人同時停下動作，無芳問向蒙面人說到：「你們是甚麼人？來此作甚麼？」就看蒙面人斷斷續續得說到：「閔．．．閔環．．辦事．．不利，未．．取得．．機關圖．．．雖．．．贖回自由．．仍．．．不可留。啊!」話說完幾人的頭就朝不可思議的角度轉了過去，一聲慘叫過後，只留下四具無頭屍，現場是一滴血都沒有，而四顆頭顱也不知道往哪飛去，這時艷妃坐在地上大哭起來，說到：「姊．．姊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玉兒這時也用白布包紮腳跟止血，鬃哞猽吼也奮力睜開鐵環，元生看幾人匯合後，問到：「艷妃，發生何事？」艷妃哭著說到：「我．．我忘了自己是因為任務來到，本還想說可以贖回自由身，誰知道大哥她是個冷血禽獸，我還了錢，本以為他會信守諾言，誰知道他在解開飾品時，對我上下其手，我．．我也只能耐著性子等她解開最後一件飾品，誰知道剛解開就非禮了我，我掙扎逃出後，他更派人要我的命，嗚嗚．．．我．．我守身如玉二十多年，沒想到最後會被．．被．．嗚哇阿，姊姊啊！嗚嗚，我．．．我．．我該怎麼辦。」剛說完，艷妃又掩著臉大哭了起來，聽得元生幾人著實不捨，無芳蹲下身抱著艷妃安撫到：「沒事了，妹妹，都過去了，沒事了喔！」艷妃也緩緩止住啼哭，怯懦地說到：「看來．．我沒這福氣．．跟姊姊同住一屋，我還是出家為尼吧，我已經不是大家閨秀了。」說完就撿起剛才掉落的小刀開始割自己的頭髮，無芳連忙制止說到：「妹妹，你這是何苦，你要這樣我當初又何苦替名艷妃呢？」艷妃聽完也停下動作，隨後又開始啜泣，蓮末子也不捨地上前擁抱艷妃，無芳這時轉過頭看著元生說到：「你覺得呢？」元生一時摸不著頭緒，回到：「甚麼？我都好，無芳你決定就好。」無芳聽完微微一笑，對艷妃說到：「元生說了他不介意的，你以後就跟我們在一起吧。」艷妃聽完，眼含淚水看著元生直說謝謝，隨後才緩緩起身，就在幾人動身前往客棧後，原先不知飛去何處的四個頭顱才從半空掉下，瞬間被摔成肉餅。而客棧中的池歡荷等人是左等右等沒等到元生，心裡難免焦急，就看池歡荷看著門口反覆在桌子上畫圈圈，少天蕙更是來回踱步，時不時就跑出店門口東張西望，而顏鎮則坐在池歡荷身邊滿意地看著池歡荷，可好景不常，顏鎮沒看多久，就有一名身穿黑甲的人來到，來人正是夜門四將之一，就看對方一把抓住顏鎮的衣領，把顏鎮抓了起來，質問到：「顏將軍，您怎麼還悠閒地坐在這裡？兄弟們已經整軍多時，等您發落。」說完就要把顏鎮抓出，池歡荷連忙抓住顏鎮，說到：「你．．．你你是．．．誰？要．．．幹嘛？」對方卻不客氣的一把推倒坐在椅子上的池歡荷，指著池歡荷說到：「你個說話動作都遲鈍的賤人！少管閒事！」而來回踱步的少天蕙此時因為離開元生多時，又回到失聰的狀態，根本沒注意到後面的事情，顏鎮看對方推倒池歡荷，憤怒的吼到：「你給我鬆手！這是命令！你想抗命嘛？」對方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顏鎮，顏鎮也立刻抱起緩緩起身的池歡荷，就看對方不悅地說到：「大將軍，你的職責可不是照顧殘疾人，你可要搞清楚！」顏鎮回到：「多管閒事！夜門也不是欺負百姓的軍隊你記好了！給我滾！」對方這才憤怒的踢開桌椅向外走去，少天蕙也是被此人撞到後才回頭看到眼含淚光蹲在地上收拾的池歡荷，就在那人走出後，元生等人也總算在蓮末子的帶路下到了客棧，一進門，就看到池歡荷蹲在地上默默收拾東西，元生連忙上前詢問，顏鎮也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玉兒就問到：「這跟我們熟知的夜門差距很大阿，他們向來不管更不會接觸平民百姓的。」顏鎮回到：「是我疏忽了，我險些忘了自己還是那個大將軍，諸位，我稍後也要回轉帶兵，池歡荷就要勞煩諸位了，顏鎮我在此先謝過諸位。」說完顏鎮又是深鞠一躬，而後親吻了池歡荷就匆匆走出，而池歡荷自顏鎮離開後就開始悶悶不樂，就連蓮末子撒嬌也是愛理不理，元生看不下去，就坐到池歡荷身邊問到：「池姑娘，怎麼悶悶不樂？顏鎮只是回去工作，很快就會回來的，想開點。」池歡荷看了一眼元生說到：「顏．．顏鎮．．．會不會．．背叛．．跟別人．．生活．．不．．不回來？」元生笑著說到：「怎麼可能，他是大將軍，出去征戰是要些時日，但他不是說了會守護你一生一世嗎？」池歡荷撇過頭說：「他．．．他可．．可能是．．．騙子。」元生又接著說到：「不會的，我也是男人，他對你說那句話時的堅定，我最清楚了，他一定不會變心的。」無芳這時也帶著艷妃坐到一旁說到：「是阿，有些男人啊，就算一別幾十年，他還是一樣癡情的，任憑再多考驗他也是依然如初，池妹妹你不用擔心。」說完又接著向池歡荷與少天蕙介紹艷妃，池歡荷轉過頭一看到艷妃，突然精神又好了起來，說到：「是．．是你？閔．．環．．．閔四姨？」艷妃聽到笑著說：「我現在不叫閔環了，我已經跟閔家斷絕關係了，我現在叫艷妃，你會叫我閔四姨，想必我們以前做過不少生意吧？」池歡荷連連點頭，指著髮簪說到：「這．．這個．．就．．就是跟．．跟你們．．．買得，還．．還有．．」就看池歡荷邊說邊翻著書笈，拿出先前那些精美的飾品，艷妃一看那些飾品，驚訝地說到：「你．．你就是池海河的女兒池歡荷？唉呀！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你，想當初聽到你要跟我做生意，我還以為是騙人的呢！」元生聽後說到：「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故事，可以說給我們聽聽嗎？」艷妃笑著說到：「這就說來話長了，想當初，我剛收到他們池家要跟我做生意的消息時，我還遲疑了，那時我一連送了十匹貨都被退回，而退回的理由竟然是這些東西太低俗，太廉價，當時我還以為碰上騙子了，那時我還想讓大．．．．咳．．讓閔流去打聽對方是甚麼人，如果真是騙子就順便解決他，然而就在復盤時，我才發現十匹貨中我刻意放入的珍品被對方看中，還因此支付了十匹貨的價格，那時我就知道對方真的是池家人。」說到這裡，池歡荷跟艷妃兩人都笑了起來，艷妃繼續說到：「後來更是歡荷來信表明他要收購所有同等品質的飾品，我也立刻動員手下去四處蒐羅珍寶稀石，更聘請了許多能工巧匠來製作，而對方確實也照價收購，一聲不吭，可現在回想當時的我也是很勇敢，硬是拉高了四成價格。」池歡荷聽完回到：「其實父．．親．．知道，但．．看我．．喜．．喜歡．．．還．．還是．．．買下來．．．了，也．．因此才打．．打算讓我．．出．．出來遊．．．遊歷。」艷妃接著說道：「哀．．也許是報應吧，當初就是賺了這筆不義之財，我才會落得如此下場。」艷妃這時低頭看了看身上傷口，眼淚又快滴了下來，池歡荷這時也才注意到艷妃身上傷口問到：「那後．．後來發．．．發生甚．．麼事．．．情了？」艷妃咬著嘴唇說到：「當時我以為池家會買單，就表示有行情，繼續遣人開始蒐羅天下珠寶飾品，只要品質可以照單全收，但當時的我太過天真，完全卻忘了自己家中是做什麼買賣的，就開口跟閔流那個人渣借了錢．．．．」說到此處，艷妃又忍不住開始落淚，擦去眼淚後，艷妃哽咽地繼續說道：「當初貨款只差五手，便跟他周轉三天，那時也怪我蠢，沒聽出他反覆的訊問我是不是要實拿。」說完艷妃還狠狠地錘了自己的腿，元生這時問向無芳說：「實拿是什麼？有什麼問題嗎？」不等無芳開口，少天蕙就說到：「閔家借貸是出名的吃人不吐骨頭，一般當舖頂多也是九出十三歸，閔家就不同了，他們有實打實全拿的借貸，也有七出十三歸的規矩，倆著差別就在前者算日，後者算月。」無芳看元生聽完還是一頭霧水就說到：「艷妃就是被親大哥算計，用以日計算的借貸來支付貨款，卻沒發現，所以本來五手的借貸就在短短的時間內暴增。」艷妃也接著說到：「沒錯，閔流那個垃圾心思歹毒，想當初借貸三天後，我就已經償還了五手的費用，閔流也默默收下，讓我誤以為事情到此為止，直到十天後，閔流派人送來經他改造的飾品讓我戴上，我才驚覺自己中計了，她更是拿走我泰半的珍藏作為抵押，讓我連翻身的資本都沒有，只能想辦法去售賣那些良莠不齊的殘次品來償還債務。」元生聽到這裡不解的問道：「難道閔家沒有其他人嗎？為什麼連自家人這點小忙都不幫？」艷妃環顧眾人說到：「我沒有你們的好福氣，不是一家人卻勝似一家人。實不相瞞，閔家現在幾乎是閔流一手遮天，他不點頭，就不會有人動作，家父更因指責他謀奪沾塵子遺作與機關圖一事，被其他長老逐出閔家。」元生聽到此處便問道：「那你又為何要替他做這件事？」艷妃撇過頭說到：「因為．．．我不想再聽他使喚看他臉色，便想到以此事作為條件交換，事成他放我自由，我帶上我的東西離開閔家，從此兩不相欠，只是沒想到．．．會遇上你們。」池歡荷聽到此處，竟默默將手上機關盒推向艷妃，艷妃見狀含淚笑著把盒子推回給池歡荷說到：「現在我已經不需要了，這東西絕不能讓閔流拿到，你們務必要收好。」不等池歡荷收起，就見外頭一群人馬包圍客棧，隨後一名略顯肥胖，五短身材，半個人高的男子踩著用人疊成的梯子緩緩下馬，艷妃一看這陣仗，說道：「壞了！是閔流！」雖著艷妃驚呼聲，男子緩緩掀開門簾走進店內，背著手說到：「閔環，真是感謝你帶路，讓我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找到我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跟這群人一樣成為餵狗的屍體；第二，做我的人，讓我來疼愛你，我還會提供資金讓你去做你那飾品的小生意，如何？」說完還讓人把先前作為抵押的飾品搬來，就看每口箱子裡是金光閃閃，不時更是炫彩奪目，艷妃看著眼前景象，便毫不猶豫的搶過池歡荷手上的機關箱，眾人一時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