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34-文如囚字如鎖

韜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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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1/30閱讀時間約 19 分鐘
上回說到顏鎮與池歡荷和好,元生等人也開開心心的往盤山鎮,沿路上就見原先路邊的花花草草由綠轉灰,隨著幾人逐漸接近盤山鎮,花草也愈見灰白,如同石雕,元生好奇的問道:「這裡的花草樹木,怎麼看這都像是石雕,沒有半點綠意?」顏鎮回答道:「此處是玉石巧匠聚集之地,據說開闢盤山鎮的人名喚沾塵子,天生就有石化死物的異能,但也有人說沾塵子是手藝高超的名工巧匠,因雕琢的物品栩栩如生才讓人誤會能將死物石化。如今的盤山鎮便是他一手打造的,而這些石雕就是他的作品。」元生又問道:「那這位沾塵子還在世嗎?」少天蕙回到:「十數年前已經去世了,池老爺當時還有帶我們兄妹前往弔唁,所以特別有印象。」而無芳也說到:「我記得沾塵子是在一百四十三歲時過世,已經非常高壽了,據說他一生的作品只有三十幾件有幸能夠讓人收藏,其中又有十八件是皇族所有。」元生又問道:「就不知道老人家他一生有多少作品?」池歡荷回到:「一...一萬多..件,不..不含..建築。」這時蓮末子突然指著一個栩栩如生的石虎說道:「大老虎嘴巴裡面有東西!」眾人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只看到石虎口中舌頭,並未看出異樣,蓮末子拉了拉元生,元生變抱起蓮末子到石虎嘴旁,蓮末子隨後便從石虎後牙與舌頭的內側抽出一張紙條,元生接過紙條後正要打開,卻見石虎動了起來,對元生咆嘯,元生連忙護著蓮末子向後退去,石虎也隨後伸出玉石般光亮的利爪從石台上跳下,緊盯著還抱著蓮末子的元生,元生看的是冷汗直流,其他人一時也不敢輕舉妄動,而此是蓮末子卻緩緩地走上前去,元生本想制止,卻看石虎隨著蓮末子靠近而收起利爪,趴了下去,元生也趁此時打開紙條,就看紙條上寫著「一蓮托生末聖子,沾塵忘憂是稚子;百歲駕鶴歸去時,盤山歸隱渡餘功。」看完紙條,元生在抬頭時,蓮末子的手正好摸上石虎的頭,頓時石虎從接觸處一吋一吋裂解崩壞,就在幾人還在震驚中,正巧從盤山鎮方向走來一群人,遠遠看到此景,抽出身上刀劍就衝了過來,喊到:「哪裡來的賊人!你們竟敢破壞盤山鎮石雕!不可饒恕!」元生幾人不願誤會加深,選擇站在原地等幾人到來,但那幾人看元生一群人動都不動,到了現場心理反倒慌張,顫抖問道:「你..你們是..是甚麼人!竟..竟敢破壞沾塵子大師..的..鎮山虎!」元生客氣地說到:「我們是途經此地的商旅,實不相瞞,小女看見石虎口中異物,便想將之取出,但沒想到石虎也就此動了起來...」話沒說完,隊伍中一個較為年長的男子回到:「怎..怎麼可能!那石虎是..是沾塵子老前輩收我為徒時,當著我的面前一刀一刀雕出的,完成之時就放於此地至今,哪來異物一說,更荒論動起來!」元生聽完變拿出紙條遞了過去,只見那群人圍成一團議論紛紛,片刻後說到:「這..這確實是沾塵子老前輩的字跡,但..但石雕會動還是太過離奇,我們無法相信。」這時少天蕙不耐煩地說到:「所以,你們希望怎麼處理?」這一問到也把幾人問傻了,而此時石虎也完全化為碎塊,蓮末子也終於把手收了回來,說道:「俊恆田寺賈常長曾李柏和孫功餘錢伯,別來無恙吧?」此話一出,那群人瞬間愣住,直直地看著蓮末子,就見蓮末子又說到:「老夫不是說過,結緣春秋草,識得雉子身,此去無沾塵,獨留蓮末香嗎?」幾人聽完淚流滿面,紛紛跪在地上,這時蓮末子又開口說道:「老夫天時天命此後圓滿,盤山鎮便交託你們了,老夫最後寄託這一點靈識也將在此後消散,走前老夫要委託你們一事,那便是將你們所學傾囊相授與此人。」幾人聽完後紛紛磕頭答應,隨後便起身指著蓮末子對元生說到:「請問先生...令嬡如何稱呼?」元生回到:「蓮末子。」幾人頓時瞪大眼看了看字條,異口同聲地說到:「奇了,這真是奇了。」說完更是爭先恐後的要蓮末子跟自己學手藝,蓮末子嚇的抱住元生,元生也勸到:「別別別!諸位!諸位!別急!這種事情還要看蓮末子的意願。」但幾人根本不管元生說甚麼,更是開始伸手拉著蓮末子,元生只得一把抱起蓮末子閃到後頭,少天蕙這時也重重放下肩上黑箱子,碰的一聲,幾人才停下動作,少天蕙指著眼前幾人說到:「我還記得老前輩去世時,靈堂前的你們幾個還沒這麼感傷,怎麼現在卻是這個模樣?」幾人才說道:「你有所不知,在沾塵子老前輩去世後的這幾年,盤山鎮的光景是一天不如一天...」話還沒說完,顏鎮就問到:「盤山鎮先前不是還一片祥和繁榮嗎?何來一天不如一天?」對方則回到:「小哥你有所不知,你所看到的人群,十有八九都是為了沾塵子老前輩的作品而來,可前輩曾交代不可擅自將此處物品販售他人,是以來此多是空手而歸,也不曾打算光顧其他店家,更有心懷不軌之人成群偷竊前輩遺作或刻意破壞,故我們只能加強巡視,可我們幾人實在是無力阻止,現在盤山鎮更是隨著前輩的作品消失而逐漸沒落了。」聽幾人說到這裡,無芳卻突然冷冷地回了一句:「遺作的破壞是有心人還是自己人這可就不好說了。」對方聽完大怒說到:「你這是甚麼意思!」玉兒回到:「你打開你們身後那口箱子不就知道了。」顏鎮一聽,半信半疑的走去掀開對方身後推車上的箱子,果不其然,圓鍬稿子炸藥一應俱全,顏鎮指著箱子問到:「你們剛才說的故事你們聽著不荒謬嗎?」只見那群人中最矮的人看了一眼顏鎮,猛然掏出匕首刺了過去,顏鎮也立刻反應,反手奪刀,並將那人踢了回去,幾人看偷襲不成,竟直接點車上燃炸藥轉頭就跑,少天蕙見狀,足下用力一踩,車底下土地如同液化般,將整台車吞入,幾人也立刻躲到一旁,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車子陷入一半時,蹦的一聲,土石飛揚,外露的車子被炸得粉碎,地面也被炸出一個坑洞,煙塵過後,元生連忙關心眾人狀況,好在除了少天蕙被飛來的鐵搞劃傷外,其他人均無大礙,而池歡荷也立刻拿出藥膏替少天蕙塗抹,顏鎮見狀便立刻接手,但卻沒察覺自己的好意讓池歡荷十分不悅,池歡荷隨後便走到一旁踢著石子,少天蕙也推開顏鎮說到:「你個木頭,你老婆會吃醋你知道嗎?」顏鎮這時才恍然大悟,但手上藥膏一時也不知道怎辦,好在元生馬上接手,將藥膏接過,準備塗抹在少天蕙傷口上,想當然這下換無芳不開心了,好在元生早有防範,接過藥膏後就讓無芳遮住自己眼睛,引導自己塗抹,雖然很荒謬,但無芳卻並不反對,少天蕙更是直接問到:「元生你為甚麼不讓她來抹就好了,要這樣大費周章?」元生笑著回到:「因為我不捨得勞動她,這樣當作遊戲也不錯。」說完無芳就笑著開始指揮元生,元生也只能在少天蕙身上瞎摸索,少天蕙也只能緊張地說到:「你...你在摸哪裡!不是..不是那裏,你不要亂指揮阿!很冰啊!別,不是,你們兩個是不是故意的!傷口明明在左下肋骨,你怎麼一直讓他在我的左胸附近亂摸!」元生聽完連忙收手,說到:「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不等少天蕙回應,無芳就說到:「知道錯就好。」隨後才指揮元生把藥膏塗抹在正確的地方,完成後元生好奇的問道:「話說,為甚麼少天蕙你不自己抹呢?」沒想到少天蕙也愣了一下,隨後慌張地說到:「我..我忘了我能自己抹!可惡啊!元生你給我過來!」隨後就起身要打元生,元生連忙躲到無芳身後,少天蕙看到無芳頓時也不敢造次,就看無芳抓起少天蕙的手,往元生臉上搧了一巴掌,比起歡樂的這邊,池歡荷那裏卻是沉悶許多,只見池歡荷繼續踢著石子,顏鎮則默默的站在一旁,兩人就這樣站著也不說一句話,還好蓮末子這時跑來牽著池歡荷開心地指著鬧成一團的元生那邊說到:「姊姊!快看!父親連躲都不敢躲,只能站在那裏被打,好好笑喔!」池歡荷也順著蓮末子指的方向看過去,就看無芳抓著少天蕙的手在打不敢還手閃躲的元生,看著滑稽的元生,池歡荷也笑了出來,轉身就走了過去,無芳看池歡荷走來,便對他招招手,池歡荷也立刻上前,就看無芳笑著對元生說到:「不可以閃躲喔!」元生只能搖牙閉眼說:「我..我知道,但...妳不要太用力阿!我還是會疼的。」隨後無芳便示意池歡荷動作,但任誰都沒想到的是,池歡荷竟然一把抓住元生的臉,猛的親了上去,元生嚇的張開眼向後退去,這一舉動讓本來歡樂的氣氛瞬間凝結,看著向後退去的元生,池歡荷也追了上去,遠處顏鎮更是怒氣沖沖地跑來,一把抓起元生,隨後就是一拳打在元生臉上,元生被打得莫名其妙,推開顏鎮說到:「你有病啊?你們倆鬧彆扭關我甚麼事,你打我幹嘛?」顏鎮二話不說又是一拳打在肚子,元生被打的捧腹跪地,在元生跪地同時,一股威壓感壟罩眾人,就看所有人瞬間停下動作,少天蕙肋骨傷口也因此裂開出血,而顏鎮更被壓得跪在地下冷汗直流,但片刻後又恢復正常,元生忍著疼痛站起身指著顏鎮說到:「你..你真的...不適合..做..池歡荷的丈夫,你..你沒哪個..氣量。」說完又疼的彎下身喘著大氣,顏鎮也貌似被罵傻了,站在原地不動,直到池歡荷摀遮臉含淚跑向顏鎮懷中,顏鎮這才回過神,連忙開始安慰池歡荷,與此同時,蓮末子、玉兒也跟著無芳走了過來,就看無芳對著元生說到:「我們走吧,這幾人讓他們自生自滅吧。」說完頭也不回就走了,元生也連忙牽起蓮末子追上前,鬃哞跟猽吼也隨後跟上,猽吼看元生走不太動,一把抱起元生跟抱著蓮末子的鬃哞小跑追上,留下少天蕙、顏鎮、池歡荷三人,就這樣五人走了片刻,無芳也終於停下腳步,坐在路邊看著遠處不發一語,元生此時也緩了過來,走到無芳身邊做了下去,無芳也自然而然地靠在元生身上,問到:「我是不是反應太大了?」元生伸手摟住無芳肩膀說到:「沒事。」無芳又說到:「可是我真的很生氣。」元生回到:「我很抱歉,是我不好。」無芳沉默片刻後又說到:「我剛才好像做的太過份了,我剛剛直接打了池歡荷一巴掌,還警告他不要在對你有非分之想,更不准靠近你。」元生聽完默默牽起無芳的手說到:「換作是我我應該會更生氣,你這樣已經很厲害了。」蓮末子聽著著段對話卻摸不著頭緒,只能向問玉兒怎麼一回事,玉兒則回到:「愛是很神奇的,可以容納天地之大,卻又不能容下一沙一塵,你長大就會知道的。」蓮末子聽完又問到:「玉兒姐姐你也有心愛的人嗎?」玉兒看著蓮末子說到:「我也不清楚,或許有吧?」蓮末子又問道:「為什麼會不清楚?」玉兒微笑的摸了摸蓮末子的頭說道:「那你覺得什麼是愛?」就在幾人談話間,少天蕙顧不得傷口滴血,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過來,說道:「元...元生...我..我,她..他們..!」不等元生反應,玉兒就說到:「甚麼我妳她,有事說事。」少天蕙瞪了一眼玉兒,喘了喘氣後繼續對元生說道:「元生,池歡荷跟顏鎮..好像中毒了,能..能請你去看看嗎?」元生看無芳不為所動,便沒有回話,玉兒看元生不回話就說到:「元生又不是大夫,中毒他也解不了,你好像搞錯甚麼了。」就在玉兒回話間,蓮末子則跑去跟無芳撒嬌,說道:「母..母親大人,你..你可..可以幫幫歡..歡荷姐姐嗎?」無芳末了摸蓮末子轉頭看向元生說到:「你覺得呢?」元生則看著遠處道:「你想我才會有所作為,只要你不想,我都不勉強。」說完又摟緊了無芳,無芳這時也站起身,回頭對少天蕙說道:「元生幫不了你們,你搞錯人了。」此話一出,少天蕙便脫口說到:「我真是看錯你們了...」少天蕙還沒說完,無芳就轉頭說道:「玉兒,我們去一趟吧。」玉兒也點了點頭,五人便起身準備回去,玉兒走過錯愕的少天蕙身邊時還悄悄說到:「下次不要反應這麼大,不然機會可是會溜走的。」就這樣六人又往原來的地方走去,不一會兒,就看到遠處池歡荷跟顏鎮滿頭大汗盤坐調息,走近一看,兩人臉上青筋暴起,更有部分已經轉黑,呼吸也十分急促,玉兒上前仔細看了看後,從箱子中抽出四根綠針,迅速刺入兩人後頸跟下腹,只見綠針入體,兩人呼吸才逐漸平穩,玉兒也緊盯兩人反應,片刻後,池歡荷率先開始嘔吐,玉兒連忙讓其餘人等迴避,自己則又拿出一根銀針,在池歡荷嘔吐完後,一手抓著池歡荷的下顎,從口中順著喉嚨下針,只見銀針剛刺入,池歡荷身子一軟,竟爾失禁,好在玉兒還抓著池歡荷的下顎,池歡荷在沒有癱倒下去,就在這時顏鎮也開始嘔吐,玉兒無奈,只能讓猽吼替自己扶著池歡荷,自己則走向顏鎮,可奇怪的是顏鎮的嘔吐物與池歡荷截然不同,顏鎮吐出的全是綠色汁液,玉兒見狀,緊張的看向無芳,無芳說到:「還來得及,先順著鼻樑入針七吋,再封住風池、氣海、壇中,最後從肚臍下四指處確認。」玉兒聽完連忙照做,摸索片刻後,玉兒說到:「找到了,可..不只一處。」無芳看了顏鎮一眼,說道:「看來是做過那檔事了,可真是苦了池小妹了。」隨後又問道:「總共幾處?」玉兒回到:「三處!」無芳聽完說道:「這下麻煩了,有在移動嗎?」玉兒回到:「目前沒有。」無芳又說到:「看來也只能這樣了,說完就走向池歡荷,仔細確認後,抽出他身上兩根綠針,隨後拍了拍池歡荷的臉頰,池歡荷也緩緩醒來,無芳確認池歡荷醒來後就說到:「你們剛剛是不是...」池歡荷轉過身,點了點頭,無芳又接著說到:「現在只有你能幫他了,等下把蠱蟲逼出,你需要再過程中把蠱蟲吸出,你一定要注意,不要不小心把蠱蟲給吞下,不然有你受的。」說完就看池歡荷害羞的點點頭,無芳又說道:「總共會有三隻蠱蟲,你千萬要注意。」說完就讓猽吼跟鬃哞把顏鎮架起,並指揮池歡荷用布圍住顏鎮下半身蹲了進去,確認妥當後,便讓玉兒用力按壓顏鎮人中,同時把風池、氣海、壇中上的九根銀針抽出,銀針抽出,顏鎮頓時痛得哇哇大叫,片刻後只見顏鎮抖了幾下,池歡荷就鼓著嘴從布底下出來,玉兒這時遞來一個竹瓶,讓池歡荷吐入其中,再池歡荷吐入後玉兒也迅速封住開口,開始架起火堆生火,同時無芳也把顏鎮身上綠針抽出,連同池歡荷身上抽出的綠針一同放到火堆旁,一旁的少天蕙終於忍不住問道:「已經沒問題了嗎?」玉兒回到:「你可以問問他們兩人。」邊說邊擺弄著火堆,元生也悄悄問到:「剛才是甚麼情況?」玉兒看了看元生說到:「妳還是問爹爹吧。」元生轉頭看向無芳,無芳淡淡說道:「合和仙,一種透過房事繁衍的蠱蟲。」元生聽完意味深遠的看著不遠處正在善後的池歡荷跟顏鎮,這時少天蕙也走過來說到:「多謝你們相助,我知道你可能還在生歡荷的氣,但我還是要代替他們感謝你。」話剛說完,無芳就不屑的說到:「哈,不用謝。」說完就轉頭看著元生說:「你知道合和仙的別稱是什麼嗎?他的俗成是鍾情蠱,因為只要感染者跟原宿主以外的人行房,就會讓感染著跟第三人同時中毒發作,就像剛才那樣。」元生聽完先是一驚,但又馬上笑著說到:「那我還滿樂意中這個蠱毒的。」無芳聽完壞笑說到:「我可不是原宿主,說,你是想被誰感染?」就在兩人打情罵俏時,少天蕙卻一臉錯愕站在原地,片刻後問道:「那...那..怎麼分辨誰是感染者?誰是原宿主?」無芳也停下打鬧說道:「合和仙的原宿主只會是女人,且原宿主是不會中毒的,但原宿主一旦染蠱便終生不孕。」少天蕙聽完氣憤地說到:「所以顏鎮他!他!」無芳笑著點點頭,說道:「你猜得沒錯。」少天蕙又問道:「那...那能知道原宿主是誰嗎?」無芳說到:「當然可以,只要看感染者跟誰行房不發病就知道了。」少天蕙激動地說到:「不是!這當然可以知道,但除此之外無從分別嗎?」這時玉兒站起身說到:「我們正在想辦法了,我們都知道你跟池歡荷感情很好,但這種事情,你確定想讓他知道?」少天蕙一聽,又陷入沉思,隨後玉兒看向無芳說道:「爹爹,差不多了,我看再過半刻間就行了。」無芳這時也拿出一張符紙,纏繞在綠針上,隨著時間過去,竹瓶頂端的蓋子也開始逐漸鬆動,無芳隨後拿起綠針,口中咒語念動,就在瓶蓋被蠱蟲推開瞬間,無芳手中三根綠針分別射再三隻蠱蟲上,就見蠱蟲僵直不動,隨後竟開始逐漸石化,玉兒這時問到:「爹爹,合和仙不是只能跟原宿主行房嗎?那他又怎麼會...」不等玉兒說完,無芳就說到:「不同的物種是可以交疊的。」此話一出更是讓在場所有人瞠目結舌,元生問到:「所以你的意思是...顏鎮他跟..」無芳點點頭說道:「沒錯,除此之外別無他法。」少天蕙聽完顫抖地問道:「那..那..那歡荷他..他..不就....」話沒說完,少天蕙自己就哭了起來,玉兒連忙安慰到:「你別哭阿,又不是你受的委屈,你也先等我們找出對方是誰在哭吧?」話說到此,池歡荷兩人也整理好走了過來,少天蕙一把抱住池歡荷,不讓顏鎮靠近,但池歡荷卻伸手緊緊牽住顏鎮,就在這時,石化的蠱蟲也緩緩裂開,玉兒也拿出三張紙鋪在下方,就看裂開的蠱蟲散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隨後血元滴落白紙,竟然緩緩蘊開成一張圖,第一張圖上的是一批馬,元生起先看著覺得眼熟,思考後猛然想起顏鎮騎著的那匹身披重甲卻如履平地的戰馬,元生正要說,卻被無芳摀著嘴,再看第二張圖,圖上是一個女子,此女樣貌普通,但卻有一眼貌似斜視,而讓人萬萬沒想到的是第三張圖上竟然是猽吼的臉,猽吼看到也嚇了一大跳,指著畫說道:「這..這是吼的臉,為什麼?」鬃哞聽到也湊了過來,這時無芳說到:「猽吼,你跟我來,鬃哞,你幫我們把風。」說完三人就走到一旁,就看無芳蹲下身,在鬃哞腹部反覆按壓摸索,楞是沒有異常,這時鬃哞說道:「脖子...或許..生孩子的..過程」無芳聽完也半信半疑地伸手按壓猽吼脖子附近,片刻後,無芳點點頭,說道:「果真在此。」三人便走了回來,元生問到:「所以是...?」無芳也回到:「確實有,只是猽吼的身體跟我們不同,費了點時間,猽吼確實也是原宿主無誤。」少天蕙聽完幾乎崩潰,拉著池歡荷就要走,池歡荷卻也不打算鬆手,倒是玉兒趁機走到少天蕙身邊,小聲說到:「池歡荷是當事人,你要讓他現在就受到這種打擊嗎?在怎麼說他們也才剛結婚,你可要想清楚。」少天蕙聽完才不再動作,這時蓮末子問元生:「為什麼你們都不把真相告訴歡和姐姐?」元生也被問得一時語塞,不料池歡荷也聽到蓮末子的問題,說道:「你...你們..是..是不是..有..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跟..跟剛才..有..有關嗎?」幾人是你看我我看你,看了半天楞是沒人敢說,池歡荷不高興地說道:「騙...騙我..好..好玩嗎?」這時元生開口說道:「你..你要想清楚,這事情,對我們而言..有點...恩...沉重。」池歡荷歪頭說道:「說...說吧。」這是少天蕙開口說道:「顏鎮...顏鎮他..他跟別的女人上過床,還有!還有!一..一匹馬..跟..跟..猽吼。」池歡荷聽完也沒有甚麼反應,反倒是顏鎮因緊張著兒用力抓著池歡荷的手,池歡荷的小手也被顏鎮抓到發白,但池歡荷這時卻用另一隻手輕輕握住顏鎮的手,說道:「我...我知道。」說完便看著顏鎮說道:「但你..答應..過我..從此...只跟..跟我在一起..對吧?」顏鎮肯定的點頭,回到:「對,從那天以後,我就發誓要陪你一生一世。」池歡荷隨後對大家說到:「所..所以..以前..的事情..就..就過去吧。」說完就抱住顏鎮,顏鎮也把池歡荷緊緊摟在懷中,不停地說著謝謝,元生尷尬地看向少天蕙,少天蕙此時正自言自語道:「歡荷能接受,我就能接受,我可以祝福他們的,我可以!」這時無芳也用手把元生的頭撥了過來說到:「這種時候你不看我去看他?」元生連忙說到:「我只是好奇少天蕙會有甚麼反應。」無芳回到:「那你就不好奇我的反應嗎?」無芳說完就伸手捏了捏元生的臉頰說到:「你個小笨蛋,還不哄哄我!」元生一邊被捏一邊說道:「我的無芳才..才不會吃醋,因為他知道我最愛他。」無芳聽完才停下動作,這時就聽蓮末子的肚子咕的一聲,蓮末子害羞地抱著肚子說道:「對..對不起,我..我餓了。」玉兒這時也收拾完東西,牽起蓮末子說道:「我們再前進一小段吧,盤山鎮就快到了。」蓮末子點點頭,幾人便整裝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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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環繞元生的故事,原先簡單平凡的日常卻在日復一日的過去才知道原來世界並不是如他所想,更在一次次的旅程中漸漸還原這世界的真實樣貌,同時也在旅程中漸漸撥開元生記憶中的真相,究竟元生的過往是如何,而未來又將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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