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律（現實殘酷） ０３：搶奪他人生存物資的恐怖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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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０３搶奪他人生存物資的恐怖份子＝
如果讓我說，活屍不可怕，也不骯髒。
活屍可是自然界最優秀的乖寶寶，絕對遵從生存定律的模範生，一切行為都是為了吞食活物維持身體機能運作這項最大原則，絕不拐彎抹角玩心機，所以哪裡可怕？哪裡骯髒？
那麼什麼最可怕？笑裡藏刀爭奪生存資源的正常人類，皮笑肉不笑的詭計多端，才是最可怕！最骯髒！
想要什麼，本來就應該去爭奪什麼！
想吃什麼，本來就應該屠宰什麼！
大自然的一切生物，總是遵從這樣的生存定律。
唯有人類，試圖構築另一套虛偽的道理和定律，自我催眠這才是對的。
事實上，對一切自然律不誠實的人類，才是真正的可怕和骯髒！
所以人類被大自然反撲清算，真的一點都不必意外……
真的……
現在的我，為了確保自己的生存，也為了確保生存資源被奪走的狗屁事不會再次發生，持續彎著腰躲藏，像賊一般走在屋頂上。
我無聲追著遠方那對老少，跨過圍牆，踩過屋瓦，走過一棟建築又一棟建築，下水道之外的另一片建築迷宮。
畢竟是衛星都市，所以大型幹道非常少，都是些小巷子，就算建築之間被巷弄隔開也不必太擔心，可以手攀腳踩堅固的電線叢前往對面建築屋頂，根本不受阻擋。
當然，追蹤他們的途中，有過數次差點被發現的危機。
先是忽然的回頭，然後是數處會發出聲響的絆腳繩。
我就這樣一路追，體會到這對老少絕對依靠屋頂生存許久，經驗老到，也越發確定這樣的人不能留！
終究已經三年過去，生存資源只會越來越稀少，搶奪只會越激烈。
今天放過他，明天可能就換我死，就是這麼簡單。
我不想因為他們搶我的生存資源而死，那麼只好現在就讓他們去死了！
你說，誰有做錯什麼嗎？
我說：不過是因著生存資源、弱肉強食的生存淘汰大原則而已……
終於，晚上七點，天色黑暗，月亮升起，星星閃耀，銀河清晰可見，好不容易跟到他們的居住地。
是個屋頂上的鐵皮屋。
我遠遠看著他們進入，點亮燈火，聽著他們的說話聲。
聽他們交談，似乎非常放鬆，甚至有笑聲，明顯沒有發現我的追蹤。
我擔心有詐，於是再等待大約半小時，才算是確定他們真的沒有發現我的存在。
說起來，六十歲的老人，十歲的小孩，能多機敏？多有注意力？
他們本身年齡導致的身體狀況，已經讓自己被殘酷的淘汰了……
我就此下定決心除去後患，從背包抽出小型防火斧，緊握手中，小心腳邊狀況，翻過圍牆，一步步向那間鐵皮屋逼近。
不必懷疑，這裡已經算是敵方大本營，再往前必定會有大量陷阱。
沒電的環境，陷阱不外乎：腳踏板，繩索。
只要注意下一個腳踩之地，前進方向的空中細線，就不信他還能玩出什麼把戲。
大約半小時的小心前進，我終於正式逼近到鐵皮屋外圍的最後一道圍牆。
這時的我，已經能清楚聽見他們的交談。
老頭叫做董伯，小孩叫做小敏。
他們正在檢查從商店搜括的所有物品，討論什麼東西應該先吃，什麼東西可以再放久一點。
強盜！
從我手中搶奪生存物資的無恥之徒！
難道倉庫後門會沒事自己開啟，所有東西等著隨意領取？
如果我沒遇到也就算了……算你們倒楣，正巧被我碰上！
敢碰那些東西妨礙我的生存，就得給我付出代價！
深吸一口氣，我撿起腳邊一顆小石頭，向鐵皮屋門前的老舊圍牆丟去！
『碰！』一聲，加上石頭落地聲，非常清楚！
屋內的交談立刻停止，歸於安靜，只剩下夜風聲和活屍的無意義低叫。
大約一分鐘，小敏終於開口：「董伯？」
「噓！」
沉默再次持續。
我能猜想這老頭在想什麼，一定是在猶豫是不是有人入侵，或是單純的老舊圍牆石頭剝落？
他一直安靜，也是想聽有沒有陷阱被觸發的聲音？
又經過大約一分鐘，鐵皮屋內傳來腳步聲，沒有隱藏的腳步聲。
他邊走邊說：「應該沒事，我去外面看看就回來。」
小敏回答：「好。」
老頭已經判斷只是圍牆石頭掉落，放鬆戒心。
他宣告自己的死亡了……
鐵門從內部拉開，穿著厚外套的白鬚老頭現身在門口，正要向外踏出下一步。
我立刻使盡全力，對他甩出手中的消防斧！
銳利刀斧狠狠劈進他的胸膛！
董伯一臉錯愕的向後倒去，摔在屋內地板！
我從背包抽出鐵撬，翻過圍牆，向鐵皮屋衝去！
屋內的小敏也開始慘叫，同樣傳出腳步聲：「董伯！」
我奔到門前，小敏也剛好跑到痛苦掙扎的董伯身邊。
彼此互望……
脫下棒球帽的小敏，修剪整齊的及肩秀髮，明顯是女孩。
她抬頭看著我，一臉驚恐，張嘴：「啊－－－－－－」
我的鐵撬立刻向小敏的心窩揮去，毫不留情。
前後不過十秒，正式結束……
………………
…………
……
…………
……
以人類受到攻擊傷害這件事來說，可能是電影電視看多了，所以人們對這件事導致的死亡總是存有誤解，認為應該立刻死亡，獲得善終。
事實上，想爽快的受傷死亡只有一種方法，槍傷那樣腦部受到大規模直接傷害，導致意識在瞬間徹底喪失，才有可能。
其他的傷害，包括最嚴重的被砍頭，都不會讓一個人立刻失去意識死亡。
短則十來秒、長則數小時或數天，這才是受傷死亡的真面目。
當然這段時間不會白過，身體的強烈痛苦，心理的恐懼，沒有一樣會少。
董伯和小敏，正在經歷這段邁向死亡的痛苦過程。
親手造成這一切的正是我。
我太狠了？
這樣的世界，不夠狠，手下留情，自己可能就會死。
斧頭深深劈進胸膛，老董的鼻子和嘴巴一直冒出鮮血和血泡，表示至少一片肺葉受傷，難以出聲，也根本沒有力氣再爬起來。明顯沒有機會了，一定會死於出血性休克或是被自己的血溺死……
小敏一臉慘白，側攤在老董身邊，雙手撫著胸口，舌頭吐在嘴外，像狗一樣急促喘氣。我判斷：心臟強烈衝擊導致的休克，甚至有可能折斷的肋骨已經刺傷內臟，內出血中……
不論如何，他們一直看著彼此。
他們的表情，明顯不敢相信忽然之間會有這樣的事發生。
他們的眼神，更是充滿對於死亡的恐懼。
身為生存者和勝利者的我，站在老董身邊，低頭看著他，用鐵撬把他的臉轉向我。
他邊咳血，邊恐懼看向我。
我直接說：「老頭，想知道我為什麼殺你？你今天從商店搬的那些東西，是我先盯上。你倒楣讓我碰上，認命吧。」
老董的眼神，總算瞭解。
我繼續說：「你活不成了，死心吧。現在你應該還能點頭？你想怎麼死，只要點頭回答，我保證給你一個痛快，讓你一路好走。」
「…………」
我故意讓鐵撬輕碰他的頭：「打暴你的頭？」
他開口，咳咳咳的試圖說話，卻只是冒出更多血泡和鮮血，沒有點頭。
我用鐵撬輕碰插在胸膛的消防斧：「拔出來，讓你立刻失血過多死亡？」
他依然咳咳咳的試圖和我說話，沒有點頭。
「到底怎樣？還是你不希望我管你，放你隨便什麼時候死？」
他咳咳咳的，終於掙扎著發出聲音：「小……小敏……」
我皺起眉頭：「啥？」
他哭著邊咳血邊說：「放過……小敏……還只是孩子……」
小敏也痛苦的流出眼淚：「董……伯……」
董伯掙扎著繼續說：「她知道一個……藏很多……食物……的地方……活著……很有幫助……」
我很無奈的稍微張開雙腳站穩，彎腰，像打高爾夫那樣握緊鐵撬，瞄準老董的腦袋：「嘖！開這種玩笑……需要搶奪他人生存物資的恐佈份子，說這會是實話？」
董伯不再看我，再次轉回頭，看著小敏：「小敏……」
小敏掙扎著想爬起來，邊吐舌頭喘氣邊對我哀求：「不要……不要……」
董伯露出微笑：「小敏……別怕……別……怕……別……」
我舉高鐵撬，像打高爾夫球狠狠揮打下去，暴頭！
鮮血立刻噴濺到小敏臉上！
董伯的身體也因為大腦神經受到直接傷害，所以全身劇烈跳抖一下！
我繼續對他的頭快速揮棍，不管到底是頭頂、臉頰或是耳部！
一下又一下！
一下又一下！
一下又一下！
．
．
．
．
．
直到最後一下！
我使盡吃奶力氣揮打：「一桿進洞！」
『啪！』一聲，嘴裡幾顆牙齒噴出，頭部也因為頸骨斷折而整個九十度貼到肩膀上，頭顱更是坑坑凹凹的徹底變形，整個腦袋都是鮮血。
被噴滿臉鮮血的小敏，親眼看著這一切，董伯徹底變形的臉，明顯被打斷的脖子，這會才像反應過來，以所有力氣：「啊啊啊啊啊啊－－－－－－」
至於我？也只能重新站直身子，擦擦汗，喘口氣：「呼……這年頭，要殺個人還真不容易啊……」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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