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律（現實殘酷）　０６：她媽的死亡是解脫

＝０６她媽的死亡是解脫＝

動物園和三軍綜合醫院位在木店城，同樣是大高城的衛星城，緊鄰在山腳下的工業區。

如果大高城位於正中央，我目前所在的蘆林城就在九點鐘位置，動物園和三軍綜合醫院所在的木店城位在四點鐘方向。

想從這裡前往木店城，就得橫越整個大高城。

透過下水道系統安全前往絕對沒有問題，問題是通行的時間。

從我的藏身房間出發，包括中間停下來紮營過夜休息，抵達動物園附近需要大約三天，來回也要一週時間，終究是數百萬人生存的大型都市，雙腳走起來可也會要人命，這時就真的懷念起活屍爆發前交通發達的時代。

那麼要過去看看情況？

不論如何，還是得再出去一次，因為老頭位在屋頂的鐵皮屋還有不少物資沒有帶回來，所以可以先去三軍醫院看看情況再去拿物資回來。

可是這三年期間，我的活動範圍一直在一天可到的範圍內，從來沒有走的比這還遠，木店城那樣的地方根本像是異世界……畢竟在這樣的原始時代，離家越遠，危險機率也就跟著升高，哪怕是應該安全的下水道系統，所以我對木店城的情況瞭解可說幾乎是零，死亡風險非常高的地方。

就這樣，城市街道地圖被我翻又翻，下水道地圖也被我看又看，持續針對三軍醫院附近進行交叉比對，試圖規劃出安全的入侵路線和上陸地點，更進行危機模擬：被其他生存者追殺，被活屍追殺，甚至是下水道忽然崩塌……之類狗事，依然只得出一個結論：『危險！』

雖然地圖畫的很詳細，但是因為實際環境的陌生，你永遠不知道下一扇門裡面有什麼，也不會知道地圖上的活路會不會其實是條死路，所以一遇到危險真的有可能無處躲。

另外，猶豫要不要遠行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因為……

我終於放下地圖，暫時不再去想這些事。

離開行軍床，拿著藥水和繃帶走向小雲，說起來也已經離開二天，斷臂處還是要重新換藥。

雖然小雲知道我是要給她的斷臂換藥，但是看到我走近，還是恐懼的彎下腰，緊抱懷裡發抖的小敏，和她縮在一起。

小敏也知道我走近，更恐懼的猛發抖，活生生的嚇破膽：「咿……」

看她們這樣，賞心悅目啊，真的……

不是我變態，是因為她們對我的恐懼，必然導致對我的反抗和生存威脅大大降低，這才是我喜歡的。

我蹲在小雲左邊，轉開藥水瓶，冷冷對她說：「左手？」

她趕緊看著我，並且對我伸出左手：「是……」

我慢慢拆開紗布，一圈又一圈，直到看見斷臂傷處，和上面的縫線。

我半開玩笑：「還是沒有發炎化膿。妳的生命力真她媽頑強，根本蟑螂。以後就叫妳蟑螂吧？」

她再次恐懼的：「是……」

我取出一根棉棒，在斷臂處重新塗上藥水。

就像過去幾天，小雲看著自己失去的左手，看著看著，慢慢流出眼淚……不過因為怕我生氣，所以不敢出聲。

我邊塗藥邊說：「一直哭什麼啊？左手換一條命，划算了。」

她趕緊擦乾眼淚：「是……」

我轉移話題：「看妳有精神多，應該可以說說自己的事了？」

「自己？我嗎？」

「不然還有別人啊？活屍爆發之後，妳發生什麼事？又怎麼會躲在那間商店？」

小雲沉默一會，明顯在回憶：「當時，媽媽帶我和其他人躲在大學避難所－－－」

我立刻：「笨蛋！根本找死！不必想也知道，活屍一定很快就攻陷那種充滿新鮮食物的地方！」

小雲無言以對：「嗯……」

「之後咧？」

「我、媽媽和幾個人、躲進大學附近的大樓裡，然後我們聽說附近的警察局很安全－－－」

我再次打斷：「草尾分局吧？」

「好像是……」

「那裡我去查看過，根本大墳場，到處是被吃剩的人骨。這個世界啊，不可能會有安全的避難所，早點死心比較好。」

「…………」

「那妳們是活著逃離草尾分局，還是怎樣？」

「我們到附近之後，發現裡面已經沒有人……」

「運氣好，沒有早點到，不然妳也要陪葬。接著又怎樣？」

「我們幾個人到處躲，有人吵架離開，有人出去找食物就沒有再回來，最後剩下我和媽媽……」她說到這，再次鼻酸，流出眼淚，啜泣起來，邊哭邊說，「……媽媽她有高血壓高血脂，也小中風過，必須每天吃藥，但是世界變成這樣，藥一直斷斷續續的，最後更是找不到……」

我直接得出結論，大聲讚許：「死的好！」

她大聲起來：「不要這樣說媽媽！」

我再次抓扯她頭髮：「臭婊子！我說妳媽死的好就是死的好！」

「呀－－－－－－」

她懷裡的小敏也更恐懼的猛發抖。

我繼續大聲：「這樣的世界對妳媽那樣有病的人，死亡是解脫，懂不懂？要是繼續活著，只會把妳拖累的更慘！再說，像妳這樣，活的快樂啊？」

小雲哭叫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繼續猛拉扯她的頭髮：「高樓大廈已經成為假象，醫藥之類現有文明資源妳以為還能用多久？活屍爆發之後，大家必定要回到掙扎求生的石器時代了！就是石器時代！跟我說一次：石器時代！」

她依然哭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個屁啊！說：石器時代！」

她終於哭著說：「石器時代！」

我再逼問：「我們活在什麼樣的世界！」

「石器時代！」

「在石器時代，妳們女人只是一塊肉，男人的戰利品，繁衍工具，懂不懂！這件事不要讓我一說再說！到時真的動手打到妳有這個認知為止！」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我這才爽快一點，放開她的頭髮。

小雲立刻哭著趴在小敏身上，右手再次護著頭髮，完全不敢抬頭。

不過既然都發飆了，我趁機轉移目標，伸手拍向小蘿莉：「小鬼！」

她被我拍打身體，可能以為又要被我毒打，恐懼叫出：「呀－－－！」

「知不知道為什麼讓妳活著？除了基地食物的事，也因為妳是個女的，幾年之後也是一塊肉！我不管妳有什麼樣的過去，妳的軍官老爸多偉大，現在落到我手中就最好安分一點，我說怎樣就怎樣，不然照樣宰了妳！」

不知懂不懂『肉』是什麼意思的小敏，只是抱在小雲懷裡猛發抖。

「聽到沒有！想再被我打啊？」

小敏終於和小雲一樣：「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很好，果然小孩的學習能力高。

雖然還不瞭解她，不過她這樣，暫時也就夠了。

沒多久之後，我把小雲的斷臂重新包紮好，才又開口：「喂，妳們二塊肉，給我聽好了。」

小敏依然動也不動，只有一臉淚痕的小雲，小心的抬頭看我。

我苦惱的說：「我實在是很不想這樣做，不過想來想去實在是沒辦法，因為時間真的太久……反正我會用鐵鍊綁著妳們的脖子，塞住妳們的嘴，牽著妳們一起走。」

小雲不安的問：「去哪裡？」

「操！把妳們賣去妓院啦！問題這麼多！」

看小雲的表情，她還真相信啦？哈！真絕啊！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