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離開環海市警察局總局,準備回派出所找副所長報告阿鴻幫我調查到的資料,但我卻越想越不對勁。
證據!
沒錯,那刑警是有下藥讓姿卉睡得不省人事,也到了半夜才載著姿卉回到她的住家,還待了兩個多小時才離開。但這還是不能說明什麼,這案件還是欠缺直接有力的證據,來證明姿卉就是那刑警殺的呀!
證據啊……要上哪找證據呢?
想了想,乾脆從姿卉死亡的地點查起好了。姿卉是在她自家的汽車上吸廢氣所死亡的,那就從她家的車開始調查吧!說不定還能夠發現些什麼蛛絲馬跡。
雖然車上很多證據或能夠當作證據的,可能都早已被山岡市的人給調查完或破壞掉了,但我還是要抱著一線希望去試試看。
我記得上次到姿卉家的時候,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姿卉的爸媽也都在家,但住家的前院卻沒有停著車。
難道是那台車還被當作是證物,所以還不能被領回嗎?
我心裡這樣懷疑著,乾脆確認一下好了。我對姿卉問了她家的電話號碼,便打了電話過去。
接電話的是姿卉的爸爸,在我表明身份與詢問汽車的現況後,得到的答覆果然是汽車還被警察局那邊扣留著。
既然無法調查汽車,我思考了一下,又拿起電話撥打了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爽……啊!不是啦,阿鴻,我又想到一件事,我等等會回去找你。你可以馬上幫我找一下姿卉被認定為『自殺』的成立要件嗎!因為我非常確信姿卉不是自殺的,而是被那刑警故佈疑陣,混淆大家的焦點,讓大家誤認姿卉是自殺的。我想要找出可以推翻的有利證據!」
「你對這案子還真是熱衷啊……」
阿鴻意興闌珊的回我。
「我原本想從汽車上找看看能不能有突破性的證據,但汽車還被扣留在山岡市那邊,我無法對汽車進行調查。所以我才想要從她為何會被認定為自殺方面下手。」
「你是不是要表現一點具體的心意?」
「我知道了啦,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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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又出現在阿鴻的辦公桌前了。
「來,你最愛的仙草奶凍加兩倍珍珠半糖微冰!記得我們受訓時,每次休息去外面你都必點的飲料。」
我將飲料放到他桌上的角落。
「誰說我喜歡喝這種飲料的啦……我們受訓那時候,我會這樣點,是因為那飲料店的大奶妹,都要奮力的搖才能把奶茶裡的加料給搖開來,我們都是去看她『搖奶』的好嗎!」
阿鴻一臉像是看到外星生物一樣的表情看著我,覺得我怎麼會不懂大家會去那間店買飲料的重點。
且他一講完,我似乎又聽到了姿卉在瓷瓶裡傳來了一聲冷哼。
「原來是這樣啊!但我買都買了,你將就的喝吧!找你查的事情有答案了嗎?」
「我都印出來了,你慢慢看吧!我今天至少要把後面位置這疊的公文處理掉一半,你就不要再來吵我了喔!不然我留你下來陪我加班!」
阿鴻埋怨的說著,但我也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他的這些公文我完全幫不上忙啊!
「謝啦!兄弟。那我不吵你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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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阿鴻印給我的資料,我離開了總局,回到車上,一頁一頁仔細的看著。過了五分鐘後,終於讓我看到其中一項覺得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死者從住家花園裁剪下來,原為澆花用的水管,連接汽車排氣管處,清楚找到水管要插到汽車排氣管的接口,印有死者右手指紋,水管上也只有死者的指紋。故綜合上述所有證據與論點,認定死者為自殺。』
等一下,我記得早上在咖啡館時,姿卉一聽到我對那雙胞胎姊妹說完她的特徵就是F罩杯以上的大奶後,她一巴掌就想要打過來。而她當時……用的是左手!
「姿卉,妳是不是左撇子?」
我對著瓷瓶裡的姿卉問著。
「是啊!從小就是左撇子,小時候我爸媽有想要我改,但我還是習慣用左手。怎麼突然問這個?」
姿卉給了我一個符合我預期的答案。
「沒事,但我想,妳的案件似乎有一線曙光了!」
這個發現能不能成為翻案的突破點呢?現在所得到的這些資訊,應該確定可以跟副座討論一下案情了。
於是我打了電話到派出所,剛好是琳琳學姐接的電話。一問之下才知道,副座跟一位學長正在外面巡邏還沒回派出所。我跟琳琳學姐說我等等會過去找副座時,卻被琳琳學姐給敲詐了。
「學弟,現在所裡面的人都好渴喔。等等過來的時候,該怎麼做知道吧!」
琳琳學姐突然用她那有點嗲的口氣說話。
說真的,琳琳學姐是不適合用這種語氣說話的人吶,聽了會有點倒陽。
「好啦!我投降。不需要用這種語氣說話。今天有幾個人值班?我等等會買過去啦。」
難道是前天跟她還有她男友一起吃麵過後,琳琳學姐對我的態度就有了這樣的大轉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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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了派出所,在桌上放了十杯我剛買的飲料後,副座也剛好回來了。就在大家都感謝我帶來的飲料時,副座跟我一個眼神交會,也了解了我的來意。
「我出去抽個菸,金旺啊!上次你有跟我提起你醫院回診後的事情,你出來再跟我說一下吧。」
副座也用很隱密的說法找我出去單獨講話。
出了派出所外,副座就坐在警用機車上抽著菸。這停車的地方在派出所的左後側,在這邊說話不怕所內的同事聽到,也剛好是監視器的死角,所以抽菸的同事都會過來這裡抽菸。
我將我手上所有的資料都拿了出來,包括請蕭老師畫的畫像,以及請阿鴻幫我調查到的文件與隨身碟。
我先拿著蕭老師畫的素描。
「這是當初我朋友拜託到我這邊時,跟我提到有跟那銀行死者碰面的便衣刑警與檢察官。我依照朋友所描述的特徵,請了一位素描老師幫忙畫出來的。而這兩張畫像我拿去了山岡市那間咖啡館,找了裡面的兩位服務生確認過了,當初跟死者碰面的就是他們兩個人。」
「誰幫你查的?」
「剛好我在受訓時,室友裡面有一個現在剛好在總局裡當資訊管理的同事叫劉亮鴻,我請他幫我查這兩個人的身份,確認就是山岡市的義股檢察官與山岡市第三分局的刑警。」
我換拿出了阿鴻給我那兩人的資料給副座。
「後來阿鴻還『秘密』的幫我找到這些監視器檔案。」
我將『秘密』兩字說得特別用力,副座給了我一個『了解』的眼神之後,讓我繼續說下去。
「義股檢察官有沒有涉案這我不能確定,但我確定那刑警一定大有問題。這隨身碟裡,有那刑警在咖啡館裡對死者的飲品下藥的畫面,也有他載著死者離開的路口監視器畫面。而路口的監視畫面更清楚看到死者早已昏迷在他的汽車後座。而到了午夜十二點時,那刑警才載著死者到她家,還待了兩個多小時之後才離開。」
「若以監視器畫面來看,確實是可疑點吶……」
「而死者被認定是自殺死亡的其中一個要件,是用來引汽車廢氣的水管,只有找到死者的右手指紋。但我跟我的朋友與死者的爸媽確認過後,得知死者卻是左撇子。」
我將所有調查到的事情都跟副座說了,副座也把手上的文件看了一遍又一遍。
副座看了莫約有五分鐘,這段時間我都沒有打擾他。
「你應該還有想調查的事情,但要調查的話會越權侵犯到山岡市那邊,所以你才來找我的吧!」
副座沉思後才開口說著。
果然是精明的老狐狸啊!
我內心這樣的想著。但也慶幸我所想到的地方,跟副座思考的方向應該是一致的。
「副座,我嚴重懷疑,那名刑警載著死者離開咖啡館的時間,到他載著死者回到她住家的這一大段空檔的時間,他是不是對死者在生前有進行了什麼侵犯的行為。如果他有載著死者到哪個定點,就搜查那個房子;如果是停在荒郊野外,就搜查他的車子。」
「嗯……」
「他當時開的汽車是警署配給他的偵防車,系統上應該會有定位紀錄。但這又必須侵入到山岡市更內部的警用系統,我不想再麻煩阿鴻幫忙,畢竟這更容易被發覺,如果被查到很難解釋。」
「不要那樣做比較好。」
「好。但死者的大體早已被家屬安排火化,但法醫那邊當案件發生後應該也有進行驗屍,但就怕報告早已被那刑警動了手腳,如果能找到法醫那邊原始的檔案就更能夠證明我的論點。畢竟那刑警的個人資料上顯示,他早已離婚多時,如果現在有一個已經昏迷無法反抗又身材火辣的女性在手,知道她又將死於非命的話,一般的男人應該都會做出正常的反應了,何況他還離婚很久了。如果那刑警不是做了我所想的那種事情,那他這段時間的行動更該調查清楚。另外……」
我再拿出一個阿鴻給我那刑警的資料中,最為關鍵中的一個疑點。
「這是那刑警設在境外銀行的資料,他在死者身亡前的一個禮拜,收到了另一個境外銀行秘密帳戶轉帳給他的二十五萬美金。而轉帳給他的帳戶只查到是設立在境外的一個空殼公司。」
這是所有的資料裡面最具震撼力的一點了。我相信應該能撼動副座的決定。
又沉思了一段時間,副座終於開口了。
「你的這些資料,除了你跟我,還有幫你調查的劉亮鴻,還有其他的人知道嗎?」
「沒有了!頂多那兩張素描有請山岡市咖啡館的兩位服務生幫忙確認,其他的都沒有人知道。」
「那這些資料都給我,你調查了這麼久,應該也累了,先回家去休息一下吧。」
副座把所有的資料都裝回到我剛剛準備的大信封袋後,又囑咐了我一些事情。
「這幾天你一樣正常上班,正常的執行你的勤務,關於這個案件的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再碰了,這案件的後續交給我去處理就好,知道嗎!」
「好的,謝謝副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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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把所有資料都給副座之後,我也就回家準備好好的休息。
當我把車停好之後,我並沒有直接進到屋子裡,而是帶著姿卉的瓷瓶,又來到了我家附近的那座小公園。
在冬天與春天交替的季節,下午三四點左右的時間,在這微冷的天氣中,有太陽照耀著就感覺特別的溫暖。
我依然坐在公園的座椅上,讓姿卉坐在我旁邊陪著我說話。
「你是不是一看到你朋友給你的資料後,就猜到我死前昏睡的那段時間,我已經被那刑警給玷汙了?」
姿卉看著遠方的溫暖太陽,但說出來的話語卻是無限淒涼的傷感。有被
「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啦。就像我剛剛跟副座說的,妳那麼年輕漂亮,身材又那麼好,哪個男人看了不會心動?除非他是太監,不然有這種難得的機會在,我看連和尚都要破戒了。
」
就在我說完這些話後,卻突然覺得這樣說好像對姿卉很不好意思,好身材又不是她的錯。
但當我轉頭過去看姿卉,她卻笑了,一種帶有滄桑的苦笑。
突然她也轉頭看向我。
「那你這麼的努力要幫我找出殺害我的真兇,最終的目的是不是也是想要得到我?」
咦!怎麼突然來個這樣的直球對決……難道我做的太明顯嗎?
「我……呃……」
我突然說不出話來了。
但我看著姿卉,她那帶有玩味的神情,似乎如她剛剛所說的,早已有一定程度的懷疑了。
我再看一下她的眼神,卻又似乎帶了點柔情的意味,好像並不排斥未來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於是,我就直接說出了我的想法。
「沒錯,我打從一開始在派出所裡聽到關於妳的案件時,就想過去看看有沒有機會看到妳本人。畢竟一個能夠當人家小三的年輕女人,絕對是長的美麗又迷人的。那天在妳家前面一看到妳的時候,我就決定了,我要妳當我的人了。」
既然妳都直接問我了,那我也就不閃躲了。
「哈哈哈,你們男人們全都一個樣!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姿卉用著見怪不怪的語氣說著,轉過去繼續看著太陽。
「那天當你寫出契約的內容時,我就猜到了。說什麼『當完成契約後我就要聽令及服從於你所有交代之事』這不就是要我把自己賣給你嗎!」
等等、這誤會大了啊!其實我一開始是真的有想著幫忙那些帶著悔恨、牽掛的亡魂們,讓他們了結在世間留下的恩怨就讓他們回陰間報到的啊!但那次被麗樺要求過後,我才轉變了我的想法的啊!
「但妳最後還是答應了,願意用妳的未來,來換取妳死亡的真相與爸媽的告別,不是嗎!這也是正常的利益交換吧。但,妳放心吧!」
我看著前方走來上次看到的那對依然手牽著手一起散步的老夫妻,轉過頭看著姿卉,然後走到了她的面前伸出了我的手。
「我會給妳一個快樂的未來的。」
姿卉看著擋在太陽光前的我,那一瞬間就像我身上散發著光圈一樣。
「唉……」
於是她無奈的嘆了口氣,將手放到我的手上,讓我將她從公園座椅上拉起,再一起走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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彎月高掛,位在首都的警政署裡,依然是那間樸素與高雅並存的辦公室裡,儘管早已過了一般下班的時間了,但辦公室裡還依然站著幾個大人物,當然坐在正中主位的老者,還是那不怒而威的警政署長。
老者的辦公桌上,放著吉楓派出所副所長張華文,帶來林金旺所調查到的資料。在場的除了老者與副所長,還有老者的親信老李、環海市警察總局副局長莊崴劍以及山岡市警察總局的資深刑警呂森豐。
「你們都是我『鎮鴿幫』的成員,我會找你們來相信老李跟小張在剛剛都已經說明過了吧。」
老者環視著眾人問著。
「是!」
在場站著的四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著。
「依你們之見呢?有了這些證據,小張的推測有合理嗎?可以繼續追查下去嗎?能夠翻案嗎?」
老者看著副所長之外的三人,但都只是低著頭,一副欲言又止之態。
「老呂,你說。」
被點名的刑警呂森豐,也硬著頭皮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跟許檢合作過,他人雖然懶散了點,但做事情絕對可以信任。至於阿強……他在過年前確實都是只做著他認為該做的事情而已。但過年後,對於這個案件突然說要主動加入調查,還變得紅光滿面似乎每天心情都很好的感覺。這落差是有點大,是可以調查一下。」
「阿劍,你說呢?」
老者換看著環海市的副局長莊崴劍。
「亮鴻的調查能力在局裡是數一數二的,連局裡的一些老屁股都還需要求助他。所以他調查到的資訊是可以相信。那境外銀行的匯款,極有可能就是正義盟的手筆。」
老者閉著眼思考著小張所說的林金旺這整個推測的論述,手指放在辦公桌上敲擊著。
「老李,帶著他們一起去辦吧!」
老者下達了命令後,其他的人皆恭敬的接下任務。
就在其餘的人都走了之後,老者看著窗外的遠方,嘴角浮現出一抹欣慰的微笑。
***
後記A:
哈囉~我是正在吃抹茶方塊酥的抹茶乳酪!
仙草奶凍加兩倍珍珠半糖微冰!光想到就覺得這杯的料一定滿滿的,搖起來應該蠻好看的。
咦?我是說飲料好看,整杯料都在奶茶裡面旋轉,像龍捲風一樣……
學弟,現在所裡面的人都好渴喔……學姊如果是性飢渴,我是可以幫上忙的啦XD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真的是這樣嗎?
但我是用腦袋思考啊!只是偶爾會精蟲衝腦(咦?
艾梅莉老師想要好蒿幹幹……可以啊,先準備好新台幣,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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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B:
大家好我是河合艾梅莉。
對,沒錯,我就是纏著妳(姿卉)的身子!
快聽話讓我好蒿幹幹啊!
我是金旺的話就這樣說了,天啊,我怎麼會這麼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