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從看過電影版本的《獵頭遊戲》、《雪人》之後對本來就嚮往的北歐作品又多了一份崇拜追求的熱情,這一段時間既然也不能運動也反抗不了許多言而無信的傷害,那就把買過而且沒有賣掉的書給整理整理吧!看看我這些藏書裡有著蟑螂二字的書名還真有,這本奈斯博的《蟑螂》就先擱著不說了,有一本科普類別的蟑螂介紹手冊(儘管奈斯博對蟑螂有三千多個品種的順道一提更凸顯了他博學多聞的風采。),另外還有一本也是有著同樣名稱,寫過讓我感動許久由寫下《阿姆斯特丹》 伊恩麥克尤恩(我這兩天在整理從泰國帶回來的雜物時,還看到一本當時手抄名言佳句的小冊子,那是一個我煩悶到輾轉難眠的深夜,起床讀他的這本書時,被他深刻安慰到的句子!)創作寫下的《蟑螂》,至於星爺的小強就不用我多費唇舌了。
對於北歐冷硬派的瑣碎,其實我覺得在娛樂性這部分的掌握並不高明。
好吧!至於蟑螂與曼谷給我記憶裡的回饋,絕對不會亞於奈斯博想要強烈描述泰國的感受吧!這本《蟑螂》是個集合了冷硬派與國際政治層面交會的類社會派的本格偵探故事,這是不是一件很難想像的綜藝大會串?社會派與冷硬派結合還可以理解,但是又加入了本格推理的元素,那豈不是天花亂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了呢?
其實這樣的情況也不是什麼新鮮的組合風格,之前看過愛倫坡得獎作品由米涅沃特斯寫下的《女雕刻家》、麥可康納利《詩人》這一類的作品,都是有著相同等級來砲轟你耐心,明擺著要讓你研磨掉整磅淺焙(第一個爆炸聲響就下鍋)耶加雪夫的意圖十分強烈,而我今天才看完的奈斯博《蟑螂》,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好巧不巧的,整個案子發生在泰國的曼谷,我的老天鵝~這是我畢生難忘卻十分懊惱的中年歲月,雖然故事裡描述的泰國風土民情與發音等等的情況,與我來自生活經驗上的認知有著巨大的出入,不過,在這幾天台灣炎熱到讓人寸步難行的日子裡,陽光強烈的能量更極端地喚醒我這幾年非常不開心的回憶。
我一個閃神又閒聊了過去,想必又要招惹出某些借題發揮,對我施以情緒勒索的蠢蠢欲動了吧?這本小說是我的第一本奈斯博,收藏了他十來年的書了,從第一本《知更鳥的賭注》(坦白講,因為主角警探的名字讓我覺得非常不想看,我要一個血流成河有個性的名字呀!),到這兩三年發行的《刀》,我是一本都沒有翻開來過,所以整排書跟全新的沒有兩樣。這樣的情況,跟我翻看我整個荒唐歲月中那種蠻橫的追求,如果說是罪惡感的話,一點也不為過。終於,我還是開始了我的第一本奈斯博,然而我花了三天的時間才斷斷續續把這個重點擺在:曼谷旅情、每個篇章開場有如造樣造句的閒聊充數、政治正確性的嚴肅表達、讓人摸不著頭緒的怪異幽默感與低級黃腔,整體故事直到了最後本格推理的出現,才讓我放下了手邊的咖啡以及離開了五點十五分夕陽灑進來的枕頭。
我大概可以體會北歐作品在強調社會派別與冷硬派的真實感上的用心,可是如果篇幅一直是這種冗長難耐,地方習俗與沒有必要的人物對話過多的話,那嚴格來講,就不是一本直得消磨時光的推理懸疑小說了,儘管我對奈斯博的看法還是非常喜歡,不過,在就事論事的這個情況上,我得大聲主張我的想法,就像我的生活,我又何必遷就任何的事情、人物各種張牙舞爪的刁難、反對,或者說好聽的是無心傷害與錯誤解讀這種留有退路的做法,世界是一個大迷宮,我從來看不清所有走錯的路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