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而為神 １４ 真是個自私無比的壞女人
2023/03/06閱讀時間約 13 分鐘
本文 ２３年０３月１８號入選精選
１４ 真是個自私無比的壞女人
因為校長爺爺的喊問
出於校長爺爺讓我們插隊而騷動的在場眾人終於安靜，再無一聲
只有我身邊的百合公主姊結聽來不甚滿意：「嘖……反而變成反效果，實在應該先私下通知過」
接著，公主姊結主動握住我的手：「小朋友，一起走吧，去找校長爺爺報到辦理入學手續了」
眾人的注目中，我們一起站到校長爺爺的桌前
坐著的校長爺爺，笑咪咪的逐一看過大家
「公主殿下，不知道訊息傳遞過程是否有缺失？本校竟然沒有接獲公主一行三位的入學通知？」
百合公主姊結大方回答：
「本來就沒有私下申請入學」
校長爺爺好奇詢問：
「請問為何不先私下通知，而是來這裡如同一般民眾辦理報名報到？」
公主姊結安靜移動腳步，站到我的背後，再親密的雙手輕輕搭著我的肩膀
「因為身分和待遇，我很清楚特權階級在班上會遭遇到什麼樣的看待和對待，
所以我希望這個孩子……我的親密丈夫，和這位小茉莉，
他們都能夠過上正常孩子的生活，正常健康的長大，
當然父王已經同意了」
校長爺爺露出理解的笑容，微微點頭：「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我理解了，就是把小駙馬和這位小茉莉小姐當成一般孩子，平凡學生對待」
百合公主姊結再說：
「校長，不過還是有些事」
校長爺爺表示：「公主殿下請說」
百合公主姊結：
「雖然我很希望這個孩子……我的丈夫跟一般孩子一樣，上課的時候還是會需要幾位皇家團或是神聖團的武士在旁陪伴，確保安全，當然他們不會隨意打擾授課」
校長爺爺回的肯定：「沒有問題，這件事絕對沒有問題！」
百合公主姊結：
「校長，接著第二件事，
因為丈夫真的還年幼，才十歲，以前也從來沒有經歷過校園生活，
所以必須請學校容許我在必要的時候離開自己的班級前往丈夫的班級，陪伴丈夫，安撫還年幼的他，
當然我的課程進度私下自會學習補上」
校長爺爺想幾秒，好奇詢問：「公主和駙馬不同班？」
百合公主姊結回答：
「我已經讀到高年級班，親密丈夫才是十歲這個年紀……」
校長爺爺再想幾秒：
「公主，我想先這樣吧？
你應該知道，面對任何新生，本校都會進行基本的資能檢定
如果真的具備優秀能力的孩子，越級上讀，甚至是立即和公主同班就讀，也不是不可能」
百合公主姊結意外：
「優秀能力？越級上讀？」
校長爺爺輕笑幾聲：
「呵呵呵……
公主可知道現在外面民眾是怎麼說駙馬？」
百合公主姊結回答：
「我知道現在民間大多是說
丈夫深受我主人神寵愛
才能出生在龐特大神官家
直接神諭婚配身為公主的我
並且在婚禮當天，說動守護天使當場施行正義，還我清白」
校長爺爺又是輕笑幾聲：
「呵呵呵……
公主和駙馬大婚當天，老夫可也有受邀在場觀禮的榮幸，從頭到尾親眼目睹一切
當時立刻心想，多麼強大的守護天使啊？」
當時我聽完心想：婚禮之後用餐時間的短暫聊天，好像是有和這位校長爺爺說過話？對他的臉和說話聲音稍微有點印象
百合公主姊結則是領悟校長想說什麼：「啊－－－－－－」
校長爺爺點頭同意：
「沒有錯，公主必定有從必讀的神學課學習到，無形的守護天使如同凡間戰士，也有位階和能力高低
凡人不可能直接說動守護天使，只能透過自己的高階守護天使命令低階守護天使
駙馬卻能說動施行懲罰，表示駙馬的守護天使位階……
所以我們可以在檢測時候，直接招喚駙馬的守護天使現身出現，
如果真是深受我主人神寵愛的駙馬，守護天使理應位階不低，具備強大能力
這樣駙馬就算是具有神學和神職領域的優秀才能，可以達到越級上讀條件」
百合公主姊結呢喃：「對啊，之前ㄧ直忽略沒有想到……」
每個人都會有一位無形守護天使
無形守護天使都會如同軍隊有位階
位階高的守護天使，可以說動命令位階低的守護天使行動
比如今天我遇到一個壞人Ｂ
我可以告訴我的守護天使，那個Ｂ是壞人，給他懲罰
我的守護天使如果同意，就有可能直接懲罰Ｂ，或是命令Ｂ的守護天使，給Ｂ懲罰
一般人最多只能和自己的守護天使互動
不過當然，一般人一定很難說動自己的守護天使行動
能夠和自己的守護天使來往，甚至是說動自己的守護天使的人，往往都是人群中少數的少數，會被視為具有天生的神職命
不過當然，要是胡亂命令要求自己的守護天使，甚至是讓守護天使做壞事
也很容易反招守護天使的懲罰和報應
所以越高階的神官修女，往往越能命令說動自己的無形守護天使，越掌握強大的無形力量
但是他們往往也會越謹慎不使用，因為害怕力量反撲
校長爺爺：
「今天下午就讓駙馬和這位小茉莉淑女進行資能檢定？或是這幾天再和負責的測驗導師約定檢測時間？」
校長爺爺這一問，當時的我立刻發現，公主姊結和我互牽的手忽然緊握一下，明顯緊張
我關心：「姊結？」
公主姊結沉默幾秒，小聲詢問：「校長，請問你可知道關於駙馬的其他事情？」
校長爺爺思考幾秒：「老實說，我是有聽說駙馬的一些流言傳聞」
姊結追問：「請問是什麼樣的流言傳聞？」
校長爺爺：「都只是些捕風捉影，充滿臆測的流言傳聞」
姊結再追：「是什麼？」
校長爺爺開始小聲說：「駙馬因為出生身分被接入主神殿，藉著自己年幼可愛，得到公主喜愛，得以和公主一同共寢過夜，先以邪心趁機強佔公主的純潔清白，得到肌膚之親，夫妻之實，才有假造神諭，婚禮坐實……像這樣的流言傳聞，近似民間愚民喜歡聽聞的王室黑函」
公主姊結聽完，認真思考幾秒，顧慮詢問：「校長，能力檢測時候，可能會有誰在場？」
校長爺爺：「現在情況來看，老夫在內，只會有數位指派在學院服務的大小神官修女，和幾位負責的高階導師，總人數不會多」
公主姊結確認：「只會有神官修女在場？」
校長爺爺：「正是，他們的無形守護天使位階都已經確定，相信可以透過他們的守護天使，確認駙馬的守護天使位階」
公主姊結確認：「有可能這幾位神官修女，不能確認駙馬的守護天使位階？」
校長爺爺：「一般說來，最少也能夠確認駙馬的守護天使位階大概是這個層級以上，才會無法命令行動，那時更加詳細正確的天使位階就要依靠猜測了」
公主姊結再問：「現職所有大神官的守護天使，位階可能比學院現有神官修女位階更高？守護天使的位階高低，會不會因為大神官的神職位階變動？」
校長爺爺想幾秒：「我想到的是，守護天使的確會成長，位階會跟著提升，所以位階是有可能更高，加上已經是現任大神官，只是會成長到多高就不確定了，要看那群大神官私下有沒有測驗過自己守護天使位階？」
公主姊結終於做出決定：「好！下午測驗時間？地點？」
就這樣，公主姊結決定賭上一把，入學報到的當天下午，冒著『身分曝光的風險』，讓我在學院接受守護天使的位階測試，爭取讓我升級同班的機會
事後公主姊結跟我說這段往事，他是說：「孩子的爸爸，姊結還是想要親自把你帶在身邊照顧，才能真正放心啊」
結果，校長爺爺問了：「公主殿下，讓駙馬和你同班就讀，真的需要那麼麻煩？」
公主姊結沒有聽懂意思：「校長？」
校長爺爺：「只需要公主殿下一句話，事情不過如此簡單。公主開口要求，本學院必定配合」
公主姊結：「可是……」
校長爺爺：「可是？」
公主姊結：「可是這樣丈夫在他人眼中，就會成為被學院同學另眼看待的特權分子，特殊升級就讀高年級班，我怕對他的成長不好……」
校長爺爺語重心長：「公主殿下……老夫真的能夠清楚感受到，你真心照顧駙馬，希望駙馬平安順利成長的真情真義，駙馬能夠獲得妳這樣的賢妻照顧，駙馬的確如同外界眾人所說，是深受神寵之人，只不過……」
公主姊結問：「校長？是的？只不過？」
校長爺爺：「駙馬自從和公主殿下夫妻結合，駙馬永遠都會是公主殿下口中眾人另眼看待的特權分子了」
公主姊結瞬間無語：「…………」
校長爺爺溫和詢問：「相信公主殿下是希望駙馬如同大部分孩子，平安健康快樂長大？」
公主姊結坦率：「是的，因為回頭看去，我真的發現一直被特別看待的自己已經失去多少本該有的寶貴童年了……
這個孩子－－－親密丈夫還小，我不希望他也失去自己本該有的寶貴歡樂童年
我真的希望，趁還來的及，讓他緊緊抓住自己本該有的寶貴歡樂童年」
校長爺爺：「公主殿下，如果那些就是你的真心真情真意，可否容忍老夫再多嘴幾句？」
公主姊結：「校長請說！」
校長爺爺：「如果公主殿下真心希望駙馬能夠有個健康美好歡樂的童年，順利成長，老夫的建議是……」
公主姊結著急：「是什麼？」
校長爺爺：「敬請公主殿下紆尊降貴，陪伴駙馬同班，和駙馬一起親密度過學院的每分每秒，一起共創所有美好回憶，相信這樣才是對駙馬最好」
公主姊結聽完，竟然焦慮：「我自從八歲入學，直到今年，整整十年過去，我好不容易快要讀到全學年畢業了，我多少還是會希望和長年一同共讀的那幾位真正親近的女同學，一同歡慶畢業，一同歡樂離開學院大門……
只差半年，真的只差最後這半年啊！」
校長爺爺說：「公主殿下，失禮了－－－不如這件事讓我們好好告訴駙馬，再問問駙馬本人的意思如何？以免等到駙馬長大，責怪完全沒有問過駙馬想要的是什麼，就直接隨便擺佈他的童年」
公主姊結面帶難色：「…………」
校長爺爺：「公主殿下，何必感到為難？這件事絕對沒有誰對誰錯，你盡心盡力希望駙馬過的好，相信駙馬一定會深刻感受到你的真情真意，同樣的，老夫相信駙馬一定也會希望公主殿下你過的好，所以問過駙馬的真正想法之後，不論如何，大家盡力而為，不是很好？真的何必感到為難？」
公主姊結吞吞吐吐：「我只是……覺得這個孩子……我的親密丈夫，應該會要求我親密陪伴……
所以我害怕了。
所以想到，從頭到尾，ㄧ直單方面要求丈夫滿足我的身心，要求丈夫遵照我的想法去做的我，
因此不希望詢問丈夫希望怎麼做的我，真是個自私無比的壞女人啊……」
校長爺爺再建議：「公主殿下，或是你也可以先好好讀過畢業的最後這半年，再以陪伴者的身分回來專心陪伴駙馬就學？」
公主姊結卻像是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抉擇和煎熬，忽然低頭，開始哭著哀求：
「神啊……
神啊……
神啊……
尊貴我主啊
拜託請告訴我
我應該怎麼辦
拜託告訴我應該怎麼辦才好吧
現在我真的好掙扎
好掙扎
真的好掙扎好痛苦啊
我真的好希望好希望可以盡到自己對你的照顧責任
當一個溫柔的好姊姊，好媽媽
和你的好妻子
但是又好希望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我到底該怎麼辦
到底該怎麼辦才好
告訴我吧
真的求求你告訴我吧」
公主姊結，真的當著集會館裡面所有人的面，站在校長爺爺的辦事桌前，痛苦困擾的低頭開口哀哭求神了
既想要和他的同學們一起同班到畢業
也想要盡責的陪伴我每一分每一秒
這時候低頭哀哭的公主姊結哭臉，真的就是我對於這件事的最後記憶和印象
因為當我主動抱上公主姊結的雙腿，想要安慰姊姊不哭
我的記憶就此完全中斷
記憶徹底中斷，事後什麼都想不起來
只有聽當時在場的其他人這樣說
我忽然放開公主姊結的雙腿，開口說話，以一種完全不同的聲音，成熟大人那樣充滿自信和力量的聲音
眼神，神情和態度也完全像是變成一個非常成熟自信的大人了
外表十歲孩子的我，真的忽然像是完全改變成為大人了
開口就是大聲責備：「百合！你當眾痛哭什麼？真是難看！」
公主姊結有點嚇到：「尊貴我主？」
當時沒有記憶的我，再大聲責備：「百合！你不是一直很清楚，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公主姊結遲疑：「尊貴我主？」
我再大聲責備：「面對我，你不是ㄧ直想要怎樣就是怎樣！」
公主姊結終於不安詢問：「尊貴我主……你是……？」
我大聲怒責：「我都對你說這麼多了，現在我究竟是誰，真的重要嗎！
你真正重要的，是要愛你所愛！
做你真正想做！
要活的像個真真正的自己！
才配的上我的恩寵疼愛啊！！！！！！」
公主姊結被當時變了一個人的我這樣怒吼，原地軟垮，哭著緊抱嬌小瘦弱十歲的我
「尊貴我主！
尊貴我主！
尊貴我主！
尊貴我主丈夫啊！
百合知道了！
百合知道了！
百合真的知道了！
原諒百合！
原諒百合！
原諒百合一時的愚昧軟弱吧！」
接著，我像是忽然斷線的魁儡，整個人軟癱昏倒在公主姊結的懷抱
被他們所有人急著抱起，一路衝回主神殿，讓醫師檢查昏迷的我，再放回房間大床
國王爺爺和所有大神官圍在我的房間床邊聽完所有在場者講說一切經過
龐特大神官終於先說：「雖然不懂為什麼，看來尊貴我主人神的確還是存在，沒有完全封閉在這具幼童血肉之軀，也沒有完全不知外界發生事物和變遷」
公主姊結詢問：「所以……尊貴我主丈夫，現在真的知道我們在做什麼？說什麼？」
其他大神官伯伯爺爺終於一起敬畏看著昏睡躺在大床上的我，大聲讚頌：
「我主紆尊降貴親自展現，
讚美我主－－－－－－」
後來，當我半夜清醒，公主姊結溫柔的親手給我餵食熱肉湯
姊結跟完全茫然狀況外的我說，他在王城學院決定親自帶著我在高年級和低年級二邊跑
因為公主姊結說：「只要這樣做，不放棄任何一邊，百合就絕對不會感到不安了！這就是剛才百合整晚考慮過後，真正想要的！
敬請我主寬恕接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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