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長在亞熱帶,有時非常嚮往時節分明的四季,尤其是生機勃發的春天。
多年前的三月,第一次造訪波士頓。抵達的前一天,剛下過一場雪,路面的雪已掃淨,路邊猶未冒出新綠的草地,積雪也在陽光下融化,但樹梢、屋頂還有點點殘雪,一棵棵大樹根部周圍一圈將融未融的雪,掩不住從土裡冒出來的顏色。
是番紅花!
從殘積的冰雪中竄出來的橘紅色花朵,自此成為春天最強烈的意象,永恆銘刻在心。
台灣號稱「四季如春」,但正因為四季變化不大,似乎也少了春天來臨的悸動。
拜交通便捷之賜,我們身在台灣,也有各式各樣的溫帶春花可賞。但在瓶中插上一枝枝纖美的陸蓮、虞美人,總還是想望著北國從土裡冒出來,傳報春訊的花朵。
看著自家猶有殘雪的院子 冒出一盞水仙,該是多麼開心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