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習騎士異聞譚✎LXI.圖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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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示上只有這短短幾個簡單的字,並在右下角註明了魔法學院一年級的測驗區是在其中一個閱讀區,監考是千音老師。而跟草坪上所見不一樣,這一個考場受測的全部都是一年級。這樣的安排肯定是有特別用意的……不過也是看見告示,索羅才明白所謂的口試,原來是「口頭指定動作測試」這個考試的簡稱……與認知中必須要口說的考試定義完全不同,這大概也是原世界專有的用語。
  會被指定做些什麼呢?比如自創咒文之類的嗎?揣懷著或許有些浮誇的想像往指定的閱讀區走去,那裡是一個透明的隔間,透明的隔牆上還貼了『禁止私語』跟『禁用魔法』兩個考試規定。
  不使用魔法的話,表示接下來要做的是體力活嗎?站到隔間外,索羅對著坐在椅上騰寫著什麼的千音老師輕輕鞠躬。
  意識到考生已經抵達,身著粉袍的女教師淡淡地看了索羅一眼。她對這孩子可有印象了──跟她搭擋的尚坦第一堂課就鬧出人命,對象正是眼前的一年級生。要不是有另一位學生出來干擾尚坦教學才得以及時搶救,搞不好這名一年級生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也說不定。不過,一碼歸一碼,測驗考試沒有理由讓學生蒙混過關。放下手中的筆,千音向前來此處的考生頷首。
  「出示你的學生證。」
  老師此舉無疑是為了核實考生身份。明白用意也沒有猶豫,索羅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學生證交了上去,然而──「索羅是嗎?你可以走了。」
  出乎意料外的第二句話讓人不知道該停留在原地、還是照做的好。什麼都還沒有開始就趕人走,真的是這堂測驗的內容嗎?禁止私語或使用魔法,是不是也是基於這樣的理由……大約是被自己不知所措的反應逗笑,千音老師嘴角明顯地上揚了。
  「很好。要是真的轉身離開,這一堂測驗就是零分了。」她的神情柔和下來,像是在讚許沒有隨便離開考場的索羅。「看見這些書了嗎?三分鐘內把它們送回原本的書架上,然後取一本『魔法總覽』過來。」
  比起普通的考試,更像是在測試對資源中心的熟悉度。悠悠地這麼想著,索羅很快將堆在千音老師腳邊的書本們與她指定的書籍處理好,換得千音再次頷首肯定。「接下來是……」
  依照千音的指示將她出的測驗題目對應的書籍找給她後,索羅總覺得自己好像可以理解為什麼會說口試無從準備──根據千音老師的說明,一年級口試考的是對周遭環境的認識、以及作為魔法師需要具備的細心、耐心與觀察力。
  而索羅也注意到,無論平時是否會踏入資源中心查詢想要的資訊,這裡到處都有測驗所需的答案──所以才會當成初學魔法的一年級的測驗場地。大致理解了選題與測驗的方向,索羅在千音老師把學生證還回來後,才躬身致謝、離開考場。期中測驗比想像中還快就結束,莫葉大概也可以輕鬆過關吧。走出資源中心步往樓下的醫療中心,這裡是可以暫留的地方──有幾位學生也在這裡觀看走廊牆上張貼的歷屆榜單。上頭有著許多不認識的人名,而這些榜單的共通點,就是在紙上都有著封蠟似的圓形圖騰。
  那圖騰相當的眼熟,比起似曾相識、更像是真的在哪裡見過這個圖案。還不等想起在哪見過,同班的少女安蒂妮輕輕地走了過來,跟著看向索羅注視的圖騰。
  「代表,的,圖騰。」她突兀地開了口,語速也很慢,卻沒有猶豫。「是,管理者,專用。」
  意識到她是在跟自己說話解答疑惑,索羅轉向安蒂妮,輕輕地說了聲謝謝──這是位不可思議的同學。雖然寡言文靜,卻知道很多事,還救過莫葉的性命……像是覺得對話已經結束,安蒂妮回以注視後便轉身離去。已經結束了一年級的三堂期中測驗,她確實沒有在這繼續逗留的必要。
  考慮到自己的考試順位跟莫葉的順位差得有些遠,索羅又看了兩眼歷屆榜單後才離開醫療中心的走廊、踏上返回宿舍的道路。一路上不知怎地總有種微妙的焦躁感──是因為跟莫葉分開?還是因為必須逮捕第三個通緝犯的任務時限又減少了?又或者是其他的理由……思索之間回到宿舍,索羅跟正在把玩創校祭典所拿到、變裝遊行的冠軍獎盃的冰姈分身打過招呼,便帶上換洗衣物進了浴室。
  隨即,褪去上衣的索羅透過浴室內的半身鏡,在未曾照過的角度從鏡中看見了右背上有個異常眼熟的痕跡。
  那是跟歷屆榜單上所見相同、代表管理者蓋下的印記。
  是真的?還是幻覺?腦袋漸趨空白,索羅緊緊盯著鏡子,試著伸手用艱難的姿勢往後背摸去,直到指尖明顯地感受到圖騰處的皮膚觸感與周遭正常皮膚的觸感大相徑庭──
  「咦……」是真實存在的烙印。
  是代表管理者,由他們專用的圖騰。那是什麼時候留下的?為什麼會有這個?母親從沒有跟自己一起洗澡過,所以能夠肯定這絕對不是她弄的。難道是前世留下、帶來今生的事物……那是不是代表,其實自己一直都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如果真是那樣,管理者、又或者誰,是為了什麼在這具身軀上留下這個……
  從未發覺卻又存在於那、超出認知的事物令越發混亂的思緒攪成一團。連澡都還沒洗,索羅套回黑袍,踏著巔巍巍的蹣跚步伐搖晃著走出浴室,縮坐自己的床上──怎麼辦?是不是不能讓媽媽知道?那可以讓莫葉知道嗎?自己到底是什麼人?冰姈早就知道這件事了嗎?她好像講了什麼,可是聽不清楚、也吸不到空氣、必須更用力地吸……
  眼眶在發熱、喉嚨很乾,發不出聲音。
  好恐怖。好可怕。
  怎麼辦?到底怎麼回事?
  聲音消失了。什麼都聽不到、什麼都看不見──
  索羅・普依路・奧塔,究竟是,什麼人?
  「索羅?」不知道過去多久,熟悉的聲音在前方不遠處傳來。「測驗的時候一直感覺到不對勁 ……冰姈對你做了什麼嗎?」
  「我除了喊弟子以外什麼也沒做喔──」拖長了尾音的少女立即發言撇清,顯然不認為自己跟這件事有關係。
  「那是怎麼回事……」
  莫葉跟冰姈交談的聲音讓索羅意識到自己失了神,才重新仰首想開口,眼淚便不受控地啪嗒啪嗒直落──面對莫葉有些慌張的表情仍是講不出話,想不出解決辦法的索羅邊哭邊動手將黑色的長袍解開,把外袍攅緊於懷、背向莫葉向他露出僅有單薄內衫、可以看得見那個印記的背部──
  「等、」沒料到眼前的人突然寬衣解帶,以為對方袍下沒有穿的莫葉趕緊別過臉,卻在聽見索羅的抽噎與啜泣後,躊躇一下又忍不住看回來。映入眼簾的室友雖然汗衫相當薄透但總歸是有穿,這是不幸中的大幸……而就算不用特別找也能在索羅的白皙肌膚上看見的某個印記,逼使莫葉不由得抿唇。
  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那是只要生活在這裡的人都會知道,代表管理者核可、或是所有權的圖騰。
  新世界人人都有這樣的特徵嗎?不曉得,但假如新世界並沒有這個特色的話……一直以來只是在避免想這件事,卻被眼前的人親手用這樣粗暴的方式揭露出來──莫葉清楚記得冰姈告訴過他,索羅曾經是她的弟子。那意味著真正的索羅或許並非新世界出生的人,僅是本人這麼以為而已。
  雖然戰爭時期所有人都有各自的苦衷,沒有想過要刻意探聽,卻也始料未及會看見這烙印……在這個世界裡,會像這樣在身上給人加諸這般有身份意義的圖騰,只有一種理由。
  宣告這是隸屬於誰的奴隸。
  而索羅並非人類、又被當作奴隸的話,即使不願這麼推測……眼前哭得停不下來的索羅,很有可能曾經遭受過『狩獵』──趕緊阻止自己往下想,壓抑著不忍的莫葉傾身朝背對他的人開口。「我看見了。總之先把衣服穿起來吧?這樣會感冒……」
  聽聞此句的索羅卻是用力搖頭,嗚咽著縮起身體又往角落蹭了一點,無言地訴說不要靠近。見索羅淚水克制不住、半光著身子又不是能夠溝通或自己隨便動手解決的狀態,莫葉也開始感到頭疼──這人毫無疑問是嚇傻了,而且很害怕。透過主從誓約傳來的混亂跟恐懼越發膨脹,卻不知道從何安慰起。還在想著該怎麼辦,索羅總算說出了句子:「我……不知道……我是誰……」
  「嗯,我知道。」這或許是一個問題,但那無損一個人溫柔的本質。應過索羅代表有在聽,努力維持溝通的莫葉看了一眼對他們倆哼哼輕笑的冰姈分身,下定決心似的輕吁口氣。
  「我……可能……不是我……」即使莫葉已經回應,索羅仍抽噎著再次吐出支離破碎的話語,忠實地呈現莫葉感受到的混亂究竟有多麼難以釐清。
  而莫葉僅是把自己的黑色長袍解開脫下,調整好亞奧劍的位置,便一腳半跪上床,把長袍披蓋到索羅身上遮住那身露出肌膚的部分。似是終於有所知覺,滿臉狼狽的索羅那雙夾雜困惑跟驚愕、盈滿水氣的墨藍雙瞳總算看向莫葉。而他也沒有讓索羅等候,便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索羅就是索羅。」
  「可是……」用力吸了鼻子,索羅搖了搖滿是淚痕的臉,視線再次退縮。「我……說不定……是怪物,或是……為了傷害莫葉的……間諜……」
  是啊。索羅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新世界出身的人,卻發現這個確鑿的物證,彷彿從根本上被否定了一切……明明那份徬徨無助產生的是足以吞沒理智的恐懼,索羅卻還是心繫著別人。這樣的人怎可能當得了間諜。但是,這麼說索羅是聽不下的吧。現在的索羅需要的不是道理,不是安慰,也不是證明──
  搭上索羅瑟縮的雙肩,莫葉直視著那雙本還試圖逃避、卻因被觸碰而再次迎回來的目光。
  「就算那樣,我也會保護你。」這人需要的,是無論發生什麼都願意站在身邊的同伴。
  「可是……會受傷……」過份認真的神情跟保證讓藉口逐漸失去躲藏空間,索羅不得不作出最終掙扎。然而──
  「我起誓過了,不會有事的。」不給索羅反悔的餘地,莫葉堅定地替索羅把衣領攏緊了點。「相信我。」
  就像眼前的人能夠為他付出性命一樣,從沒放棄過站在索羅身邊的少年,早已認清自己立下的主從誓約,其背後要承擔的使命與重量是何等不尋常。息系魔法師所背負的世界與眼中所見的一切,很可能是身為妖精的他一生都沒辦法企及的,但,就算是這樣,在這個人失去冷靜、難以獨自一人承受的時候,莫葉依然想傳達這句話──「你不是一個人。」
  主從誓約傳遞過來的躁動在這句話後逐漸緩和。眼前的人雖然還在落淚,神情卻從不安轉為平穩──「莫葉……」像是在為剛才失常的行為道歉,索羅垂下臉嗚咽,抬手努力抹去淚痕、用力吸鼻。「謝謝……」
  聽見道謝的少年暗暗鬆了口氣,這樣就沒問題了。在那之後聽見冷靜下來的索羅表達想去洗把臉的意願,莫葉才趕緊鬆手、從床上離開,讓身上還披著自己黑袍的人碎步進去浴室盥洗跟整理自己。
  目睹了一切的少女僅是莞爾一笑。
  「結果還是沒抱上去啊。」
  「不勞你費心。」
  ◇◇◇
  清脆的腳步聲在透亮的階梯上迴響。襲一身有著精緻鏤刻花紋白袍的青年在步入接樓梯尾端、陰暗下來的迴廊時不悅地哼了一聲。「真是糟糕。就不能對這種粗鄙野蠻的腥臭味想點辦法嗎,茹?這是你們的工作吧?」大肆向身邊女性抱怨,青年卻沒緩下腳步。他走在兩側有柵欄門、看便知道是為牢獄的空間,一路往深處越發黑暗的方向行進。
  「是,凱尼大人。」不帶感情地回應這聲抱怨,名為茹的女性連神情也沒有變化,僅是走在凱尼前方,最終停在最深處一個幾乎不見五指、有著曖昧滴水聲的幽暗牢房前。「生命跡象低落,但尚未抵達危險值。」雖然因為過於晦暗而看不見裡面囚禁的對象,茹仍精準地報出了裡面的囚犯依然存活的現狀。
  「已經重傷成這樣還沒斷氣,下等生物也只有命特別硬這點還算可取嘛。」聽聞報告後,停在茹後方的凱尼語調從剛踏入此處的嫌棄轉為訕笑。「但那也是託史旦大人的福……要不是史旦大人特地交代要留你一命,你也活不到現在。不過俺很好奇啊,看著族人一個個因為你慘死,只有自己活到現在的感想如何?」
  「凱尼大人。」緊接在嘲諷後,低垂著臉的茹出聲提醒興致高昂的青年。「對象殺意上昇。」
  「還真是喜歡做無用的掙扎。明明史旦大人也好心提醒過你──早點老實交代不就沒事了嗎?」並未理會這聲提醒,凱尼譏笑的是更加起勁了。「那樣肯定也能在這張臉還能看的時候結束,可惜了那唯一有價值的地方。」
  大概是被說中了痛處、又或者是受到憤怒驅使,牢內傳來了相當嘶啞、難辨其身份的低音──「就是人類下的手,真好意思說啊。」
  面對這句反駁,凱尼僅是嗤之以鼻。「不僅腦袋頑固不好使,連心靈也脆弱無比,這些只會把責任推卸給人類的下等生物……若非為了史旦大人,俺也不想繼續把時間浪費在這。」碎嘴了數句後,他總算提到此趟來意。「拘殺名單上只剩下亞薩奇爾的那些人類學生,當初沒死透的蠻族遺種也已經找到、史旦大人的計畫也已經進行到一半。那些只會小把戲的低端份子根本就不是管理者大人們的對手,省點力氣更為明智──你還看不懂現在的情勢嗎?」
  本意應是來遊說的青年,卻沒有吐出過一句好話。或許是因為剛被反駁破壞了好心情,他冷冷地下了最後通牒:「繼續不配合的話,又會多幾具屍體俺可不保證喔?」
  這句威嚇相當有效,讓被囚禁於漆黑牢內的對象僅是嘖聲便不再開口。見狀,凱尼重新恢復了小人得志的得意嘴臉──「看來還是可以分辨誰才是世界的主宰嘛。兩天後俺會再來的。」他揮了揮手示意茹可以準備離開,隨即轉身作勢離去,卻在剛邁出兩步復又折返。
  「對了,話先說在前頭。」維持著滿面笑容,凱尼回過眸,瞇細了不懷好意的雙眼。「兩天後若還是沒有答案,可不要忘了。那些下等生物之所以會死──是你殺了他們的。」
  語畢,凱尼與茹一道揚長而去,留下一地不見天明的死寂。
                《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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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出至少三個揭起或者試圖叛亂,最終被平定的族稱。』
「我的職責是療傷跟治病,需要知道的只有結果跟成因。」肯定地道出這項事實,大概是因為目前只有楚彬跟兩位一年級生,沃芙僅是啜了一口茶便流暢地回答起提問。「所有的傷痛背後都有苦衷跟各自的理由。不管立場或是利益,讓看得見的傷口復原就是我的工作。」
為了阻止跟人類之間的種族戰爭,生性溫柔的妖精被迫面對血腥與殘酷,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對眼前的敵人痛下殺手。與求取安逸背道而馳的行動,彷彿象徵他們與憧憬的和平漸行漸遠。即使詞不達意、即使前後文的連貫程度不足,卻是發自內心、毫無欺瞞的吶喊──
單方面宣告索羅的死期將屆,少女瞇細似是滿懷心機的金眸,嘴角是顯而易見的弧度。
假如這個猜測是正確的話,別墅內的冰姈,毫無疑問是全世界最強的黑魔法師。
「在開始之前,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想保護人、還是被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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