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是個特別的日子,來到河濱步道,想書一通蘭亭集序。不料可能有兩個月以上沒清理,牆上布滿新舊塗鴉,走到盡頭,終於發現一小塊空白。書未能盡,只寫了半部,不過作為一個儀式,我覺得足夠了。
蘭亭集序的典故,大家查詢一下,多能知道個大概。以下節錄維基百科中,集序的譯文,白話來欣賞文章。
永和九年,時在癸丑之年,三月初,為了修禊,在會稽郡山陰縣的蘭亭,舉辦了聚會。許多有聲望有才氣的人、年輕年長的都來了。這裡有高大的山峰和險峻的山嶺,有茂密的樹林和修長的竹子,又有清水急流,在亭的左右輝映環繞。把水引到亭中環形水渠,讓酒杯飄流水上,人們在曲水旁邊排列而坐。雖然沒有管弦齊奏的盛況,一邊飲酒一邊賦詩,也足以痛快表達各自幽雅的情懷。
這一天,天氣晴朗,和風輕輕吹來。向上看,天空廣大無邊,向下看,地上事物如此繁多,這樣縱展眼力,開闊胸懷,窮盡視和聽的享受,實在快樂啊!
人們彼此相處,一生很快就度過。有人喜歡談論志趣抱負;有人寄託情懷在愛好的事物,不受任何約束,放縱地生活。儘管人們的志趣千差萬別,動靜不相同,只要當他們喜於所接觸的事物時,一時間自得其樂,快樂而滿足,渾然忘了衰老即將到來;待到對喜愛的事物厭倦,心情也隨著改變,感慨油然而生。以前感到歡快的事,頃刻之間變為陳跡了,尚且不能不因此感慨不已,何況人壽的長短隨著造化而定,最後一切都化為烏有。古人說:「死和生也是件大事啊!」怎能不悲痛呢?
每當看到前人發生感慨的緣由,與我所感慨吻合,未嘗不能明白、並對著文章嗟嘆感傷。
雖然一直都知道,把生和死同等看待是荒誕,把長壽和短命同等看待,是妄造,然而以後的人看待今天,不過也就像今天的人看待從前一樣罷了,可悲啊!因此我一一記下參加這次聚會的人,抄錄了他們的詩作。儘管時代不同情況不同,但人們的情致卻是一樣的,後代的讀者,也將對這些詩文有所感慨。